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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布局和方位,我们这一方出了大内奸。鲺”
“似乎是早就预谋好了,昶蕞几天前就被下了毒,浑身发红疹子,见不得阳光。太医们只道是过敏了。所以,燕玲才能跟着出宫侍奉。燕玲的家人一夜之间都消失了,昶家密探正在追捕。”
杨熠呆呆的坐着,神态凄然。都怪他这段时间太忙了,重中迹象表明,朝堂局势越来越危险,他手头上的紧急要务多不胜数。看着那些死人,他内心的惶恐在无限量的扩大着,向来果决的他完全失去了方寸,浑身手脚冰凉,一滴滴冷汗从额头滑落下来。
他们会如何对付她?打骂、羞辱,强-暴,轮上,甚至是肢解?正像是他曾经对那些人所用的方法,怨不得他们会全然报复在皇帝心爱的女人身上。
昶菁被皇帝的样子吓坏了,谁也不曾见过向来冷静的皇帝有如此彷徨无措的模样。
她跪在地上,双手捧着一团东西,唯唯诺诺道:“这是苏六品的衣服,被全部脱下来了。皇上放心,上面没有血迹,应该…应该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是啊,就算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女子的清白只怕是保不住了,里里外外的衣服都退光了。
皇帝抬眸,幽暗眼神直勾勾的吓人,向昶菁伸出一只颤颤巍巍的手,昶菁急忙跪着向前爬了几步,将那一团衣服送到皇帝的手中。
杨熠将脑袋埋了下去,脸颊深深地埋在那一团衣服上面,使劲地、贪婪地嗅着……这上面有她身上的味道,温暖,清新,美好、甜美。
“小九、小九,呵呵,你追不到我,你追不到我了。”梨花漫天飞雪的林子里,她笑颜如花。
她在前边奔跑着,披着一身灿烂的阳光,一边回头的笑道:“你抓不住我了,永远都抓不住我了。”
皇帝的双肩颤抖着,似乎在蒙着脸哭泣?又似乎在愤怒……旁人不敢猜测,更不敢相看,纷纷低下头去。
正在大家不知所措的时刻,皇帝猛地站起来,以极快的速度冲到殿内兵器架子上,‘哗啦……’一声,他抽出了一把锋利冰冷的长剑,刺眼的白光反射在他冷毅的眸子中,他转身就朝着殿外跑去。
胡老太监急红了双眼,顾不上体统和礼仪,他顿足大声喊叫道:“皇上,您这是要干什么!快拦住,快拦住皇上。不得了啦,要出大事了,快快快,派人去慈宣宫请皇太后娘娘。”
皇太后昨日才回了宫,正在怜妃的侍奉下于宫内休养。
昶菁等人都吓慌了神,朝着皇帝的方向急追了上去,一路高声喊叫着:“皇上息怒、皇上三思呀!”
天熙宫的太监们,宫女们正在路上好好走着,突然见到身穿龙袍的皇帝提着一把利剑,一路上风风火火的杀出来,怒气冲天的眼眸中都是杀气!众人吓得腿脚发软,纷纷跪在地上磕头。
皇上呀!他这是发疯了不成?手提着一柄宝剑在宫里到处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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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宫,皇后安茉葭刚刚用了晚膳,正慢条斯理的清洁着双手,再优雅地用丝帕擦拭去唇角儿的水渍。
宫女紫潋奉上香茗:“娘娘请用茶!”
“嗯……”皇后接过茶盏,轻轻拂去水面上的茶叶:“今年的新茶给太后娘娘那里送去了没有。”
紫潋恭敬地言道:“娘娘请放心,早就孝敬给皇太后娘娘了,只是那怜妃说,太后娘娘身子虚,现在还不能用茶,少不得放到明年去,到时候难免变成陈茶。”
“哼……”皇后轻哼:“过些时日,等本宫腾出手来,再收拾怜妃那个溅人。”
紫潋笑道:“娘娘说的极是!”
“哐当……”一声,殿门被人一脚踹开了,只见皇帝杨熠提着一把长剑,气势冲冲地冲了进来。
“啊…啊…”几个守门的宫女发出凄厉的尖叫儿,歪七扭八的摔倒在两旁:“皇后娘娘快跑!”
