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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朝地大物博,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的风俗习惯,所以看到这里的一切都感觉很新奇。秦川见他如此也便由着他,等他转够了这才找了一家客栈住了进去。
让小二领着上楼进了房间,秦川要了些饭菜和洗澡水让小二送到房间。小二见秦川再没有别的要求,应了一声转头下了楼。
羲央的房间就在秦川的对面,等他进去放好东西,便直接来到了秦川的房间。见他正坐在桌边喝茶,直接走过去在秦川的对面坐了下来。见状,秦川倒了杯水递了过去。
“怎么不在房间休息一下?”
“我不累,今日不着急赶路。等一下吃完饭我想出去看看益生他们在这里有没有留下线索。”
在路上的时候,羲央把他手下分散逃走的事已经跟他说了,秦川料想他也不可能以一人之力能逃出南疆,见他这么说便点了点头。
“等下我陪你一起吧。”
“不用,这几日连续赶路想必你也已经累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又不是小孩子,丢不了的。”
听羲央这么说,秦川也不好再坚持,只得点头同意。
客栈里的热水都是一直预备着的,饭菜要现做估计要等一会儿。片刻之后,小二便带着两个人把热水送了上来。羲央已经两日没有洗澡了,见此便回了房间洗漱去了。
小二送来饭菜的时候,秦川已经洗好换了身衣服。开门让小二进来将饭菜摆好,自己则径自走到羲央的门前唤他过来吃饭。只听羲央在里面应了一声,房间里水声哗啦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羲央便再次来到了秦川的房间。
自从进入锦朝之后,羲央就再也没有穿过他们苗疆的衣服。因为秦川自己带的衣服也不多,两人身上很多行头都是后来置办的。料子虽然比不得李氏为他准备的,但出门在外也没那么多讲究了。
羲央刚刚洗了澡时顺便把头发也洗了,此时长及腰身的头发湿漉漉的披散在背后,一件月白色的直身穿在身上无端的透出几丝懒散。温润如玉的脸庞在看到秦川时露出一抹微笑,一双泉水般纯净的眼睛里,含着柔和的光亮,望之不由怦然心动。听到脚步声秦川抬起头来,看到进门而来的羲央整个人不禁愣一下,随即冲他扬了扬下巴示意他赶紧做下来吃饭。
两人赶了几个时辰的路早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等羲央拉开椅子坐下,秦川这才吃了起来。两个人都不是话多的人,所以这一顿饭吃的很是安静。
此时刚刚入秋不久天气还没有冷下来,一顿饭的功夫羲央的头发已经干了大半。柔顺的发丝滑到胸前,羲央顺了一下抬头看向秦川:“我马上要出去,你有没有想要的东西,等下我回来的时候带给你。”
“不用,你自己出去注意安全,记得早去早回。”秦川说完,突然想起羲央身上好像并没有什么银两,转身从包袱里摸出几锭银子和一张面值一百两的银票递给了他。
羲央目露不解的看了看银子,又抬头看了看秦川,说道:“你给我银子做什么,我只是出去一趟又用不到。”
“碰上什么喜欢的东西呢?拿着吧,身上放些钱傍身总是好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上了。”
两人经过那次谈话,关系比之前又近了几分。听秦川的话也有些道理,所以羲央也不再跟他客气伸手将银子接了过来,跟秦川说了一声转身便回自己的房间换衣服去了。
