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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虎瞅瞅市区,又看看城南,撇嘴不信:“东哥,你做梦吧,光是推平这座山,就得多少钱呐,”
“呵呵,有些钱不是开发商应该考虑的,二虎,跟我好好混,以后带你发大财,走,上车,下去找大楠,”我指点完江山,颇有些意气风发,就好像真的赚了几千万一样,心情大好,
早上队伍集结之前,我就已经跟杨楠通过电话,让他帮我调查这个染发帮的底细,这次是突袭,一举灭之,效果最好,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地盘,拖得时间久了,三十多人小分队万一陷在城南里就麻烦了,
车上除了我们四个育才的,还有司机,以及一个叫文哥的大海手下,文哥,人如其名,很文静,戴着眼镜,有点娘娘腔,性格腼腆,跟安生倒是蛮聊得来,但他的战斗力可一点不差,我还记得上次树林之战中,他是冲在最前面的几个人之一,
下山,我给杨楠打电话,按照他的指引,找到了他家,是个老旧的三层住宅楼,楼房外立面露出红砖,至少得是八十年代初期的建筑,跟我们同龄,
杨楠下楼迎接,司机和文哥没上去,我和大头、二虎、安生作为同学,去他家拜访,杨楠父母听说我就是期末考试第一那个“好学生”,热情接待,又是沏茶倒水,又是洗水果,还让杨楠跟我好好学习,大头、二虎一直在偷笑,要是让杨楠父母知道我是育才一年组的扛把子,这次来,是找他们宝贝儿子出去打架的,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寒暄了一阵,我说大楠,去你卧室聊聊吧,咱们谈谈下学期学习的事情,杨楠会意,把他爸妈支开,让他们去买菜,免得影响我们开会,
“大楠,都调查清楚了么,”我问,“一共多少人,经常在哪儿活动,朱大力家在哪儿,店在哪儿,武器装备如何,”
杨楠点头:“放心吧,东哥,跟着你兄弟没少学,战前准备嘛,这些都搞明白了,他们一共四十多人,具体数目不清楚,但肯定不超过五十人,都在明月小区南边那条街,那里是商业街,城南大一点的美容美发店,都聚集在那边,十来家店吧,朱大力的店是其中最大的一家,叫‘韩城会馆’,他以前就是个理发师,后来发达了,自己开店,成了那一片儿的老大,他家住在明月小区2楼号,301,”
“至于武器装备,我倒是没问太明白,好像他们打架没用过啥东西,也就是棍子之类,不过奇怪的是,别的三股势力,却从来不敢去主动招惹他们,按理说一个个的理发师,都长得挺干巴的啊……”杨楠疑惑地说,
我笑了笑:“别小看理发师,他给你剪头,用什么,”
“剪子呗,”大头说,
杨楠恍然大悟:“对啊,他们自己就有家伙,”
“是吧,剪子、剃刀,关键这些东西是合法的,如果有人去他们店里闹事,被他们用剃刀割了,追究起来,可以算做是他们的正当防卫,毕竟那是他们的工具,而不是管制刀具,这才是他们最可怕的地方,所以,一般人轻易不敢去他们店里闹事,”我进一步解释道,这个问题,昨晚我就想到了,
“那怎么办啊,”大头皱眉问,
“如果是你出门,你会随身携带这些家伙吗,”我问,大头摇头,
“东哥,你的意思是,引蛇出洞……不对,调虎离山,”二虎问,
我点头:“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不过具体的作战方案,我还没想到,这样,咱们先去实地看看情况再说,”
