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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他被别人喜欢,喜欢喜欢着,就把这个人给我喜欢走了。
陈识不是也因为我喜欢他才注意到我的吗。
我这一次的质问,陈识并没有回答,而是在沉默之后挂断了电话。
我生气,急着又拨过去,他挂断。再拨,依旧是挂断。
几次之后,陈识直接关掉了手机。然后我一个人看着十几条的通话记录眼睛泛酸。
我对着接不通的手机说,陈识你知不知道我找不到你。
他只是关机了而已,而在我看来,却是从来没有过的无助,好像被人丢掉了一样。
这是我和陈识和好后的第一次吵架,或者说是我一个人的吵架。陈识不喜欢吵架,他不开心的时候就会选择消失,暂时的消失,他觉得等我自己想清楚了事情就会很好办。
但他没想过,他这样冷冰冰的处理方式,只会让我更加想不通。
天蝎座还有一个特点,他们不喜欢主动去怀疑别人,更讨厌被人怀疑。
后来那几天,我们始终没有联络过,陈识发信息给我,我一样无视,他的电话我也直接按掉。
每一次,我想的是他再播过来我就会接,但他脾气,被挂断只会根本不会再拨第二次。我们俩就这样各自矫情着又过了几天。
最后先妥协的那个,还是我。
2002年的11月到2003年的6月,最让人难以忘记的应该就是非典了。第一次看到非典新闻的时候我不是很在意,只觉得和每年冬天的流感没什么区别。但后来我看到,非典爆发的地方是佛山。
我不知道佛山离广州近不近,也不知道陈识他们会不会也要到佛山去演出。
但是只要一想到他离危险那么近我就会很担心很难过。
我主动打了电话给他,告诉他我看到新闻了,然后问他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什么的。又告诉他如果不舒服一定要快点去医院。
想了想我又说,还是不要去医院,如果不严重就买点药吃,现在医院里那么多病人,肯定空气更不好。
一直都是我在说,陈识听。
他没说什么。
过了好久,对面还是一片沉默。
我问,“陈识,你是不是不舒服?”
他还是不说话。
我又问,“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没有。”
陈识是过了好久才回答的,而我理解为犹豫,这样的犹豫让我不安。
可是他接着说,“向西,我们以后不要吵架了好不好?我很想你。”
那一刻,我就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我会觉得这是安慰的话,还会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可事实是,我也在想陈识。
特别想,非常非常想。
他这一次去广州和上一次不同了,上次的时候我真的不懂什么叫想念,他大概也是这样。
而现在,我们都懂了。
陈识还说今年的生日不能陪我过了,他最近真的很忙,至于忙的是什么,过几天我就知道了。
我说好,还保证以后不会再任性了。
陈识说,“做你自己原来的样子就好,我不想你为我改变什么。我想你开心。”
那我就努力的让自己开心起来。
三天后就是我的生日了,陈识不能回来,我多少会有些遗憾。陈湘还有班上几个关系好的同学陪我过生日。
吹了拉住后,陈湘拿出一个盒子递给我。
“陈识寄过来的,让我转交给你。”
陈识给我的生日礼物是一个手机,拍照手机,价位应该在我那个诺基亚直板后面再加个零。
换做从前他还是个小富二代的时候买这样一个手机应该算不上什么,但这会儿我觉得,他买这个手机应该把这一个月在广州演出的全部收入都搭上了。
在陈识心里,我就是那个他口袋里有一百块钱,也愿意把九十九块钱都交出来的人。
礼服是一方面,他更想让我安心,让我知道他是真正在乎我的。可是晚上打电话的时候我问他手机能不能退。
陈识说不行。
我觉得太浪费了,我就是一个学生,真的不适合用六七千块钱的手机。
陈识问我,“你开机看过了吗?”
