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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虎姐想问的是‘为什么不适合做老婆’,但这话未免太暴露她对我的感情,所以才及时改口,免得楚缘多想。
李颂笑道:“因为我觉得以楚哥哥的性格,将来娶老婆的话,会更喜欢这个女人能够全心全意的照顾家庭、经营感情,而冬姐姐你的性格呵呵,让你做个居家女人,可能有点困难?”
李颂这话其实暴露了一个信息——他们之前非但调查过我,肯定也调查过冬小夜了,否则怎么会知道冬小夜是怎样的脾气秉性?
但这话却说到点儿上了,且不说虎姐那绝对踏实不住的脾气秉性,单是把她放进厨房,我的健康指数恐怕就会直接跌破底线她做出来的饭菜,杀伤力怕是不亚于手榴弹的
让虎姐做居家女人,确实困难了一点,她照顾自己都费劲,怎么照顾家?
我蓦地一怔:我为什么如此认同李颂的话?如果冬小夜不适合做老婆,那流苏、墨菲呢?她们俩也是不懂得照顾家,且需要人照顾的类型啊
“楚哥哥顾家,顾家的男人通常都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在外面抛头露面,”李颂句句话都戳进我心里,好像她比我还要了解我自己似的,“情人的话,我肯定是要选芳姨的”
张玲芳与李星辉的关系,一目了然,李颂当众拿她与我配对儿,众人无不蹙眉,偏偏这二位不以为然,张玲芳对我抛了个媚眼儿,还饶有兴致的问道:“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芳姨成熟啊,有自己的事业,即不用人养,还懂得照顾人,不但女人味十足,男女间的事儿嘻嘻,经验多,乐趣自然就多,你说是不是啊?”
谁也不知道李颂这句‘是不是’,问的是我还是张玲芳,我虽然和紫苑有过一夜的缠绵,毕竟是迷迷糊糊中发生的事情,纵使我其他方面再老成,男女间的事情,终究经验太少,被李颂这样调侃,可远不及张玲芳应对的自然,老脸火烫,便听张玲芳骂道:“死丫头,敢开芳姨的玩笑,找打。”
说着要打李颂,却没动作,一双狐狸眼,对着我眨了眨,风情无限,欲色不掩,让我心里一阵乱跳,这贱货,不是又对我起了什么不歹之心?!我不自觉的加紧了双腿,生怕她又从桌下伸脚过来调戏我尽管这桌子的长度注定她的脚不可能够得到我
李颂当着楚缘这虽未成年、但是对男女之事已经似懂非懂的小孩子说这种荤话,极不妥当,碍于主客关系,我和冬小夜才忍着没说话,童非非却不理这套,轻蔑的瞥着李颂,问道:“这么说来,李小姐若是楚,就会选自己做他一夜情的对象喽?”
童非非摆明了是讽刺李颂轻浮,这倒让我有些意外,因为吴乐峰总是对我说,‘童非非是给很轻浮很不自重的女人’,可她此时却明显很看不惯、看不起李颂的言行,好像很是厌恶这种女人似的,仔细回想一番,她在车里亲近我时,也是百般不愿,与吴乐峰说的‘她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颇有些出入啊
“我可不配”李颂答道:“我美貌远不及楚妹妹,独立自强温柔体贴不如冬小姐,性感成熟更是没法和芳姨比较,我老大不小的一个人了,赚钱的本事一点没学到,花钱玩乐的本事倒是大得很,到现在还要家里人养着宠着哄着,所以说,这屋里最一无是处的女人就是我了,我也就是嘴巴甜一点,会哄人开心罢了。”
童非非冷哼了一声,似乎是在说:你到有些自知之明。
不想李颂却接着说道:“但嘴巴甜,会玩会哄人开心,也未必就是缺点,所以我觉得,我最适合做知己,朋友有烦恼的时候,可以跟我说,我会陪他玩,哄他高兴,逗他开心,朋友不烦恼的时候,也可以跟我一起玩,因为我玩乐的本事最大,会让大家更高兴,更开心,这不是更好?”
