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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振山迟迟没有回京,萧炎肯定会起疑心,到时候圣旨半路被人劫走的事自然也就瞒不住了。传给唐振山的密旨除了身边的杜公公外并无其他人知晓,萧炎第一怀疑的人选自然是他。以萧炎的为人,自然是宁可枉杀一千不肯错过一个,萧炎念在往日的情分上虽不会杀了杜公公,但他恐怕终身也再难见天日。届时便是苏公公上位的好机会,这样秦玉在深宫之中他也可以放心一点儿。以目前秦川手中可以凝聚的力量,早已不用畏惧萧炎。这么做是一次试探,即便是苏公公是萧炎派来试探他的棋子,秦川也不用畏惧他什么。
……
时间慢慢过去,等待唐振山回京的萧炎却始终不见其任何回信,等了三天之后,萧炎当即又派人南下查探唐振山行踪,在得知唐振山还沉浸在南疆的温柔乡时,气的顿时脸色大变当即掀翻了面前的御案。一时间御书房内侍候的宫人人人自危,唯恐皇上的怒火烧到自己身上。
萧炎看着满地的狼藉从暴怒中慢慢冷静下来,随即他挥手遣退了屋内所有的人,慢慢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唐振山此人萧炎还是知道点儿的,他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抗旨不遵,除非那份密旨被人做了手脚,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根本就没有收到过那份让他回京的密旨!
可是当时自己在下旨时身边除了杜公公并无其他人,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半路私自篡改密旨,或将那这份密旨扣留呢?
回首想想那天御书房内除了他,便只有杜公公一人。脑海中闪现出杜公公温和的笑脸,萧炎内心不由翻涌如潮。自他记事起,杜公公便一直在他身边照顾他,忠心耿耿,勤勤恳恳几十年从未出过差错。常言道最是无情帝王家,萧炎记忆中为数不多暖心事其中就有不少跟杜公公有关。萧炎心中始终抗拒相信这个陪伴了自己十多年的老奴会转头效忠他人……
萧炎面色虽然平静,但心里却犹如火炙,握着椅子扶手的右手不自觉用力。待他回神的时候,黄金浇筑而成的龙头扶手不知何时已经硌破了手掌。鲜红的血液顺着龙头的纹路往下蔓延,而萧炎似乎并未察觉,默默地看着门口直到夜幕慢慢降临,思考操控着这一切的幕后黑手究竟是谁。
然而萧炎怎么都想不明白,如今他最大的两个对手都已经死了,敢在他背后动手脚到底是谁呢?是他一母同胞的兄弟?还是……秦川?
回想萧韶和秦川,萧炎眉头不由拧成一团。脑海中不停的思索着如果真的是他们两个中的一个,他要如何应对?是一网打尽,还是网开一面?
突然门口传来些许的响声,萧炎猛的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意识回归,手心里黏腻刺痛的感觉不停的撩拨着他的神经。萧炎低头看到身下被血染红的手掌和龙椅,心中突然静了下来。
自古以来,一代君王的更替从来少不了鲜血,而自己也已经为了这个位置牺牲了那么多,自然不可能那么轻易的别人夺走。如今既然有人想要把他从龙椅上拉下去,并没有那么容易!
不过眼下密旨被人劫走,而密旨上的内容被人知晓已经不能再称之为密旨了。既然暗处的敌人已经知道,那他就索性把召唐振山回京的事摊在明处!他倒是要看看这个藏在暗处的人下一步会怎么走!
想到这里,萧炎开口唤人进来将地上的狼藉收拾干净后,便亲自拟写圣旨,让杜公公盖上玉玺之后,快马加鞭的送往了南疆。
那夜,萧炎躺在龙床之上辗转难眠,而百川院内的秦川却是一夜好眠。早起走了一趟拳后收到萧炎下旨的消息后,意味深长的望着东方慢慢升起的朝阳笑了笑。
当初,他所经历的事也终于有机会让萧炎也经历一遍了!
