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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惊雷,我来到走廊的窗口往外看,瓢泼大雨,我的心,宛如胡乱拍在窗户玻璃上的雨滴,冰冷,破碎……
086、雨后的故事()
“东辰,怎么了,”喜儿走过来,扶着我肩膀,柔声问,
“没事,你去宾馆,跟王静说,让她不用太过介怀,她也是被利用的,”我调整心绪,转回来对喜儿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很正常,等天亮了就让她回学校去吧,至于李金玉那边,你看什么时候合适,就把事情告诉他,”
“你要去哪儿,”喜儿听出了我的弦外之音,
“回家,”我说,
“回咱家啊,给你钥匙,”喜儿关切道,将手伸进自己口袋,
我苦笑:“不是,你别管了,我脑袋好乱,想找个地方,一个人静静,”
“那……你小心点吧,”喜儿皱眉嘱咐,
我点头,离开病房区,下楼来到医院大门口,夜雨中,有两台等活儿的出租车,红灯亮着,但司机都在车里半躺着睡觉,我跑过去,敲前面一台的车窗,司机醒来,我开门上车,关上车门,
砸在车顶上的雨水声音很大,像是在下雹子,
“去哪儿,”司机迷迷糊糊地问,
“县城,”我说,
车到育才附近的时候,我让司机停车,付钱下来,冒着雨,徒步走向跆拳道馆,之所以提前下车,只是我突然想淋雨,让自己冷静冷静,
此时的时间,大概是凌晨四点钟,我来到跆拳道馆,大门紧闭,门卫也早已睡着,我翻墙而入,因为心不在焉,落地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搞得浑身都是泥水,
宿舍楼的灯都关着,我上二楼,走到小花房间的门口,抬起手,又放下,如此反复多次,我才?起勇气,敲了两下门,
“谁啊,”里面传来一个声音,
“我,张东辰,”
“噢,等会儿啊,”貌似不是小花,而是她那个舍友姐姐的声音,
不多时,门打开,果然是她,
“呀,东辰,你咋的了,没带伞啊,快进屋,”
我往里面看了一眼,小花的床上,被子叠的整整??,
“我妹呢,”我惊讶地问,
“啊,”室友一愣,“没去你那儿吗,”
“没啊,”
“花儿昨晚跟我打电话,说去找你,可能不回来了呀,”
“她昨晚没去上课么,”我又问,
“礼拜六晚上,夜大哪儿有课啊,”室友皱眉,“你俩咋了,吵架了,”
“她是几点走的,”我又问,
“没吃晚饭就走了,该不会是……东辰,小花失踪了,”舍友一脸惊恐,
“不能,是,我俩吵架了,她没来找我,没事,姐你睡吧,我知道该去哪儿找她,”我安慰室友姐姐一番,转身离开,下到一楼的遮雨檐底下,我从内衣口袋里掏出手机,擦干净,打给小花,不出所料,关机,但我没有放弃,发过去一条短信:看见信息,速速回电,
希望她可以看见,
小花会去哪儿呢,离开县城么,
我脑海中一片茫然,她未必能猜到我已经识破了她的“阴谋”,不至于逃走啊,
出了跆拳道馆,我先去王奶奶家看了看,虽然已经搬了出来,但那个房间,我一直续租,以备不时之需,
小花也没在这里,我坐在空床上想了想,如果我是小花,万念俱灰之下,会去哪儿呢,
难道,是回老家了,毕竟那里,是我们一起生活很多年的地方,
肯定是这样,小花没有别的去处,
我疯了似的跑出王奶奶家,跑到马路边,雨小了些,但还在下,等了半天也没有一台出租车的影子,无奈,我只得给浩哥打电话,
“喂,”接电话的是金馆长,“东辰吗,怎么了,”