皇后面色大变,手中的茶盏不受控制的落下,‘嘭……’的摔碎了。
“皇上你干什么?”皇后听到自己的声音变了音调。
还没等她完全明白过来,皇帝几步冲上前来,一把揪住安茉葭的衣领,他脸上的神情竟似于癫狂:“人呢?苏离兮呢?把她交出来,把她还给朕!”
皇后被逼到椅子靠背上,惊恐地睁着双眼看着他,她浑身颤抖着:“皇上说什么?臣妾不明白。”
“你不明白?”杨熠恨得咬牙,双眼布满血红,犹如一只发狂的野兽。
他一只手猛地扼住皇后那纤细的脖颈,神情憎恨无比,对着她咆哮道:“朕要苏离兮,安茉葭你别装了,朕早就恶心透了你的虚伪和做作。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你说呀、你说呀!”
他额头的青筋爆出,逐渐收拢了五指,皇后被掐的满脸胀红,舌头外伸,往日里典雅庄重的五官扭曲起来,她努力向后仰着脖子,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呃、呃……”
“把苏离兮交出来,她在哪里?你说呀,你说!”
紫潋等宫女虽然心中害怕的要命,却是不顾一切地冲上去保护皇后。紫潋跪在地上,拉扯住皇帝的衣袖,苦苦哀求道:“皇上饶命、皇后娘娘快被您掐死了,您松松手,您松松手呀,有话好好说,您这样掐着娘娘,叫她如何说话?”
闻言,皇帝似乎冷静了一些,将皇后甩到一旁的地板上。她伏在地上,捂住自己的喉咙干呕几下,而后愤恨地抬头瞪着皇帝!
一股受到屈辱的感受让皇后内心翻腾着,眼前这个男人真是自己的夫君吗,为了一个一钱不值的奴婢舞伎,竟然要当众掐死正宫娘娘?她知晓他一直荒唐着,却万万想不到荒唐到这种地步?
皇帝高高在上,心里拱着火儿,抬起手中的长剑指着她的鼻尖:“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也是你们安氏做的。总之,你脱不了干系。告诉朕,苏离兮的下落。”
安茉葭冷冷地看着那一把剑,尊严和傲骨直直冲上心头,她气得脸色煞白:“皇上说的那个溅婢,本宫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告诉你,就让她去死好了!”
“你才是个溅婢,朕便是不小心儿碰你一下都觉得恶心,你给她提鞋都不配……”皇帝双眸冒火,怒吼声冲到了房顶,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
“哼!哈哈、哈哈!”皇后发出一阵凄冷癫狂的笑声,冷傲的脸上竟是讥讽:“两年多了,几百个日日夜夜,本宫早就受够了这种守活寡的滋味,我堂堂安氏嫡女,被你折磨到不人不鬼的地步……”
安茉葭的一双眼眸中,泛着毒辣的光束:“实话告诉你,你都猜对了。没错,是本宫拐骗了她。本宫就是要弄死那个溅婢,让你永远都得不到她,本宫还要让一百个、一千个肮脏男人来上了她,让她受尽折磨,变成一个破烂女子。”
安茉葭坐在地上,亦是伤心又疯狂地笑起来:“杨熠,你杀呀、你杀了我,你就更找不到她了!哈哈、哈哈……你若是再逼我,本宫就叫人将她砍成一块一块的尸体,送还给你!”
“你!……”皇帝怒目圆睁,歇斯底里的低吼着。
宫女们大惊失色,扑在皇上的脚下:“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呀!”
“唰……”的一声,利箭指到了安茉葭的脖子上,距离她的肌肤不过一寸,他五官歪曲:“安茉葭,把苏离兮还给朕,她在哪里?别逼着朕杀了你!”
紫潋更是大叫道:“皇上万不可动手杀人,那苏离兮的下落只有我们皇后娘娘一个人知道,您若是杀了她,就再也找不到苏离兮了。”此时此刻,顾不上其它了,先保全皇后的一条命再说!
