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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关系的,所以才说这些话来讨好虎姐,安慰虎姐,不想却正好打翻了虎姐的醋坛子。
我不敢吱声,虎姐对李星辉发飙,只是迁怒,她心里气的,其实是我——她已下决心献身于我,我却‘不识趣’的让她将紫苑叫了过来换了我是她,我也得生气。
李星辉捂着脸痛吟了半天,见虎姐没有再打他的意思,才战战兢兢的将手放下,虎姐冷冷瞪着他,问道:“我假冒他女朋友的事情,专案组里人人皆知,也就不用说了,但让我伺机抓许恒,却是昨天上午,才由刑警队林志大队长决定并下达的命令,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我是”
“你最好别说瞎话,”冬小夜故意打断了李星辉,故弄玄虚道:“你知道什么叫坦白从宽?咱们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被录音,若你的话核实后完全属实,才能称之为坦白,才可以从宽处理,但只要有一句假的,坦白便是不成立的,你也就不用指望从宽处理了好了,你继续说。”
我不禁佩服起冬小夜来了,李星辉因为慌乱而闪烁的眼神证明,他刚才想要干脆出口的,十有八九不是真话!他沉默了好一会,似乎是想从冬小夜脸上看出什么,可冬小夜面无表情,别说他看不出来,天天和这妞形景不离,自诩对这妞了如指掌的我都没办法看出她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这就是工作中的冬小夜。
李星辉笑着叹了口气,道:“冬警官这话,似乎是因为心里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啊”
我暗呼糟糕,姓李的这话看似随意,其实是句试探,他脸上似无奈似敬畏,眼中却藏着狡狯的精芒,他是在观察冬小夜的反应,推断她是真的心里有数,还是纯粹的诈唬!
冬小夜当然是纯诈唬!她若顺着李星辉的话,说心里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李星辉反而不信了——要知道,林志命令冬小夜伺机抓许恒,有违法理道义,关乎着警队荣耀,真若确定了内鬼是谁,怎会将这个消息露给他知道啊?
虽然李星辉并不知道林志是故意将这个消息泄露给内鬼,可话说回来,林志正是因为没法确定谁是内鬼,所以才圈出了不止一个的嫌疑对象,以泄露消息来逐一试探的啊
李星辉这厮老奸巨猾,像条成了精的狐狸,此刻竟还在动心思,他极力想要包庇那个内鬼,显然是没断了杀许恒灭口的心思,只要那个内鬼不暴露,警方就没有秘密可言,那杀许恒就总是有机会的!
我有意提醒冬小夜,可一旦被李星辉察觉,无疑更是印证了他的猜测,他嘴里岂能再说实话?
我心急如焚,却听冬小夜淡淡说道:“我不知道你是从谁那里得到的信息,所以我才要问你,我知道的仅仅是这个信息只可能是从专案组内部,且是极为有限的几个高层那里泄露出来的,因为旁人是不可能知道的,而泄露这个消息的人,也不会将这种要求严格保密的信息随随便便的告诉一个人,否则便容易暴露了自己如果你觉得说谎可以为你带来什么好处的话,你尽可说谎敷衍我,反正我已有言在先,你敢说谎,我就不承认你的坦白——李星辉,你觉得,我要想查一查你与专案组领导班子里的哪位人物有交情,难吗?”
我险忍不住拍手叫绝,更对冬小夜刮目相看了,这妞的心思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细腻,李星辉脑子里的那点玩意儿完全在她预料当中,那最后一问,更是让李星辉彻底断了所有的期望与幻想。
李星辉摇了摇头,心灰意冷道:“没错,一点都不难查他大舅哥在我一家子公司做部门经理,他小姨子开店我去剪过彩,店面都是我送的,他老婆隔三差五约玲芳打麻将”
冬小夜不耐烦道:“你直接说,他是谁?”
李星辉长叹了口气,道:“牛程锦”
冬小夜豁然站起,脸上是掩不住的惊讶与愤怒,她握紧的拳头在发抖,极力用自然的语调,道:“你再说一遍,市局专案组里,泄露机密给你的人,叫什么名字?”