“秀妍姐,浩哥睡了吧,”我问,
“是啊,刚睡下,找他有事儿,我这就叫他起来,”金馆长说,
“不用了,明早再说吧,”我挂了电话,因为看见一台亮着红光的出租车,从县城方向开来,我招手拦下,上车,很巧,居然又是从市里来的那个司机,
“呵呵,回医院啊,”司机也认出我来了,
“不是,去山南,卧凤沟镇,”我说,
“卧凤沟,这大雨嚎天儿的……”司机皱眉,我明白他的意思,从钱包里抽出两张百元大钞给了他,
“好吧,那就跑一趟,这天儿,都不挣你钱……”司机接过钱,对着仪表盘的灯看看真假,揣进口袋,
我很困,呼吸急促,却没有丝毫睡意,因为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小花为啥想杀我,以前跟她在一起的画面,如同过电影一般浮现在脑海中,虽然我总数落她,但小花却从不记仇,无论我对她做什么,她都不会怪我,难道是她累积的仇恨爆发了,
不可能,我们之间,太熟悉彼此,小花绝对不是记仇的人,至少,绝对不会记我的仇,可这次,面对宋佳、程小卷、金喜儿要把我从她身边抢走的威胁,小花却选择了最极端的复仇方式,简直愚蠢至极,她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
胡乱寻思着,车已经横穿市区,开往山南方向,期间,我又打了两次小花电话,都是关机,
将近两个小时后,出租车终于开到高家村,我下车,雨已经彻底停了,东方泛起鱼肚白,气温骤降好几度,空气吸入鼻孔,凛冽异常,我浑身湿漉漉的,晨风一吹,不禁打了个寒颤,
目送出租车司机掉头离开后,我颤颤巍巍地掏出烟盒,里面大部分的香烟都已经被水浸湿,我找到一支相对干爽的,点了好几次才点燃,不是想抽烟,只是觉得这样能暖和一些,
雨后的村路很泥泞,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进了村子,来到我家大门口,果然,原本挂在门上的锁头不见了,
铁门虚掩着,我推开门,三个多月没回来了,满院子都是枯草,那三间土房,也显得有些破败,
我走到门口,锁也被打开了,推门,从里面插着,我深吸一口气,抬手敲门,没有回应,
我又大声点敲,终于听见了里面小花的声音:“谁,”
“我,”
“哥,”小花惊声尖叫,“你怎么回来了,”
“先开门再说,”我冷声道,
“噢……”
还好,至少小花没有寻短见,
不多时,咔哒一声,门打开,小花上身穿着小红袄,下身穿着红色的棉裤,都是她以前的衣服,有点显小,胸前的扣子都系不上了,
“哥……”小花喊了我一声,抿嘴,低头,两只手在身前捏着,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我进屋,回身插上门,厨房里布满灰尘,有股霉味,我来到东屋,跟厨房一样脏,我又来到西屋门口,撩起门帘进去,窗帘拉着,很黑,我摸到门口的灯绳,拉下,松开,眼前的场景,差点把我吓得坐在地上,
满屋的墙上、柜子上、居然都贴着大红色的喜字,这不算什么,真正吓着我的,是屋子正中央摆着的一口大红棺材,
突然,后背一凉,我下意识躲闪,回手一拳打了过去,
小花闷哼一声,被我击中胸口,跌坐在地上,手里攥着半把剪刀,
“你干什么,”我厉声怒斥,上去一把夺下小花手里的剪刀,扔进了灶坑里,
“俺要杀了你,杀了你,那样你就不会被别人抢去了,”小花满眼都是泪,一边说,一边哭,一边捶打我的胸口,