我说,“没啊。”
“快打开看。”
我还是很坚持的问,“真的不能退啊。”
陈识说,“让你开机你就快点开。”
我听陈识的开了机才明白他要给我的真正礼物是什么。手机桌面的背景是上次他生日的时候我们的合照,最重要的是,手机里有一个语音文件。
是SLAM新歌的demo,陈识告诉我,他们要发单曲了,目前定在情人节那天。
发单曲的意义就是正式出道,以后他们就不是酒吧歌手了,而是真正的艺人。不仅仅是我,就连陈识都没想到他们会这么顺利。
这样顺利的背后一定有一个推手,应该是许易。
不过那些都不重要了,即使有推手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机会的,最根本的是,陈识他们有自己的实力。
要出单曲这件事足够我们开心很多天,这样的开心,足够弥补前一阵子的不开心。
如果一定要说美中不足,那就是陈识没能回来陪我过生日,这是我们在一起后我的第一次生日,但是他答应即使跨年那天一定会回来陪我。
我想,那就快到了啊,就只有二十几天。
我等的起,并且在等待之中充满了期待。
可是十二月三十一号那天,陈识还是没有回来。不是他不想回来,也不是唱片公司不肯放人,而是因为非典。
那时候非典已经有扩散开的趋势,人流密集的地方都不安全。是我和陈识说先不要回来的,我们还有很多见面的机会,而且再过一个月,他们的培训也差不多要结束了。
陈识答应了,但是我们都没想到,这样一等,只等到非典越来越严重。
单曲发布的事情被延后了,唱片公司空降了一个女歌手,听说某某明星的侄女,从签约到发片也只用了一个月不到的时间。
发一张单曲并不需要太多的资金投入,但是公司有公司的安排,现在有人空降,就势必得有人牺牲。
这件不好的事情,就落在了远在广州的SLAM头上。
陈识一开始是不知道这个消息的,我能知道是因为瑞瑞。瑞瑞和我说,是希望通过我去转告陈识,他觉得由我出面陈识能好接受一点,必要的时候,我能安慰他。
实际上,瑞瑞是知道陈识那个脾气,不想充当炮灰。
陈识也是有好脾气的时候,只是对着我罢了。
而我从听到这件事开始,就没打算告诉陈识,我希望有机会能扭转这个局面,那么能帮到我的人就只有一个,许易。
之前许易有能力安排SLAM去演出,又能促成他们出单曲的事情,那这次,只要他想,也一定是有办法的。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许易是个很危险的人,但另一方面,我又坚信许易其实是个好人。
虽然每一次他出面都是以帮许尼亚的名义,但我总觉得他对陈识并不只有看不惯。
许尼亚的说法是,在陈识把许易当偶像的时候,许易也是很大方的教他弹吉他的技巧的。
那现在,许易会出手帮忙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决定去见许易,我特地在周六一大早就坐火车到了北京,和想象中的一样,在这个指路只说东南西北的地方,我轻而易举的迷路了。
我在路边打许易的电话。
之前我删掉了他的手机号,这次出来之前特地找到他给我的那张卡片,重新把号码存了下来。
许易也很快接了我的电话,但是他告诉我,他在上海。
我觉得这就是一天大的玩笑,昨天我还特地和瑞瑞打听了,许易最近都在北京,可他现在说他在上海。
许易确实也是一大早才去上海的,有一场签售会,电话那边还很吵,好像有人在催促着的样子。
许易没急着挂断电话,他问我,“有事?”
我嗯了一声,又说,“其实也没什么,等你有空再说。”
单曲的是在电话里也可以说,但少了些诚意,我是来求许易办事的,更何况他现在正忙,我就不好意思打扰了。
那边一直没有回答,只能隐约听到许易在和身边的人说些什么。
我准备挂电话的时候,他的声音又传过来,“你在北京呢?”
“你怎么知道?”
我往周围看看,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原因被暴露啊,套瑞瑞话的时候我也一直小心着不被他发现自己动机的。
许易想了一下说,“等下我给你个地址,你过去那边等我。”
我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已经挂断了电话,好像确实很忙。
十几分钟后,我收到许易的短信。
他发来的地址,我真的未必能找到。
用了半天的时间,公车倒地铁,地铁再倒公车,最后加上别人的指路画图,我终于到了许易的公寓。
他应该也和管理员打过招呼了,我把短信给他们看了之后,就有人带我上去到许易家了。
只不过人家用的是备用钥匙,开了门之后也没有给我。
许易让我在这里等他,看了我就真的只能等了,一旦出去就没办法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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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 无能为力()
许易自己住的房子就是一套单身公寓,面积不大,当然,相比我和陈识住的那套就是豪宅了。
我平时做家教的习惯就是进门换鞋,但是许易的门口就摆了一双拖鞋,我猜是他自己穿的,也可能他是大明星,所以平时不会招待客人。
我最后是光脚进去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木板地不适合地热,房子里特别冷,吊顶里有中央空调,可是遥控器不知道被收在哪里。我就把衣服裹的特别紧的等他,那样没等多久天就黑了。
六点钟,还算不上特别晚,但是我会饿啊,从早上出来我都没吃一点东西。
开始我是想如果出去的再进来没有钥匙会很麻烦,但等着等着我就觉得说不定他马上就要到了呢,已经等那么久了,就再多等一会儿。
这个一会儿,就到了晚上八点钟。
中途我打过许易的手机,关机,可能是在飞机上。
许易因为我千里迢迢的赶回来,我如果这样走了好像不太好,但是上次在酒店的事又让我不是特别放心和他独处。
但他真的对我有什么想法吗?未必,站在许易那个高度来看,我们都是些小透明。
带着这样的想法,我一再的拖延自己等待的时间。
许易出现的时候,我已经快要睡着了,整个人迷瞪瞪的挂在沙发上,抱着羽绒服,鼻子一抽一抽,要感冒的节奏。
见到他,我急着要站起来,然后头顶一阵发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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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易也没过来扶我,就看着我特狼狈的又砸在沙发上。好在不疼,我揉揉脑袋干脆也不站了,就端端正正的坐好。
事先想好的台词要开口却不那么容易,我巴巴的看着许易,我觉得他能猜到我为什么来,最好能由他先提出。
可许易似乎没那个想法,他走过去放音乐,然后给自己倒水,一直就当我不存在。
我等不下去了啊,我明白许易没那个打算,准备开口的时候他终于往我这边扫了一眼,不冷不热的问了句,“鞋呢?”