李星辉也懒得去在乎冬小夜夸张的反应了,一字一顿的重复道:“牛、程、锦。”
冬小夜身子一晃,我起身将她扶住,见她脸色苍白的不见一丝血色,嘴角虽然笑着,却笑的凄苦绝望,即关心又好奇道:“这姓牛的是干什么的?”
冬小夜消化了好一会,才苦笑着答了我两个字,“局长”
我心中一动,旋而又觉得莫名其妙,我没见过这个牛局长,之前也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但冬小夜吐出‘局长’两个字的时候,我偏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不单单是熟悉,似乎还觉得这名字好像和我有什么关系,但仔细想了想,我和一个素未谋面、素不相识的人能有什么关系啊?这不太舒服的感觉当真没来由
“最后一个问题,”冬小夜沉着脸道:“是你指使沙之舟袭击楚南的,对吗?”
“沙之舟?”李星辉一脸的茫然,“沙之舟是谁?哦,前阵子被你们警方通缉的要犯,昨天不,是前天,前天新闻里报的那个在北天大学附近开枪射击的疯子诶?”李星辉一怔,惊问我道:“这么说新闻里说的那个被袭击的人,是你?!”
我不置可否,看李星辉这样子,不能说一点都不做作,但对于沙之舟这个名字的反应,确实很陌生,这种陌生,不是想装就装的出来的——一次绑架未遂,一次街头火拼,这两件事他虽然没有直接参与,但警方都算在他脑袋上了,如此穷凶极恶的人,前天又当街开枪伤人,更惹出了视频事件,惊动了国家领导人若那厮真是受李星辉的指使,李星辉再怎么想掩饰,也难免会露出些许破绽的,可是在冬小夜问题出口之前,我就死死盯着他的眼睛观察,听到沙之舟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眼中确实没有丁点波动
指使沙之舟的不是李星辉,便另有其人,可李星辉是从公安局长牛程锦那里得到的专案组的信息,指使沙之舟的人又是从哪里得到的呢?难道牛程锦不止将情报泄露给了李星辉一个人?抑或警队里还有其他的败类存在?!
冬小夜表情更严肃,更沉重了
第962章 四季.春()
在某种意义上,‘坦白’与‘隐瞒’其实并不矛盾,李星辉只坦白了无法隐瞒的一部分,至于他可以隐瞒的部分有多少没坦白的,就不是我与冬小夜可以知道的了,至少我们不会天真的相信,他所以冒着身败名裂的风险匆匆忙忙的对我下手,仅仅是害怕自己行贿的丑事曝光,仅仅是舍不得他原本就破破烂烂的口碑倘若他犯过的错误只有他现在交代的这么多,那么最多定个行贿罪,坦白从宽,立功从宽,他的罪责不会太重,远不止于倾家荡产,何必提着脑袋去杀许恒?
