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尚性倍几傻簦乙膊换峥馔嬉猓
飞机的速度越来越快,噪音也越来越大,机身晃动的很厉害,我看向窗外,?咕隆咚的,只能看见机翼尽头的红灯,
那么一瞬间,飞机起来了,我感受到失重,小心脏抽抽了一下,
诚如中年人所说,这架军用飞机的舒适度,跟民航客机简直没法比,升空之后,机身也一直在抖动,耳边像是有两台法拉利在一米之外轰鸣,震得直痒痒,
看着机舱里抖动的光景,我感觉有点恶心、想吐,便看向窗外,跟晕车的道理一样,转移注意力,借着飞机转弯的侧倾,我看见了西城的夜景,很美,横平竖直的街道,将城区切割成大小的方块,汽车川流不息,但只能看出车灯,飞的太高,已经看不见车身轮廓,放目远眺,还能看见两个稍小一些的光亮“城市”,应该是城南和县城,再远一点,则是一小撮、一小撮的光,那是乡镇,
人类很伟大,用劳动和智慧,聚集在一起,硬是从一片片荒芜上,建造了一座又一座的不夜之城;人类又很渺小,如果有上帝的话,从空中看下去,人类甚至没有蝼蚁大,终于理解战争中轰炸的威力了,别说是炸弹,就是这架飞机掉在市区,就得砸死多少人呐,
不过很快,我的这种担忧消失了,飞机一路向北,飞出了西城辖区,东北的人口相对稀少,西城以北是沙漠和草原,再往北,就是一望无际的戈壁滩,只有几座零星的城市有人类居住,飞去那边干嘛,要把我喂野狼吗,
飞着飞着,飞机又调转方向,但转向幅度不大,因为之前看着地面,飞机又走的是直线,所以我脑海里尚未迷失方向,现在是往东北方向飞,林吉省,或者龙江省,如果从地面,必须得经过省城,绕一圈才能去那两个省份,这样飞的好处就是可以直线抵达,我忽地想到,连城就在东北方向,该不会是要去那儿吧,
不管去哪儿,既然上了飞机,我只能听他们的摆布,手机被没收了,但我还有劳力士,飞了能有一个小时后,飞机开始一直向右转,也就是在某个范围内空中盘旋,
中年人解开腰间的安全带,起身,走到我身边,贴着我耳朵喊道:“准备跳伞了,”
“啊,真跳啊,不降落的吗,”我问,
“呵呵,还有下一站呢,你到站了,”中年人笑道,拉着我起来,把我送到已经打开的舱门,风很大,差点把我吹倒在地,
中年人给我解开手铐,又从他兜里把我的手机和电池掏出来,塞进我肩膀上的一个帆布袋里,拉上拉链,然后指着旁边的一条绳索:“跳下去三秒钟后,拉这个,万一拉不动,再拉这条,”
“万一这条也拉不动呢,”我大声问,
“那就没办法啦,”中年人爽朗笑道,“再见吧,东辰同志,祝你好运,”
“啊,你们不跟我跳吗,”我惊诧地问,
“刚才不是说了么,还有下一站,我们得去小庆,再见,”中年人说完,突然出后面推了我一把,我下意识地抓住了飞机上的一个部件,可惜用的是右手,被中年人轻松掰开手指,他迎面又踹了我一脚,
我的身体向后跌去,跌出机舱,失重,顿时口、鼻、耳中灌满了风,害怕当然害怕,但我没有?爪,那根绳子还连着飞机,随着我的坠落,绳子把一大团白色的东西拽了出来,应该就是降落伞的主体,是救我命的东西,
我保持冷静,盯着降落伞,从被中年人踹出的时候开始算起,数了三秒钟,拉下肩膀上的绳子,
忽,白色的降落伞膨胀打开,我身上的绳子一紧,身体的姿势改变,变成了正常的“站立式”,下落趋势渐缓,轰鸣声远去,很快,军用飞机就变成了一红、一蓝两个闪烁的小点,飞远了,
我这才看向地面,?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只能隐约辨别远处地面和天空的交界处,
