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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你们干的好事!”他的双目满是质问,似乎是在喷火一般。
夏尔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平静地回视了男爵。“不是我们干的,绝对不是。”
男爵微微皱了皱眉,显然还是不太相信。
但是夏尔一直平静地看着对方。
博旺男爵盯着夏尔,仿佛是想要把他看穿了一般,直到最后,他似乎有点相信了夏尔,他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勋章。
他显然是在暗示“回头到我家来一趟,跟我好好解释这事,我不相信你一无所知!”
夏尔轻轻点了点头。
得到了夏尔的回答之后,这位大银行家的心情总算好了不少,把视线别了开去,再也不看夏尔了。
正当厅内的众人已经变得十分焦躁的时候,大门突然打开了,一位廷臣快步走了进来。
“陛下一切安好,请诸位放心!”他走到门口就直接喊了出来。
大厅的气氛马上轻松了下来,似乎每个人都松了口气。
“感谢上帝!”有些人甚至还喊了出来。
当然,有一个人是绝不会开心的。
那个人,把夏尔的手掐出了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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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激鸣()
花与剑与法兰西;第一百五十一章 激鸣
在大臣阁下布置下了任务之后,很快,孔泽就跟着那位迪利埃翁先生来到了宫廷之内。濠奿榛尚在实际进行工作之前,按照他的要求,迪利埃翁先生给了他一份已经整理好的名单。
孔泽接过来之后,仔细浏览了一遍,发现上面的记录十分详尽,不仅人名、家族渊源一应俱全,还根据客人们的地位按照重要性高低都排好了,有些人名旁边竟然还加上了详细的备注,显然是花了很大心思的。
“非常感谢,”孔泽连忙向对方道谢,“您将为我省下不少时间。”
“不用,抓紧时间干好工作吧,先生。”迪利埃翁先生温声回答,“我们和您一样,希望此事尽快能够得到解决。”
虽然表面上礼节备至,但是孔泽仍旧能够感受到这位廷臣潜藏在内心中的对自己的蔑视。在与自己畏惧的人谈话时小心翼翼,与同等的人谈话时礼貌空洞,在与地位比他们低的人谈话时时冷淡恶毒,法兰西宫廷的廷臣素来如此,或者可以说,全世界的廷臣都是如此。
而他也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忍受这种无言的蔑视。因为他的地位显然比这位先生要低——哪怕被突然委以重任时也是如此。
“好吧,我先甄别一下,尽快让那些最优先的先生们早点回家。”他轻轻点了点头。
“那就最好了。”迪利埃翁先生也点了点头,然后又忧心忡忡地瞟了一眼孔泽,“因为这些事,您也明白的,国王陛下会对我们有些……有些不信任,所以您来善后恐怕是最好的选择了,我衷心希望您能多为陛下分忧解难。”
听到他的话之后,孔泽又是一愣。
他郁闷地发现,此刻宫廷和政府内的上上下下对国王遇刺一事都十分避讳,而且对真相都没有什么兴趣。更别说什么同仇敌忾义愤填膺了,他们只想着尽快平息事端。而这位迪利埃翁先生也在不断暗示自己,要小心,不要再惹出乱子。
恐怕,如果国王陛下真的在这场行刺中不幸遇难,这座宫廷里面也没几个人会真心掉下几滴眼泪吧。他又在心中感叹了一句。
为了让自己摆脱这种无意义的思考,他随手拿起了名单,又细细地看了一遍。
就在这时,一位宫廷侍从走到了迪利埃翁先生旁边,小声附耳耳语了几句。而迪利埃翁先生听到了之后。脸色立刻变得更加凝重了。
接下来。他转过头来看着孔泽。然后重重地叹了口气。
“先生,又发生了一件不幸的事。”
“什么?”孔泽连忙追问。
“那位被捉住的刺客,医生虽然尽力抢救,但是……”他又轻轻叹了口气。“还是死了,临死前只来得及再问几句话。”
顾不得叹气,孔泽立刻又急切地问了一句。“问到了什么?他说了什么?他还有什么同党吗?”
“他说他是波旁王族的烈士,为了正统君主而献身,死而无憾。只可惜没有将……”迪利埃翁先生皱了皱眉,警觉地将‘篡位者’这个词吞了下去,“我们的国王陛下杀死。呸,这些保王党真是些十恶不赦的恶棍,竟然犯下这么卑劣的罪行!临到头了还是这么死硬!”
