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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进门的时候,服务员刚刚给她端上一盘新出锅的大饺子,没等人家把盘子放下,也没等自己把嘴里的东西先咽下去,腮帮子还撑的鼓鼓的妖精就迫不及待的夹了一个塞到嘴里,我正犹豫要不要和这个饿鬼投胎一般的非主流女孩打招呼,不巧手机响了,掏出手机查看来显的工夫,妖精发现我了,一准是见我侧身低头,以为我没看见她,‘唰’一下子跳了起来,险些将身旁的女服务员吓个跟头,妖精竟然站到了椅子上,我猜她是想朝我摆手示意她的位置,结果却听她一通‘呲呀哎呦’的怪叫——嘴里刚塞进去一个热饺子,一着急说话,烫舌头了!
妖精疼的呲牙裂嘴,在椅子上手舞足蹈的,好像发了病的神经病,险一险的栽下来!
好在勉强站稳了,惊出我一身冷汗,离的太远,她真要是栽了下来,我想扑过去当肉垫都来不及,这妖精,凡事都没个正型,看她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哥们都想扭头出门,装不认识她,免得别人把看她的那种怪异目光也转移到我身上来
电话是张明杰打来的,刚才看见妖精没站稳,一紧张,让我给按了。
妖精费力的咽下嘴里的东西,烫得小脸通红,眼角还挂着泪珠,却不说赶紧从椅子上下来,还对我伸开双臂,一脸陶醉的似乎是以为我会把她抱下来,我翻了她一记白眼,没理她,在她对面坐下,赶紧又将张明杰的电话拨了回去。
昨天的事情,张家吃了暗亏,所以张明杰的电话我不能拒听,否则他会有想法,对我来说,目前依然要稳住他,让他觉得我信他,多过我怀疑他。
他打来电话的目的,想必也在于此,无非是强调和澄清,他与司马海整我的事情毫无关系,我要是没猜错,他还会‘出卖’他老爹,告诉我,司马海的事情,极有可能是他老爹一手策划的
因为这他+妈根本就不是秘密,但我却不能不当这傻子,所以我得给张明杰机会解释。
妖精哪里知道这个电话的重要性,见我不理不睬冷落了她,她气的鼓起了腮帮子。
“小姐,请您不要站在椅子上”
“一边去,”妖精白鹤亮翅,瞪着一旁要拉她下来的女服务员,嗷嗷叫道:“今儿要是没人抱本小姐下来,本小姐还就不下来了!”
“别别别,”看妖精居然还抬起一条腿,玩上了金鸡独立,身子左摆右晃摇摇欲坠,小服务员急道:“您这样太危险了,我抱您下来”
“躲开!”妖精虚踢一腿,吓退了服务员,转而瞪我道:“该谁抱谁抱,谁要是不心疼我,我宁愿摔死!”
哥们一边等着张明杰接电话,一边淡淡的对妖精道:“开玩笑,才这么高,不管你用哪个姿势掉下来也摔不死。”
“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妖精弯下腰,做预备跳水状,威胁我道:“那就让我摔死好了,我跳了,真跳了!脑瓜朝下的跳!我用脸着地哦!摔不死也会毁容的!我毁容了亏本的可是你哦!我后半辈子可是睡在你旁边的人,你想想,你每天睁开眼看到的不是漂亮的我,而是毁了容的我,你会吓到的!你想想看,你晚上起床尿尿,一开灯,看到枕边有一张血肉模糊的脸”
哥们起身将妖精抱了下来,不是挨不过小服务员哀求的目光,也不是真得被妖精的话吓到了,而是单纯的怕这妖精没完没了的往下编,情感剧让她编着编着都成惊悚血腥恐怖片了
妖精格格大笑,还不忘向小服务员炫耀,“看,他心疼我?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越说不稀罕,其实心里越稀罕。”
小服务员莞尔,我则照这妖精脑袋上拍了一巴掌,“别以为装傻卖萌扮可爱我就不会骂你了,那种没大没小还满嘴脏话的小太妹,摔死也没人心疼!”
