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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楼城在羑里各处飘移,没机会来到这附近,直到最近这一次,卡翠娜估量族人中已经有不少好手,足以承受兽魔宿体的负担,这才把楼城位置移来,想要开库,却怎知才到不久,就被兽人大军团团围住,根本没机会到这秘窟来。
这些兽魔卵虽然宝贵,对於并非兽人之身的我却完全无用,当下只能徒叹奈何。
「咦?那是什么东西……」
在数百根水晶柱的中央,有一根最大的水晶圆柱,外头却没有附着任何兽魔卵,反而是在柱子内,像是封藏了什么东西。
我好奇心起,凑近过去看,却是几样手杖、金环、戒指之类的法器,被封藏於水晶柱中,荡漾着七彩虹光﹔而在这些法器围绕的中央,除了几个小磁瓶之外,就是一个乌金木盒。
这些东西对我当然比兽魔卵有用,只是被封在水晶柱中,不知道该怎么弄出来,思索片刻后,决定还是用老方法,拿百鬼丸硬削。
然而,当我随手碰触水晶柱,预备以神兵破柱取物时,碰到水晶柱的手掌却好像摸进了一潭冰水,更有一种莫名吸力拉扯着我,让我身不由主地被吸进水晶柱里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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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中陷阱了!)
这是我脑里唯一的念头,如果就这样被吸入固定,我可能就此被封藏於水晶柱内,成为一个万年不化的活死屍,当下急忙趁吸力仍强,水晶却尚未凝结的瞬间,拼了命地往前冲去,希望能从水晶的另一侧冲出去。
不肯吃亏,我在往前冲的同时,右手也跟着一挥,希望能带点什么出去。手上一沉,身前一轻,我脚下踉跄跌扑,险些摔了个狗吃屎,但却捡回一条小命,脱离了水晶柱。
「这……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脱离了水晶柱,但我眼前所看到的景象,却与秘窟没有半点相像,全然是另一个所在。
回头一看,哪里有什么水晶柱?是一面好高的水晶镜壁,清清亮亮,在黑暗中闪着七彩虹光,将我的身影照映得一清二楚,里头却找不到刚才看见的那些法器。
「怎么一回事?」
喃喃自语,我大概心中有数,这多半是某个空间转移的设施,藉由两块水晶作为传送阵地,让人跨越空间而来。不过这多半是以前凤凰岛时期留下的东西,以现今羽族的魔法水平,我很怀疑她们弄得出这连阿里布达王国都无法完成的高难度法阵。
如果从这面晶壁过去,会回到刚才的地下秘窟吗?我不知道,也不敢再试,别说不一定能成功,即使成功了,那秘窟外头现下死灵环伺,出去只有被僵屍啃得体无完肤,怎么都是死路一条,还不如从这边觅路出去。
看看手里,抓着一个小木盒,那便是刚才险死还生的战利品,只恨那时挥手速度不够快,不能多抓几件东西出来。
盒子没有上锁,却是受到某种咒法封印,一时间没法打开,但我却仍然非常欢喜。这木盒不但被放在羽族秘窟,还特别用水晶石来保护,以当日凤凰岛的繁荣程度,这木盒会受到这样的重视,内里封藏的当然是顶级异宝,光是想像就觉得掌心发烫。
将木盒揣入怀中,我取出火摺点燃,沿着壁面走,开始探勘这处未知的新环境,没几下,居然让我在壁面上摸到了一盏羊脂灯,显然这是人工建筑,并非自然洞窟,当下点燃了灯火。
「这里又是什么鬼地方?」
虽是人工建筑,但是却无窗无户,地面上铺着厚厚的乾草堆。每一处草堆上都放着一个雪白的蛋,总数大概有四五十个,样子与刚才看见的兽魔卵大同小异,但是却大得多,每一颗蛋都足足有个婴儿大小,蛋壳上也没有红色符文。
「真是稀奇古怪……」
如果是练制兽魔的兽魔师,大概会对这些兽魔卵欣喜若狂吧?但我却没有兴趣。单是怀中的这个小木盒,应该已经足够让我不虚此行,现在我的心情,就像是抓了满把糖果的孩童,只想找个没人地方好好享用。
沿着壁面走,没多久就发现一条往上走的阶梯,这时我才想到,自己该不会是在一间地下室里头吧?