虽然口中是在大骂。但是孔泽可没有感觉到对方有什么激动的情绪,也许廷臣们早已经忘记了什么是激愤了吧。
骂了几句场面话之后,迪利埃翁先生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不过,现在这样也好,反而让您和我的工作轻松了不少。”他又勉强对孔泽笑了笑。“就按刚才的方针,让那些最优先等级的先生们先回家吧,剩下的您自己看着安排,记得不要再闹出什么乱子。”
已经彻底弄清楚上面意思的孔泽,当然不会再有别的想法,他敷衍故事般地又拿起了名单,心中瞬时竟然有些兴味索然。
这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出人头地的机会,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然而,在这一片兴味索然之中,他却突然找到了一个有趣的亮点。
“特雷维尔?”他默念了这个姓氏。
“怎么了?”迪利埃翁先生问道。
“特雷维尔家族来了三个人?而且都是年轻人?”孔泽随口问起。
“嗯,两位小姐,一位先生,都是年轻人。”廷臣轻轻点了点头,“特雷维尔家族是有名的名门,这也不奇怪吧。”
“一位是特雷维尔公爵的孙女儿,两位是特雷维尔侯爵的孙子和孙女……”仿佛是没有听到迪利埃翁的话一般,孔泽轻轻自语,但是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特雷维尔侯爵……”
“那又怎么了?”迪利埃翁家族对他的反应有些奇怪,“他们是阿德莱德女士请进来的,有什么问题吗?”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特雷维尔侯爵是拿破仑时代的将军吧?”孔泽回忆起了自己所知道的信息,因为有阵子他是专门潜心研究过那些有潜在问题的重要人士的,“那位侯爵经常发表一些怀念旧帝国时代的言论,甚至还多次说过对陛下不敬的言论,虽然没有什么具体的证据表明他是个逆党……”
“那又怎么样呢?”迪利埃翁先生接了一句,“我们不能仅因说过一些不敬的言论就把人抓起来,那样的话法国人一半都得去坐牢。况且,那个人还姓特雷维尔……”
“那个人还姓特雷维尔……”
迪利埃翁说起这个的时候,表情十分自然,仿佛是在说什么天经地义的事情一样。显然在心目中,他对这种“人应该按照姓氏门第来区别对待”的观念是深信不疑的。
又来了,又来了,又来了!又是这种腔调!
难道姓特雷维尔和姓孔泽就天生就该有不同吗?难道你们这些贵族就注定该高人一等吗?难道我天生就比你们低贱吗?
莫名的愠怒慢慢地充塞了孔泽的心灵,不,绝不!
他突然决定,不管如何都要扫一扫对方的面子,虽然他内心里也并不特别相信一个真正的逆党会带着自己的妹妹来行刺国王陛下。
“我想去询问一下他,总感觉有些可疑。”他沉声说。
反正总要做些样子给上面和国王陛下看,挑几个年轻人来做做样子总比挑那些有权有势的大人物要好。
迪利埃翁脸上的笑容敛去了,他静静地看着孔泽。似乎是想要确认他没开玩笑。
而孔泽则面无表情地回视着对方。
片刻之后,迪利埃翁先生又重新笑了起来,那种笑容,使人如沐春风。
“如果您坚持这个看法的话,当然可以。您现在是主要负责人,当然可以了。”他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责任给撇清了。
很久之后,孔泽才真正理解了这个笑容的含义。
这是感叹,也是讥嘲。
“您太认真了……”
…………
芙兰在女官的带领下,重新回到了大厅。
阿德莱德女士在她和女官的搀扶之下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寝室。她很疲倦,但在国王陛下脱险了之后。她不管不顾地跑到了国王跟前探视。直到确认了哥哥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之后。她才松垮下来。几乎整个人都晕了过去,最后才被扶了回去。
经历这永生难忘的一幕幕之后,芙兰发现自己多了很多思绪。一路上她心里沉甸甸的,好像有什么事总是放不下。
到底是什么呢?明明国王陛下已经得救了。明明一切都已经恢复正常了,为什么还是这么不安呢……她细细思索。
哥哥……等等,哥哥!
蓦地,她想起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一个她之前有意没去想的问题。
哥哥……哥哥他会不会跟这件事有关?他为什么要突然转变态度,让自己帮忙以进入宫廷,难道是……
不会吧……她的脚步有些跄踉。不会吧!
一定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少女在心中暗暗对自己说。
然而,当她跟着女官走回大厅时。最让她害怕的事情发生了。
她看见有个宫廷侍从带着几个卫兵,正好走到大厅的一个角落,然后带走了一个人。
而那个人……就是她的哥哥。
他现在看上去很镇定,还温和地笑着。他旁边坐着的人是夏洛特,但是此时芙兰已经完全看不到了。芙兰的眼中,只剩下了那个安安静静地跟着宫廷侍从走了出去的哥哥。
难道是真的吗?
怎么会这样!
芙兰只觉得天旋地转,双膝发软,好不容易才使自己没有昏倒在地。
我的哥哥啊,你怎么能去干这种傻事!她在心中痛哭。
怎么办?怎么办?
有一类人,越是惊慌,脑子转得越快。芙兰很快就想到了唯一的办法。
她转头看向旁边的女官,尽量装作神色如常。
“我突然想起了一些重要的事,要去见女士。”
女官愣了一下。
她不想得罪这个看上去很得女士欢心的少女,但是阿德莱德女士现在在休息,如果惊扰了谁也吃罪不起。
“女士正在休息,您之后再去求见吧。”她带着讨好的笑容敷衍说,希望这个貌似柔顺的女孩子知难而退。
然后,她被一把推开了,天晓得这个女孩子哪有这么大的力气。
“特雷维尔小姐!”
