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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也忒小气了吧,不就是一件衣服嘛,做弟弟的穿你一件衣服怎么了?”
“我再说一遍,把衣服给我脱下来!”
秦琦本想再讽刺秦川几句,不过抬头看到秦川眼中的怒火不由一愣,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大帐内的秦勉听到两人的争执,皱着眉一脸不悦的走了出来。看到沉着脸的秦川后,冷哼了一声说道:“你还知道回来?没有军令擅自离营本将还没找你算账,没想到一回来竟然为了一点点小事跟自己兄弟起争执,在家时你母亲没教过你悌敬兄弟么?这么多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不成?”
秦勉的话让秦川眼里的寒意更胜,望着秦勉同秦琦冷声说道:“将军还真是错怪我母亲了,她不禁教过我礼义廉耻忠孝悌,还教过我不问自取便为偷。擅自离营是我不对,但是敢问将军,偷盗应该怎么处置?”
“你还敢顶嘴!”
秦川看着秦勉愤怒的脸庞,不禁冷笑一声:“属下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怎么算是顶嘴?锦朝律法上说,凡偷盗者不管偷盗为何物,一律皆斩去右手,判处两年□□。将军不会因为小偷就是你的儿子就打算徇私吧?”
听到秦川的话,一旁的秦琦早已经被吓得脸色惨白,开口骂道:“秦川,你莫要欺人太甚!”
看也不看秦琦一眼,秦川对秦勉继续说道:“将军什么时候惩治完小偷,那属下就什么时候来领罚,属下就不打扰将军了,告辞。”说完,秦川对着秦勉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
在秦川跟秦琦争执的时候羲央便想跟过去,不过却被候六儿给拦住了。听候六儿说了秦琦的身份,羲央觉得那是他们兄弟之间的事他也不好插手,于是便忍了下来。
看到秦川转身回来的时候羲央忙走上前,看到他眼底的怒火,羲央伸手拉住他的手腕,看着秦川的眼睛说道:“别生气,不值得。”
闻言,秦川深深地吸了口气,冲羲央点了点头。
“候六儿,我的东西被收在哪儿?”
候六儿从来没见过秦川发火,此时被秦川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吓得不轻,抱着他的包裹愣愣的指着左手东边,说道:“徐校尉临走前让我暂时放在他那里了。”
听候六儿说完,秦川抬脚往徐校尉的营帐走去。
……
将军大帐里,秦勉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缩在椅子里一脸委屈的秦琦,骂道:“你没事儿干嘛动他的东西?难道府里还能短了你的衣服穿不成?”
“府里是没短了我的衣服穿,可是为什么好东西都要给秦川和秦玉?就因为他们是嫡出,我和妹妹是姨娘生的,所以他们就得处处压我们一头?姨娘之前曾说父亲是最疼我们的,现在再看全都是在哄我和妹妹的。”
见秦琦抬出了孙姨娘,秦勉的脸色稍稍缓和了几分。看着心爱的儿子眼睛红红的,心里也不免几分心疼,说话的语气也少了几丝严厉。
“你姨娘怎么是哄你跟珊儿的,这么多年来父亲最疼谁难道你还不知道?这次川儿擅自离营,我就是送他回京你祖母也不好说什么。可你偏偏不听话,给我到处闯祸!”
