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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外面的雨水沿着窗沿流下,慢慢流到了楼下花园的黑色泥土中……
这雨,果然来得快,去得快,几盏茶的功夫便停了……
青梅说道:“苏娘子可在这里等候一会儿,奴婢折返回去拿衣裙,您的裙子湿透了一片,若是这样在国公府中随意走动,被人看到了未免失礼。特别是叫我们家郡主看到了,定然会生气的,郡主她最不耐烦咱们郡王府的人穿着不整齐!”
苏离兮想起上午西花厅中安茉葭的话:我在这府中有很多衣衫、鞋子,你去我房间换!你如今衣衫不整的,别丢了我哥哥的人!”
她心下了然,安茉葭是个很讲究的人。
想到这里,苏离兮便同意了!
青梅行礼后匆匆忙忙下楼去了。
暴雨过后,阁楼外边的小林子里空气很清新!
苏离兮放下书,轻轻走到了窗户处,她看见青梅走出了一楼的门厅,向着回廊那边去了。
她抬眸眺望向远方,一片高阔平和的视野,不远处还有小桥流水和山丘树林,冰凉清香溢满胸腔。
她忽然觉得心里畅快了许多,好的风景可是使人心旷神怡。
苏离兮刚刚看了一会子书,感觉有些倦了!
这阁楼外边的小林子是如此清净,枝叶都被雨水清洗过了,清绿的叶子上滴着透明的水珠,滴答滴答的掉落在树根下……
她想,到林子中间一边散散步,一边等待青梅也好!
苏离兮便要转身下楼去。
突然,她看见楼下蜿蜒的青石小路上,走过来一男一女。
那两个人说说笑笑,手牵手十分亲密的模样,似乎正朝着阁楼这边来?
隐约可见,那小女子约莫十五六岁,一身大红金团压花妆衣裙,身姿曼妙,气度华贵。一张妩媚俏丽的瓜子脸脂粉薄施,正是含苞欲放的迤逦年华。
那名男子锦衣金冠,一身着宝蓝色流云龙腾暗纹长袍,暗金色锦绒滚边华贵无比!
啊呀,不正是那个纨绔皇帝、还能是谁?……
第一百三十七章 一场好戏()
第一百三十七章一场好戏
苏离兮暗自连连叫倒霉,怎么走到哪里都能碰上那个纨绔?
这一次,与他卿卿我我的女子又是谁?
那女子瞧着十分眼生儿,不是上午西华厅内见过的贵女们,大概是他新近到手的吧?
苏离兮此刻下楼已然是来不及了,正好能与阁楼外那一对亲密的人迎面撞上踝。
那纨绔若是看见自己,还能轻饶了她?罢了,只能悄悄躲在二楼了,只期盼楼下的两个人只是偶然路过这里,那一边小林子里风景甚好,希望他们到那一边谈情说爱去。
万万不如她的愿,那纨绔牵着女子的手,走进了小阁楼耘。
苏离兮只得轻轻提着裙子,藏在了楼梯拐角处,再一次祈祷他们俩个不要上二楼来。
只听见,楼下二人亲密的说道……
那纨绔嘴角含着笑:“瑶儿表妹,想不到,你们府上还有这么一处清净所在?”
那小女子娇媚笑道:“我们安国公府里就是再好,也不及表哥的皇宫之万一,那才是天下最最华贵之处!”
那纨绔深情凝视着女子,语气极其温柔:“瑶儿表妹,你若是愿意,朕的整个皇宫都是你一个人的,朕就是把整个天下送给你又如何?”
“表哥……”瑶儿表妹羞涩地低下头去。
苏离兮不由打了个冷颤,好肉麻、好腻味的甜言蜜语!
听到这里,她便已经猜测到,那小女子正是安国公唯一的嫡女安庆瑶。
国公爷有四个武将儿子,唯有一女庆瑶,如珍似宝,捧着手心里怕掉了,含着嘴里怕化了!
这纨绔真是不知羞,好好到别人府中做客,也不守礼?
上午,纨绔在西华厅内放蛇吓唬贵客们。下午,又来勾/引人家府里的大小姐?
