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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修哲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顾凯是兴灾乐祸,陈默脸上则摆出一副自责的想要切腹的表情,他恨恨拿手指点了点他两个,语带威胁的道:“你们两个很好啊。”
咬了咬牙转身去了洗手间。
转身的时候还看到陈默装可怜向顾凯求救的眼神,“顾总,怎么办啊?”
江修哲咬着牙心恨恨,这女人真的太能装了。
再回到办公室,陈默已经走了,顾凯看着他还摆着一张臭脸,忍俊不俊,问道:“说吧,到底找我什么事,今天不管你说啥事,我尽量满足,我们的原则是优待俘虏的。”
江修哲操起桌上的书本就给他砸过去,“滚你的丫的,赶紧把陈默那女人给开了,她就是一冤家。”
“哎,我说江少,这就小心眼了,她不就不小心喷了你一点口水吗?女人的口水你都吃过多少了,还在乎这么一点。你不是一向对女人最讲绅士风度的吗,怎么对我们家陈默总是苦大仇深的,再说了,你为什么总是对她冷嘲热讽的,她得罪过你吗,还是得罪过你的女友们?”
“这还没怎么地,就你家陈默了,这女人又虚伪又狡猾,你还把当宝似的,我说你要把她开了,我保证能给你找个更好的主编。”
“想都别想,那儿凉快那儿呆着去,给我十个我都不带换的。”
“你也是个大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肯定不是为了这点小事来的吧,说吧,到底什么事?”
江修哲的眼睛盯着桌上放着一盆仙人球,浑身开满了刺,这种植物随处可见,看着便宜且好养活,这种东西顾凯是决计不会买的,也是那个女人替他布置的吧。
顾凯说这种植物象极了陈默的属性,论长相,在五光十色的娱乐圈和时尚圈,也只能算是中等之姿,可身上却有一种不曲不挠的韧劲让人欣赏。江修哲其实不太认同她这点,这个女人是靠着狡猾才在这个圈子混的如鱼得水的。
“还是你了解我,你不是要回去接班了么,你这个杂志社转让给我,我按市价的两倍收购,你看好何?
顾凯直起身子,警觉似的看他一眼,“想都别想,你不是也很忙吗,怎么有功夫管杂志社,打什么主意呢?”
“你家老爷子不是一直说你是不务正业吗,那我入股,传媒这块产业正好,我两联手一定可打造传媒公司。”
江修哲眼角的余光扫到陈默从办公室走出来,透过玻璃窗,她正倾下身子跟同事说着什么,她有一头酒红色的长卷发,一边的长发垂至桌上,一边头发抿进了耳后,露出小巧圆润的耳垂。
江修哲自己也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只要有她在,自己的眼睛就象中了邪似的总是不由自主的往她身上去。
“我入股,同样出两倍的价钱。”
顾凯慢慢勾起了嘴角,笑的跟狐狸一样狡猾,“江修哲,你疯了吧!”