“大叔~人家为了你已经不做大姐很多年很多天了,”妖精搂着我的腰,扬起可怜兮兮的小脸,哀怨着嗲嗲道:“都好几天没见面了,你别一上来就给人家脸色看嘛,再说,人家哪里没大没小了?这不是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吗?你再不满意,就是得便宜卖乖了。”
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看见一旁自惭形愧的小服务员偷瞄妖精的蜂腰巨+乳,再感觉到坏笑着的妖精使劲的贴住我的身体,我才恍然大悟,一张老脸烧的火红火红——这只没脸没皮没羞没臊的小妖精啊!
【ps:晚上家里来了客人,兴致颇高,凌晨才载兴而归,额滴个神……就没办法早点更新了,太悲催……】
第888章 解释()
我刚把死皮赖脸的妖精推开,电话里便传来张明杰的声音。
“楚少,怎么,刚才不方便听电话?”
“不好意思啊张少,你刚刚来电话的时候,我正好在和人打招呼,”我对妖精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旋即坐下,并示意妖精别胡闹,继续吃她的饺子,“张少找我有事?”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楚少晚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饭,”张明杰笑道:“我刚才去投资部找你,不凑巧,说你被墨总派出去办事了,呵呵,刚才楚少按断了我的电话,我还以为,楚少是故意躲着我呢。”
‘躲’这个字,听起来像调侃,实际是丫的在试探我。
服务员又拿了一套餐具过来,妖精卖抢过来,给我倒了一叠醋,然后夹了几个饺子,不再继续调皮了,刚才还像饿鬼投胎似的,此刻却突然就没了食欲一般,双臂支在桌,双手托着下巴,就那么静静的,笑眯眯的看着我打电话。
我瞪了妖精一眼,若不是她在椅子跳舞,我方才也不至于手一哆嗦挂了张明杰的电话,“张少想多了,我何故躲你?呵呵,但你请我吃饭,怕也不是闲来无事?于公于私,这都太敏感了,你说对吗?”
张明杰苦笑道:“楚少这话是不是带着情绪?”
我笑问道:“张少此话怎讲?”
“楚少觉得,司马海的事情,有我一份?”
张明杰不饶弯子,在我意料之中,我反问:“张少想告诉我,司马海的事情,没你那份?”
张明杰沉默了一会,“楚少到现在还怀疑我与你合作的诚意?”
我要是不怀疑你,你还会有把我玩弄在股掌之间的优越感吗?对于张明杰,我若是表现的毫无戒心,他反而会疑心重重,人对太容易到手的东西总是怀有警惕的,这是心理战,我给他证明自己的机会,他通过证明来打消我对他的警惕,谁胜谁负,就在于谁被谁骗到,抑或谁先演砸了这场戏。
“老实说我以前真的没怀疑过你张少,但是司马海的事情,让我有很多想法,我觉得我并不是个蠢蛋,张少你说呢?”
“楚少当然不蠢,否则我也不会把前途押在你身啊,你要是蠢蛋,那我岂不是连蠢蛋都不如?”张明杰装傻,“不过我不太理解楚少这话的意思,你说你有很多想法,什么想法?”
“张少是真不理解,还是装不理解?”我表现出一些不满,冷笑道:“换了谁都会想?我怎么偏巧就和张副董去了同一家酒、张副董怎么偏巧就在请公司的中立派高层在那儿喝酒跳舞、招惹事端的怎么偏巧就是他司马海、他招谁惹谁不行非得招惹我们综合组的女同事?对,我是打了人,可如此是非分明的一件事,我怎么就成了反角?我没回公司的这两天,他司马海趾高气昂撒泼耍横,闹的鸡犬不宁怨声载道,可怎么就没人帮我说句公道话?”
“怎么会没人帮楚少说话”
我打断张明杰,笑道:“张少不是想告诉我,令尊张副董一直在帮我说话?”
