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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你又何苦这么折磨自己?”
见羲央真的生气了,秦川忙起身想要伸手摁住他的肩膀让他不要激动,可是看到手上还在不住往外涌的血珠又蜷缩了回来。
“羲央,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我只是在想今日上午高盛酒家的事情,手上的杯子没拿好才一不小心划到自己的手。”
羲央皱着眉看着秦川,见他所说不像是假的,心中的火气慢慢的也就散了。眼神瞥过秦川受伤的手指,羲央伸手握住他的手拉到自己的面前,见伤口不是很深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此时,白芷已经拿着棉布和伤药走了过来。见羲央正捏着秦川的手指检查伤口,便让樱桃打了盆温水过来。等水端过来,白芷原本想帮秦川清理伤口,却被沉着脸的羲央给拒绝了。
“白芷姑娘,放着我来,你们先出去吧。”
白芷抬头看向秦川,见他微微颔首,白芷低头道了声是,对着二人福了福身随即带着樱桃走出了房间。
樱桃是李管事的侄女,白芷见她可用便跟秦川提了一句。秦川知道白芷既然会跟她提,自然是已经观察过的,于是便点头同意将樱桃提进了百川院做了二等丫鬟。虽然年纪小办事也算沉稳,不过即便是再沉稳小孩子该有的好奇心还是有的。
于是两人一出房间,樱桃就扯了扯白芷的衣袖,伸手指了指背后,轻声的问道:“白芷姐姐,那个羲央公子真的是世子的长随?刚刚他沉着脸的样子好可怕,世子都没有吭声。”
白芷闻言,伸手在樱桃头上弹了一下。见樱桃捂着脑袋一脸无辜的看着她,白芷无奈的叹息一声:“主子的事哪能容我们议论,乖乖做好你的事就好。不然我告诉李管事,让他打你手板心。”说罢,白芷伸手扯着一脸委屈的樱桃离开了。
第50章()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转眼间已是除夕,定国侯府内各房各院都已经挂满了喜庆的红灯笼,换上了新对联。丫鬟仆役们都换上了新装,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过节的喜悦。而唯一一个愁眉苦脸的却是定国侯府秦二少秦琦。
自从张玉慈出事后,秦琦一连去看了她三次。看着她日益消瘦的脸庞,还故作坚强的安抚他,秦琦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儿。若非自己当初嫌弃她配不上自己,这么好的姑娘现在也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
就在秦琦内疚难当的时候,长随突然进来说孙姨娘带人来了。秦琦坐在椅子上愣了愣,这才想起来起身。此时孙姨娘已经带人走到了门口,看到秦琦一脸颓废的模样,不由的拧起了眉头。
“这是怎么了?谁又惹你不高兴了?”孙姨娘在秦琦旁边坐下,挥手示意随行的嬷嬷把屋内其他下人都带了出去。
闻言,秦琦侧头看了她一眼,不知为何突然感觉到以前她很是陌生。那日,秦珊和孙姨娘大闹景河苑的情形,秦琦虽然是没有看到,可从张玉慈口中描述也知道孙姨娘是下了死手的。以前明明那么和蔼可亲的一个人,害起人来居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若非张玉慈命大,恐怕早已……
想到此处,秦琦不由打了个寒噤。再次望向孙姨娘时,眼中已有防备和恐惧。
“没,没有。”
孙姨娘见秦琦如此,心下更是不悦,开口训道:“你瞧瞧你现在无精打采的样子,秦川那小畜|生现在越来越得老太太喜欢了,你再看看你!那老太婆本就不喜欢咱们母子,如今你爹又不知从哪儿带回来个小贱|人。再不想想办法,以后这府里还能有咱们娘仨的日子过么?”