“不行啊,东哥,昨晚你跟他们打过照面了,会认出你来的,”安生提醒道,
“我知道,没事,黑灯瞎火的,再化化妆,他们未必能认得出来,大楠,咱俩身材差不多,你给我找身衣服,安生,给你同桌打电话,她不挺爱美的嘛,整天化妆,让她给我画画,”我笑着说,
安生的同桌叫何欣欣,跟杨楠是初中同学,都是城南一中的,长相吧,说实话,只能算是中等偏上,但何欣欣属于那种“社会姐”,比较早熟,喜欢化妆,经常浓妆艳抹,宋佳没少说她,
我注意到,提到何欣欣的时候,杨楠眼色微变,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对何欣欣有意思,就像王飞追随江影来育才一样,杨楠可能也是为了何欣欣,中考才跟她报一个学校,可是何欣欣有对象,是个高二的男生,我记得开学没多久,何欣欣就被那个男生给追到手了,
安生点头,掏出手机,去了阳台,杨楠给我找了一身他的休闲服,换上,蛮合身,就是脚下皮鞋看起来有些另类,凑合吧,别人的鞋子我可不穿,
五个人出门,上车去何欣欣家,几个男孩子进女孩子家不合适,我让何欣欣下来,带着她那个七彩色的化妆包,在面包车里给我简单画了画,眉毛勾得粗一些,弄点眼影,脸上扑白粉,头发再打些啫喱水,支起来,弄个七龙珠里孙悟空的造型,搞完后,我对着镜子一看,卧槽,咋这么眼熟呢,这不是刘凯手下的那种朋克造型么,
“哎,大楠,你有没有带金属链的那种皮夹克,”我问杨楠,
“东哥,我有哇,”何欣欣捏着化妆笔说,
“你的我又穿不了,”我皱眉,
“咋穿不了呢,我穿是大马甲,你穿就是短款的小马甲呗,你们等着我啊,”何欣欣拉开车门下车,跑上楼,不多时,果然拎着一件黑色马甲下来,我向后耸起肩膀,勉强能穿进去,衣服下摆离腰带还有一段距离,
何欣欣又给我脖子上带了一串乱七八糟的项链,我下车走远,对着一家店铺玻璃照了照,真他妈像,要是再骑个打摩托车,估计就是混进刘凯的朋克队伍里,他们都未必能发现异常,
“欣欣,你这衣服卖我得了,挺喜欢的,”我转了一圈,
“东哥喜欢就拿去穿呗,我衣服一大衣柜呢,哈哈,是挺好看,”何欣欣托着自己下巴,笑道,
我瞥了杨楠一眼,他正看着何欣欣,眼睛直勾勾的,看来我的猜测没错,不过爱情这东西,强扭的瓜不甜,把江影介绍给王飞,让我肠子差点没毁青喽,这次我可不管了,
何欣欣又给安生等三个人,以及文哥,都简单化妆,全是一个画风,弄完后,我让司机开车,去那条美容美法街,放我们五个人下来,至于杨楠,我让他呆在车里做接应,怕被对方记住他这个本地人,将来找他麻烦,
此时,上午九点半,韩城会馆的招牌很大,轻易找到,我向上聚拢了一下发型,晃着肩膀,带着四个“手下”走了进去,
“欢迎光临,”店里没有顾客,只有三五个服务生,都不认识,不是昨晚来闹事的人,
我坐在一张椅子上,将双脚翘在镜子前,嘚瑟地说:“你们老板呐,给我剪个头,”
134、火力侦察()
一个店员见来者不善,马上快步走向门外,估计是打电话去了,
“这位先生,我们老板不在,您可以挑选其他理发师,我们有10元、20元、30元,三个价位可供您挑选,”另一个看起来像是领班,或者店长样的男人过来,冷冷地说,“另外,先生,您能把脚拿下来吗,我们刚擦的,”
我白了他一眼:“擦干净不就是因为埋汰吗,不然你擦他它干吗,”
领班一愣,张了张嘴,眯起眼睛:“不是,啥意思,你他妈故意找茬是不是,”
