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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中的秦川听到羲央的话,这才回过神来。看到身侧的羲央一脸茫然的模样,忙将他手中的密信给拿了过来。
“羲央,你怎么了?”
听到秦川的话,羲央慢慢的转过头来,看着秦川愣愣的说道:“秦川,皇帝死了,他死了……”
见羲央这个模样,秦川怎么会不了解他内心的想法,伸手将人揽进怀里轻抚着他的脊背,无声的安抚着他的情绪。感觉怀中的羲央慢慢冷静下来,秦川看着他的眼睛,目光坚定的看着他说道:“皇上死了不是很好么,你以后都不用再为了报仇而费心了。”
“可是我说过,苗疆的仇要我亲自报。可是皇帝已经死了,他死了我该找谁去报仇。”
在秦川的安抚中,羲央慢慢睡着了。看着他睡梦中还紧皱着眉头,秦川不禁有些心疼。伸手将羲央皱着的眉头抚平,俯身轻轻的吻了一下他的眉心将人又往怀里带了带。
第二天,秦川将人都召集了过来。将仁丰帝驾崩的事跟众人说了一遍,然而就在众人还没散场的时候,白泽一封京城急报又送了进来。
“主子,四皇子伙同张珏带领禁卫军把皇宫给围了。太子和明郡王被困皇宫,诸位大臣府邸也都被围了。”
白泽话音落下,秦川立时就从椅子上站起了身,脸色也随之变得刷白一片。“那侯府中众人可都好,太子妃怎么样了?”
虽然明白英亲王萧嵇此次行事很可能不会成功,然而事情比前世有了不少变化,秦川不敢断定这次会不会有偏差。如果萧嵇真的成功了,那定国侯府和秦玉是不是就代表有危险了……
想到这里,秦川就冒了一身的冷汗。整个人也呆不住了,拔腿就要往外走。羲央见他表情不对,忙快走几步拉住他的手臂将人拦了下来。众人见状,纷纷站起身都追了出去,见羲央把人拉住这才放下心来。
“秦川,现在京城形势不明,你就算是回去也没什么用啊。再说了,现在京城里里外外都被四皇子党把守,恐怕你刚已接近进城,就会被他们当做乱党。你千万不能冲动。”
这一会儿秦川已经冷静下来了,站在门口仰头深呼了一口气后重重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刚刚是我冲动了,抱歉。”
候六儿从背后走过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都是兄弟道什么歉,这事儿搁谁身上也都一样,我们都能理解。刚刚羲央说得对,这事儿不能乱来,得有个计划。”
“嗯,我知道。虎威军历来只听命于皇上,而且就驻守在晋阳,距离皇城不过一天一夜的功夫。英亲王想要坐稳皇位,只能先拿到皇上的遗诏绝对不敢乱来。而且他就算是搞到了遗诏,也不一定敢动京城的那些大臣的府邸。所以我们现在没必要惊慌,对,一定不能慌。”
见秦川慢慢恢复过来,众人对视一眼纷纷松了口气。
……
京城内,被困在皇宫内的萧炎站在御书房内急的团团乱转。一旁的太监总管苏志两手抱着拂尘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不动,只有萧炎走到面前时微微躬下身体。眼角瞥向眉头紧皱的萧炎,嘴角微勾露出一抹冷笑。
片刻之后,九门提督梁云天大步走过来,双手抱拳开口道:“太子殿下,东华门快要被破了,还请您速速拿个主意。”
此时,梁云天的内心也是极为后悔的。若非当初能够坚持住不被诱huo,此刻也不会落到这种田地。现在御林军就围在皇城外面,若再无人支援不日城墙就会被破,到时候恐怕自己难逃一死。
想到这里,梁云天悄悄抬头看了眼眉峰紧锁的萧炎,心中忍不住暗暗盘算,若是拿下太子交予英亲王,那他有没有可能被当做将功抵过……就在这时,头顶萧炎的声音突然响起,梁云天猛地回过神来,忙聚精会神听萧炎的吩咐。