杨熠手中的利箭颤抖着,他有了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屋顶在旋转、桌椅在旋转,皇后的脸在旋转,所有人的身影都在旋转……
他眼中几乎沁出血来,心被人豁开了鲜血淋漓,肝肠寸断的疼痛,痛到无法呼吸,痛得无法说话。
离兮、离兮呀!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第二百九十三章 决裂()
皇帝狠狠地盯着安茉葭,五脏六腑仿佛都焦灼起来,那眼神恨不能立刻将她挫骨扬灰……
他第一次有了无能无力的感觉,简直要发疯了:“你若是不交出苏离兮,朕就杀光你这凤仪宫所有的人,一个都别想活命!”
众位宫女、太监们心中连连叫苦,帝后失和,闹得天翻地覆,倒霉的是他们这些小人物。
“皇太后娘娘驾到……”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音,皇太后带着一干人等匆匆走进大殿,看到皇帝正手执一柄三尺青锋剑指向皇后,而皇后趴伏在地上神情悲愤囡。
皇太后脑袋发晕,差点儿站不住脚,她紧紧扶着怜妃的手,紧张地言道:“皇帝你这是干什么?跑到皇后宫里来兵戈相见,她乃是你的结发妻子,是天熙朝母仪天下的皇后。快把剑放下!”
安茉葭见到太后来了,一直隐忍在内心的恐惧爆发出来,倔强的脸上流下了泪水:“母后救我,皇帝为了一个溅婢舞伎要杀了发妻,一点夫妻情意都不念,母后要为茉葭做主呀!鲺”
皇太后一手捂着自己发疼的心口,跺着脚言道:“皇帝这是要逼死哀家吗?你要杀皇后,索性先一剑杀了哀家吧!眼不见,心不烦,你们夫妻失和,皇族与安氏闹翻,哀家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怜妃搀扶着太后,唯恐她气急之下摔倒了:“太后莫急,皇帝只是一时气火攻心,等消了气就会好!”
杨熠转头眼眸血红,紧紧握住了拳,努力克制自己:“朕要苏离兮,她把苏离兮拐骗走了。她将苏离兮交出来,朕便不杀她。”
皇后哭泣着言道:“那舞伎苏离兮不知羞耻,祸乱宫帏,弄得整个后宫一片乌烟瘴气。本宫身为皇后,主持天熙后宫中馈,处置一个小小的舞伎那又如何?难不成,还要给那溅婢偿命吗?”
皇帝气得脸色煞白,双眸如野兽般眈眈盯着她:“你这溅妇善妒,平白无故的害人,还敢多方狡辩?苏离兮若是回不来,朕偏偏就要你偿命了!”
皇太后掩面言道:“先帝呀,您在天之灵睁开眼睛看一看,你丢下一个烂摊子给哀家,哀家这些年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怠慢,却养出这样一个好儿子来?为了个低溅舞伎,竟要宠妾灭妻,不顾伦常。早知如此,哀家当初便随着先帝一起去了,何至于今日受这腌臜气!”
杨熠发狠冷笑,面露狰狞之色:“母后还是先劝劝您的宝贝儿媳吧,嫉妒狠毒,连一个小小的宫舞伎都容不下,何以为妇德表率,何以统领后宫,母仪天下?”
皇太后气愤言道:“宫舞伎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平日里玩乐也就算了,皇上竟然完全迷失了心性?叫哀家说,那舞伎苏离兮是该死,她堪比当年的妖姬德云妃,她们妖媚惑主全都该死!”
德云妃?她还敢提德云妃?
杨熠眼眸杀出异样的光束,冷笑起来:“母后休要提父皇和德云妃,父皇在世之时最忌讳的便是你们安氏。德云妃是怎么被害死的,你们安氏心里最明白!母后大概是已经忘了吧?你们做了什么肮脏的事情,真的能欺瞒天地吗?……”
“你、你?……”皇太后惊得倒退几步,面容上溢满了震惊,她指着皇帝言道:“你已经知道了,知道了?”
皇太后浑身颤抖着不能自抑,仿若瞬间衰老了十几岁,腰背也佝偻起来。皇帝他知道了,当年的事情都知道了?她并不是他亲生的母亲,不过是抢了德云妃的儿子。这是她心中最大的伤疤,她多么希望这儿子是自己的。
隐藏了这么多年的事情,突然就被人无情的揭开了。此刻,皇帝的样子让她感觉害怕,几乎要认不出他来了。这就是她亲手养大的孩子?