见自己打乱了秦勉的计划,秦琦心里有几分自责。
“我就看这件衣服挺好看的,所以就穿上试试,谁知道他会发那么大的火,还敢跟您顶嘴……”
见秦琦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秦勉也不再继续数落他,从书桌上找了本兵书扔给了他。秦琦看了眼手里的兵书,皱了皱眉还是认命的翻开了。
……
营中此时也没有空着的营帐,想去晋阳找地方暂住也来不及了,只得现在徐校尉的帐篷里暂住一晚。
因为是单人的,所以里面的空间并不大,床榻也只有一张。羲央怕秦川不习惯跟人同床便想跟候六儿要一床被褥打地铺,刚一开口就被秦川拒绝了。
“都是男人没那么多讲究,明日我就去晋阳找间院子,以后你的那些手下找你也方便,今天就先凑合一晚。”
羲央本就不喜欢军营,之前还想在外面找个房子,以后无论做什么事都不会让人起疑。此时见秦川提出来,便点了点头。
两人略微洗漱一下就休息了,床榻太小,两个大男人一起躺在床上难免有些肢体接触。秦川感觉羲央的身体有些僵硬,以为他不太习惯便侧了个身面对羲央躺着给他多留些空隙。。
此时外面已经黑了,羲央听着秦川的呼吸声慢慢转过了头想去看看秦川,可惜营帐里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对方温热的呼吸声吹在羲央的脸上,不知为何羲央竟然觉得有些呼吸不畅。想要起身透透气但又怕惊扰秦川,最后只能也学着秦川侧了下身子让自己背对着他。
缠在羲央手臂上的小黑被压的有些不太舒服,扭了扭身体想要从他身边爬开。睡得迷迷糊糊的羲央感觉到小黑的动作,翻了个身将它从自己胳膊‘解放’出来,伸手抱住了身边的人又睡了过去。
第90章()
“父亲,南疆战事爆发,皇上想要从虎威军里调兵的事是真的么?”
秦川的话音刚落,刚走出两步远的秦勉立刻回头看向了他,眼神锐利似是一把钢刀直直的插|进秦川的眼中。
“这件事你听谁说的?军中的规矩是什么难道你忘了么?”秦勉厉声责问道。
见状,秦川立刻低下头来,沉着的回答道:“前两日父亲让徐校尉放我两天假,我在晋阳见到了裕亲王,是他私下里告知于我的。今日我见父亲与众位将军似乎在商议什么,这才想起来的。”
秦勉见秦川搬出了裕亲王,也不好再说什么。皱着眉头看着秦川一脸平静的脸庞,长长的吸了口气说道:“皇上是曾下密旨让虎威军准备,只是日期还没定,所以还算是机密。这件事你可还跟别人说起过?”
果然是真的。
“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知道后儿子便没有再跟别人说起过。”
秦勉闻听此言点了点头,见秦川还拿着东西,便挥手让他先行离开。南疆之行能行与否就在此一举,秦川自然不可能就这么乖乖的离开。
“父亲,若是虎威军真的要去南疆,能不能也算我一个?”
月光下,秦勉一脸诧异的看着面带哀求的秦川,心中不明白自己的这个儿子脑子里究竟哪根弦搭错了,竟然想去南疆。
“南疆此时局面混乱,那是打仗,是要死人的!虎威军过去平乱并非儿戏,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再说了,如果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如何跟你祖母和母亲交代?!”
“祖父在世时常说,身为秦家的子孙,要时时刻刻为国捐躯的觉悟与准备,况且我也是虎威军的一员。若儿子不幸真的命丧疆场,那您不用担心祖母和母亲的,儿子是为了我锦朝,她们也不会怪你的。”说着,秦川低下头面上露出一丝苦笑:“其实这么多年来我心里一直都很清楚,在父亲眼中二弟才是您最喜欢的儿子。若儿子真的不幸……,届时让母亲把二弟收到自己的名下,定国侯府和虎威军才能名正言顺的交到二弟手中。”
说完,秦川不等秦勉的反应,转身离开了。
秦勉看着秦川远去的背影,想到这么多年来对他的冷落,心中突然有了几分愧疚感。但是就算是再愧疚,这南疆无论如何也是不能让他去的。想到这里,秦勉也转身回了营帐,同时思索着从明天开始一定要让徐校尉将秦川看紧点。
回到营帐,秦川想起秦勉的表情,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微笑。将手里的东西放回原位,走到桌前用匕首将蜡烛挑的更亮,随后在桌前坐了下来,拿起笔沾了沾墨展开信纸写了起来。
一刻钟的时间过去后,秦川将信封好,随即在信封上写到‘父亲亲启’的四个字后,略微收拾了几件衣服,带了些盘缠便走出了营帐。
来到马棚时,饲马的小李正在给马匹添草料,听到有脚步声忙停下手里的活儿,提起挂在架子上的风灯朝声音来源处照去。这人跟候六儿很熟,秦川也是认识他的。见来人是秦川,便松了口气。
“大晚上的你你不睡觉来马棚干什么?”小李说完,看到秦川背上的包裹,继续问道:“这是要出去啊?”