童非非不置可否,可转瞬便反应过来,怒道:“你什么意思?!”
这可是一道连线题,老婆连楚缘,女友连冬小夜,情人连张玲芳,知己连李颂而剩下的题目和选项,便只有一个了!
李颂耸耸肩,非但毫不畏惧,还笑着对童非非道:“我觉得,我若是楚哥哥的话,这一夜情的对象,是非你童小姐莫属了。”
此言一出,童非非拍桌而起,怒瞪李颂,“你敢再说一遍?!”
莫说懂得察言观色的冬小夜了,便是楚缘也嗅出了空气中那毫无玩笑味道的紧张感觉,下意识的握住了我的手。
李颂似说笑般出了个题目,绕了个大圈子,最后竟是朝着童非非发难,这是我们谁都没有料到的,张玲芳含笑不语,兀自对我挤眉弄眼,并不意外李颂对童非非的挑衅,显然,是早有默契,或者早有预谋的。
我隐隐觉得这里面有些故事,心下不由得升起警惕,自然而然的想要握紧楚缘的小手,却发现,手指好像不太听话,软软的,竟使不出丝毫力气
第950章 卫生间与马桶,童非非与我()
【还债之前请假落下过两章,今天先补一章,合在一起发了,加上ps的闲扯淡,八千字,还欠着大家一章,有时间就还上。】
身体燥热,四肢无力,头晕目眩,胃里翻江倒海,这些都是醉酒的症状,我起身道:“不好意思,我想去一下洗手间。”
张玲芳道:“你还记得洗手间的位置吗?还是我领你去。”
“不用,不用,我记得,记得很清楚。”先不说李颂与童非非正火药味十足的僵持,好像随时都有大打出手的可能,桌上离不开张玲芳,单说这娘们两眼含春、骚气四溢,就让哥们我很没有安全感。
上次这骚货便对我施展过种种色诱的手段,冬小夜和楚缘都是知道的,此时我若不干脆的拒绝与她单独相处的机会,这两个丫头还不打翻了醋瓶子,给我好看啊?上次我未喝酒,还被张玲芳这荡妇挑拨的欲火横生,现在我是个生理正常的男人,却偏又不是坐怀不乱的君子,美色当前,酒既壮了胆,又乱了人的心性,我可没把握她扑到我怀里,我不会对她动手动脚。
“好,那你小心一点,听你说话,确实有点醉了,别摔着。”张玲芳并不坚持,微微一笑,倒显得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她从说话判断我已经醉了,大概是因为我咬字不清楚,哥们暗暗苦笑,我确实醉了,但咬字不清,却是拜东方小娘所赐,上颚的伤口被酒精刺激后的疼痛所导致的。
对张玲芳点了点头,转身,不知是忽然那一阵晕眩的缘故,还是膝盖软了一下,我有点站不稳,险些晃个趔趄,幸好被人扶住了——竟然是童非非。
这妞方才被李颂激怒,拍桌站起,虽然中间隔着楚缘,却仍能及时的扶我一把,我还未道声谢谢,便听她没好气的对李颂和张玲芳说道:“我也去洗手间。”
我心里一颤,想起童非非在车里握我手摸她腿的种种
心虚之下偷瞄了一眼楚缘虎姐,却发现她们两个并没怎的在意,冬小夜盯着张玲芳,蹙着柳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好像她警惕的对象便只有张玲芳一个人,而楚缘,则懒懒的靠在椅子上,脸蛋微红,目光有些呆滞,这丫头不会喝酒还要逞能,看来是已经醉了
客厅与餐厅相通,这房子一共有三个卫生间,主卧次卧各一个,还有一个,在客厅餐厅之间通往玄关的拐角处,这个卫生间的门敞开着,李星辉对于自己上大号的磨叽劲似乎是有自知之明的,所以并未占用这个卫生间,可如此一来,也就不知道他到底是用着主卧的那个,还是用着次卧的那个了。
童非非毕竟是个女人,总不好让她进卧室找那个空着的卫生间,万一李星辉蹲在里边,多少会让她感到尴尬,所以我道:“童小姐,你请喂——”
我话还没说完,姓童的突然将我一把推进了卫生间,好在里面空间够宽敞,如果换做是在我家,我十有八九会一脑袋扎进马桶里面,饶是如此,我几步踉跄,还是没能站稳,正好跪在了马桶前,双膝磕在地上,疼得我差点叫出声来,翻身坐到,我张口就要骂,却正好看到童非非一个箭步跟进来,‘咔嚓’一声将门反锁,哥们这小心惊得肝扑扑得跳,“你、你想干什么?!”