召回唐振山的圣旨一下,立刻在朝中掀起了波澜。唐振山乃是武将,在威远将军‘抱恙’回京的节骨眼儿上召唐振山回京,傻子都能看出萧炎的目的。此时朝中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了毫无声息的定国侯府和稳坐中宫的皇后秦玉身上,众人本以为秦家会有所动作,可是出乎他们意料的是,铡刀已经悬在后脑勺上的秦家到了此时依旧淡定无比。
秦川出人意料的淡然也让萧炎心生失望,他本以为秦川肯定会来找他,虽然不会直白相问,但总会有所行动,可是秦川除了每日在家喝茶练字,便是带着羲央出门跑马赏景儿,仿佛这件事跟他丝毫关系都没有一样。
半月之后,唐振山终于带人快马加鞭的回到了京城。
唐振山前脚踏入京城,连身上的风尘都没来得及洗净,就被萧炎派人叫入了宫中。此刻朝中手握重权的几位大臣皆已经等候在乾坤殿内,萧炎端坐在高高的龙椅之上俯视着殿内跪拜的唐振山,右手微微抬让其起身。唐振山俯首道了声谢,这才提着衣摆从地上站起了身。
“爱卿此行辛苦了。”萧炎看着殿内表情有些惶恐的唐振山面带微笑道。
听到萧炎的话,唐振山忙再次躬下身双手抱拳道:“臣惶恐,为皇上,为大锦效力,就算是让臣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不敢担辛苦之说。”
闻言,萧炎微微点头,继续道:“将军为我大锦驻守南疆几年,如今南疆一切安宁,全赖唐将军戍边有功。朕原想让唐将军为我大锦辛苦这么多年,本该好好休息一下的。”说完,萧炎昵了唐振山一眼,见其脸色渐渐开始变白,额角也隐隐有冷汗冒出,这才开口道:“不过,如今我大锦内乱刚平,而北地狼烟又一直不散,威远将军驻守北地几年,虽还年轻,但这几年在北地受尽苦寒之苦身体抱恙,朕心甚是担忧,只能暂时先将他调回京城修养。但北地不可一日无主帅,朕这些时日思来想去,唯有唐将军能胜任此任,这才下旨将唐将军调回京城。唐将军不会怪朕吧?”
唐振山能在朝内熬这么多年,自然不是傻子。秦家身为外戚又手握兵权,要整治秦家是迟早的事。只是想到当初他被先帝派遣离京时听到今上同秦家嫡长子的传闻,不由替秦川微微心寒。当初他听到传闻便已经能今上有意要拉拢秦家要秦家做垫脚石,如今看来自己真的料对了。
唐振山在南疆多年,早已经习惯了那边的天高皇帝远的生活。如今突然被召回,而且还要接下这么一块烫手的山芋,心中纵然不愿也不能表现在面儿上。且萧炎已经将话说到这份儿上了,唐振山自然不敢有异议。原本佝偻的身体又往下低了几分。“为皇上分忧乃是臣分内之事。”
138。第138章()
唐振山被调离南疆; 大将军的位置便由他之前最信赖的副手左彧暂代。【。m】
在收到左彧将暂代大将军的职位的消息后; 秦川更是放下心来。招来小四子研磨; 往南疆给左彧发了一封书信过去。
说起这个左彧,他与秦川的相识还颇有些戏剧性。先前此人曾经在袁征手下效力,袁征虽是萧炎埋在虎威军的暗桩; 但其实为人还很是正直的。平素里忒看不惯油腔滑调; 溜须拍马的左彧。某次,左彧因跟人起了些摩擦,袁征不问青红皂白便要将左彧治罪。恰好秦川同人路过,问清楚其中的缘由后便替他说了几句好话。
袁征谁人的面子都可以不买; 但碍于萧炎的命令,秦川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见秦川为他开解便让人放了。后来袁征悄悄收集秦川在虎威军内的消息; 被左彧无意中发现。因为秦川出手相助也算是有恩与他; 便暗中传递消息让秦川小心防备袁征。哪知袁征此人外形粗犷,但实则心细如发,没过多久便发现了左彧私下给秦川传信的小动作。