“是啊,家中来信让我回去一趟。将军已经准了。”秦川微笑着帮他把一扑草料放进石槽里,而后拍了拍手走到自己之前骑的那匹马跟前伸手拍了拍马得脊背。那马跟秦川很是熟稔,侧头看了他一眼,亲昵的在秦川的手上蹭了两下。
小李自是知道秦川的身份,不过平时秦川并没有架子,跟他关系也算不错。此时小李听秦川这么说,自是不疑有诈,爽快的的点了点头。走进马棚把那匹马解下来牵出了马棚。
秦川接过缰绳对着小李笑着道了声谢,然后翻身上马慢慢的往大营门口走去。守门的士兵见有人骑马出来,忙上前阻拦。秦川早有准备并不着急,从怀中一个信封对着两人晃了晃说道:“奉将军之命,去京城送封信。”
两人距离秦川的距离并不算近,只是模糊的看到虎威军的标志,还没等二人看清楚,便被秦川收进了怀里。那二人在徐校尉身边一直见到秦川,对此人也有印象,不像是奸细。于是,略微犹豫了一下便放了行。
混出大营之后,秦川便抽动马鞭撒开欢儿的往南边跑,此时正是子夜时分,路上连个人影子也没有,所以也不用顾及会不会撞到人。
一直跑到天亮,秦川这才能下来喘口气,算了一下秦勉这会儿大概已经追不上来了,便在一处小镇上停了下来,吃点早饭顺便让马匹歇歇脚。在一处买早点的摊子前停下,秦川要了一碗粥和一斤包子慢慢吃了起来。
此时,秦勉看到徐校尉拿过来的信气的脸色铁青,将信揉成一团狠狠地砸在了桌上。徐校尉小心翼翼的看了下秦勉的脸色,默默地从地上把那团崩掉在地上的纸团捡起来又放了回去。
“将军,世子可是回京了?”徐校尉有些不太明白秦勉为何发这么大的火气。
“那个孽子要是真回京倒也好了!”秦勉捏了捏额头,指着徐校尉说道:“你让人去问问,他是什么时候出去的?这个逆子,看他回来我不军法处置!”
徐校尉领命便要出去,秦勉突然开口又叫住了他。“等等,那日你同秦川一起去晋阳,真的遇见了裕亲王?他可曾跟秦川说过什么?可有谈及南疆之事?”
“是的,不过属下觉得不是大事也就被向将军禀告。南疆那边裕亲王确实跟世子提起了。”秦勉知道了秦川并没有说假话,不待徐校尉再说什么,摆摆手便让他下去了。
一顿饭的功夫徐校尉便查出秦勉想要的,听到守门的将士说,秦川是独身一人出的大营,心里又不免几分担忧。只是此时距离秦川离开已经有六七个时辰,想要在派人去追已然是来不及了。就带秦勉皱眉苦恼的时候,京城一封急报送入了大帐。
秦勉急忙打开,看完上面的内容,便再也没时间顾及到秦川的事,忙召集人马到营帐商讨调兵事宜。
秦川吃饱喝足,又让老板帮他称了半斤包子用油纸包起来。付过钱之后,秦川提着包子从旁边的柱子上解下马匹便要离开。恰时一个人从一旁突然撞了过来,见状,秦川忙向旁边让了一下,同时扯住他的手臂以防对方摔伤。
那人稳住身形,活动了一下被秦川抓过的手腕,皱着眉看着秦川道:“你这人走路都不带眼睛么?”