这想法确实是正确的。我越往上走,就越有这样的感觉,因为这阶梯与地下室都极为隐密,看来还设了不少防护机关,防止从外面侵入,只不过由於我是直接被传送到里头,由内往外走,这才没受到半分阻碍。
当阶梯快要到尽头时,我看到一扇暗门,周围连结了引线,再一详加检查,这里赫然埋藏了大量的火药,只要一引爆,足以把整个阶梯连同下方密室一起摧毁,吓得我连忙熄去火摺,以免一下不慎给炸得屍骨无存。
忽然,一个想法掠过脑中,我险些就惊呼出来,知道了自己现在的位置。
空间传送的设备,在没人操作的情形下,不可能把人送得太远,这里距离那座秘窟绝对不超过百里,而百里之内的人工建筑物又有多少个?
只有一个……我现在就身在史凯瓦歌楼城的地下。
当初卡翠娜失手被擒时,重託於我的所在,九成就是此地了。当蛇族慢慢开挖到这里,不知道正确开门方法的她们,必然会触动炸药,把这些搞不清楚状况的蠢东西给轰上天去,同时也会把地下密室给毁灭,来个一拍两散,不让敌人得到下头的兽魔卵。
其实卡翠娜多虑了。她委託我在听见爆炸、看见红色烟雾后,进入这条秘道,把里头所有的东西都毁掉,但从炸药的份量来看,引爆同时,地下密室就已经被毁,又哪里需要我再来收拾一次呢?
就是不晓得这到底是什么兽魔的卵,这么令卡翠娜紧张?她委託我的时候,甚至把这件事看得比救她出去更重要。
「唉,真是没有良心,炸药随便乱装,就不替被困在里头的人想一想吗?」
因为这些炸药,我必须要小心地避过多条引线,才能依照卡翠娜教我的手法打开暗门。所幸,这个暗门上头没有被任何石块压住,我轻轻一推,很快就开门出去了。
史凯瓦歌楼城现在由蛇族佔据,危险性殊不亚於那座死灵之谷,我硬着头皮推门出去,心中已经做好大杀一场的准备。
不过,显然蛇族还没有清理到这里来。城破的那天,阿雪引发的大爆炸,让城内多处建筑损毁,地面上更是一片狼籍,徒增搜索工作的困难,蛇族又不肯让别族进来分工,这么多天都过去了,清理进度仍是不佳,也因此才没有发现这间地下密室。
构成史凯瓦歌楼城的五座塔楼中,是以我现下所在的这座白楼为主干,本来大日天镜就是置於白楼顶端,现在也不知道失落何处了?
想到在那场大爆炸中消失的阿雪,我的情绪便为之一沉。毕竟是长时间相处过,有了感情,最近我常常想起阿雪,不知道她此刻安危如何?会这么倒楣地就此丧身在那场大爆炸中吗?