“传信给晋阳,让定国侯率领虎威军前来救驾。”
萧炎心中并不是那么平静,仁丰帝去世的很突然,并没有留下诏书或是口谕。虽然自己身为太子登基也算名正言顺,他能忍到今天就是要逼萧嵇出手。看到萧嵇真的依照自己给他铺的路走,萧炎的心中其实并不是那么高兴。如今萧韶已经彻底的接管了神鹰卫,此时他已经带人暗杀四皇子党人,相信再过不久必有消息传来。即便是东华门被破,也不碍大事。让定国侯府前来救驾,不过是给世人做的一出戏罢了。
“殿下,不,陛下,定国侯他会听从于您么?”梁云天利落的改了口,望着萧炎的目光却有些轻蔑。然而此时萧炎的情绪只在宫外萧嵇的身上,并没有注意到梁云天的眼神。不过苏志在一旁却是看的真切,不过他可心情搭理梁云天,只是垂头专心当自己的背景。
“会的!即便是定国侯想要毁约,秦川也不会放任太子妃受苦,所以虎威军一定会来!”想起秦川微笑的脸庞,萧炎负手站在御书房的门口不自觉露出一抹微笑。
梁云天看了一眼萧炎,最后垂首告了辞。
待梁云天离开后,萧炎望着他的眼神立刻便冷了下来。回头看了苏志一眼,轻轻笑了一声道:“九门提督是该换人了。”
充当背景的苏志在听到这句话后,背后猛地一阵发凉。待他回过神后,贴身的里衣已然被冷汗打湿了。小心翼翼的收敛好自己的情绪,苏志亦步亦趋的跟在萧炎身后不敢在露出别的心思。
钟粹宫内,皇后似乎对外界似乎毫无所觉,专心的逗弄着眼前两三岁大的萧尧,听到门口的小太监禀报说太子来了,微微掀了下眼皮挥手让他将人带进来。
萧尧侧头看了看门口,抬起粉嘟嘟的一张小脸儿奶声奶气的问道:“皇祖母,是父王来接尧儿回府的么?我想母妃了。”
秦玉性格温和,又极富耐心,萧尧虽然不是她亲生,却一直待萧尧都不错。因此萧尧很愿意跟秦玉亲近,每日不见秦玉都会哭闹一会儿。先前皇后想念萧尧,就让人将萧尧接进了宫。没想到先是皇帝驾崩,还未等皇后命人将萧尧送出宫,四皇子等人随后便发动了宫变。此时,萧尧已经被皇后接进宫几日了,萧尧心中甚是想念秦玉,每天都会念叨几遍。
皇后没想到萧尧对秦玉会这么亲近,此时,竟也不知如何是好了。温声细语的安抚了几句,又从碟子里捏了块儿点心一点一点的喂萧尧吃下去。
片刻之后,萧炎大步走了进来。看到高坐在上的皇后之后撩起衣摆跪倒在地,在听到皇后的话后这才从地上站起身。看到萧尧穿着暖黄色的小袍子蹦蹦哒哒的朝自己跑过来,萧炎忙微微俯身将人抱到了自己怀里。
“前面情况如何?”皇后望着门口目光空洞,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地转着手中的护甲套开口问道。
“已送信去晋阳,虎威军不日即到,情况都在控制之内。经此一役,四皇子党基本都可以被剪除了。只是大皇子党却一直不见动作,不知是何原因。”
闻言,皇后扶着一旁嬷嬷的手站起了身,冷笑一声说道:“大皇子是王阁老亲自调jiao出来的,自是跟丽妃所出的四皇子不能比的。皇上驾崩的突然,四皇子又紧跟着发动宫变,他自然想要先观望一番再说。耐心着点吧,收拾他会有机会的,张家一族的血不能白流。”
第99章()
京城,定国侯府,荣华院
“李管事,东西可送到了?”老太太孙氏靠在引枕上看着站在下手的李管事问道。
“小的到的时候侯爷正在跟手下有事商议,小的亲自把东西递到了世子手上。”李管事如实的回答道。
听到秦川的消息,老太太的手指一动,慢慢坐直了身体。一旁伺候的嬷嬷忙上前将引枕调整了下位置,帮老太太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
“你不说我倒差点儿忘了,世子这些日子在晋阳过的可还好?”