23 表明心迹()
陈默想要买车的念头动了很久,驾照是早考了的,但季含说她没方向感,别开着开着就把自己开丢了,她想想有道理也就作罢了。
平常打车上下班,若是有什么急事都是招呼季含来接,而现在她也不想有事没事麻烦他,只好自力更生了。
那天那个叫何月儿的女孩,瞎子都看得出来她对季含有意思。
陈默特别叫朱姝去打听了一番,朱姝在电话特别兴奋的操着大嗓门,“哟哟,这回终于有点危机意识了,那个何月儿是季含大学的师妹,大学在同一社团关系就很好,据说一直喜欢季含,人家可是为了他从北方跑到南方来的,我说你可看紧点啊。”
陈默在电话这头没心没肺的傻笑,朱姝听了一又是番敲打。
“我告诉放着象季含这样的好男人不要,那就是脑子进水,要不是老娘现在吊死在何生这棵歪脖子树上,我老早就对他下手了。你赶紧抓住他,过了这村就没这店。
陈默嘴里应好,放下电话心里微微有些发酸,又觉得有这样女孩子能陪在季含身边,他也能过的幸福,也是好的。
这种纠结矛盾的心里作崇,陈默越来越少给季含打电话,就算季含打电话来也总是说不到两句她就会找借口挂了,除非有工作要找他。
朱姝和罗玉一直关注他们的进展,知道两人越来越恨铁不成钢的痛骂她,“陈默,你脑子有病吧。”
“是啊,你们就当我脑子有病,我说姑奶奶能不管我行吗。”
她没什么兴趣玩三角恋,何况她早就应该放开季含了。
陈默在网上看了几天的车,对于车的性能什么的实在是不太在行,于是跑到罗玉家里烦了她一天,还顺带稍上秦然,在他们家闹了一天,最终才选定了大众高尔夫。
泰然打趣她,“你一个时尚主编开这样的车不怕掉价么。”
“我只是从事时尚这个商品的推广工作,又是大款,那儿来的钱开豪车。”
提车的时候叫上朱姝和几个朋友,刚拿到车回家的路上就把别人的车给蹭了,自己的新车也给刮了,把陈默给心疼的。
本来赔点钱了事,车主估计是看朱姝一身名牌珠光宝气是个有钱人,想额诈一番,最后谈不妥,陈默也懒得费那个口舌,打电话报了警自己钻进车里休息等交警。
朱姝在烈日下扯着嗓门跟车主吵了一顿,回头一看,陈默躺在驾驶座里闭目养神,一上车手指就戳向她的脑门,“你丫的有没良心啊,我这是为了谁啊,你竟然躺在这里睡觉。”
陈默眼皮都没抬,翻了个身,“都报警了,等交警来就好了,费那力气干嘛。”
半天没听见朱姝说话,还以为她终于消停了,一会儿就听见她打电话呢,“赶紧来一趟,陈默出了车祸了……。”
陈默一听不对劲,赶紧伸手去抢电话,“你给谁打呢,给季含是不是,你疯了!”
朱姝满意的摁下电话,“你管呢!都这把年纪还让我们跟着操心。”
“姑娘我才二十七,正青春貌美呢。”
季含来的速度比她想象的快的多,看他急的脸色都白了,陈默笑笑的摊开了双手,“我没事。”
季含不信,把陈默烙饼似的翻来看去个遍,确定没事脸色才和缓下来,一把抱住她,抱的紧紧的生怕把她丢了似的,“死丫头,你吓死我了。”
24 退缩()
陈默心里一暖,理智上决定要放开季含的事一下又抛到九宵云外。把头搁在季含的肩头心里既觉得温暖又踏实,好象灵魂终于安了家的感觉,竟有些贪恋。
朱姝在一边不无艳羡的说,“人跟人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我跟何生说我出车祸了,你知道何生那畜牲说啥了么,别玩了,我还忙着呢,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老娘回去第一件事就把他剁碎了喂狗。”
别看朱姝平常大大咧咧的,可一到何生面前就成了小女人,割破个手指都能跟哭诉,能这么中气十足的说车祸了何生自然不信。
按照朱姝的说法平常在外无论多强势,在自己家男人面前一定得装柔弱,才能满足男人那强大变态的自尊心。
剩下的事陈默基本就不用管了,都是季含在和车主交警交涉。
回去的路上,季含的眉头一皱再皱,“就你这技术还怎么开车呢,以后上班还是打车去,打不到车我接送你,等我有空陪你练练车再上路。”
“你也很忙,我不能总麻烦你。”
季含微侧着脸看她,眼里有种恨恨的神色,“陈默,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默有些讪讪的,知道他真的生气了,索性很识实务的闭上嘴巴不说话。
了庆祝买车,又把赵政仁和罗玉泰然他们叫出来在奥门豆捞胡吃海吃了一顿,何月儿照例跟个小尾巴似的跟在季含的身后。陈默心里微微有些吃味,好象跟她一比,自己就是一沧海桑田,而人何月儿就一花骨朵儿,真是幸福的小妹妹。
何月儿显见得比上回热情多了,一口一个姐姐叫着,频频跟她举杯,“师兄常跟我说起你,说你很能干。”
钱乐听出何月的话里的意思,跟着起哄,陈默下意识的去看了季含,他脸上有些尴尬但撞见陈默的目光却很坦然。
吃完饭,大家又闹着去k歌。
陈默是做东的,第一首歌就是由她来开唱,她一向不会唱歌跑调都跑到爪畦国去了,赵政仁抱着肚子笑,“陈默你真的让我震惊了,上一次是跳舞,这次是唱歌,快说说,你还有什么绝活没使出来啊,让我们开开眼。”
陈默在一边面色微凉的松动了下手腕,“跆拳道也还不错,一次能劈两个砖,要不要试试?”