“醒醒,中邪了啊你,”我毫不留情地给了她一记耳光,那个时候,我被那口棺材给吓得不轻,真的怕小花中邪,下手特别狠,打的小花的嘴角,立即淌出血来,
“对不起,”看着小花一脸木然的神情,我赶紧捧住小花的脸,“打疼了吧,”
“哥……”小花一咧嘴,扑进我怀里,嚎啕大哭,
“对不起,对不起,”我拍着小花后背,“哥不该打你的,”
这把我给心疼的,之前对小花的一切幽怨,瞬间抛到脑后,现在,就是她再用剪刀捅我,我可能都不会还手,让她捅,
我的眼泪,也止不住地往下流,哭了会儿,我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突然将小花抱起来,抱进西屋,把她丢在炕上,
“你要干嘛,”小花慌张地问,
“我是你的,全是你的,今天,都给你,”我跪在炕上说,
087、小花走了()
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在炕上,小花很动情,俩人拥吻、缠绵、翻滚,几近疯狂,终于,那一刻到来,小花横陈,许是不想让我看见她脸上的胎记,用棉袄罩着,但全身也仅罩了脸,
我呼吸急促,握着小花的双脚,欣赏着她浑然天成的身体,往前凑,就在即将结合的时候,窗外突然有人敲玻璃,
“一大早上的,鬼叫什么啊,”是隔壁王铁柱的声音,我本来就敏感、紧张,经铁柱这么一惊吓,完了,一股熟悉而奇异的感觉涌了上来,要那啥,
“啊,”小花拿开脸上的棉袄,“哎哎,哎呀,”
小花叫唤,是因为弄她身上了,
“小花,开门,”王铁柱开始踹门,边骂边猥琐地笑,“妈的,昨晚你就不让我碰,现在想柱子哥,痒痒了吧,”
“嗯,”我疑惑地看向小花,昨晚她俩干啥了,
小花无辜地摇头,咣,门被踹开了,
我赶紧拉过被子将小花盖上,也来不及穿衣服了,直接跳下炕,站在门口,
“小花,嘿嘿,俺来啦,”王铁柱的身影出在门帘后,
我一脚把他踹回厨房里,门帘连根断掉,我冲出去,骑在王铁柱身上,低声质问:“你他妈的,昨晚对俺妹干啥了,”
“东辰,”王铁柱一愣,“你啥时候回来的,”
“回答问题,”我给了他一嘴巴,
“小逼崽子,你敢打俺,”王铁柱挺腰,妄图把我掀下去,我对着他眼睛就是两电炮,以前总被他欺负,我不敢吱声,现在老子可不怕他了,
“我草你妈,”王铁柱还敢还嘴,我抡圆了拳头,拿他的脑袋当沙包,让你破坏我跟小花的好事,
不知道是我下手太重,还是王铁柱忒不抗揍,大概二十多拳下去,他已经有进气、没出气了,满脑袋大包,已经无处下手,
我这才起身,踢了他两脚,一点反应都没有,妈的,该不会是打死了吧,我把食指按在他脖颈上,还好,脉搏尚在,
“哥,你咋这么狠,”小花在身后弱弱地说,我回头看,她正裹着被子,站在门口,
“昨晚他怎么你了,”我起身,皱眉问,
“俺找他打棺材,他说要跟俺干那事儿,我没答应,打完棺材,给了他钱,俺就把他推出去了,没被他欺负着,”小花淡淡地说,
我稍稍宽心,回到西屋:“穿衣服吧,回城,以后不来这儿了,”
“昂,”小花重重点头,俩人穿上衣服,我把还在昏迷的王铁柱拖到院里,锁上屋门,从井里摇上来一桶水,浇在他头上,
王铁柱被激醒,捂着脑袋,哇哇乱叫,还骂我,我又踹了他一脚,他才老实下来,
“你要敢报警,我就把你家房子给点了,”我挥了挥拳头,警告王铁柱,他团身缩在水坑里,连连点头,
“花儿,咱走,”
我拉着小花出了大门,上锁,反正王铁柱是翻墙进来的,估计等他醒过来,十有八九会泄愤,砸我家玻璃啥的,爱咋地咋地,反正这家我不要了,
一大清早,村民们大都没起床,炊烟寥寥,我带着小花出村,这里没有出租车,只能徒步往镇上走,