“你跟谁他妈、他妈的呢,找啥茬,你这不是理发部啊,我来剪头,不行啊,不就把脚放你桌上了吗,我在家习惯这么放了,怎么地,”我将脚拿了下来,用手抹掉鞋印,“我擦了不就完了吗,还能踩坏啊,是咋的,你呜呜喳喳的,跟我这儿干啥玩楞呢,做不做生意了,昂,”我愣着眼睛,一个脏字没吐,又把领班噎得哑口无言,他涨红了脸,想发作,却找不到发作的点,没错,老子就是让你吃瘪来的,
我从座椅上起身,瞅瞅他的胸牌,叫李东,
我轻蔑笑笑,用手指点着他的脸:“李东,是吧,你老板呢,我要投,诉,你,”
“呵呵,先生,您知道这是谁的店么,您就这么闹,”李东终于恢复些许理智,冷冷地说,
“我管你谁的店呢,我就是来剪头的,老板呢,老板呢,是不是在楼上,”我往楼梯口方向走,
“哎哎,先生,楼上是vp专区,您不能上去,”另一个店员拉住了我的胳膊,
我低头瞅着他的手:“干啥,动手,是不是,”
“没有,没有,”店员赶紧放手,陪笑道,
“vp专区我为啥不能上去了,昂,今儿真是撞了邪了,”我发狠地把头发往上撸了撸,“就来剪个头,咋就这么费劲呢,哎,我今儿还就要上楼去剪这个头了,办个vp多少钱,办一个是不是就能上去了,昂,”
“两千银卡,三千金卡,你办得起吗,”李东扯着肩膀,撇嘴道,
“那个谁,把我钱包拿来,”我向安生摆了摆手,他衣服兜多,我换完杨楠衣服之后,手机、钱包都放他那儿了,老大嘛,怎么能自己拿这些东西,
安生把我钱包掏出,毕恭毕敬地双手奉上,我打开,把昨天浩哥给我拿三千块钱拿出来,将钱包丢还给安生,右手拿着钱,在左手心里抽得啪啪作响:“不就是钱吗,老子有的是钱,现在能上楼了不,”
“你得办卡啊,”李东白了我一眼,
“我不上楼看看vp专区长啥样,我就他妈办卡啊,就是花钱找个小姐,我不得先看看长啥样啊,有病吧你,”我瞪了李东一眼,
“你说谁有病呢,”李东上前一步,
“说你,怎么地,有病还不让人说啊,”我也上前一步,歪着脑袋,跟他隔空对峙,
“算了,李哥,”刚才拽我那个小店员把李东拉到一边,
我白了他一眼,走向楼梯口,登登登上楼,那个小店员赶紧跟我上来,别说,vp专区确实不一样,二楼明显比一楼豪华很多,设备、座椅,就连镜子都比一楼的大,每个座椅前面,还有一台小电视,可以一边剪头,一边放电影啥的,
“就这也值三千块钱,”我撇嘴道,
“先生,三千块只是储值,随着您消费,最后都会还给您,而且,金卡会员还能享受7折的优惠,”那个店员小心翼翼地介绍,
不得不说,这个朱大力,很有生意头脑,因为当时,办会员卡还不像现在这么流行,办卡对于商家最大的好处,就是趁着顾客新鲜度最高的时候,用小恩小惠,将顾客的大额资金揣进腰包,等顾客新鲜感消失,或者兴趣发生转移的时候,已经晚了,只能继续在这里消费,办卡对于消费者而言,其实是个陷阱,然而,现在我是商家,这个办法,我可以学习一下,
我学来,不是为了套牢顾客,而是为了聚拢资金,看能不能扩大录像厅的规模,那个一百平的店,实在有点小,
“先生,先生,”店员打断了我的思绪,
“嗯,”我转头看店员,“怎么了,”
“您……办金卡还是银卡,”店员这话很有艺术啊,不问我办不办卡,而是问办哪种,我要是脸皮薄,估计怎么也得办个两千块的银卡,然而,我特么办个屁,又不是真的来理发的,
“就你这破环境,办什么卡,办卡,”我皱眉,瞪了店员一眼,转身下楼,
“哎哎,先生,先生……”
我快速下楼,不再理会店员的纠缠,径直走向门口,
“不剪头了啊,”李东不冷不冷地问,
“我的头,你这里剪不起,”我甩给他一句,带着安生、二虎等人走到门口,
“草,傻比,”李东低声骂了一句,
我停下脚步,慢慢转回头来:“你骂谁呢,”
“谁接骂谁呗,”李东双手插在裤袋里,避开我的视线,踮起脚尖,悠闲地看向别处,