谁也追不上芙兰,她简直在飞。天晓得她怎么会找到如此充沛的精力。芙兰记得从女士房间中来大厅的路,因此她没有任何的迟疑,也没有片刻的停顿,她从走廊向旁门奔去,穿过一道道回廊,速度那么快,就连一众侍从和卫兵都目瞪口呆,跟着她后面的侍从女官竟然没能再看见她的身影。
终于,她来到了目的地,她顾不得已经要脱力的身体,象狂风席卷的一片羽毛一般扑到寝室的门口上,疯狂地敲击着折扇厚厚的门,响声大得连自己都不敢相信。
哥哥,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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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哀求与准备()
花与剑与法兰西;第一百五十二章 哀求与准备
在追过来的人们把芙兰拉住之时,正如她无数次祈祷的那样,那扇门终于打开了。濠奿榛尚在里面服侍阿德莱德女士的女官一脸不悦地走了出来,看着众人。
“你们吵到女士了!”
人们连忙想要芙兰拉走。
已经是最后的机会了。
仍旧伏在地上的芙兰,高声喊叫了起来,惶急里带着哭腔的嚎叫早已经让礼节和仪态荡然无存。
“女士,救救我,求求您,救救我吧!我就要死了!”
她的喊叫,终于起到了效果。
门内传来一声细若游丝的询问声。
“怎么了?特雷维尔小姐……又发生什么事了吗?”声音既困倦又软绵无力,显然阿德莱德女士才刚刚被惊醒。
芙兰却只是在哭,旁边的人们看见这位娇滴滴的小姐哭得这么伤心,也慢慢都松了手。
“到底怎么了啊?”阿德莱德女士连忙追问,“怎么说要死了?快进来吧,快点跟我说说……”
得到了女士的允可之后,芙兰终于被女官带了进去。
阿德莱德女士仍旧躺在床上,无力地看着芙兰,脸色苍白如纸,显然刚刚经受的那一场大惊吓仍旧还让她心有余悸。
“好孩子,你哭什么呢?”似乎是打算安慰芙兰,她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但是这个笑容说实话看上去有些凄惨,“怎么了?好好的说什么死的……”
芙兰的脸上仍旧满布泪痕,她一进来就不管不顾地扑到女士的床边,然后跪在地毯上看着女士,泪水再度夺眶而出。
“女士,救救我吧!求求您了!”
一开始这种泪水还有刻意吸引女士同情的成分,但是芙兰一想到哥哥可能遭遇的可怕境况,惊恐就让眼泪加倍地流了出来,直到最后,再也分不清到底是刻意还是无意了。
看着一直在流泪的少女,阿德莱德女士忍不住有些心疼起来。她艰难地伸出手来,抚摸了一下芙兰的额头。
“到底出什么事了啊?您不说我怎么帮助您呢?”
在女士发问之后,芙兰终于慢慢止住了哭泣。
“我的哥哥,被他们带走了……”
“他们?带走了?”毕竟脑子还有些昏沉,女士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片刻后,她才惊讶地看着芙兰,“您的哥哥被那些人带走了?为什么?”
芙兰的眼睛里又重新滚起了泪花。
“您的哥哥跟这件事有关吗?”阿德莱德女士一贯温和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罕见的严厉。因为这事关她哥哥的安危,她再怎么样也不会原谅那些试图杀死自己哥哥的人。
芙兰慌忙用力摇头。
“不会的!我的哥哥不会做这种事的,我可以保证!他平日里虽然有些喜欢开玩笑,但怎么会去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呢!您刚刚不是见过他吗?您相信他会干出这种事吗?一个特雷维尔家族的成员怎么会想到要去行刺陛下呢?”
虽然少女的话显然有不少漏洞。但是她的恳切和激动却让人不忍心驳斥她。阿德莱德女士轻轻叹了口气。
“既然您这样对我保证。我当然相信您。不过。既然这样的话,那么您的哥哥也只是被带去被问问话而已,您不用太过担心……”
“可是……可是我好害怕啊!您知道,我的爷爷是……是一向喜欢批评政府的。难免会让他们有些偏见,如果等下询问我哥哥的时候……如果他们带着这种偏见,很有可能就会冤枉他啊!”一说到这个担心时,泪珠再度从芙兰脸上滚滚落下,“求求您了,救救我吧!我哥哥这样的年轻人怎么会去关心这种事呢?!”
少女绝望地看着女士,眼中满是恳切与哀求。阿德莱德女士心中顿时有些恻隐。
“特雷维尔侯爵虽然平素有些桀骜不驯,但是总归是姓特雷维尔的,说些话又有什么过错呢?现在全法国谁不对我们一家口出怨言啊?没关系的。那些人就算有什么不满,也不至于做得太过分了吧?”她小声宽慰芙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