我心中有很多疑惑,小花是怎么联系上王静和王东的,另一个想害死我的男人是谁,那口棺材是给我打的嘛,如果我真死了,小花会怎么办,也跟我一起死,
但我没问小花,只是默默地拉着她的手,一步步往前走,小花也没吱声,一直低着头,
走了大概一里路,小花停下脚步,冲我撅嘴:“哥,俺累了,你背俺,”
我无奈笑笑,看见她这么撒娇,我就放心了,
背上小花,继续往镇上走,一边走,我一边跟她聊天,讲的都是我们小时候的事情,一开始小花还能应我两句,渐渐的,她没了动静,身子很软,像是睡着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心情很好,一点都不觉得累,
就这么走到镇上,我把小花放下来,她才醒,迷迷糊糊地问我到哪儿了,
我说镇里,刚要打车,小花抓过我的手表看了看,说大客该发车了,咱做大客呗,省钱,
俩人去镇上的客车发车点,上车,坐在最后一排,小花说昨晚哭哭唧唧的一宿没睡觉,好困,又趴在我腿上继续睡,
我用手玩着小花的头发,看着车窗外的风景,时光正好,真想一直这样下去,
农村的路有点颠簸,我们又坐在最后一排,那是最颠的位置,小花的脸枕在我大腿上一颠一颠的,免不了会碰到那里,慢慢的,我尴尬了,小花被顶醒,讶异地看着那里,又抬头,一脸困惑,
我苦笑,年轻人嘛,火力旺,精力充沛,恢复得自然很快,
但接下来的事情,让我始料不及,小花居然开始……此处省略n个字,
事后,小花擦擦嘴,像是吃饱了的小猪,又躺在我腿上,满脸惬意地继续睡觉,
被她这么一搞,我也有点疲惫,斜靠在车座上,微闭双眼,脑袋跟着车一起晃荡,渐渐的,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急刹车将我惊醒,睁眼看,已经到了县城的客运站,
我弄醒小花,下车,打了个三轮摩托车,送她回跆拳道馆,
“哥,俺还没睡够,想接着睡,”到了她宿舍里,小花眯缝着眼睛说,
“那你们睡,我出去逛街,”室友姐姐机智地说,
“别了,姐,我得回学校,还有事,”我起身告辞,小花已经脱掉鞋子爬上床,用被子蒙上了脸,
我将舍友姐姐拉出房间,低声跟她叮嘱了几句,让她照看着点,怕小花情绪失控,并给姐姐留了我的电话,
“认识这么久,还没问你叫啥呢,净叫姐来着,”存她手机号的时候,我不好意思地问,
“我叫李莉莉,”舍友姐姐笑道,“拼音好打,哩哩哩,哈哈,”
我点头,存下李莉莉的号,回到育才,给赵倩打电话,问医院那边怎么样了,赵倩说一切正常,她已经知道王静出卖我们的事情(肯定是喜儿说的),但王静没走,留下继续照顾李金玉,不知道是愧疚,还是真的对金子动了感情,
我让赵倩回来,今晚有重要的事情,
现在的局势很复杂,喜忧参半,喜的是,我的人身安全已经没了后顾之忧,虽然没跟小花聊得太深、太透,但她已经用行动表明了一颗回归到心,我也不会怪她,那个神秘的想杀我的男人,也被喜儿爸爸摆平,我只要跟宋佳别亲密的太过明显,就不会再触发他的杀意,
忧的是,我的左膀右臂,王宇和李金玉,双双受伤入院,即便期末之前能出院,我也不可能让他们伤未痊愈就上阵杀敌,失去他们,直接导致集团军的战斗力折损一半,别说是归拢冯亮、赵岩,如果这个时候他们过来归拢我们十班,我都未必能抵挡得住,所以我才紧急叫赵倩从医院回来,今晚开动员会,得让“龙门小组”尽快形成战斗力才行,
上午无事,宿舍里也没人,都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