秦琦听到这句话脸色一变,原本微弓的脊背顿时僵直了起来。孙姨娘并没有注意到秦琦的变化,仍旧自顾自的说着。
“好在那小贱人的孽种掉了,看老太太和你爹对她的态度,在府里估计也是待不长的。哼,就凭那股子狐媚劲儿就想让你爹抬举她?真当我是死的了。还有,眼见着就要过年了,到时候府里人来人往的,你跟在你爹身边也好多露露脸,总不能什么好处都让秦川那小畜|生都占了。”
“娘,你说什么?祖母和父亲要送小,那张小姐出府?”秦琦此时双目圆睁,一眨也不眨的看向孙姨娘。
孙姨娘闻言,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呵呵,出府?既然进了侯府,岂是她想出去就出去的?要想出去也只能躺着走了。”
秦琦哪里还会听不明白孙姨娘的话,想到祖母和父亲竟然要弄死张玉慈,一张脸顿时变得刷白。双手死死的握住椅子扶手,秦琦失声问道:“祖母和父亲也容不下她?”
“你说这是什么话?看你父亲这几天为了她愁眉不展,若是容她生下孩子,你父亲以后还不知道眼里还有没有咱们娘仨呢。还有李氏那个贱|人。”孙姨娘侧头看向秦琦,见他面色惨白身体微颤,心中立时觉得有些反常。
“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闻言,秦琦强作镇定的笑了笑,动了动身体调整了一下坐姿。“父亲心中最重要的人是谁,恐怕全侯府没有不知道的。娘何必担心这个?不过娘,祖母和父亲真的要对那个张小姐下手?”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关心那个小贱|人?”
“额,没有啊,我就是随口问问。我怎么可能关心她。”说着,秦琦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歪着身子从桌上的果盘里跳出一个橘子剥了起来。
见状,孙姨娘也不再怀疑,脑子里闪过张玉慈那张千娇百媚的脸就恨得牙根痒痒,心中很是后悔当日没有抓花她那张脸。
“我告诉你,你可不能给我乱发好心。那个贱|人老太太动手也好,省的脏了我的手。我刚刚跟你说的话你记着,别整天没个正行,老太太那里你已经让她失望了,别再让你爹对你失望了就行。”
秦琦漫不经心的咬着橘子点了点头,胡乱应了几声复又低头去扒橘瓣上的筋络。见状,孙姨娘也不再多说什么,起身带着随行的嬷嬷离开了。
看着孙姨娘离开,秦琦手中的橘子慢慢放了下来。脑子中思考着孙姨娘方才说过的话,秦琦心中不知是何感觉。
孙姨娘在老太太身边有眼线,这秦琦是知道的。所以对于她说老太太要对张玉慈下手,秦琦一点儿都不怀疑。老太太的为人,这么多年来秦琦很是了解。看似不温不火,但若动起手来绝不含糊。
老太太向来遵循祖宗的老规矩,对秦川也是比较看重的。若是让老太太知道张玉慈是秦勉嫁祸秦川不成,最后不成被他父亲送给父亲的‘赔罪礼’的话,那秦勉也难免躲过祖母的责罚。所以秦琦敢断定关于张玉慈的身份,秦勉并没有对老太太说实话。所以在老太太的眼里,张玉慈就是一个‘身份不明’‘居心叵测’的女人,也难免不会留她。
以前看秦勉对张玉慈还一脸的柔情蜜意,如今到了生死关头却对人置之不理。秦琦突然觉得自己的父亲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和蔼可亲……
在房中犹豫了片刻,秦琦起身便往外走。一旁随行的小厮本想跟上,却被他给拦下了。
秦琦原本想去找秦勉,不想半路正遇上秦川带着羲央往花园走去。许是看到他了,秦川停下脚步,侧头看向他对他笑了笑,眼神很是温和。这一瞬间,秦琦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来对秦川的厌恶,真像是一个孩子讨不到糖吃一般。
“二弟,这是要出去么?”秦川站在花园门口问道。
羲央知道秦川心里一直不怎么待见秦琦,此时竟然跟他打招呼很是奇怪。侧头看向秦川,见他一脸微笑,并看不出什么情绪,心中不由猜想可能是因为他心情好的缘故吧。
秦琦被秦川叫住自然不能装作没听到,若是传出去只会被人说成不敬嫡兄。于是秦琦转头走到秦川面前,对他行了个平辈之礼。
“二弟这是怎么了?脸色怎的如此的差?可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请大夫帮你看看?”