降落伞的面积很大,没有风,夜空中静静的,我的下落速度不快,感觉离地面还有很远的距离,我便检查了一下身上的绳索,确定安全后,从那个帆布包里掏出手机和电池,装上,开机,妈的,连一格信号都没有,这到底什么鬼地方,
391、荒野求生()
只有不到一格的电力,我还是省着点用好了,先关机,装进西服内侧口袋里,我在视野范围内再次寻找,有个村子也好,可惜还是没找到,大概两分钟后,我能看见地面了,似乎是一片戈壁滩,不用调整姿态和方向,到处都是一样的,我蜷起双腿,准备缓冲落地,
还是比想象中的冲击力要大一些,双脚着地,我没保持住平衡,身体向前扑去,就势跪在了地上,磕的膝盖挺疼,降落伞也开始往地面扑,我怕被伞和伞绳埋住,赶紧起身往前跑,刚好在降落伞边缘落地前跑出了伞降范围,借着月色,我解开身上的束缚,摸到那个装手机的帆布口袋里还有东西,掏出,是一把小刀,只有十多厘米长,这是留给我防身的么,
甭管怎么说,有总比没有强,我感觉有点冷,就用小刀把伞布切下来一大片,对折成四叠,当成斗篷披在身上,相比于深色西服,这样走起来很能更醒目一些,容易被人发现,
之前飞机在空中盘旋了好几圈,我已经彻底迷失方向,还好懂得一些天文知识,抬头看向夜空中的星星,找到北斗七星,又顺着它找到了北极星,确定正北的方位,但不能往北走,这里应该是西城和常春之间的戈壁滩,往北上百公里都是戈壁,越走越远,脑海中有些模糊的地图记忆告诉我,应该往东走,才能最快到达有人烟的地方,
决定了就不能更改,我系紧皮鞋的鞋带,乘着月色向东走去,皮鞋是新的,有点板脚,地面又凸凹不平,走了没到二十分钟,我就不得不停下来,脱掉鞋子休息,烟和打火机都在身上,但我没敢抽,因为抽烟会导致口渴,天知道得多远之外才有水源,如果一直走下去,按照这种体能消耗,天亮前找不到水源,估计我就得脱水,瘫倒在地上等死了,
休息了一会,我起身,忍着脚疼继续往前走,并不时抬头看看北斗星,以确定方位是否正确,尽量少走折线,
倒是有一点好,就是不用担心野兽,这里连个老鼠都没有,野兽也得找生态环境比较好的地方安家,
走到午夜十二点的时候,前方依旧是荒漠,我的脚实在坚持不住了,肿起来不少,撑得皮鞋紧邦邦的,我再次停下来,坐在地上休息,这时,起风了,天上开始聚集起乌云,很快就把星星全部遮挡,这样就没法辨别方向,我不敢继续往前走,担心走错方向,
脚下的石头很松散,我捡起一块,下面还是松散的,我便把周边的石头都捡起来,形成一个长条形的坑,石头下面是沙土,我躺在沙土上,用降落伞布当做被子,盖在身上,怕睡着了被风刮跑,又用石头压在边上,如果有人看见,估计得吓个半死吧,整得跟坟墓似得,
身体疲惫,加上有些轻微脱水,我很快就迷糊着了,可没睡多一会儿,感觉上面有什么东西往我脸上滴答,我在睡梦中,以为是野兽的口水之类,赶紧睁开眼,却是雨滴,雨越下越大,很快就浸透了降落伞布,四周没有躲雨的地方,我也懒得起来,就在这儿躺着吧,倒是解决了我的口渴问题,直接张嘴,不一会儿就能喝到一口水,
喝饱之后,恰好雨停,我看看手表,已经凌晨两点多钟了,身体下方还是干燥的,沙地里有白天的余热,我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一觉睡到天亮,睁开眼,晨曦很刺眼,但那不是东方,得偏一点才是,我从坑里出来,扔掉了湿漉漉的降落伞布,继续往东走,
走了没到半小时,我突然看见前方出现一片绿,该不会是海市蜃楼吧,