童非非俏脸一红,紧紧靠在门板上,好像她才是即将落入狼口的小绵羊,“你以为我想干什么?”
“我以为你想干咳,你有话想和我说,是?”稍微一冷静,忙将那句差点顺出来的‘我以为你想干我’吞回了肚子——童非非在桌上却闷不吭声,显然是不好意思在人前低三下四的求我,我说上洗手间,她便刚好借着回避与李颂闹僵的气氛跟过来了。
童非非果然变得扭捏,“你你既然知道,那咱们就开诚布公,也免得绕弯子了,你说条件但我先声明,《三心二意》虽然把我捧红了,但我可不是什么富翁,我没有赚到一分钱片酬,为了演这部电影,我还借了很多的钱”
“借钱?”
“嗯,”童非非尴尬又懊恼的说道:“我不花钱去疏通关系,人家凭什么把角色给我这个新人来演?这部电影的片酬,全给了制片人做好处费,我现在不但是个穷光蛋,还欠了一百多万的债能不能演柳氏投资的大制作电影不要紧,我只要签下一份广告,就可以还清那些债务,可是现在公司将我全面雪藏了,我一点收入都没有,总不能让我父母帮我偿还这笔债务?他们和你一样,都是普普通通的班族哦,对不起,我忘了,你可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班族。”
“呵呵你是在讽刺我吗?”我想站起来,但手脚无力,头晕的厉害的,胃里的翻腾,让我的呼吸都有些粗重了。
“不敢,我现在有求于你,哪敢讽刺你啊,你讽刺我还差不多,你没看见刚才姓李的小贱人是怎么拐弯抹角的损我吗?”童非非即委屈,又无奈,苦笑道:“我爸妈本来就不同意我入这一行,我好不容红了,火了,不孝敬他们已经是大大的罪过,我又怎么开口问他们要钱还债?他们辛苦半生,给我买了房子,现在每个月还偿还着银行贷款,我我我”
连说了三个‘我’字,童非非话没说下去,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流了下来。
说实话,我并不是真正的了解童非非,对她有先入为主的厌恶,仅仅是那次在世纪影城的休息室门外,偷听到了她与吴乐峰吵架,被她撞见后,她还给了我一句‘一丘之貉’的评价,其余的,便都是从吴乐峰嘴里听说的了。我不知道老吴骂她不要脸、骂她贱、骂她做事不择手段,到底有没有切实的根据,但我觉得,吴乐峰既然这么骂了,总不可能一点原因都没有?再加上童非非对慕睿的态度与慕睿对她的态度恰恰相反,我便自然而然的厌恶她了,可现在看着她哭的稀里哗啦,我不禁怀疑起吴乐峰的那些话了——她真的是那种差劲的女人吗?恐怕未必,如果她真的那么差劲,慕睿为何还要如此的维护她呢
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泪,童非非道:“李董说,柳公子肯给面子的人不多,在北天这块地面上,除了那个什么三小姐和闵小姐,也就只有你了,但那两位小姐除了你以外,却又不会给其他任何人面子,都不要说给面子了,想结识她们都异常困难,所以想要柳公子放过我,也就只有来求你了,毕竟他所以看我不顺眼,就是因为你的缘故”
“因为我?”我一怔,旋即明白,她还是怀疑柳晓笙整她,是授意于我,因为我与吴乐峰是好朋友。
童非非不置可否,继续道:“我原本不信,可是看李董为了自己的事情下了这么大的本钱求你,也由不得我不信了你问我要房子我肯定是没有,要钱的话,我的经纪人陈姐说,如果你真能帮到我的话,她可以先借给我一些,但是算了,也没有什么但是,你开个价码,要多少好处你才肯帮我,我现在没有,可以给你打欠条,以后签了广告赚了片酬,我肯定会补给你的”
我胃里痛的厉害,似乎是威士忌与茅台酒混合在一起的副作用,胸口窒闷,身体越发的燥热,呼吸都变得沉重了,我要吐,又不想让童非非看了笑话,于是强忍着,笑道:“谁问你要钱了”
“那你要什么?”童非非本就靠在门上,闻言更是紧张的缩起了身子,又害怕又愤怒道:“姓楚的我告诉你,我不要以为我童非非真的是李颂说的那种轻浮的人!出卖自己身出卖自己这种事情,我绝对不做!也做不到!你你别看不起人!你再用这种这种讨厌的眼神看我,我我不求你了,大不了不当演员就是了,我才二十出头,我有的是时间赚钱还债!”