他还能做得更出格些吗?
苏离兮翻了个白眼,这纨绔一时一刻都不肯消停,他就不怕累吗?
楼下,那两位继续着缠绵悱恻的情话……
那安庆瑶说道:“表哥,你上午为何拿花蛇吓唬那些贵女们?表妹心里可一直疑惑着呢,幸好我当时不在场!”
纨绔朗声笑道:“哈哈,自然是为了戏耍玩乐一番!不过,朕也有自己的用意……”
安庆瑶心念一动,继续问道:“噢?是什么用意,难不成那些贵女们曾经得罪过表哥?”
纨绔答道:“那倒不是,朕哪里记得住她们那些庸脂俗粉?咱们俩好不容易见面,说她们作甚?不如让表哥一诉相思之苦!”
“表哥!”安庆瑶扭捏着身子,娇羞一片……
纨绔抓住安庆瑶的小手,细细抚摸她细腻的皮肤:“瑶儿,二舅和舅母难道没有和你说过吗?等过了年,就将你送进宫里给朕做皇后,你可知道,朕听皇太后说起时,朕心里是多么的欣喜!”
安庆瑶羞红了脸,柔声说道:“原来表哥也知道了?我还怕你不喜欢,以前你一直把我当小妹妹看待。”
“怎么会呢?”纨绔轻轻地搂住了女子那纤细的小腰:
“朕从小就喜欢瑶儿表妹,你感觉不到吗?以前你年龄太小了,现在可好了,瑶儿就要成为朕的皇后了,是朕的结发夫妻,咱们两个人相亲相爱一辈子,将来还要生很多、很多的皇子和公主……”
“朕还要立你生下的孩子为太子,将来继承朕的江山社稷!”
这些甜腻腻的话语,让苏离兮有些愕然:慕容君梧妹妹曾经说,她父亲慕容大将军和当今皇上有约定,将来立她为后。
现在,又冒出来一个安国公亲自安排的表妹皇后,这纨绔似乎也好喜欢?
到底,谁才是皇后的人选?这里面的弯弯道道真是复杂,苏离兮轻轻甩甩脑袋,想不通就不想了,反正都不关她的事情!……
安庆瑶一边推开他,一边娇笑道:“表哥,您后宫佳丽如云,听说如今全国都在甄选宫舞伎,各个都是绝世美人,会唱、会跳、会弹。你还能将瑶儿放在心上?……”
纨绔油腔滑调:“自从那日听皇太后说起你我的婚事,朕就像丢了魂,整日朝思暮想,那些庸脂俗粉怎么能跟你比?朕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苏离兮僵直了身体,一动都不敢动!
这、这、这台词好狗血,听着十分耳熟,真是一丁点儿都没有变?
和上一次在慈宣宫中调/戏太后身边的宫女时,说得一模一样?你这纨绔就不能有点新创意吗?泡妞都这么懒惰?
楼下,纨绔一把儿抱起美人,往隔间的软塌上平放好。
“表哥,你这是干什么?”安庆瑶的声音有些颤抖……
“瑶儿表妹,小心肝,朕已经等不及了,可想死朕了,今日好不容易得空,你就如了爷的意,给了爷吧。”
纨绔高大的身体压了上去,手指径直探进衣裳里去,馨香融鼻盈盈一握……
“不行、不行…”
安庆瑶一边护住自己的衣裙,一边使劲挣扎着:“若是让父亲和母亲知道了,还不打死我?我们,毕竟还没有正式成婚。”
“你怕什么,有朕给你撑腰,看哪个敢动你!”
那纨绔搂抱她一阵猛啃:“好表妹、小心肝,左右这里无人看见,你就从了朕吧!”
安庆瑶越来越慌乱:“表哥,等过了年,我们大婚以后再行夫妻之礼,岂不更好?那时,瑶儿就随皇上任意!”
“等不及了,朕现在就要你!只要你遂了朕的心意,朕立刻就去太后娘娘那里,提前接你进宫做皇后!”