一个人的行为与动机之间必然存在的等号,称之为逻辑,不符合逻辑的事情大多是不成立的,以此推之,名声也好利益也罢,这样的动机与此刻的行为所必须承担的风险,始终让人觉得难以画上一个等号,所以,李星辉肯定是将可以给自己定重罪的一部分事情隐瞒了,他依然抱着侥幸心理,认为自己不说的事情,警方未必就查得到,查到了,也未必就有证据,有证据,也未必就不能抵赖,赖不了,未必就不能推到龙啸天身上去,推不掉既然推不掉,那么这些事情坦白和不坦白的下场,怕也差不了多少
其实就我的立场而言,我反而不希望李星辉太坦白且不隐瞒,否则罪名太大,不可从宽轻饶,他岂不绝望?我承认我被逼到了一个不得不畏首畏尾的尴尬角落里,担心打了李星辉这丛草,惊了张明杰那条蛇,于是不想现在便将姓李的送进局子,可如果他要跑,我放任他,不就是在给他时间与机会买机票吗?所以李星辉坦白时的避重就轻,和急于立功减罪的大力举报,正中我的下怀。
李星辉觉得自己不至于破产吃牢饭,自然就不会舍弃一切的跑路,反而会‘积极’配合警方破案;冬小夜知道了谁是内鬼,知道了李星辉行贿过的对象,亦足以促进案件的侦破;而我,则可以将李星辉作为一颗棋子,反过来去对付张明杰——李星辉当然很乐意将昨晚对我做过的事情归咎为张明杰的教唆蛊惑,而我也很乐意相信他绝不是‘嫁祸’张明杰
虎姐当然不甘心放过李星辉,也不满意我‘教唆蛊惑’李星辉去‘嫁祸’张明杰的阴险做法,但她很清楚,继续审下去,李星辉也不可能再交代什么了,严刑逼供,只会徒增他的危机感,还不如就这样适当的表现出对他坦白态度的信任,让他暗觉侥幸,像我这般与他有些利益上的交易,效果自然就更好了,让这厮心里踏实,安抚了他,虎姐也好在不惊动牛程锦的前提下,进一步的搜集这内鬼的犯罪证据。
老牛毕竟是公安局长,此时仅有李星辉一面之词,还不足以成为决定性的证据,若是现在抓了李星辉,老牛大可反咬一口,说李星辉是诬赖诽谤,说不定还会找个人顶缸,届时,他需要解释的问题,也就仅有他大舅哥为啥在李星辉的子公司吃闲饭,他小姨子的店面为什么是李星辉送的,他老婆为什么与李星辉的姘头是牌友就算解释不清楚这些问题,与他是不是警队内鬼,与他是不是想杀许恒灭口,也很难扯上关系。
况且警队里面,专案组之中,未必就只有牛程锦这一个内鬼,抓了牛程锦,搞不好也是‘打草惊蛇’,依我说,就是林志那狗+日+的都不能说百分之百的没有嫌疑,冬小夜虽然不爱听,心里却也真的犯嘀咕,左思右想,还是暂时不抓李星辉最为妥当,但她坚持要与林志商量,并将录音证据交给林志,我知道她告诉我这些,是想听我的意见,希望我给她拿个主意,我同意了,但提出了两条建议——第一条是录音要留备份,万一林志那狗+日+的真与牛程锦穿一条裤子怎么办?即便不是穿一条裤子的,也难保与领导穿一条裤子的机会摆在面前他能不动心,帮住牛程锦渡过这次难关,升官发财还少得了他的?诱惑摆在眼前,保不准就有挺而走险的‘勇士’诞生第二条建议是,录音也好内鬼的事情也好,不要只告诉林志一个人,内鬼既然出现在市局,那无妨告诉东城分局的王猛。我虽不耻王杰的为人,对王猛却很信得过,他大半辈子和萧三爷对着干,不求功名前程,是其一,够执着够有原则,王小萌的事情,他不记恨我、迁怒我,而是真心感谢我,是其二,够坦诚,恩怨分明。
我的用意在于让林志与王猛互相协作互相监督,可说到底,这两条建议都是以质疑林志的人格品行为前提的,冬小夜骂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却还是将录音拷贝了两份,分别存在我与紫苑的手机里,但她说这是为了防止证据遗失,死活不肯承认自己对林志有一丝一毫的怀疑,这丫头敬林志如兄如父,这份无凭无据的信任,让我好没来由的嫉妒
警方的专案组根据专业领域又下分若干的任务小组,以刑警队为主要成员的小组主要负责刑事案件侦破,即所谓的‘潜龙庄园绑架案’,亦称‘许恒案’,而有关龙啸天涉嫌的非法竞争、行贿洗钱等等经济犯罪,和市内官员领导贪污受贿徇私枉法等等腐败问题的‘龙啸天案’,则另有其他的小组负责,这便是为什么冬小夜压根就不知道李星辉被警方盯上的原因,她属‘许恒案小组’(因为保护我的任务具有特殊性,她最多勉强算个编外人员),李星辉与龙啸天的牵扯,是属于经济犯罪调查小组的,因为案件性质恶劣,牵扯众多,故而专案组相当强调保密性,除了为数不多的几个负责人,各个小组之间的案情进展和情报收集,并不是完全共享的——但我建议林志以李星辉谄媚的讨好我并送以诸多好处为名,着经济犯罪调查小组重点关照一下他,以防这老小子卷钱跑路,想来也不至于惹起牛程锦的怀疑,只要让李星辉拿求我向柳晓笙说情的事出来便足以释怀他的疑心。
