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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呀,他可真聪明,她不过刚刚想了一下而已,他便能知晓了?
她故意翻着白眼,翘着嘟嘟的小嘴巴说道:“皇帝说什么嘲笑的?我可听不懂,谁人敢嘲笑皇上?嘻嘻!”
他伸手捏着她秀巧的鼻尖儿:“你越变越坏了,快点吃,弄得满嘴都是红辣酱,丑死了……”
两个人相视而笑,刚刚用膳时那拘谨的气氛一扫而光。曾经共同拥有一些回忆,哪怕是当时不愉快的回忆,也是件趣的事情。
时光静谧,大殿内温馨一片!
众位宫女、太监们都感受到了皇帝那不加掩饰的好心情,不由心中暗暗称奇。他们能够在站在这里侍奉,都是皇帝极为贴身忠实的心腹。这位皇帝向来在人前假装高兴的时候多,真心高兴的时间太少了。
皇帝的目光,飘过苏离兮细长的黛眉、挺秀的鼻尖上,樱红的唇儿,纤长的脖颈、精致的锁骨、因呼吸而一起一伏的圆润弧度……
他的呼吸窒了窒,便有些口干舌燥起来:“离兮,用完晚膳,咱们早些安歇吧!”
“啊?这么早…”苏离兮惊讶,随即又想到了什么,脸蛋越加红了!
“嗯…”他唇角轻勾,有些作弄的意味:“要不然,朕陪着你在院子里散散步、消消食!”
“好啊、好啊!”苏离兮连连点头,暗暗吞了个舌头。
夜晚间的温度又降低了些,皇帝亲自给她选了一件雪貂毛料的大氅,他又亲手为她披在身上。掐金丝翠羽面大氅镶了圈滚着雪白的狐狸毛,围在脖颈处暖烘烘的。
夜幕沉沉,星空辽阔……
沅淑阁中院子里的宫灯都点燃了,映衬着画栋雕梁,精巧而美丽。长廊上悬挂的宝莲宫灯随风摇晃,投下一个个莲花瓣的影子,青砖小路被照得晃晃。
四下里静寂一片,蓦然叫人的心也在一瞬间安宁下来!
苏离兮轻吸一口清冷的空气,一股凉意直入叫她觉着无比的轻松。
走着、走着,他的手有意无意地向她靠拢,终于还是触碰到了她的手指尖。苏离兮本能地收缩一下,想了一想、却又放松下来。
皇帝抓住机会,终究将她的手紧紧地捂在自己的手心里。顿时,他扬起的脸上绽开着一抹愉悦之意。她的指尖凉凉的、柔柔的,细细的……
两个人手牵着手,并肩走着。苏离兮突然想起了前世见到的恋人,一对对男女便是这样手牵着手压马路。她与他,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好吧,她既然已经答应了人家三年之约,在这段时间里就随着他的心意,安静表现吧。
昶菁、昶蕞、小东子等人跟随在几米外的后面。昶菁那羡慕以及嫉妒的目光投向前方的一对身影,皇帝宠爱女子不是第一次了。可是,这一次,与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样。这一次他是心甘情愿的认真与专注。昶菁恨恨地咬牙。
夜间的清风缱绻萦绕在四周,空气中也似染上了清新的味道,皎洁的月光抚在她的身上,精美的五官镀上了玉润之美。
他幽深的眸子中便满含了笑意:“兮兮,你喜欢这个地方吗?这里属于紫宸殿,距离朕的寝宫最近,你若是不喜欢,朕就给你换一个地方住!”
“啊?”苏离兮怔住,这个沅淑阁已经是她生平住过最好的住所了:“这里很好,地方太大了,我一个人住,很有些浪费!”
“这算什么?朕将来要专门为你建一座宫殿。”他自信满满地说道:“朕最心爱的女子,自然要拥有着天下最好的宫殿!”
苏离兮睁大了眼眸,她什么时候变成他最心爱的女子了。她谨慎地看向他……
此时,他一双水光荡漾的明眸似坠落了漫天星辰般。他的神态是认真的,透着醉人温情的深情,平日那玩世不恭、讥讽冷嘲一扫而空。
苏离兮的心,瞬间被他灼人心扉的眸光刺了一下。她微微低头,不会假戏真演吧?千万不能,不能被他这个美男的容颜给迷惑住了,一定要把持住自己的心!