看着羲央下楼,秦川伸了个懒腰转回房间补眠。人在旅途想要休息好是不太可能的,所以没一会儿秦川便睡着了。不想这一觉竟然睡了两个时辰,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的时间已是下午。
起身倒了杯茶醒了醒神,感觉到腹内有些饿了,秦川便起身去对面敲羲央的们。哪知敲了好一会儿里面都没有人应,此时小二正好拎着茶壶给一间客房的客人添水。见秦川站在羲央门口,记起这两间房间的客人是一起来的,便出言提醒道:“这位客官,跟你同来的这位公子还没有回来。”
“到现在还没有回来?”秦川凝眉问道。
“是啊,小的今日一下午都守在店里,自从那位公子出去后就没再回来。”
秦川知道能在客栈当跑堂的,不光嘴皮子利索,还都有一个好记性。若是他说羲央还没回来,那定是没有回来。向小二道了声谢,秦川还是推开羲央房间的门进去看了一眼,确定人没有回来便转身出了客栈。
兖州城虽然不大,可是要找个人难度却不小。不过秦川知道像羲央手下那些手下不光是要躲避朝廷的人,更要避着苗疆的追兵。所以一般他们若是留下信号,肯定是越偏僻的地方越好。
顺着一条小路,秦川来到被本地人称作‘贫民区’的东郊。在东郊转悠了小半个时辰,秦川在一条小巷的深处听到了有人惨叫的声音。
东郊大都住了一些贫下的百姓和一些地痞之流,在这里打架斗殴都像是喝水一样常见。所以一些路过的的人,除了加快脚步都没有一人围观好奇。秦川此时正在着急寻找羲央,害怕错过一丝可能性便抬脚走了进去。
声音的来源是从巷子尽头发出来的,秦川转个弯只见七八个衣衫破旧的男子正并排跪在地上,其中还有一人正一脸痛苦的蜷缩在地上,身体不时抽搐一下似乎是在遭受什么酷刑,而他们面前正是秦川寻找的目标。
“云杉,在南疆背叛主人是要受到什么样的惩罚相比你比我更清楚吧?!看来我平时真的是太纵容你了,竟然为了一点点钱财就敢出卖兄弟,背弃主人!”
“祭祀大人饶命,云杉再也不敢了,您饶过我这一次吧。”那名叫云杉的男子闻言,忙从地上爬起来跪在羲央脚下不住的冲他磕头求饶。额头碰到坚硬的地板发出砰砰的响声,没几下云杉的额头就见了红。
看到云杉的举动,羲央眼里冰冷一片,看着脚下的云杉就如同看一具死尸一般。
“饶了你?凭你也配!”羲央冷笑一声,右手如勾抓向云杉的天灵骨用力一扭,只听咔嚓一声,那云杉哼也没哼一声便倒在地上再无了声息。
杀了云杉羲央收回手冷眼扫了跪在地上的几人,沉声说道:“你们都是跟我从南疆出来的,若是忠心不二我自不会薄待了你们。如果让我知道你们有人敢动二心,那云杉的今日就是你们的下场!”
“属下不敢!”众人忙开口说道。
就在羲央让众人起身之际突闻巷子里有响动,猛地转过头来,原本跪在地上的几人忙站起身,摸出腰间的武器将羲央挡在身后。见状,秦川也不好再隐藏,慢慢的从巷子里走了出来。
站在众人身后的羲央见来人是秦川忙从众人走出来:“秦川,你怎么来了?”
“我睡醒听小二说你还没回来,就出来找找。”
听秦川这么一说,羲央这才发现自己出来的时间已经不短了。从南城到东郊期间怎么也得半个时辰的路程,羲央听他说的轻描淡写,心中明白秦川担心他必定寻了他不少时间,心下不禁一阵柔软,原本冷着的脸现下也放柔和了几分。
“今后我将跟在这位公子身边去晋阳,你们就先分散去晋阳待命,别忘了给益生他们留下信号。还有,别忘了把这里清理干净。”
众人闻言自然明白要清理的是什么,躬身应了声是。
见状,羲央也不再去管他们,抬脚走到秦川的身边,开口道:“我们先走吧。”
秦川点了点头转身同羲央并肩走出巷子,一路无言什么都没有问。
从秦川见到羲央到现在,这人都是一副柔和的性子,让他差点忘了能坐稳南疆祭祀之位的人都不是庸俗之辈。刚刚看到他手法利落的解决掉一个背叛者,秦川这才明白他也有手段狠辣的一面。
“你刚刚都看到了吧?”