老太太嘴上虽然说忘了,可心里是怎么样的挂念这谁也猜不到,当然这话给李管事八个胆儿他也是不敢说出口的。于是便一五一十的把这次去晋阳看到的秦川的情况都巨细无靡给老太太讲了一遍。
老太太坐在椅子上一边听着李管事的回话,一边拨弄着手里的玛瑙珠子。在听到李管事说秦川黑了瘦了的时候,手指拨动珠子的手几不可查的顿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等李管事说完之后,抬头小心的看了眼老太太的脸色,见她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李管事不由自主的动了动身体,又垂首静待老夫人说话。
过了片刻,老太太才似乎睡醒一般应了一声:“恩,总算知道上进了,倒也不算晚。好了,这一路你也辛苦了,就先下去休息吧。”说着,老太太冲旁边的嬷嬷使了个眼色,嬷嬷会意转身进内室摸出十两银子给了李管事。李管事接到打赏,跪在地上又是一番感谢。
见李管事走了,老太太慢慢叹了口气,双手撑着椅子上的扶手便要起身,一旁的嬷嬷上前扶着老太太站起。嬷嬷是老太太的陪嫁丫鬟,后来被配给了府里的一个管事。算起来也是老太太身边的老人了,对老太太的心思自然是能猜得出几分的。见她眉头微蹙,嬷嬷便开口劝道:“李管事刚刚不是已经说了么,小少爷在晋阳还不错。老太太何必那么担心。要是老夫人实在放心不下,过些日子让小少爷回来一趟便是,反正晋阳又不远。况且少爷也在晋阳,小少爷有什么事儿,少爷总能顾及到几分的。”
老太太听到嬷嬷的话,微微摇了摇头:“既然进了军营,哪能说回来就回来。勉儿的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在他身边跟没在他身边有何差别?川儿那孩子自小就聪慧,我倒不担心他在晋阳能不能适应,我担心的是他们父子的关系。勉儿……哎。”
“少爷再不喜欢小少爷,那总归是他儿子,总还不至于害他。不是奴婢说您,您就爱瞎操心,还偏偏是个冷清性子,也幸好夫人和小少爷是个明事理的,不然还以为您和少爷都不待见他们母子呢。”嬷嬷扶着老太太在里屋坐下,然后上前帮她将头上的珠钗解了下来。
“说起来太太这段时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这些年您让夫人管家,虽然大乱子没有,但小问题是不断。院子里一些猴精的老人知道夫人是个软和的脾气,欺上瞒下的事情没少做。但是前几天院子里的李婆子又瞒着夫人克扣丫头们的月例,被夫人知道后被打了五十板子给撵了出去,府里的一些老人也被撵走了不少。”
老夫人闻言慢慢转过身看向嬷嬷,沉吟片刻才说道:“这事儿我知道,前两天孙家媳妇儿还求到了我头上,让我给撵出去了。”
闻言,张嬷嬷皱眉骂道:“这帮子刁奴,也就太太能容忍他们这么些年。好在太太现在手段硬起来了,以后看他们还敢不敢!”
“恩,自李氏进了秦家的门,除了生了川儿和玉儿之外,也就这件事做的最是正确的了。她能挺起腰也好,川儿马上也大了,这定国侯府以后传到他手里干干净净的不挺好?我已经老了,也撑不了几年了。这辈子该受的罪也受了,该享的福也享了,唯一的心愿就是川儿能够顺利的继承爵位,将定国侯府好好的传承下去。”
听着老太太的话,张嬷嬷的眼睛一红,对老太太埋怨道:“您看您,好好的正说着小少爷,您偏又说这种话。您是非要让老奴心里难受是吧?”
见张嬷嬷落泪,老太太也不再往下说,瞥了她一眼骂道:“这都多大岁数的人了,怎么说哭还哭上了?要是让外面那几个小丫头看见,看她们以后还不拿你打趣儿?”