赵政仁很知趣的缩了缩脖子,“真的不用了。”
季含一晚上也没怎么说话,只是有的时候,她突然回头,总是能撞上季含有些害怕又有些疑惑的目光,见陈默看过来,又若无其事的避开。
可朱姝素有麦霸之称,抱着话筒各种不撒手,一边唱歌,一边指挥陈默给她点歌,被赵政仁他们一通谴责。
最后话筒被钱乐夺下,交给了何月儿,她唱了一首陈绮贞的旅行的意义,干净清爽的嗓音象极了她本人的气质,赢来一片叫好声。
陈默看着她样子,突然就想到在大学时候的自己,曾经自己身上也有过这样清冽的一股清泉的气质,那个时候她还相信爱情,对人生充满理想和憧憬。而现在,对她来说,赚钱让妈妈过上好的生活才是唯一的人生目标。
25 退缩2()
何月儿唱完,大家都起哄着让她再来一首,“好吧,那我再唱一首屋顶吧,但师兄要跟我一起唱。”
“叫钱乐跟你合唱,他唱歌好听。”
何月儿不高兴撇着嘴巴道:“怎以不会啦,以前社团搞活动,我们不是经常合唱这首歌的吗?”
赵政仁他们起哄的一声,“小师妹盛情相邀,大师兄,就来一首吧。陈默才没这么小气是吧。”
陈默不动声色的笑了下,“去你们的,有我什么事啊,别把我扯上。”
季含意味深长的看了陈默一眼,有些赌气的意味,“好啊,我跟月儿一向有默契,唱歌也不例外。”
季含的嗓子很有磁性,和颇有文艺气质的何月儿站一块怎么看过去都是天作之合。
昏暗的灯光下中不时泛着屏幕变换的出来的光线,极刺眼。包房里空气也有些闷,陈默站起身悄悄的去了走廊。
如果季含最后和何月儿走到了一起,她这辈子心里都会有巨大的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可如果她跟季含在一起,那季含同样也会有相同的感觉吧。
不一会,朱姝就跟着出来,点了一根烟,笑道:“这个女孩子虽然看过去文弱,可是很不简单啊。”
陈默笑了下,伸手要了一根烟,让朱姝给自己点了火,“追求自己喜欢的东西不是什么错,很勇敢,这个年头,谁都是在为自己打算的。”
朱姝吐了一口烟圈,“我说陈默,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看陈默又扬起那种假笑,烦燥的挥了挥手,“不要再跟我说你是想找个有钱人,我知道你不是这种人,那个浮华的圈子我知道你很厌倦,其实我也厌倦。”
陈默吸了一口烟,又给呛到了,弯着腰咳了半天。
“不会抽就别抽,你啊,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是胆小鬼的行为,更何况季含不是江修哲,勇敢一次,否则你一定会后悔。”
陈默半天才说话,“你不懂。”她掐灭了手中的烟,走向了包房。
回去的时候坐的是季含的车,她和何月儿坐后面,夜里本来很静,何月儿话多,一直缠着季含说这说那儿的,见季含有些意兴阑珊也不说了。
车里的空间本来就不大,一下安静下来反而怪异的很。
陈默索性倚着窗子闭着眼养神。
“很累吗?”