应该不是,海市蜃楼是悬浮在空中,前面的绿,就在地面上,我加快脚步,很快,一片树林呈现在眼前,种的整整齐齐,横、竖都成排,跟列队的士兵似得,倒是省的辨别方向了,顺着一个树空,直接往前走就是东边,这不是自然林地,而是人工林,这就说明离人类居住地不远了,
林中的地面,一开始是砂石,走着走着就变成了土壤,树根下面还有雨后的蘑菇,我饥肠辘辘,采了一些认识的杨树蘑,没敢生吃,怕拉肚子,找到一些干爽的树枝、叶子,堆在一起用打火机点着,把蘑菇穿成串儿,烤熟了再吃,别说,味道还挺不错,就是缺点盐,
趁着烤蘑菇的时候,我把身上的湿衣服也给烤干了,吃罢“早饭”,穿上西服,继续往东走,好大一片林地,走了半个多小时才走出来,面前出现了一条乡间小路,远处一道山坳里,有炊烟升起,我加快脚步,走了过去,很快就发现一个村落,我掏出手机,开机,还是没有信号,估计太偏远了,我走到村口,敲开一户人家的院子,院里有一位老人家,问我找谁,
“请问这是哪儿,我迷路了,”我开口道,感觉自己的声音很奇怪,可能是一个人呆的时间长了,一直没说话的缘故,
“迷路了,”老人家乐了,“这是榆树沟村儿,”
“……哪个城市的,”我苦笑着问,说村名我怎么会知道,
“赤峯啊,”
赤峯,果然是在西城和连城之间,不过离连城还有挺远的距离,
“大爷,我想去市区,离这儿多远,咋去啊,”我又问,
“嘿嘿,大爷正好要去镇上赶集,你带你去吧,到了镇上,就有去市区的共汽了,”大爷憨厚地笑着,我点头,
这时,房间里又出来一位大娘,大爷跟她说我迷路了,大娘很热情,问我要不要进屋吃点东西,我说不用,还不饿,
大爷把驴从棚里牵出来,套上车,拉着一堆山货,我坐在“副驾驶”的车板子上,出了村子,沿着那条乡间小路,前行二十多分钟,我突然发现,不远处的山坡上,戳着一座移动信号发射塔,赶紧掏出手机,终于有信号了,
先给歆芸打了个电话,昨晚彻夜未归,我怕她们担心,歆芸居然还没起床,可能以为昨晚我跟赵凉过夜,我也没说什么,又给赵凉打电话,告诉她不用担心,我很安全,赵凉问我在哪儿,我说在赤峯,赵凉问,咋跑那么远,我估计要说跳伞下来的,还得费口舌解释半天,就说过来办事,对付了过去,
家里屁事儿都没有,到底是谁把我给扔这儿了呢,
“哎,小同志,你那表啥牌子的啊,”大爷问我,之前聊了一路,他已经知道了我的姓名和来历虽然是我编的,但听大爷叫我同志,我突然想起来,昨晚在飞机上,即将跳伞的时候,那个中年人最后一句对我说的话,好像是“东辰同志,再见,”
大爷叫我小同志,是因为我说自己在政府上班,是个科长,老年人管干部叫同志叫习惯了,
可那个中年人,为什么要叫我同志呢,
难道,他是龙组的人,,
“是劳力士,”我笑着说,“您喜欢吗,送您得了,”
说完,我摘下手表递了过去,表示感谢,
“劳力士……得好几百块钱吧,那我可不要,”大爷连连摆手,他不要我也没勉强,因为是冯瑶送我的,我就这么轻易送人,怕她责怪我,
很快到了镇上,我从钱包里掏出两百块钱给大爷,算作路费,大爷推脱一番,只肯收一百,告别大爷后,我给郑辰西打了个电话,简单说了自己昨晚的离奇经历,问问郑辰西对此事的看法,
郑辰西听完,突然噗嗤一声笑了,
“你乐什么,幸灾乐祸啊,”我皱眉道,
“嘿嘿,你挺厉害嘛,居然猜到了他的身份,没错,他就是咱们龙组的同志,叫贺立强,是东北局龙组青训营的校长,”
392、大山深处()
“也就是说,你早就知道他会抓我走,”我皱眉问,
“废话,带走我的属下,当然得跟我知会一声,”郑辰西道,
“那你怎么不跟你属下知会一声,”我摇头苦笑,