相较於阿雪,我对紫罗兰就全然不关心。这头早就应该灭种的龙豹,之所以还会存在,那根本就是一个上天的大错误,倘使牠没能逃出那场爆炸,我除了可惜那身毛皮之外,没有别的话想讲。
和过去楼城内的热闹景象相比,现在的情形就冷清得像是废墟。白楼本身并没有在爆炸中受到多少损伤,整体建筑也大致完好,不过如若蛇族的承诺正确,整座史凯瓦歌楼城之内,应该没有半个羽族人了。
在走出暗门的瞬间,我动了引爆火药,把下头的兽魔卵全部毁去的念头,但最后仍然是放弃。
回忆起那天卡翠娜重託於我时候的沉重表情,这些兽魔卵可能比我想像得还要重要,不到最后关头,先不做这个最坏的行动。毕竟,一但毁了,要后悔就太晚了。况且爆炸声引来蛇族,我想要逃脱就更加困难。
本来只是打算到羽族秘窟去探探状况,全然没想到现在会落得这等窘境,我身上的装备就显得不足,如果被蛇族发现,后果实是不堪设想。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体内兽王拳劲仍然充沛,而头上的这顶石头帽也还完好无缺,不知道对蛇族效果如何,如果能够不战斗地全身而退,这就是上上大吉。
正在寻思要如何逃走,忽然间一声长长的惨呼,令我停下动作,抬起头来。
听得很清楚,那是一声女子所发出来的悲鸣。但此刻史凯瓦歌楼城内的女子,应该就只有蛇族,为什么她们会在自己地盘上遭受不幸?难道……
三大兽族一直怀疑蛇族偷藏起女俘,没有完全交出来,要求进入楼城搜索。
尽管双方都明白这只不过是一个藉口,但要是有了证据,整件事情就会完全不同,指责对方背信在先的三大兽族,可以断然採取强悍措施。
挑拨两边斗争,是我唯一能做的事,为了这个美丽的远景,我冒着风险,朝那惨叫声的源头移动过去。
白楼的构造我并不熟悉,又不敢大声跑步,移动速度不快。走廊地面上黏了一层又一层晶亮的白色黏液,像是上了腊一样,刺鼻腥味中人欲呕,那正是大批蛇只在此反覆行进过的证明。
「啊……嗯嗯……爽、爽死了……」
受到这些滑溜的东西阻碍,我的速度更慢,一路上侧耳倾听,却没再听见惨叫,而是一声声交媾极乐中的满足娇喘、呻吟。声音听起来绝对不只一个人,我心中怦然,暗想等一下前头会不会出现乱交宴会的景象。
再走没几步,前头出现光亮,我刚刚想要过去,却发现五条巨蟒吐信弯动,蜷盘着躯体,拦在走道间,想要通过,就非得经过牠们不可。
我本来想要退回去,却发现那五条巨蟒明明眼睛朝着我这方向,却像是什么也见不到似的,浑无所觉。想不到石头帽有如此神效,我胆气登壮,收敛自身气息,一小步一小步地移动过去,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每经过一头巨蟒时,我心中其实相当恐惧,这些巨蟒虽然不懂得思考,也不会什么神功魔法,但是每一头身躯都有常人大腿般粗,十余尺的长度,倘若被牠们缠上身,杀伤力实不逊於武学好手的一击。
所幸,虽然我每次通过时,牠们都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舌头吐信频率变快,但最终却仍一无所获地蜷趴回去,让我有惊无险地通过。
通过这五条大蛇的拦路,前头灯火骤亮,赫然是来到了白楼一楼的中心主厅,里头便如同之前所猜想的一样,正自上演一幕肉欲狂宴。
第六集 第八章 血池孽镜
第八章血池孽镜
本来布置在厅中的桌椅、盆栽,已经全部被清除干净了,由十张厚重的石台取而代之,每张石台上都有四条锁链、一个颈圈,用来锁住一具大字形躺在石台上的赤裸女体。
在她们身体上,分别都盘缠着几条大小不一的蛇只,吐着鲜红舌信,各司其职。或是缠在雪白Ru房上,舔舐着花生米大的|乳头,或是轻舔肚脐、耳垂,当然更少不了盘据在大张的两腿间,舔弄花谷,啜吸那快速流淌的黏稠花蜜。
虽然是没有灵智的爬虫,但这些蛇只的舔舐动作之灵活,足以让任何风月场中的舌技高手汗颜,显然平常就是做惯这一套的。