我转身走到他面前,距离他三十厘米站定,歪着头看他,
三秒钟后,李东终于将视线重新落回在我脸上,
我没吱声,向后伸手,打了个响指,做出夹烟的手势,二虎跑过来,将一根烟放在我手指中间,打火机我有,掏出来,点着,深吸一口,从?孔里喷了李东一脸,
“我草你妈,”李东可能不抽烟,非常厌恶地往后退了两步,
我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弹了弹烟灰,淡淡地说:“先骂我傻比,现在,又骂我‘草你妈’,这账怎么算,”
“就骂你,怎么地了,”李东楞起眼睛,顺手从桌上抄起一把剪刀,指向我,
“又用刀指着我,罪加一等,”我笑道,
“老子他妈指你怎么了,老子还他妈戳你呢,”李东说着,抢步上前,一剪子捅向我的肩膀,我稍微向后错肩,没有完全躲避,因为他这把剪刀并不锋利,尖儿的角度大概四十五度,戳不进去,但我低估了他愤怒的力量,还真戳进去了,李东或许也没想到会这么轻易得手,瞪大眼睛,将剪刀收回,何欣欣的皮夹克上,留下一个洞,
我不动声色,扒开衣服,把手伸进去摸了摸,还好,没有见血,
“行,你们挺牛逼,”我起身,抖了抖皮夹克,走向店门口,“我走了,一会儿叫人过来,砸你们店,”
李东等人,都没敢吱声,估计没见过被捅了一下,还这么镇定的家伙,
出了韩城会馆,我左右观望,毕竟是一个地区的主要商业街区,人不少,看来选择不在这里动手是对的,
“东哥,刚才你太霸气了,”二虎悄然向我伸出大拇指,
“这算什么,更霸气的还在后面,”我轻笑,带他们走进小区,钻进停在韩城会馆视野之外的面包车里,
“那个朱大力出来了没,”我问杨楠,
“还没有,东哥,我一直盯着呢……哎哎,出来了,东哥你快看,”我顺着杨楠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穿金戴银,身材消瘦、眼窝深陷、驼着背的中年男人,正急匆匆往小区门口走,他的发型很炫酷,四周都没有头发,只有头顶一片,后面留个鞭子,跟尼玛清朝人似得,脖颈上,还有大片大片的纹身,总体上看,怎么说呢,有点像是瘾君子,
“他就是朱大力,我都能摆平,”大头不屑道,
“人不可貌相,可别小看这个人,听说他打架很猛,曾经一个人拎着把菜刀,砍翻了对手五、六个人,对方也都是拿着刀的,”文哥淡淡地说,文哥本身就是这种“人不可貌相”的狠角色,
就在朱大力即将消失在小区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停下脚步,猛然转头,一双鹰似的眼睛,直看向我们这边,
看着他锐利的眼神,我不禁心里一惊,难道,被他发现了么,
应该不能,因为这个面包车的玻璃,贴了很深的车膜(吴天的车都是这幅德行),外面阳光耀眼,他肯定看不见车里的人,顶多能看见司机,还有副驾驶上的文哥,
果然,瞅了面包车两秒钟,朱大力又转身走了,
“卧槽,这眼神儿,忒吓人了,”二虎心有余悸,
“瞅你那熊样吧,”大头白了他一眼,
“还真别大意,这家伙看起来确实有两把刷子,”我说,“这样,文哥、安生,你俩跟我去砸店,师傅,等我们进去,您把车停在街口,发动机打着火,随时准备接应我们,二虎,给海哥打电话,问明白他的地址,就在他那个同学的游戏厅里动手,废朱大力一个人就够了,”
分配完任务,我拉开侧门下车,
“等下,东哥,有电话,”安生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