袁征本想悄悄讲左彧弄死了事; 不想秦川早已经暗中埋伏好人手将左彧救了下来。此时南疆战事已平,唯恐萧炎以后在南疆动脑筋,秦川便将人先送去了南疆,也算是为以后做准备。
左彧被送去南疆后; 凭借着一身出色的手脚功夫和舌灿莲花的本事很快就引起了唐振山的注意。唐振山觉得左彧这人能说会道,而且身手也不错; 也算是个难得的人才。于是便调到了身边打算好好培养。左彧本身人就机灵也极会办事; 没多久便深的唐振山的信任。左彧在他的提拔之下; 一步步从一个不起眼的小队长,在短短的两年时间内一跃成为了偏将军。
待左彧在唐振山身边站稳脚跟儿后,秦川秘密送到南疆的几名女子,在他的巧妙安排下,唐振山‘偶遇’了几次其中一名女子小莲后,便被起深深的迷恋无法自拔。在傀儡蛊顺利种入唐振山的体内后,秦川对南疆也放下了心。在听到唐振山被召回京城,南疆的一切事务暂由左彧代管之后,对南疆更是没有了后顾之忧。
唐振山被派遣到北地接管虎威军和镇北军,在朝堂上象征意义的讨论了几天之后便都全票通过了。为防事情有变,在决议出来的当天,萧炎当即一道圣旨便将刚回来没有几天的唐振山再次打发上路去了北疆。
起初,孙思新和唐毅等人对皇上的安排很是担忧,悄悄去了两次定国侯府,看着端坐在百川院内一脸淡然的秦川后,苦口婆心的劝他早作安排,以免北地那边横生枝节。然秦川只是轻描淡写的让他们放心,气的两人差点儿跳了起来。不过两人早已经领教过了秦川“神机妙算”的本事,见他如此淡定,两人担忧的心也就慢慢的放了下来。
送走放下心来的孙思新和唐毅,秦川独自来到院子里葡萄架下的躺椅上坐了下来。望着蔚蓝色的天空,秦川在心里默默地计算着唐振山的出发的时间。
此时,唐振山已经走了将近七天,以他的脚程来算差不多再有五天的时间就要到北地了。唐振山已经被他们种下了傀儡蛊,对他们已经构不成什么威胁了。未免让侯六儿等人太多紧张,北地那边他早已经发过消息跟他们说明了一切。
侯六儿的回信一如既往的简单,雪白的绢布上除了一只叼着小鸡的狐狸什么都没有。秦川知道这泼猴儿是变着法儿的骂他是老狐狸,笑了笑便将绢布放进了袖口中。
……
在镇北军和虎威军中,秦川的威严让萧炎不由心生忌惮。此时唐振山北行接管两军,虽不能极快的取缔秦川,但能稍微削减一些秦川在两军中的影响。唐振山说来也是带兵的老将了,相信应该用不了多久,镇北军和虎威军就能回到他的手中。
想到此处,萧炎连续阴霾多日的心情也不由慢慢放晴。联想到秦川人前一副淡然处之,背后却着急上火的模样嘴角便忍不住的上扬。
转头看向窗外,今日阳光明媚,正是出门游玩的好天气。见御案之上的奏折已经批注大半,想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出宫便起了出宫游玩的心思。
让杜公公替他取来便服伺候他换上之后,萧炎刚迈出门槛侧头看了下跟在身后的杜公公,想到那封被泄露的密旨。身形不由一顿,随即开口道:“最近听你有些咳嗽,今日你就在宫内好好休息休息吧。让小德子跟着朕就行了。”
跟在萧炎身后的杜公公并未察觉到主子的异样,反而被萧炎体贴的话语说的心头一暖。躬身应了声是,唤了房内的小德子出来,又低声嘱咐了几句小德子让他照看好萧炎之后,行礼将二人送到宫门口这才折身回来。