陈默怔了下,才反应过来这话是对她说的,她也不想送完何月儿就剩他们两个人,顺着他的话说,“累,先送我回去吧。”
季含嘴角扯了扯,也没说话,但还是拐了个弯朝她家的方向开去。
走的时候,何月儿悄悄的问她:“姐姐应该不喜欢师兄吧?”
陈默突然觉得有一根刺刺进了心里,“何以见得我就不喜欢了?”
“姐姐如果喜欢师兄,不会让师兄等这么多年,你只是觉得寂寞或者是当他是备胎才不撒手的吧。”
陈默怔了下,倒是很佩服何月儿敢爱敢恨的勇气,可话未免说的太刻薄,“我跟季含什么样,那是我跟他的事,他要是真喜欢你,我也绝不会拦着。”
何月儿眼波一转,笑容天真可爱的象纯良无害的小白兔,“我喜欢师兄,我就是为了他才来这座城市的,姐姐,你成全我吧。”
26 母女夜话()
晚上回了家都已经凌晨了,客厅里还亮着门;不管多晚回来,母亲总会在家里等她回来。
进了家门,母亲也没象往常一样出来,她有些纳闷,难道是睡了吗?
陈玉兰的房间还亮着灯,门是虚掩着的,陈玉兰勾着头坐在书桌前也不知在看什么这么认真。
陈默的推门进去,笑道,“妈,看什么呢,这么入神,家里有人进来了都不知道。”
陈玉兰似乎被她吓了一大跳,慌忙把手里的照片扔进了抽屉,笑的极不自然,“没…没什么。”
陈默眼尖也看见那是谁的照片,虽然有些不高兴,却也不去点破她。
陈玉兰强笑了下,“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晚上跟季含他们一块吃的饭。”
一说起季含,陈玉兰脸上就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陈默就纳闷了,季含是拿什么收买了她身边的人,从母亲到朋友个个对季含满意的不得了,尤其是陈玉兰,简直好的真把他当女婿了。
“是要多在一起,感情才会好。”
陈默不由得又想到何月儿,脸黯了下,倘若有天季含有了女友,母亲不知道会有多失望。
“对了,妈,车买回来了,过来,我指给你看。”陈默把母亲拉着阳台,指着下面白色的两厢车,“诺,这个就是我的车,以后妈你想上那儿,我都可以开车带你去,你看现在,我们有自己的房子,有车子,我说过的,我们母女两个也可以生活的很好,我没骗你吧。”
陈玉兰很欣慰的拍了拍女儿手背,“妈妈不希望能赚什么大钱,只希望你能找个爱你疼你的人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
陈默偎在母亲肩头,扭着身子撒着娇,“妈。”
蓦的想起那张照片,心里微有些酸涩,抬头问:“妈,你为什么不再婚呢?那时候你还那么年轻。”
陈玉兰怔了下,“那时候给妈介绍对象的人是挺多的,曾经动过这个念头,想要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后来有一天我问你,说妈妈再给你找个爸爸好不好,那时候你哭的很伤心,说不要新爸爸,还记不记得了?”
这事陈默有些印象,住在一条街的张叔叔,也是离异带着儿子,平常有事总来帮衬着他们家,街上的孩子都笑她,说妈妈要给她找后爸,以后就不要她了。所以她很不喜欢张叔,“我那时候还小,你怎么把我说的话也当回事了。”
“妈妈也觉得将来找的人要对你不好呢,所以我也就绝了这个念头了,再说了,对妈妈来说,结婚不结婚并不重要,重要是怎么做才是对你好的。”
那时候小不懂事,不曾想竟也是耽误了母亲。自己总是很忙,母亲一个人在家,肯定也会觉得孤单,她看着陈玉半白的头发,又有些难过,妈妈真的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