我往门口那边看,许易皱皱眉,也没再搭理我,转身进厨房拿了些水果饼干过来。
“不知道吃饭?”
当然知道啊,可是别人家的东西我哪好意思随便乱翻。我接过许易递来的苹果,放在手里搓了好几圈儿还是没张开嘴。
我说,“其实我来是……”
许易没看我,“吃完再说。”
那就吃吧。
我不知道许易一个人的时候是怎么生活的,但是他好像真的把这些水果和饼干当成饭了,我只能干巴巴的陪着他一起吃,感觉到头疼也没好意思说。
吃完了,我还是委婉了提出了单曲的事儿,许易一副了然的姿态,当然,也没给我特别好看的脸色。
这算是我第二次求他,第一次他都没打算出手,这一次我反而提了一个更难为人的事。
但我想,SLAM许尼亚也有份啊,许易应该不会拒绝的。
可他真的没答应。
许易说,“你觉得出一张单曲是很容易的事?”
当然不容易,但也分对谁,对许易来说,绝对也不难。可他既然这样说了,也是摆明了不是特别愿意插手,或者说,这个忙如果他要帮,那是需要一些交换条件的。
我想了一圈儿,然后抿抿嘴巴,给了一个特脑残的答案。
我说,“我自己存了两万块钱。”
这两万,也是刚从冻结的那笔钱里提出来的。说真的,那几年,我们这样年纪的小姑娘能自己存两万块已经很不一般了。
果然,许易又看我两眼。
但就是那么随随便便看的,也没有称赞的意思在。看完了,依旧不搭理我。
看样子,行不通。
我说,“浪浪是你弟弟。”
打了一次感情牌,但刚好又打到许易最不屑的地方,他大概是觉得我在利用许尼亚,冷冷的瞥了我一眼,说,“你回去吧。”
我心里抽了一下,发觉自己真的说错话了,实际上我也从来没想过我会把许尼亚当做一个利用的对象。话说出去,我自己也后悔了。
但是来不及,我追上去,许易进了房间,关门的声音挺重的。
我一个人站在那,满脑子都是那句你回去吧。
也不是不能继续留在这,可是感受到了拒绝后,我就没有底气再请求许易什么了。归根结底,我们并不熟。
他能给我一个机会去说服他已经很不错了,但偏偏,我错了。
我还是走了,一个人走在北京的街道上,天特别冷,周围是全然陌生的环境。我看着那些车啊人啊的,觉得脑袋晕的更难受了。
这个时间,我不知道要怎么到火车站,公交车和地铁都没了,经过的出租车倒是不少,但没有空车。
还有一种电动的三蹦子,听口音觉得我是外地人后就漫天要价,而且那种车,不是特别安全。于是我坐在路边小公园的椅子上,一边等车,一边想起我得罪了许易的这件事。
我拿着手机,还是发了条短信给他。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对不起。
其他的,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但是如果不道歉,我心里会不好受。而事实上,这句对不起是我想对许尼亚说的。
话说出去,多多少少能减轻些罪恶感。
后来我继续等车,风特别大,我感觉人是被吹清醒了,但是不好受。全身酸痛的感觉。我觉得自己不该想怎么去火车站了,再这样,我大概要先找家药店,或者直接去医院。
许易是在这时候出现的。
二话不说把我从椅子上拎了起来,一直到我们两个回到他的公寓,他才松开手。
他也没送我去医院,就是摸了摸我的额头,然后找了一堆药来给我吃。这个时候发烧去医院,说不定就会被隔离起来,许易觉得我就是普通的感冒发烧,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