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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稚嫩的未成熟感,魔女有着完全和他的年龄不相称的身体。
“恕我冒昧,请问您多大了?”麦欣忍不住问道
本以为这是个失礼的问题,一问出后就连自己都感觉很不礼貌。但似乎魔女对这个问题并不反感。
“大概这个年纪了。”他伸出五根指头,也就是一只手说道
“五十?”有可能呢,虽然魔女的外表不等于年龄,但是艾森的外表也太年轻了。应该还处于成长期吧。
然而魔女的回答却让自己顿时呆若木鸡。“是五百,不过具体有多少吾也记不清了,反正到了吾这个年纪,零头的数字基本都不怎么会在意了。”
“五百零一和五百九十九之间呢……呵呵,看来长生种一般对自己的岁数不怎么在意呢。”这一次就连法芙娜也有些吃惊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吧,吾之一族中还有活过千年的魔女。寿命偏长不是吾族的特征之一吗?”
这哪是偏长,分明是老不死吧!
不过这样的话,爱莎究竟活了多久了呢?
虽然她没透露过自己的年龄,但是按照魔女活的越久能力就越强的规则来看,以爱莎的身手起码也和艾森差不多,甚至于还要高一点吧。
“真是群麻烦的人,连年纪也是。”
“你说什么?”艾森不解的问道
“什么都没有……真的,什么都没有……话说我们现在不是应该聊天的时候吧?”
“确实,我们应该现在就出去巡逻了,毕竟犯人可不是只在夜里活动的家伙呢。”法芙娜立刻反应过来
“……”魔女无声的点了点头
“那么,我们俩先去镇上走走,你和……你的女儿聊聊吧。”
“什么?”魔女不解的问道。
法芙娜笑了笑,用力的拍了拍魔女的双肩
“老兄,你起码也为你女儿着想一下,你不让她去上学,又在外面干着那么危险的事情。不好好陪陪她行吗?她会放心吗?”
“可是……虽然你说的有理……但是”
魔女似乎还想说什么,的确,这里是他的镇子,镇上出了这种事情他不出面解决实在是有违常理。
“放心,这里不是还有我们俩嘛,这边这位麦欣小姐虽然看起来很靠不住,但是实际上…………”
“喂喂……这个停顿是怎么回事……”
“实际上她还是有很多优点的……比方说……比方说……”
法芙娜停顿了好久之后干巴巴的说道
“举实际的例子也没什么意义反正你知道她很出色就行了……”
“喂喂!你这样说我很受伤,法芙娜。”
“但是……吾……”
“好了老兄……和你女儿呆一会再来帮我们吧。毕竟……家人这种存在,比任何事物都重要。”
说完法芙娜转身朝屋外走去,麦欣朝着魔女耸了耸肩膀
“嘛,反正等会再跟上不就是了。待会见。”
“家人吗?……”魔女低声的重复道,一滴泪水轻轻的划过娇美的面容
“艾丽希尔……你还会再和我见面吗?”
20-小镇的保卫者(2)()
“辛妮,你在吗?”
艾森轻轻的推开了走廊的门,低声问道。
魔女的声音在空洞的走廊里回响着,就好像被看不见的扩音器传播着一样
“我说过……不要用魔法来叫我……”辛妮有些生气的推开了门,“进来吧,我在。”
“额,抱歉……吾是说……”魔女虽然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是他有些苦恼的伸出手想说些什么,可他却想不出该怎么说。
他轻轻的走进养女的房间,这是和宅子的风格截然不同的房间,
粉色的墙壁和桃红色的装饰品装点着屋子,这迥然是一间典型的女孩子的闺房,还塞满了布娃娃和泰迪熊之类的玩偶。
“吾……吾知道你很生气。”
艾森谨慎的挑选着辞藻,想尽办法想解释。
可似乎没有什么用,虽然辛妮没有生气的和自己吵闹——这已经是很久没有过的事情了,自从她进入青春期以后就没有了,她是个比较早熟的孩子
但或许是受自己影响比较大的缘故,她真的生气的时候也不会有什么过激的举动和表情。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艾森知道,自己对她太溺爱了,这种保护对这种年纪的女孩子来说太过于苛刻了
但是抚养孩子这种事情自己也只干过两次而已,而且每一次的经历都不能拿过来当做经验。
“那就别把我关在宅子里……艾森你也知道,我不是一个会喜欢整天呆在房子里的女孩。”
辛妮靠着柔软的靠垫,拿起巨大的泰迪熊抱在怀里。
“你知道的……我讨厌这样……非常的讨厌。”
艾森久久的保持着沉默,一语不发的点了点头。
“这个先不说,你总该也让我知道你一直在干些什么吧?你最近一直不在家,哦……现在的你我完全弄不懂……”
“吾很抱歉……”
“你要是真的感到抱歉,那么就应该给我解释清楚。最低限度,你要让我知道你在干些什么?”