这招还算不将军,如果我连张力说一套做一套都看不出来,他张明杰就不信!所以他才会给我打这个电话,一方面是试探我对这件事情的看法,一方面,是为了撇清自己与这件事的关系,因此,我把枪口对准他老子,根本就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而他也肯定早就想好了对策——‘出卖’他老子。
果不其然。
“楚少别耍我了,”张明杰叹道:“你我心里都清楚,当一个巧合与另一个巧合撞到一起的时候,就不能按照巧合加巧合等于两个巧合这样简单的方式去理解了,更何况是这么多个巧合叠加在一起楚少也不用说反话讽刺我,从一开始我就知道,酒的事情极有可能不,肯定是我家那老头一手设计的”
“既然张少早就知道是令尊设计我,为什么不帮我说句公道话?”我又一次打断张明杰,为了配合此刻应该表现出来的强势和愤怒,我狠狠一拍桌子,吓得对面的小妖精浑身一哆嗦,敢情这丫头根本就没听我讲电话,而是真的在看着我发呆,这让我有些哭笑不得,就我这副尊荣,你也能看入神?是我长出了传说中的花容月貌,还是你这小花痴的审美观实在太低太低了啊?
我一走神,差点接不之前的情绪,“令尊口是心非,嘴喊着息事宁人,大包大揽的却又说不服他一个小小的司马海,但凡不眼瞎不脑残的谁看不出来他那是有意纵容司马海往大里闹呢?为什么?除了把我从公司里踢出去,好像也找不到什么其他的理由了?那恕我看不懂了,张少你为什么沉默?我被炒鱿鱼,对张少你有什么好处吗?张副董反对我进十三城小组,可炒了我,你张少又怎么进十三城小组?墨董墨总不可能对你的沉默没有想法?”
“楚少冤枉我了,我没沉默啊,”张明杰急道:“这两天我和司马海谈了不知多少遍,连私了的条件我都开出来了,可他不答应啊,他丫死咬着这件事和我家老头儿没关系,我家老头儿也不承认他指使了司马海,楚少你说,我能怎么办啊?莫说你我,就是那天晚在酒里看到你和司马海殴斗的高层们,心里肯定也明白是我家那老头主导了一切,可咱们不是直到现在都无凭无据吗?我承认,我没替楚少你把这些话挑明了,是存了私心的,可楚少你也替我想想,我这立场,好多话我没法说呀,百善孝为先,我到底是做儿子的,父子关系已经闹的这么僵了,再毫无凭证的去指责他,被他矢口否认,这可就不是家丑或者笑话了,兄弟的人品口碑都得被唾沫星子给淹喽,别说在风畅混不下去了,我到哪恐怕都没得混啊”
我没仔细听张明杰在说什么,而是捂着话筒低头吃妖精夹给我的饺子,一来是因为咱实在受不了妖精那花痴一样的深情凝望,二来是确信如此程度的质疑,不会难倒他张明杰,他一定能做出合情合理的解释,如果事前没有考虑过可能发生的各种后果并做好了相应的准备,张明杰就不是张明杰了,张家也不会在风畅逍遥这么长时间,仍然根基牢固。
让张明杰在沉默中煎熬了足足一分钟,我才放下筷子抹抹嘴,长长叹了口气,带着些许愧疚道:“抱歉,张少,你知道,我不是针对你,只是心里太憋屈了,而且,合作计划也好,十三城小组也好,对我而言都太过重要了,我不得不多想一些”
“我明白,”张明杰见我转变了口风,语气中顿时流露出一种轻松和欣喜,“楚少昨天的危机应对很漂亮,不,是太漂亮了,不但澄清了公司流传的那些对你不利的八卦舆论,你的应变能力和坦荡胸怀,也让高层们不得不对你刮目相看,我本还担心你会得意的飘飘然,现在听你发脾气,我反而放心了,这证明你依然冷静,哈哈,是好事,楚少到底是楚少啊。”
不得不承认,张明杰博取信任的手段很高明,和他平时的为人处事一样,高调直接,却不显做作,溜须拍马的奉承自然而受用,如果不是因为我先入为主的将他认定为对手,并将他所有的行为理解为他精心计划的一部分,恐怕我早就被他这样给蒙骗和拉拢了。
“惭愧”
“哪里话,楚少,我坦白说,请你吃饭,就是因为我知道你心里肯定会有想法,所以想好好和你解释一下,然后还有一件事,想看看我是否能帮你的忙”
“哦?”我一怔,“什么事?”