草我说这妞推了我一个跟头,见我半天怕不起来,为什么也不肯过来扶我一把呢,敢情是把我当成那种下流**了可也难怪,连我自己都觉得,我这含糊不清的口吻,加上粗粗的喘息,像极了酒后色欲膨胀的淫+魔。
但是童非非这一喝骂,倒也真的吓了我一跳,因为我猛然发觉到,我的目光确实是在她身上上下飘动,这让哥们不禁老脸一红——秀色可餐,这话确实不错,美女当前,想管住自己的眼珠子,可是走神不得的,我脑袋发晕,迷迷糊糊中,便忘了把持自己,的确失礼。
“我不要钱,也不要不用你出卖自己什么的,如果真是柳公子有意刁难你,我帮你求这个人情就是了,他不给我面子,那个闵姑娘的面子他还是会给的,大不了我去求闵姑娘帮你这个忙我就是好奇,你来求我帮忙,又害怕我向你提这样那样的条件,那为什么不去找吴乐峰或者慕睿姐?你应该知道我与他们是朋友呼——呼——”勉强顶住开口后那翻滚上来的呕吐欲望,几句话说完,我喘息的更加厉害。
“吴乐峰那么看不起我,我怎么去求他?”提到吴乐峰,童非非的表情颇是复杂,又爱又恨。
“但慕睿姐肯定会帮你的”
“我知道她一定会帮我,所以我更不能去跟他们说”童非非眼中闪过一丝愧色,没解释为什么,脸色一肃,道:“你别问这些没用的,如果肯帮我,尽管把条件开出来,不用去考虑吴乐峰和慕睿姐,我才不要欠他们的人情。”
“呵呵”我笑得有些无力,道:“说跟你说,我对你,原本是一丁点好感都没有的,但现在却觉得,你和吴乐峰说的,有些不太一样,你好像也没有那么不可救药啊”
童非非两颊一红,道:“他当然不会说我好话,我对他那么死缠烂打,还不讲道理的忌恨慕睿姐”
敢情这货也知道自己恨慕睿是‘不讲道理的’,我摇头道:“他说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小小年纪,很多心机,让人觉得可怕可看看你现在,不是很有做人的原则吗?哈哈。”
“他说的没错,我我是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童非非低下头,喃喃道:“我从小就很仰慕他,我当演员,就是幻想着有一天我出名了,便有机会跟他合作,那样就可以认识他了我进入公司以后,知道慕睿姐和吴乐峰是一届的同学,所以才主动的去接近她,我俩每次聊起那个男人,都会没完没了的忘记了时间,所有人都知道,吴乐峰从学校一毕业就结婚了,所以我以为,慕睿姐也和我一样是个单相思呢,我们投缘,是因为同病相怜,直到有一天,她说介绍她老公给我认识,那是我第一次见到现实里的、真真正正的吴乐峰”
“你觉得慕睿欺骗了你,于是就散播了吴乐峰有两个妻子的消息?”
“吴乐峰有两个妻子的传闻,是很久以前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