然而唯独这个,艾森怎么也开不了口。自己一直没有让她接触到的,魔法的黑暗的一面。
现在自己也无法将其说出口来,虽然感觉她已经知道了大部分,但是要让自己将话说明的话……这还是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吾所在做的事情……其实……”
“回答我,你应该知道我想要知道什么事情的……”辛妮轻声的说道“你所做的事情到底是不是……危险的事情。回答我,到底危险不危险!”
面对这个问题,艾森只得保持沉默。自己从未在这孩子面前撒谎,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不想说就不说。而现在,自己也不准备说出口来
“抱歉……”沉默了许久之后,艾森只得低沉的说道
“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抱歉……你这要我怎么安心……就算你不要我出门,理由也可以不说,但是你最起码要让我了解到,你到底是不是在干危险的事情。你可是……可是我现在……唯一的家人啊……”
艾森沉默不语了片刻,小声回答道
“虽然吾不能回答你的问题,但是……但是吾在做的事情绝无任何危险可言。”
“真的?”
对于少女来说,自己是他唯一的依靠。是将她从黑暗中解脱出来的唯一存在。艾森很清楚自己对于少女所存在的意义
然而正是因为如此,有些事情自己不得不去独自面对。
“你安心吧,吾只是有些事情要去处理。镇上现在很不安全,吾不放心让你现在出去。给你添来的麻烦,吾很抱歉……但是,希望你能够忍耐。”
“如果是你的话,让我忍耐多久都行……只是你千万要小心自己……”
“放心吧,没事的……吾没问题的…………没问题的……”
自己头一次感觉自己好像是在撒谎,最后一个‘没问题’不知道是说给辛妮听的,还是说给自己的。
艾森完全弄不懂,现在他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了。
“那么……吾先出门了。晚上大概才会回来……还有客人的饭,拜托你了。”
忍受不了这个自己营造出的气氛,艾森几乎是逃出了辛妮的闺房。
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够,才能够恢复到往日的生活呢?
十天,还是二十天?乃至于一个月?
不想瞒着她,但是又不想让她受伤。这种矛盾的心情在艾森的脑海里不断的斗争着。
快点结束吧……快点将那个疯子抓住,让这起愚蠢的闹剧终结吧
从没有这样一次感觉得到,日常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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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欣顶着深秋的寒风,缓缓的站直了身子。
这里是几乎在帝国每个城市里都能找得到的标志性建筑之一,帝国银行的办公大楼,其楼顶的大钟是每个城镇都有的存在。
而现在,麦欣就呆着这里,大钟之上的避雷针顶端。靠着过人的跳跃力来到这里并非什么难事,在这个不大的小镇里,这是最高的建筑了。
没有比这里还更容易俯瞰整座小镇的地方了。
不过话虽然这么说……但是……
“根本就看不清楚嘛……”麦欣不由得这样抱怨道。
就算是视力再怎么好,也不可能从这里看清楚镇上的人吧,不,应该说掌握镇的结构或许还可以,但是想要弄清楚镇子的细微,具体的人在哪里几乎是不可能办得到吧。
就算是现在眼力超越常人的自己也绝不可能做得到。
“喂,听得到吗?”伸手按了按蓝牙耳机,麦欣低声说道“从这里根本就看不见镇子上详细的情况,请考虑下换个方法。我这里完全看不到你。现在还是白天,万一到了夜里,镇上几乎没有灯,我估计什么也看不见吧……”
“哦,是吗?你的眼力有待加强呢。”法芙娜笑了笑说道
“嗯,这点我承认,但是目前我需要你离开那里,我们俩换个位置好吗?”
“我倒是没意见了,只是如果是你的话,和犯人一个照面就被秒了的话,你要我给你收尸吗?”
“啰嗦!怎么可能……”
虽然嘴巴上是这么说,但是心里还是承认这一点的。
凶手大概是个身手过人的家伙,就凭速度比魔女还快这点就可以判断的出来。
半吊子的自己和那样的家伙碰面……一个照面被秒杀或许并不是什么荒谬的事情呢。
“你虽然有着不死身,但是在战斗力跟不上的情况下也只是会死的很难受罢了,我不能放着你和那么危险的家伙碰面……不过你从哪里也看不到的话……”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没关系的,告诉他吾能看见。”
麦欣猛的转过头,一个提着超长直刀的魔女就好像一直站在那里一样,蓝色的眼睛直直的看向自己。
“哦,老天,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我完全没有听见。”
“从你把手按在那东西上开始,你的听力看来也不怎么敏感。”艾森轻轻的说道
“得了吧,就算是这样我也觉得我已经够离谱了。你们就别来打击我了好吗?”