在它们的淫邪舔逗下,石床上的女体高潮如涌,不住发出狂喜的极乐呻吟,大力扭动,竭声呼喊,渴求着进一步的接触。
视线不是很清楚,我只隐约看见她们的小腹微微突出,却不是像孕妇那般的浑圆,而是像被塞进某个拳头般大小的圆物,呈现不自然的突起状态。
而在这十张石台之前,是十几个蛇族女性,包括日前见过的雅兰迦,还有目前蛇族的统领祭司娜塔莎在内,以极度冰冷的眼神,全神贯注地看着所发生的一切。
(怎是怎么回事?看起来好像是某种魔法实验啊……)
我这样寻思着。石台上那十个女人中,有几个人面孔似曾相识,是羽族的女战士,蛇族果然偷偷扣藏了俘虏没有交出来。但真正令我吃惊的是,这十个羽族女性都是平躺在石台上,背后没有羽翼。
除非是血统较为高贵的羽族人,又或者是自身拥有相当水准以上的修为,能够控制翅膀的缩放,否则绝大多数正常的羽族人,都是羽翼外现的。翅膀是她们全身神经所聚,重要性几乎就等于第二颗头脑,最是敏感不过,所以三大兽族监禁羽族时,不是让她们站着就是趴着,以免压着了翅膀,整日鬼一般地嚎叫。
但是我眼前这十个羽族女人,却都没有翅膀,难道她们在短短时日内功力大进,能够将翅膀缩放自如吗?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从那石台上怵目惊心的鲜艳红痕,我知道她们的羽翼是被强行切除……一种名为‘斩翼’的羽族极刑。以前茅延安告诉过我,斩翼之后的羽族,全身神经会由伤口开始坏死,最多不过一两个时辰的性命,但是在这最后的几个时辰中,眼耳鼻舌身,五感会比平时敏锐数百倍。
极度的痛楚,而为了让身心不至于崩溃,由脑内分泌出来的麻醉物质,甘美程度也是正常情形下的数百倍,呈现一种回光返照似的亢奋状态。
这情形我现在就亲眼目睹。那十个羽族女战士,个个目光涣散,全身激烈地颤抖,在高潮中像狗一样地吐出舌头,口沫直往外冒,胯间除了淫蜜泊泊流出外,更有几个喷着金黄之泉,显然是已经爽到失神,无法控制身上肌肉了。
诡异的情形,我一时间想不太通这么做到底有何目的,却发现这十个女人身体肤色也越来越红,从原本高潮中的浅浅绯红,迅速变深,最后浑身肌肤红得像是要渗出血来;小腹则像是吹气球般越来越大,显然是腹中那圆形东西开始作怪,几下子就涨得像是像是将要分娩的孕妇一样。
最后,在一声声夹杂着惊恐、喜悦、痛苦的濒死惨呼中,她们的肚子一个接一个爆炸开来,血花四溅,惨死当场,却只有最后一个似乎身体特别强健的,在一轮剧颤后,两腿一张,排出了一个白花花的圆形东西,这才脖子一软,泄尽全身气血地死去。
一名蛇女忙不迭地凑上前去,将那婴儿大小的白色圆物捧起,小心翼翼地擦拭干净后,放进旁边的竹篮里。我看得很清楚,这白色圆物就与我刚刚在地下看到的那些卵一模一样,这才明白过来,卡翠娜托付于我的东西,并不是什么兽魔卵,而是可以孵化出下一代羽族生命的胎蛋。
(还好刚才没有鲁莽。要是用炸药把密室弄塌,那些胎蛋就真的完蛋了。)
这么一想,我也就明白卡翠娜当初之所以犹豫不决的原因。虽然说,与其落在蛇族手里,不如将那些蛋全部摧毁,提早结束她们注定悲惨的生命,但这些胎蛋毕竟是羽族繁衍未来的希望,对于一向愿意为下一代奉献所有的羽族女性来说,要毁灭这些没出世的孩子,实在是比什么都痛苦的决定……
‘全是一群不中用的东西,忙了一晚,才只成功这么一个。’明显地对这成绩感到失望,娜塔莎满面怒容,挥手召来属下收拾善后。
她的属下,就是从另一端入口进来的几条巨蟒。至于善后方法,老实说实在不是什么雅致景色……
蛇女们视若无睹,像是早已习惯这样的景象,开始讨论起来。
‘已经不错了呢,大姊,今晚十个还能成功一个,昨晚和前天晚上可都是全部失败了。’
雅兰迦亲匿地拉着娜塔莎的手,甜甜的娇笑像是个可爱少女,但从她对这些血腥画面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