楼梯上,苏离兮听得一头黑线儿,这纨绔异常肉/麻的台词和动作,与上一次是完全一样的套路,这就是他泡妞之必备千年不变的秘诀吧!
先表达爱慕之情,再宣告相思之苦,三许诺宫中高位,最后动手动脚,死乞白赖的诱/惑对方,成其好事……
苏离兮不由嗤之以鼻,在心中冷哼……
不过,这一次她可不敢再下去打扰了纨绔的好事!不然,非当场掐死她不可。
那一天中午,他之所以在安郡王府中,趁着自己午休时胡闹一番,无非就是一个‘恨’字,羞/辱自己一通后,洋洋得意……
那纨绔的报复心,很强!
苏离兮下定决心,不管楼下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算他们两个叫破了喉咙,自己都不会挪动脚步,一定要坚持到他们完事后离开这里!
越来越不象话的暧昧声音从楼下传来,吵得苏离兮是面红耳赤。
这一次,那纨绔似乎是铁了心一般非要得手,两人之间的喘息、纠扯、扑打……
直听得苏离兮是心惊胆颤,她实在是不敢想象,楼下究竟是一幅什么样的明媚图?……
不多时,安庆瑶发出一声痛得发抖的尖细叫喊:“好痛、痛死我了……”
苏离兮捂住自己的嘴巴,怕忍不住惊呼出口!
这叫声儿,是不是代表着?纨绔已经,辣手摧花……
那娇滴滴的安庆瑶失声痛哭起来:“表哥饶了我,实在痛得忍不了,你放开我!……”
那纨绔丝毫不怜香惜玉,愈加用力运作:“瑶儿,你现在已经是朕的人。只有侍奉朕舒心了,朕才能一直宠着你!……”
安庆瑶疼痛不过,似乎咬了他一口……
“啊…”纨绔叫了一声,俊脸变得阴沉:
“大胆,你敢咬朕?朕拥有过那么多女子,谁敢有反抗?你若是再敢忤逆,朕把你打入冷宫自生自灭……”
苏离兮仰头,无限叹息着……
这纨绔刚刚一得手,态度立刻就转变了?
天底下的女子,谁若将自己的心交给这样的纨绔男人,谁就倒霉透了……
那安庆瑶像是被纨绔凶狠起来的模样吓到了?哭哭啼啼忍耐着不敢反抗,疼痛而压抑的哭音令人心酸,像是被人伤得不轻?
苏离兮同情着楼下的可怜女子安庆瑶,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她自己尚且自顾不暇。所以说,身为女子一定要有主见,面对男子们的花言巧语,威逼/利/诱都不能动心。
只有安郡王那样的正人君子,才能托付终身!
苏离兮的目光随意飘到了窗外。
顿时,她惊讶地睁大了双眼……
只见不远处,安庆邦、安庆业等一行十几个国公府之人,正穿过小林子匆匆忙忙朝这边走来……
第一百三十八章 两方对峙()
第一百三十八章两方对峙
那一群人中,走在正中间的是一位器宇轩昂的中年男子!
他大概五旬左右,身材魁梧,宽脸浓眉,脸上神态很阴郁……
苏离兮立刻猜到了他的身份,这就是那一位劝倾朝野的安国公吧!
可惜,他权势再大又有何用?如今,他的宝贝女儿安庆瑶已经被纨绔皇帝骗到手了踝。
那一行人快速走到小阁楼前,却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太监、侍卫们拦住。
一个老态龙钟的太监高声喝道:“站住!圣驾在此,谁人不经通报便敢乱闯,难道想造反不成!耘”
苏离兮不由汗颜,自己藏在这阁楼之上真的没有人知道?这阁楼的周围,都快被大内侍卫们包围的水泄不通了!
怪不得等了半天,都不见青梅回转,想是被人拦截在远处,根本就无法靠近!
老太监说的话,都是冠冕堂皇的理由,谁敢公然反抗!
安国公不愧城府极深,当即隐忍不发,带着两个儿子和家仆们,在阁楼门前撩袍跪下:“老臣,安国仲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胡老太监上前行礼:“咱家胡中发也给国公爷儿请安了!”