“这些东西都是后天锻炼得来的,你需要的是长时间的摸索与锻炼。谁都不是天生就这么特殊的。”
“也许吧……总之,你刚才说你看得见?这是真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或许由艾森来担任监视整个镇子的任务比自己更合适呢
“如果是临镇的话,再怎么说也是看不见的,对于吾而言,如果只是那边桥上的柳钉,数一数数目还是可以的。”
“骗人、柳钉是那个大桥的柳钉?!”
魔女面无表情的说出了令自己目瞪口呆的事情,他竟然能看到那么远的地方。
那可是镇子上唯一的进出口,隔着一条湖的大桥。
他竟然能够连桥上的柳钉也能看的一清二楚!这句话不就是在说,他可以从这里俯瞰到镇子的每个角落吗?!
这已经不是眼力好不好的问题里,这简直就是一般大厦顶端会放置的望远镜级别的能力啊!
“喂喂!怎么半天不说话了!”
耳朵里传出了法芙娜不耐烦的声音,麦欣这时才想起来自己刚才一直在和他通话。
“啊抱歉,不过有个好消息法芙娜。镇上的管理者也来了,他说他能看见的镇上的情况,我准备和他一起在上面监视可以吗?”
“什么?那么能看见的我吗?”
麦欣转过头看向艾森,魔女点了点头说道
“吾已经看见他了,他在新区的公园里。”
“那么……你是在公园里吗?”麦欣连忙朝法芙娜去确认这一点
“哦,这样啊,还真能看见我啊……不过,那再好不过了。那么就有劳你们俩了,我在镇上转转,一旦发现那家伙就立刻报告我他的方位,明白么?”
“了解,你也要小心。说不定凶手已经知道我们的存在,也知道我们在找他。”
“收到,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小心自己为妙。”法芙娜说完就切断了联络
“说完了?”魔女淡淡的问道
“啊,是的。”麦欣点了头“我们这样比较有效率,至少凶手一出现的话我们就可以立即发现他。这叫什么来个着……哦,守株待兔,唯一要担心的是那家伙今天不出来这种倒霉情况……”
“放心吧。”魔女用肯定的语气说道“那家伙不会不出现的。”
21-小镇的保卫者(3)()
“你就有……这么肯定的把握?”
麦欣有点不相信的问道
“嗯,吾的直觉这样告诉吾。”
“我觉得这么严肃的事情不应该凭感觉而想当然。”
“咦?你不知道吗?”魔女反而有些惊愕的看向自己。
“不知道……什么?”麦欣犹豫的问道
“额……难道你不知道魔女的直觉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接近于预言吗?”
“这倒是头一次听说……”麦欣老实的回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对于怪异之类的知识十分的贫乏。
“啊,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吾没想到这一点……”
“你倒是不要道歉好吧,这反而让我更不好找台阶下……”
“总之,凶手肯定会出现,而且他肯定会被吾等抓住,这一点是已经注定的事实了。”魔女用肯定的语气如此说道,麦欣注意到他那白皙纤细的小手握紧了刀鞘。
那是一把长到令人无法相信会存在的刀,光是其长度就已经超越了人类所能打造的武器极限——毕竟那么长还不会断掉的直刀是应该不存在的才是。
可艾森却能以娇小的身体将这样的凶刃挥舞的酣畅淋漓。
“你……觉得会这样?”麦欣缓缓的问道
“不。”艾森摇了摇头“但是吾会将其变为现实。”
“你那么有干劲我倒是蛮安心的,可是……要是有那么容易就好了……”
事实上大家连犯人到底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倒还真不好说最后的结果。
“我最奇怪的就是……为什么犯人要连续杀人呢?他是在知道你在追捕他的情况下依然继续着这种事情还是……还是说他压根就没去在意呢。一般来说知道这里有你这样的魔女应该不会乱来才是……我是说如果犯人不是一般的人类的话……一般来说他也应该知道镇子上有管理者吧。还是说这种事情管理者一般不会去管?”
麦欣的疑惑很正常,一般来说,就算不是魔法世界,有个家伙在别人的地盘上乱搞一气,身为主人也不可能不管不问吧。还是说犯人压根就知道这样做会引起后果才这么做呢?
“当然不会不管,首先身为魔术师或者是其他高智商的魔法生命体,来到有管理者的地方向管理者打个招呼这是最基本的礼貌问题,就算不打招呼,也不能随随便便的使用魔法或者是别的什么。魔法师其实很注重这些基本的礼节的,像这样的事情怎么看也不像是……等等,你是想说……”
艾森皱起了眉毛,
“没错,我是在想,或许,那个人……也就是凶手,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