萧炎出宫之后在街上转了一圈儿后,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来到定国侯府不远处。站在原地愣怔了一下便想转身离开,然而等他在转身之际看到从门内走出的羲央后,当即站住了脚步。见羲央跨上一匹马跟旁边的人说了一声什么,这才调转马头向西奔去。
萧炎看着羲央骑马离去的背影,犹豫了一下便带着小德子往定国侯府方向走去。
老季在侯府守门已经十多年了,以前的庄亲王现在的皇上他自然是认识的。见萧炎只带了一个小内监过来,忙一溜儿小跑过来向他行礼问安。知道这位爷这幅打扮肯定是来找自己主子的,起身后忙让人进去通知秦川,自己则躬身引着萧炎往里走去。
门子来报萧炎来府的时候,秦川正侧卧在内室窗子旁的软榻上晒着太阳。秦川挥手让人退下,抬手示意樱桃将旁边小几上的茶水端来,坐起身抿了一口樱桃递过来的茶水这才慢吞吞的从软榻上下来。此时,萧炎已经带人到了百川院的门口,见秦川一身苍青色的棉布长衫,及腰的头发仅被一条同色的发带扎起,一脸慵懒的走出卧室的门口表情不由一愣。
而秦川看到萧炎后,忙疾步走过来,撩起衣摆便要行礼,萧炎见状,伸手扶住他的手臂将他拦了下来。“私底下泽之不必如此拘礼,像以前一样就好。”说着,萧炎又上下打量了一下秦川笑道:“泽之刚刚是小憩了?”
“这几天天气明显转凉,着衣没有注意染了些风寒。”
听秦川说染了风寒,萧炎忙开口问道:“可有让太医看过?”
闻言,秦川笑道:“多谢皇上关心,臣身边羲央便懂医术,喝了两剂药已经大好了。屋外风大,皇上还是随臣去客厅说话吧。”说着,秦川左手握拳掩嘴咳了两声,侧身将萧炎往客厅迎去。
萧炎没有登基之前,定国侯府还是经常来的,秦川的百川院自然也是熟客。萧炎进屋后看了看客厅的摆设,发现跟以前好像还是有些稍微的不同,心中不免想到现在他跟秦川之前的关系,心中不由默默地叹了口气。
待两人落座,樱桃将茶水奉上便躬身退出了客厅。萧炎走了这么久早已经有些口干了,端起茶水抿了一口笑道:“还是泽之这里的茶甚是和我胃口。”
听到萧炎的话,秦川眼中忍不住泛起一丝嘲讽,低头伸手拨了拨茶盖,微笑着问道:“以往皇上都喜欢喝这种茶,下人们每年都会备上一些。”说完,秦川不待萧炎反应继续说道:“不知皇上今日来寒舍可是找臣有事?”
秦川的话刚说完,萧炎将端在手上的茶盏放到桌上,笑道:“怎么?没事我就不能来找你么?”见秦川坐在下手微笑不语,萧炎轻叹一声道:“自从你从北地回来,我们也只有在皇后那里见一次。听宋院判说这几年你在北地身体有些微恙,我心里有些挂念,今日无事所以就抽空过来看看你。”
“皇上宽宥容臣在家修养,最近臣已经好很多了,相信再过不久便能痊愈。”想起深宫中的秦玉,秦川问道:“前段时日皇后娘娘一直身子抱恙,不知现在恢复的如何了?”
自从靖安公主去世后,秦玉身体一直都不大好。秦川平时嘴上虽然不说,心里却一直都不放心。有心想要去探望,但后宫禁地为了避嫌,即便秦川是秦玉的亲生兄长也不好经常探视。两人之间虽然经常有通信往来,只是秦玉的性子向来都是报喜不报忧,秦川自小就很是疼爱这个妹妹,自然放心不下。如今萧炎过来,有机会知道秦玉的消息,秦川自然不会错过。
“靖安过世之后,皇后心中一直闷闷。她向来最听你这个兄长的话,经你上次开解之后,已经好了很多,最起码饭食上也能多用一些了。我知道老夫人和夫人也都担心,等你身体痊愈之后就带着老妇人和夫人去看看她吧,正好也可以再宽宽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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