苏离兮决定岔开话题……
“我…我有一件事情…”她嘟囔着:“不知道该怎么说?”
“哦?”他好奇地停止了步子:“你说说看?只要是你想要的,朕必然满足你!”
“今天,我见到了欧阳八品!”她轻轻地言道:“她病的十分严重,只怕时日不多,她很想见一见皇上,希望皇上给她一个机会。皇上去见见欧阳八品好不好?”
她感到到他的手猛地一紧,缓缓地松开了她的手。
皇帝的微笑凝结在嘴角儿,声音也冷淡了几分:“谁让你去见她的?昶蕞,你是怎么照顾七品的?……”
皇帝变了脸色,转身冷眼问道!
昶蕞上前几步,跪在地上,紧张地说道:“奴婢当时没有在场,不知道苏七品去见欧阳娘子了。不然,奴婢一定会阻止苏七品的!”
苏离兮有些愕然,怎么了?这件事情有什么不对头吗?探望一个病入膏肓的女子,又什么大不了的?何况,这个女子是他曾经宠爱过的女子。
皇帝恢复了平静的神态:“离兮,以后不要去见她,朕…不喜欢你去见她!”
“为什么?欧阳八品是个很可怜的人。”苏离兮偏偏嘴角。其实她心里泛酸,有了一种兔死狐悲之感,她们同样都是宫舞伎!
他的面容果断:“不相干的人,少去理会她们!她身上有病,脑子也有病,若是伤害了你该怎么办?”
在苏离兮看来,刚刚还情意绵绵的他,突然就变得无情起来。她心中黯然,这就是一个君主无情的一面吧!
“离兮,听朕的话,以后再也不要理会她了!她…与你不同,她们与你都不同!”
苏离兮神情淡淡的,自嘲地笑道:“原来如此!即使是被皇上宠极一时的宫舞伎,若是将来不幸患病不能献舞了,便成为人人都得回避厌恶之人了!”
皇帝的眉头微蹙……
苏离兮恹恹地言道:“我与欧阳八品本是同样的身份、同样的人,所谓得宠一时的御/前红舞伎,只怕将来都是一样的下场。皇上对我不过是一时的新鲜。我们这些奴婢出身的舞伎,自然不配君王长时间的怜惜。”
“大胆,苏七品慎言!”昶菁听不下去了:“苏七品可知道,那欧阳八品绝非良善之人,她……”
“住口!”皇帝呵斥道:“昶菁,不许对离兮无礼!”
他转身看向苏离兮,目光有些忧郁之色:“朕与你定下三年之约,彼此要好好真诚地相待。这是你住进沅淑阁对朕提出的第一个要求,朕岂能辜负了你?好,朕答应你,现在就去探望欧阳八品!”
“来人,准备辇车!”皇帝命令道。
“皇上……”昶菁低声叫道:“万万不可呀!”
皇帝摆摆手:“朕意已决!”
离兮,你能看到朕对你的诚意与真心吗?
第二百一十八章 皇上遇刺()
第二百一十八章皇上遇刺
苏离兮回到卧房里,昶蕞服侍她换上了舒适的裹衣、裹裤,又换了一双柔软的绣花布鞋着。她斜斜地依靠在软塌上,心里有了一种莫名的不安。
刚刚,瞧着皇上与昶菁等人的神态、语调,这件事情莫非有什么不妥当之处。她是不是太多事了?那欧阳八品原本就是与她不大相关的人,今日也不过是第一次见面。她素来性格善良,同情弱者,有的时候做事就是太冲动。
昶蕞将一个双鱼莲纹的小暖手炉放在苏离兮的手中:“今夜的天气太冷了,娘子拿着暖暖手吧!那边床上的铺盖都暖好了,等一下便可以安寝了!”