羲央的声音蓦地响起,秦川回神看了眼他诚实的点了点头,这点事儿他也没必要隐瞒。
“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羲央停下脚步侧身面对秦川,脸上虽然带着微笑心里却是有些忐忑的,他害怕秦川看到自己刚刚的模样以后不会再同他亲近。
“不过是惩治了一个下人而已,让我说什么?”
听到秦川的反问,羲央这才想起秦川的身份,想来惩治不听话的下人定是常事,于是便放了心笑了笑没再说话。
第63章()
夜深人静,正房那么大的动静院子里的人自然不可能听不见。不消片刻,百川院各个房间的灯陆续都亮了起来。
最先赶到是住在裙房的白芷,许是匆匆从床上起身,她头发只被一根银簪子挽在脑后,在看到地上脸色煞白眼含泪花,一身狼狈的白兰,迈进门的脚步顿了一下,心下也明白了几分。垂首站在门边,白芷悄悄瞧了趴在地上抽泣不止的白兰,暗道白兰不知死活,竟然真的受不住挑拨。
百川院的下人陆续来到正房门口,看到客厅里的情形也都不敢作声。秦川冷眼扫了一眼垂头不语的众人,心中明白自己离开京城这么久,这百川院里定是被人见缝伸进了手。
秦川踱步走到主位上坐下,一旁的白芷忙小步上前倒了杯茶放在他的手边,随即又退到他的身后站好。
白兰见门口站了不少人,心中顿时又羞又恨。抬头看了眼目光冷然的秦川,忙跪正身体求饶道:“世子求您饶了奴婢这一回吧,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听到白兰的话,秦川瞥了她一眼:“本世子才走几个月,没想到你胆子倒是大了不少。若不是念在你自小就在本世子身边伺候,你现在焉能有命在?!来人!”说着,秦川扬声叫了一声,守在门外的护院应声走了进来。
“把她绑了先关起来,待明日一早就送去给母亲处置。”
闻言,白兰脸色顿时一白,忙膝行几步扯住了秦川的衣摆哭求道:“世子,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您就饶了奴婢这一次吧。求求您别把我送去夫人那里,往后奴婢一定会好好的伺候您,世子……”
几个护院原本还因为白兰是女子,心中有些尴尬。但是其中一个看到秦川越来越阴沉的脸,一咬牙走上前将白兰的攥着秦川的手指被掰开,同一旁的三人拖着将人拖了出去。
见人拖出去,秦川便让众人散了。因为今日是白兰值夜,如今白兰被关白芷只能暂时顶上。见秦川坐在客厅里没有起身的意思,白芷也不敢开口,静静的站在他背后充当背景。
羲央等众人走了之后才走进来,秦川见他来了冲他点了点头。两人经过那么长时间的相处,早已经没了开始的客套,羲央不待秦川开口便径自走到他最近的下手坐下。
“刚刚是怎么了?怎么发那么大的脾气?”
在他的印象里,秦川一直都是温文尔雅笑意盈盈的,如此盛怒的模样还是第一次见到,羲央这才恍然秦川冷酷的一面并没有留在前一世。站在众人身后看着秦川一脸冷然的模样,羲央不知为何感觉此时的秦川才让他感觉都真实,甚至让他有些心跳加快。
“没什么,不过是处置了一个妄想登天的下人而已。”说着,秦川幽幽的叹了口气,端起白芷倒好的茶水试了试感觉温度适中,这才抿了一口润了润有些干涩的嗓子。
见他这么说,羲央也不好再问。看天色也不早了,秦川又开始喝起了茶,忍不住劝道:“都这么晚了还是别喝茶了,不然晚上不好入睡。”
闻言,秦川抬头看到羲央关切的眼眸,掩去眼中的思虑冲他笑了笑:“没事儿,折腾了这么一番也是睡不着了。赶了这么多天的路你也该累了吧,等下就去睡吧,等明天有空我带你去京城好玩儿的地方走走。”
知道秦川是不想让人打扰他,羲央点了点头起身离开。看着他修长的背影,秦川侧头看了一旁低着头的白芷一眼,开口问道:“白兰的心思你可明白?”