秦川没想到救人还会被对方反咬一口,转头看了那人一眼。见对方大约二十啷当岁,一身破旧的棉布衣衫,好几处都已经打了补丁,想来生活也不富裕,闹这一出估计是想讹几个银子罢了。
若是平时秦川还会同他理论一番,但是现在他着急赶路,也没时间同他计较。在胸前摸出一两银子扔到了他怀里,然后翻身上马便要离去。
那人见有一明晃晃的东西飞向自己,下意识的用手接住。见手中是个银锭子,脸色立刻一红,忙上前拉住了秦川的马鞍。
“喂!你,你误会了,在下并非想要你的银子。在下只是同友人打赌输了,便要……”
“既然如此,有劳兄台帮忙把银子换成铜钱分给镇上的百姓吧。在下身有要事不能耽搁,还望兄台松手让我过去。”
那人闻言立刻将手松开,仰头望着骑在马上的秦川,还没开口说话,秦川便一踢马肚子扬长而去。那人见秦川骑马跑了,忙一阵小跑追了出去,一边跑还一边喊:“在下唐毅,不知阁下尊姓大名?下次是否还路过明川镇?”
然而,回答他的只是漫天的尘土。
见秦川骑马远去,唐毅看了看手里的那两银子,想到秦川刚刚的话。皱着眉头来到一家客栈,说了几句好话让掌柜的换成了铜板,然后挨个分发给了窝在墙角的乞丐。自己则走了两条街来到了一处小院儿,
唐毅推门走了进去,看到门口正在从井里打水的妇人,忙跑上前帮她把桶提了上来。
“娘,不是跟你说了么,以后打水的活儿就交给我,您身体不好,就好好歇着吧。”
“没事儿,娘也就打桶水而已。把你朋友送走了?早饭已经做好了,你快。”
唐毅娘扶着唐毅的手在院中的凳子上坐下,伸手从地上提起一个装着苞谷的篮子放在了腿上抠起了苞谷。
“诶,我这就去。”唐毅应了一声,站在一旁看了好一会儿这才转身进屋。
第91章()
“父亲,南疆战事爆发,皇上想要从虎威军里调兵的事是真的么?”
秦川的话音刚落,刚走出两步远的秦勉立刻回头看向了他,眼神锐利似是一把钢刀直直的插|进秦川的眼中。
“这件事你听谁说的?军中的规矩是什么难道你忘了么?”秦勉厉声责问道。
见状,秦川立刻低下头来,沉着的回答道:“前两日父亲让徐校尉放我两天假,我在晋阳见到了裕亲王,是他私下里告知于我的。今日我见父亲与众位将军似乎在商议什么,这才想起来的。”
秦勉见秦川搬出了裕亲王,也不好再说什么。皱着眉头看着秦川一脸平静的脸庞,长长的吸了口气说道:“皇上是曾下密旨让虎威军准备,只是日期还没定,所以还算是机密。这件事你可还跟别人说起过?”
果然是真的。
“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知道后儿子便没有再跟别人说起过。”
秦勉闻听此言点了点头,见秦川还拿着东西,便挥手让他先行离开。南疆之行能行与否就在此一举,秦川自然不可能就这么乖乖的离开。
“父亲,若是虎威军真的要去南疆,能不能也算我一个?”
月光下,秦勉一脸诧异的看着面带哀求的秦川,心中不明白自己的这个儿子脑子里究竟哪根弦搭错了,竟然想去南疆。
“南疆此时局面混乱,那是打仗,是要死人的!虎威军过去平乱并非儿戏,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再说了,如果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如何跟你祖母和母亲交代?!”
“祖父在世时常说,身为秦家的子孙,要时时刻刻为国捐躯的觉悟与准备,况且我也是虎威军的一员。若儿子不幸真的命丧疆场,那您不用担心祖母和母亲的,儿子是为了我锦朝,她们也不会怪你的。”说着,秦川低下头面上露出一丝苦笑:“其实这么多年来我心里一直都很清楚,在父亲眼中二弟才是您最喜欢的儿子。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