“嗯!”苏离兮点点头,手里捧着暖手炉慢慢搓着霰。
另一个宫女端着官窑脱胎粉彩碗进来:“苏七品,皇上特意吩咐的血燕窝炖好了,请您在睡前食用!”
苏离兮微怔,怎么这里都是这样的习惯?贵族家如此,皇族也是如此询。
昶蕞笑道:“苏娘子请用吧!这是琼崖州进贡的极品血燕,就算是后宫的妃妾娘娘们也没有多少机会食用。皇上吩咐了,苏七品每晚都必须滋养!”
说着,她将彩瓷碗送到苏离兮面前,又将暖手炉暂且拿走。
苏离兮挨不过她们催促的目光,只得低头轻呷着。
苏离兮一边吃着、一边还是放不下刚才的心思,她的脸上怔忡恍惚,好不容易将一碗血燕吃下大半。
昶蕞接过彩瓷碗,递给一旁等候的宫女,转身又问道:“苏娘子一幅心事重重的模样呀!可是有什么想不通的?”
苏离兮用绢帕子轻拭过嘴角儿,带着几分迟疑:“昶蕞,你可知晓皇上为何这般厌恶欧阳八品?”
昶蕞慢慢帮苏离兮松开了发髻,轻抚着她那乌黑柔顺的秀发:“娘子别想那么多了。我其实也是去年初才进宫,对以前的事情并不知情多少。皇上不过去探望一下,很快就会回来了。我先侍奉娘子洗浴吧。”
“嗯!……”苏离兮点点头,正准备跳下来去浴房!
突然,一个小宫女闯了进来,差点撞上了沉香木屏风:“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昶蕞气道:“慌里慌张的没个规矩,什么事情,好好说来!”
那小宫女浑身颤抖不已的跪下禀告:“苏七品…不好了,皇上…遇刺了!”
这一句话,犹如一个晴天霹雳在苏离兮的脑海中炸开,惊得她说不出话来,她当即僵硬在那里。遇刺了、皇上遇刺了?他刚刚离开她的沅淑阁不过半个时辰,怎么就遇刺了?
还是昶蕞镇定些,大声质问道:“不许慌乱,没得惊吓到七品。慢慢说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小宫女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刚才,皇上去探望欧阳八品,她说有一件私密的事情要单独告诉皇上,皇上便走近床边……”
“…谁想,那病弱不堪的欧阳八品,她突然从床上暴起,从枕头下面抽/出一把锋利的剪刀,就刺中了皇上的龙体。原来,她的病早就好了,全都是假装的,那身手比一般人还有灵敏些!”
苏离兮唇颤如筛,哆嗦说不出话来……
欧阳八品,是欧阳八品那个奄奄一息的病人,她的虚弱、她的可怜、她的悲伤苦情,全都是伪装的?
苏离兮差点瘫软在地,还好昶蕞及时搀扶着她!
“皇上,怎么…怎么样了?”苏离兮觉得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她被人利用了!
小宫女哭哭啼啼:“奴婢站在小院子里,远远看去,见皇上浑身都是血,被太监们抬到紫宸殿寝宫里去了,现在太医们正在抢救,闲杂人员都被赶出来了,奴婢不能近前!”
昶蕞瞪眼问道:“欧阳八品呢?”
她害怕地哭得:“那欧阳八品像是疯了一般力大无穷,举着剪刀追着皇上还要行刺,被暗卫们当成剁成了几块儿,弄得满地都是血肉模糊,院子里的另外两个八品都吓得昏厥过去,奴婢躲闪不及,身上沾了好些血呢!”
苏离兮这才注意到那小宫女的裙角上,全都是点点鲜红的血迹。她嘴唇抖动着问道:“皇上,可还活着?”
小宫女有些绝望之色:“奴婢不知!太医们在抢救呢!……”
苏离兮手足无措,颤巍巍地站起来:“我去看看,我要去看看!”