老太监眼珠一转儿,甩了甩手中的拂尘:“国公爷面色不善、印堂发暗,带着这么多武将气势汹汹而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要趁机挟持皇上呢?究竟所为何事呀?”
苏离兮暗道: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人家的女儿被你们强/暴了……
阁楼下的一对男女,估计已经听到外面的喧闹声,停止了纠缠,细细索索似乎在穿衣服。
安国公还没有答话……
那一边安庆业已经忍不住怒道:“老太监,你给我让开,我妹妹安庆瑶,是不是在里面?听府中的婢女说,她被皇上带到这里了?”
“哎呦呦,大胆!安都统好大的火气……”
胡老太监尖细的嗓子叫道:“嘿嘿,咱家不怕告诉你们,安庆瑶小姐是在里面陪着皇上谈心呢!”
“谈心?真得是谈心吗?”安庆邦说道。
“嗬嗬、嗬嗬……”胡老太监干笑几声,摇晃着脑袋说道:
“皇上万金之体,屈尊降贵来你们国公府中做客,你们略尽地主之谊,派小姐出来招待也是应当。表兄妹俩个许久不见叙叙旧,难得皇上有兴致,寻常女子哪有这个福分受幸?”
安国公闭眼长叹,还是来晚了一步:“既然如此,老臣求见皇上!…”
胡太监冷脸言道:“怎么?国公爷倚仗着是皇上的亲舅舅,想找皇上兴师问罪?皇上乃是真龙天子,老奴奉劝您一句,这天底下的女子,皇上想要那个,便是那个!”
安国公脸色变了几变,而后拱手答道:“老臣不敢,听闻皇上在府中此处休息,特来拜见!上午由于兵部有紧急公务处理,老臣没有亲自迎驾,实在罪该万死。”
正在僵持不下之时……
只听,阁楼内传来一个懒洋洋的男子声音:“让舅舅他们进来吧!都是自家亲戚,吵吵闹闹不像个话!”
胡太监立刻变了笑脸,弯腰笑眯眯道:“瞧,咱们皇上多仁慈大度!好吧,皇上有旨,国公爷儿请进!……”
安国公带着众人走进阁楼,只见那纨绔皇上斜斜躺在软塌之上,披散着一头乌发,神情甚是惬意。
他的宝贝女儿安庆瑶则衣衫不整,捂着脸趴在榻上轻轻的抽泣,想是没脸见人了,头也敢抬?
安国公心中心疼又气恼……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羞涩的暧/昧/味道,过来人一闻便知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
再看那满塌的狼藉,以及那锦缎上点点的鲜红,更加证实了……
安庆邦恼怒:“皇上把我妹妹怎么了?”
那皇上刚得了新美人,心情不错,并不计较安庆邦的无礼:
“安都统不都看到了吗?瑶儿表妹已经是朕的人了,以后朕私下里也好称你一声大舅哥儿。当上这个便宜国舅,两位以后在京城更加可以横着走了……”
安庆邦、安庆业两兄弟刚刚要发作,却被安国公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住,当下忍耐不发……
安国公带着儿子们再次跪下,语气生硬几分:“老臣叩见皇上!”
那纨绔并不答话,懒洋洋坐起身来、张开双臂,立即有几个太监弯腰小跑上前,小心翼翼地帮他整理身上的衣袍,梳理散开的长发。
那安庆瑶却是无人搭理……
胡太监卑微笑道:“老奴恭喜圣上喜得佳人!圣上享用的可还舒适?圣上龙体受累了,这厢儿条件也忒简陋了些,等下圣驾回了宫,老奴就叫人奉上龙/蛇大/补汤给圣上补元气儿。”
“嗯!……”纨绔很是舒适的哼道:“勉强还算享用,凑合凑合吧!”
胡太监继续谄媚道:“那安庆瑶小姐不曾受
过宫中礼仪,不知轻重。刚刚进幸时还咬了皇上一口?她胆敢伤害龙体,实在是大不敬…”
“…皇上看在表亲的情分上,自是不会去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