“不敢欺瞒世子,奴婢明白。”白芷低头回答道。
“你同她好像是一起进的百川院吧?听说你们私下的关系不错,你就没劝着她些?”
百川院一等丫鬟本来有四个,前年有两个年龄大的就放出去婚配了,之后就只剩白兰和白芷两人。李氏打算让自己身边的人过来,不过让秦川给拒绝了,便一直由她们二人贴身伺候。
孙姨娘因为秦勉的宠信一些眼皮活的奴才便投到了她的手下,百川院这边她能安cha进来的人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人物。秦川也一直没有放在心上,白芷心里清楚看主子没有发话也不敢乱说话。
孙姨娘这次找上她和白兰是在秦川离开京城的第五天,白芷是家生子,母亲是老太太房里一位管事嬷嬷,父亲是外院的小管事,平素在老太太和太太跟前儿还算得脸,孙姨娘这些年在府中的作为自然是清楚得很,所以对于她许诺的那些丰厚条件并不当回事,因为白芷觉得现在的世子并不是她能轻轻松松就能扳得倒的。况且就二少爷那性子,老太太也不可能同意将定国侯府交到他手上。
白兰她也曾暗示过,可是对方却无动于衷,似是没听懂一般。见她如此,白芷虽然惋惜,但也不再多说。毕竟那是她选择的路,作为姐妹她已经尽到了自己的能力,无论以后她们彼此的下场如何,白芷都不再有愧和遗憾。
话音落下,白芷明白考验她,也是做出选择的时候到了,于是立刻跪倒在地:“孙姨娘曾经派人找上过奴婢,但并不知是否找过白兰,奴婢曾经私下暗示过她,但她……没想到今天竟然就出了这等事情。”
秦川仔细的看着白芷的表情和眼神,见她眼神没有一丝闪烁,说话也没有含糊心中清楚她应该没对自己撒谎。对她点了点头,开口让她起了身,同时心里对这个沉稳的婢女也多了一丝信任。
白芷开口谢了恩,起身从地上起身又默默地站回到了秦川身侧。心里默默地舒了口气,明白这一关她算是过了。
百川院这边的动静自然瞒不了荣华院和如玉院,等第二天他去给老太太请安的时候,老太太遣走了秦玉和秦珊,独留下了秦川用饭。
秦川明白老太太的意思,等老太太问起的时候便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跟老太太明说了。因为没有证据,秦川也并没有说白兰是被孙姨娘收买才会如此。只是把事实说完后,便低头不再言语。
老太太在内宅那么多年,看人是极准的,自然明白这其中若是没有人撺掇,以白兰的性子纵然是有这个心思也不敢付诸行动。李氏性子柔弱没有主见,加上秦勉这么多年对她的态度,即便是想往自己儿子房里塞人也会事先征求秦川的意见。如果对方不同意,她也不会强人所难,所以这件事除了孙姨娘不会再有二人能做出这种事。
听秦川说已经将人绑了送给李氏处置,她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想到跟着秦川回来的那个朋友,以老太太对他的了解,若是一般朋友自然不会把人往府里带。
“川儿,你那个朋友是何来历?”
闻言,秦川自是明白老太太对羲央还是不太放心。想到自己在晋阳跟秦勉的对话,知道自己去南疆的事迟早会传到她耳朵里,加之老太太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所以也不再隐瞒。
“孙儿年轻气盛不懂事,向父亲请命想去南疆,但父亲不准。所以孙儿便偷偷去了。他是孙儿再南疆路上遇到,对孙儿也算有救命之恩。我见他父母双亡,家中已无亲人便带在身边,也算报答他的这份恩情。”
“什么?!你这个时候竟然去了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