“这可是你老婆大人的意思,我这个做她属下的,怎么敢违背啊,”郑辰西笑道,
“哪个老婆……冯瑶,”
“哈,你说呢,就在原地等着吧,当地龙组局同志会去找你的,”郑辰西说完,挂了电话,
随着通话结束,手机最后一点电消失,灰屏了,
我不着急去找充电的地方,郑辰西不是说,会有人来找我么,该不会这个小镇上也有龙组的势力吧,
我买了包烟,坐在商店门口的台阶上,甭管怎么说,不是危险就好,冯瑶这个“老婆”倒是挺敢玩儿,把我从几千米的夜空扔下来,还扔在那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如果不是我够机灵,找到正确的方向逃离戈壁滩,万一迷路,死在里面怎么办,
唉,感觉我要娶的,是个假老婆,
抽完烟,我起身,刚要去吃点正经的早饭,身后那个小卖部的老板喊我:“哎,你是叫张东辰吗,”
我转过头,疑惑地点点头,他怎么认识我的,
“有你电话,”老板笑道,晃了晃手里的红色固定电话,
我上台阶,接过电话放在耳边:“你好,”
“是张东辰首长吧,”那头是个甜美的女音,
“是我,您是哪位,”我问,
“报告首长,我是赤峯市龙组局的王红,已经派车过去接您了,大概二十分钟后到达芙蓉镇,请你在原地等待,”
一般自我介绍的时候,说自己是某某单位的某某,潜台词就是他是这个单位的一把手了,赤峯和西城平地,都至于地级市,也就是说,这个王红至少和王丽娜平级(郑辰西级别更高一格),怎么张口就叫我首长呢,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我纳闷地问,她不光知道我是谁,还知道我的位置,连我在小卖部门口都知道,
“是203首长告诉我的,其他的您就别问啦,让我很难做的,”王红笑着说,
“嗯,谢谢,”
“首长,再见,”
“再见,”我挂了电话,又买了四包烟,准备发给一会儿来接我的同志,
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我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冯瑶植入了某种定位系统,可能在劳力士手表里,也可能在机械尾指里,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手表可以摘除,但这根手指不会,它是通过手术的方式装上去的,连着神经,
我活动了一下机械手指,会不会还有窃听装置呢,
“喂,”我试着对手指说话,“瑶瑶,能听见我说话吗,”
没有回应,
“能听见的话,你再给那个小卖部固定电话打过来,我想跟你通话,”我又“试探”,然后看向小卖部,握草,几秒钟之后,电话果然响了,我赶紧跑上台阶,抢在老板之前接听,
“喂,瑶瑶,你在哪儿,”我问,
“瑶瑶,你谁啊老周呢,”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略显粗犷,
“老周是谁,”我又问,那个小卖部老板笑着指了指自己,小声说,是她老婆,
我无奈地把电话给了老板,又坐在台阶上,看来是我想多了,
二十分钟后,一台黑色的奥迪车从远处慢慢开来,白色的龙组牌照,我起身,向奥迪车招了招手,奥迪停在我面前,司机是个女同志,穿着龙组制服,她拉下车窗,摘下墨镜,皱眉问:“你就是张东辰首长,”
“是我,”我笑道,小丫头说话的语气有点冲,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