张明杰依然笑着,声音却低了几分,“如果司马海在酒和你打架的事情真的是我家那老头子的策划,那楚少不会觉得奇怪吗?为什么你们综合组当晚的聚会,会和我家老头子去了同一家酒?”
我暗吃了一惊,没想到张明杰竟然主动提到了这个话题,但想到午在办公室里看到了老黑田国冲,我马恍悟,张明杰这厮又在套我的话了,和我一样,他一准也是纳闷,为什么墨菲没炒了老黑?是暂时还未发现当晚是老黑诱导我们去了那家酒,还是说,老黑已经向墨菲坦白投诚了?后者显然是张明杰所忌惮的。
我觉得我猜到了老黑留在风畅的缘由,也猜到了墨菲的意图,但早并未来得及向墨菲求证就匆匆溜出来了,现在张明杰问起来,让我有些措手不及,仔细想想,这小子到综合组没找到我就马给我打来电话,恐怕就是因为在综合组里见到了老黑?从昨天他和张力对老黑的无视态度可以看出,他们已经不对老黑暴露有任何侥幸心理了,老黑的安然无恙,显然在他意料之外,他担心里面有鬼,所以先来试探我的口风!
“毫无疑问,我们综合组里肯定有人与令尊是一条心的,不瞒张少,虽然我们现在还没查到究竟是谁和令尊串通,但已经圈定了几个怀疑的对象,我敢确定,无论是一个还是几个,肯定都在这个怀疑的范围以内,也许他们都是,但墨总怕冤枉了无辜,所以暂时没对他们有什么动作,还在一边观察一边搜集证据,毕竟,我们综合组就这么十几个人,一棒子全打死,对综合组的人事安排影响太大”
实际墨菲十分确定,综合组的内奸就只有老黑一人,而老黑之所以仍然留在风畅,向墨菲的投诚的可能性是极大的,我故意说也许有几个内鬼,不过是在麻痹张明杰,让他以为我们的怀疑面积很大,并不局限在某一个人身,这样一来,即便老黑就在我们的怀疑范围以内,张明杰也会认为他暂时仍然没有暴露,仅仅是有随时暴露的可能而已。
“楚少方便告诉我你们怀疑的对象吗?”张明杰小心翼翼的问道:“也许利用我的立场,可以比你和墨总更容易从中找到那一个或者几个人。”
我婉言拒绝,“我也想过请张少帮忙,但墨总反对,认为这是投资部的事情,不便外人插手。”
这么说,依然是为了表现出一种小心谨慎的态度,如果我请张明杰帮忙,等于给他出了一个难题——要不要把老黑交代出来?
不交代,万一我们自己查到老黑是内鬼,他张明杰懵我算计我的事情就会暴露,可若交代了老黑,他就会损失埋在综合组的仅剩的一颗棋子了,同样的,张明杰交代了老黑,也会让墨菲留下老黑失去意义,这是对谁都没有好处的结果。
反之,我捂着盖着,张明杰更容易相信我们暂时还没有把握把内鬼的帽子扣给具体某一个人。
“那好,如果楚少觉得有什么事情兄弟能帮得忙,尽管开口,兄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那我就谢谢张少了。”
“哈哈哈,哪里话,咱们是互相帮助,共谋前程嘛。”
“没错,互相帮助,哈哈。”
“既然这样,楚少什么时候有空,赏兄弟个面子,一起吃顿饭呗?”
“这几天恐怕不行,小妹明儿就开始考试了,我这当哥哥的,得尽一尽兄长的责任才行,晚饭不能再劳烦她了,她学习紧张,精神也紧张,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