“皇帝,就算你知道了,哀家也对得起你!”皇太后圆目怒睁:“这些年来,哀家是如何宠你、爱你、疼你的?哀家一心一意扶持你当上皇帝,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一说,哀家可曾对不起你一分?”
怜妃惶恐无比,跪在皇太后的脚下:“娘娘息怒,娘娘息怒,皇上是气急了才说胡话!”
杨熠神态黯然,脚下一绊,险些栽倒:“母后放心,无论将来怎么样,儿子都奉养您终老,您永远都是这天熙朝的皇太后。不过,先叫这毒妇把苏离兮交出来,否则朕不能罢休!”
“好好好!”皇太后气急反笑,一连说了几个好:“今日既然撕破了脸皮,你心里藏有怨恨,哀家也无话可好!”
皇太后厉声骂道:“哀家真是活得太久了,这一把年纪竟要亲眼看着皇帝手刃皇后,来来来,你先杀了老母,再杀皇后,而后搂着那宫舞伎逍遥快活一辈子去。”
言罢,皇太后一把推开了怜妃,跌跌撞撞走到皇后的身前,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利箭:“皇帝莫要心软,你既然知道了往事,不如现在就替那德云妃报仇雪恨,替那舞伎苏离兮出气,只管将手中利剑朝这你母后的胸口刺来,养恩大于生恩,看上天容不容你这个逆子?”
皇后一把儿抱着太后的双腿,失声痛哭:“母后呀,母后啊,都是茉葭
不孝顺,惹下这天大的祸事,连累母后伤心。”
满宫的宫人纷纷跪倒在地,他们也看不明白,也听不明白,怎么又扯出当年的德云妃来了?大殿内,哭声一片……
杨熠的身子晃了几下,“咣当”一声,手中的长剑掉落在地上,他趔趄倒退了几步,赫赫凄凉的无声笑起来:“你们都是对的,都是对的,朕不过想要一个心爱的女子。”
杨熠捂住自己的脑袋,不能慌呀,不能慌,他若是继续疯狂下去,被人拐骗的苏离兮更是没了指望。
昶十一急急忙忙进殿,伏在皇帝耳边一番低语……
杨熠心头一惊,眼神急切:“有她的消息了?”
昶十一点点头:“傍晚时分出了城门,朝着北边的方向去了。现在,我们还在等第二个消息,确定他们走山路,还是水路?”
“好、好……朕现在不与你周-旋了,朕要去救离兮!”
杨熠指着皇后骂道:“毒妇,母后拦着救你的命,朕杀不了你,可朕现在就废了你!来人,传旨……”
早就跪在一旁的胡老太监急忙跪下:“老奴在!”唉,事情发生到这一步,真是无法预测?连当年隐藏的仇恨都揭开了。皇帝算是与南郡安氏,与皇太后,与皇后彻底完蛋了。
杨熠冷言:“皇后安氏茉葭失德善妒,心胸狭隘,不孝不悌,难胜皇后宝座。贬其为哀妃,移居莲华殿!”
安茉葭悲哭不已……哀妃、哀妃,这是什么样的称号?他心里是有多恨自己呀?
皇太后今日受到的打击太多了,身子一晃跌坐在软榻上,喘着粗气言道:“废后?废后!皇帝如今真是出息了,翅膀硬了,自作主张、一句话便废后了。”
她发狠的指他:“皇帝才刚将贞妃打入冷宫,没过几天又废后?你这是真的要与南郡安氏决裂了,真的要与哀家决裂了。灭妻逆母,你堪比昏君了,失去安氏的支持,你能嚣张多久?”
杨熠挺直了身体,冷言说道:“母后年纪大了,朝堂上的事情以后就不要过问了。怜妃,送皇太后回慈宣宫颐养天年,无事不要随便出宫!”
太后大怒:“你敢软禁哀家?你个逆子……”
“诺!”怜妃面无表情:“请太后娘娘回宫。”几个太监架起皇太后离去。
“逆子、逆子……”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