当然,这个情我是真的替李星辉求了,不但求了,我还求柳晓笙不要占便宜占得太狠,在合同上玩命的欺负李星辉柳公子给不给我这个面子是一回事,李星辉是真的感激涕零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虽然我知道他心里肯定在骂我**他哪里知道,我替他多说的这几句好话,仅仅是因为楚缘那臭丫头已经收了他的两套房子和五百万花花钞票,哥们深以为这有悖于老爷子平日里的淳淳教诲,心里亏得慌
楚缘这小混蛋果然不是老爷子亲生的,不然怎会一点都没有老爷子的风骨?我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后妈亲生的要知道,后妈这般喜欢撒娇耍赖,却一毛钱都不肯花老爷子的,连我孝敬给她的钱,她都存起来了,而且还给我另存了一笔钱买房娶媳妇用,哪像楚缘这般无耻,白吃白喝我的也就算了,不但日常家用这样的小钱她要贪污,连几千万的房子几百万的支票她也敢贪,而且贪得心安理得
一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打冷战,暗暗下了个决心,我将来绝对不让她经商或者当官,不然一准儿出事,下场不是‘李星辉’,就是‘牛程锦’可再一想,以这丫头的容貌气质,头脑能力,将来嫁出去,进的也大有可能不是官邸就是豪宅,即便未来的老公是个儒商或者清官,娶了她这样贪心胆大的媳妇,变成贪官奸商也是迟早的事情,下场免不了又是个‘李星辉’或者‘牛程锦’
我越想越怕,但隐隐又觉得,我是在自己给自己找寻着什么借口,本来我是要叫醒楚缘回家的,结果见她一睁眼,脑子里还在胡思乱想的我神魂未归,长长叹了口气,既无奈又坚决的把心里正好想到的话顺口便说了出来,“你以后什么都不用做,踏踏实实留在家里给我烧饭就好,我养你一辈子”
我察觉到自己不小心将心里想到的话说溜了嘴,是在话音落下后至少半分钟以后,因为这半分钟里,除了我自己长吁短叹,屋里一群大活人,却一点声音都没有,仿佛连呼吸都停止了似的,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我,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提前几十年出现了质量问题
“诶?”其实‘诶’这一声之前,我就被刀子似的目光刺得醒过味来了,老脸通红,却假装糊涂的问道:“我刚才说什么了?”
四女皆是满面通红,冬小夜气得说不出话,紫苑羞得说不出话,童非非双手挤着脸蛋,不可置信的惊呼着,“天啊,你要负责吗?难道你真要负责吗?妈啊~这是剧本?这是在拍电影吗?神呀,我昨晚看到了什么?我刚才听见了什么?”
我是又羞又气又不可置信,“你刚才听见什么了?”
我瞪的是童非非,这话自然也是问她呢,却见楚缘双手捂着胸口,小胸脯急急的起伏着,脸儿醉红,一对眸子似惺忪似朦胧,颤声答道:“我听见你向我求婚了”
屋里又是一阵寂静,这次远远超过了三十秒,这次屋里只能听到楚缘缺氧一般重重的喘促
然后我听到,有人将指节捏得‘格格’脆响,屋里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冬小夜
再然后,我被人一脚踹在了后脑上,不疼,屋里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紫苑,因为虎姐能一脚踢死我,而童非非穿着高跟鞋
我被一脚踢进了楚缘怀里,原以为楚缘会赏我两个大嘴巴,没想到,她双臂一展,却是紧紧的将我搂住,喝道:“小紫姐姐,你干嘛踹我哥?!”
口吻虽冲,可是却完全听不出哪怕一丝的愤怒,甚至不觉得她是在质问,她的语调中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欣喜与得意,似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