昶蕞的脸色也变白了,皇上遇刺那可是天大的事件,朝野震动、举国慌乱呀。她们这些昶氏家族的暗卫,个个都要受到牵连。若是皇上有个万一?这时局要乱、天下要大乱了……
昶蕞强打着精神说道:“七品,您穿着睡衣呢,你先换上一件衣服,奴婢陪您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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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空气寒冷,冬季里的夜风竟冻得叫人心悸慌乱……
北风卷着雪花四处飘荡着,抬眼望去墨黑的空中犹如布满了飘零的棉絮。
此
刻,紫宸宫殿的大门口外,已经等候了很多的人,整个殿堂的人都到齐了。一个个太医、一个个宫女、太监们穿梭来往不停,神态沉重无比!
宫廊下长排的大红的宫灯悬挂着,照得灯火通明如同白昼,每个人的脸色都是灰扑扑的,眼眸中写着惊惧与不安,彼此交换着害怕的眼神。皇上若是死了,他们这些近身侍奉的人,统统都要陪葬!凡是紫宸殿里的人,一个都别想逃得干系。
人心惶惶,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徘徊不安!
胡老太监一头蓬乱的毛发,一双老眼儿里布满了血丝:“让开、让开,诸葛老太医、周太医来了!”
翘首以待的宫人们纷纷退让开,就连诸葛院首都来了,看来问题严重?
太监们带着几个白发苍苍的周太医、诸葛太医等匆匆忙忙而来,提着药箱的小厮紧随其后。他们一路小跑迈进宫殿的大门。
苏离兮看到一个宫女端着盆里走出来,里面的水被染成了红色,竟然是一盆血水。她的手不由自主得抖动起来,皇帝流了多少的血呀!
她努力地深吸一口气儿,撑着发抖的身躯扶着昶蕞的手,都是她的错,如不是她叫非要皇上去探望欧阳八品,皇上岂能遇刺?他会不会死?
苏离兮的眼前浮现出纨绔那一张嬉皮轻浮的脸来,他笑得温暖而俏皮,魅力四射。如今,这张英俊的脸还会笑吗?他一心真诚待她,而她一次一次的欺骗他,咒骂他,伤害他。
皇上会不会死?不、不会,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害怕!她是讨厌过他,恨过他,甚至也想他死掉。可是,他现在真的要死了,她却是如此的害怕和伤感?
“皇太后,驾到……”一声高呼后,远远看到皇太后的銮驾到了,大队的人马跟随在太后身边,手持兵器,刀光剑影,严阵以防!
皇太后带来了大批的兵士,身穿盔甲的兵士们快速跑来,将紫宸殿团团围住,水泄不通!
等侯在紫宸殿门外的人们,急忙匍匐跪倒:“叩见皇太后娘娘!”
苏离兮反应过来,也跪在一旁的角落中。
皇太后在两个太监的搀扶中匆匆走来,血红的烛光下太后的脸色是深深焦虑,面色青白中泛着一丝焦黄,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几个太医跑出来跪下迎接……
皇太后稳住心神问道:“皇上的伤势如何?可有性命之忧?”
诸葛太医回答:“皇上吉人天相,定然会平安无事!不过,剪刀扎得太深,失血过多,皇上还在昏迷中。如果…如果能够在天亮之前苏醒过来,自然会性命无忧……”
言下之意,若是无法苏醒过来,后果不堪设想!
皇太后身子一颤,满脸都是铁青乌色,咬牙切齿地说道:“我皇儿年纪轻轻,正是大好时光。杨氏皇族列祖列宗保佑,皇上定然能够化险为夷、康复苏醒!”
众人重重齐呼:“太后娘娘所言甚是!”
皇太后仰头,气势庄重而冷静:“传哀家懿旨,立刻紧闭天熙宫门,对宫外封锁消息,皇上遇刺受伤的事情,绝不能走漏半点风声,别叫奸佞之徒趁机做乱。朝堂不能乱、天熙不能乱!只要哀家还在,谁都别想踏入天熙宫门半步!”
“是!……”宫廷禁卫们迅速排开两列,向宫门处跑去,那整齐的跑步声回荡在半空中,震撼人心!
皇太后长长舒了一口气,声音也带着几分悲切:“走,哀家先去看看皇帝!”
第二百一十九章 谁是奸细?()
第二百一十九章谁是奸细?
紫宸殿外……
半夜里的温度蓦然又降低了几度,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