荣华院里老太太跟张嬷嬷的对话无法传到秦川耳中,此时的他正思索南疆之事。
这两日南疆那边的形势愈发的恶劣,加上北地不时的小动作,此时皇上心里憋着火,恐怕已经忍不下去了。为了不想腹背受敌,所以只能尽快的结束南疆的战事,抽身加强北地的防卫。
不过这些都与秦川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他想要的只是南疆的巫蛊之术。
秦勉向来看中孙姨娘母子,上一世为了他们母子三人,差点儿休掉李氏。在虎威军时秦川只是在训练时犯了一点小错被秦勉发现,最后生生打掉他半条命去。秦川知道那时候他对自己是真的下了死手,若非执行的徐校尉手下留情,估计自己就被打死了。
所以这一世到了虎威军秦川严格约束自己,不让秦勉找到发作的机会。只是他心里清楚,秦勉此时还在犹豫,一旦等他下定决心选定秦琦,到时候自己怕是要麻烦了。所以他才对南疆的巫蛊之术那么上心。
蛊术下在对方身上,起初是不会有任何感觉的。若是要从虎威军下手,秦勉必定有所察觉,所以用这个来对付秦勉再合适不过。等到他拿到蛊虫,只要秦勉不动他,那他也绝对会以礼相待。
只是秦勉会让自己去南疆么?
思索间,候六儿端着半块儿西瓜走了进来,看到秦川正坐在帐中喝水,径自走过来在秦川面前坐下。
“哎呀,看兄弟对你好吧,好不容易抢到一块儿西瓜就过来跟你分享了。”
候六儿跟秦川混熟了之后,没事儿经常在他营帐里晃荡,对他这里比对自己营帐还熟悉。把西瓜放在桌子上,从口袋里摸出匕首将西瓜切成了几小块儿。自己拿了一块儿便吃了起来。
“你干啥呢还不吃,等下我吃完就没你的份儿了。”候六儿捧着西瓜一边吸溜,一边口齿不清的说着。
“没事儿,你先吃吧。”
“知道你这大少爷看不上这东西,不过在军营里西瓜也算是个稀罕物吧,少爷您就将就吃吧。”候六儿说完又啃了一口,抬头见秦川一脸心事,伸长脖子把嘴里的西瓜咽下去,继续问道:“这是咋了?有心事?”
秦川抬头看了候六儿一眼,笑了笑说道:“没事儿,刚刚就是想起了点往事。”说着,秦川从桌上拿起一块儿西瓜吃了起来。
“刚刚徐校尉通知各营下午集合,你说会不会是因为南边的事儿?”候六儿瞪着一双溜圆的双眼,右手食指冲南边指了两下。”
“什么时候通知的集合,我一直在营帐里没出去,还真不知道这事儿。不过南疆的事你在我面前说说无所谓,若是出去还是少议论为好。省的被人知道了告你个煽动的罪名。”秦川皱眉劝道。
“我知道,这不就在你面前说说嘛。哎,吃饱了,我先回去休息一下,估计等会儿也该训练了。”
候六儿走后,秦川一个人又坐在帐内想了许久,最后也没想出什么好主意,实在不行就借口回京看老太太,到时候用老太太为幌子去南疆一趟。
下午训练的依旧是拳脚功夫,此时秦川前世的身手已经全部都捡回来了。不过为了不引起秦勉的关注,他只能佯装自己。
训练的过程中,秦勉同营中的几位将军背着手在周围转来转去,几人不停的讨论着什么。离秦川四米外的候六儿见状,不停的冲秦川使眼色。结果被站在外围的徐校尉给抓了个正着,上前对着他的屁股踢了两脚,直踢得候六儿龇牙咧嘴。
“你们小子成天不好好训练,这要是真上了战场,第一个死的就是你们这样的。逼着你们学功夫不是害你们,关键时候这都是保命的东西。你们当这是给俺们练得啊?”
教训完候六儿,徐校尉站在他旁边冲着场中的众人喊道。
众人闻言自是不敢反驳,原本挥舞的枪先下更加有力了。见状,徐校尉也不再说什么,默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