秦川表现的依旧熟络,跟他在晋阳时完全就是两个人。秦琦很是纳闷儿秦川这是吃错了什么药,竟然对他这么和善。
“没有,就是心情有点不好,想出去走走。大哥正在游园吧,我听说前面梅花开的正好,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先行告辞一步。”说完,秦琦不等秦川开口,转身离开了。
原地的秦川看着秦琦加快的步伐,嘴角忍不住向上弯了起来。看来孙姨娘果然去找秦琦了,以秦琦这些时日对张玉慈的感情,怕是快要沉不住气了吧。他很期待秦琦接下来的表现,应当是不会让他失望的。
羲央将目光从秦琦的背影上收回,看到秦川一脸微笑的表情,忍不住问道:“你笑什么?”
闻言,秦川收回目光,抬手拍了拍羲央的肩膀,说道:“没有啊,只是想到一些有趣的事儿而已。”
羲央侧头不着痕迹的看了眼秦川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嘴唇轻抿点了点头。想起今日上午送来的那张请帖,羲央再次开口问道:“初三的宴会你可要去?”
听到羲央提起请帖的事儿,秦川原本微笑的脸顿时垮了下来。深深地叹了口气,回答道:“既然已经给我下了帖,我自然是要去的。”
自从从晋阳回来,秦川还没见过萧炎。以秦川这么多年来对他的了解,他即通过梁云天暗会秦勉,此时又下帖给自己,无非是想要两面拉拢。若是秦勉真的拒绝的话,自己作为定国侯府的世子,想来自己就是他手中很好的傀儡。以他秦家未来的继承人的身份,想来也可以很好的控制虎威军。
不过很可惜,自己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被表象迷惑的毛头傻小子。想要再来用之前的计策来笼络他,可真算是痴心妄想。
秦川转头见羲央一脸担忧,心中不由一暖,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继续说道:“别担心了,他真不能把我怎么样。你忘了曾经对我说过的么,现在一切都还没开始,想太多只是让自己烦心。走吧,不是要去走走么?”
听秦川这么说,羲央也不再多说什么,点了点头随着秦川一同往园子的方向走去。仔细回想也确实如此,前世的秦川一直被萧炎所谓的‘感情’所蒙蔽,而现在他已经认清了萧炎的真面目,自然不会再傻得往他的圈套里跳。而且他不会像前世一样身边毫无一个可信之人,他还有自己,还有晋阳虎威军那帮兄弟。
想到这里,羲央情不自禁的露出一个微笑,原本有些空旷,寂寥的院子在他眼中也变得另有一番景色。
第51章()
除夕夜,荣华院内一阵欢声笑语,瓜果点心摆满了一桌,老太太端坐在椅子上软榻上,表情难得温和的同众人说笑着。
秦川捧着茶盏笑眯眯的窝在椅子上看着众人,眼神在略过秦琦时嘴角勾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就在秦玉、秦珊拉着小丫鬟玩牌九玩的兴起的时候,常嬷嬷低着头匆匆走了进来。
屋内人声嘈杂,常嬷嬷唯恐老太太听不清楚,所以说话的声音并不低。秦川听着老太太那边传来断断续续的话语,貌似不经意的转头,正对上秦琦那张惨白的脸。
秦琦同秦川的位置只隔了一个小几,秦川能听到的话,自然也能传到他那里。看着他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秦川捧着茶杯抿了一口。随即又装作毫不在意的模样将目光放在还在打牌九的秦玉身上。
转眼已是过了大半年,秦玉的个头儿蹿高了不少,看上去已经是一个大姑娘了。看她玩儿的开心,秦川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看着秦玉的眉眼中满是宠溺。许是手气好,秦玉又赢了一把,转头捏着秦珊输给她的金叶子,转头兴奋的冲自己喊道:“哥哥,哥哥,我又赢了。”
闻言,秦川点了点头,起身从椅子上起身走到了秦玉身边。秦珊输了牌噘着嘴满脸的不高兴,摸了摸手中的牌九就要往下扔。
“二妹妹,你们接着玩儿,今天输了都算我的。”
秦川此言一出,秦珊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开口招呼着几人继续玩。秦川让下人搬了个椅子放在一旁,时不时的指点几人一下,气氛很是和谐。
摸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秦琦便再也坐不住了,说了声去净房便走了出去。见状,秦川抬头对白芷使了个眼色,对方会意眨了下眼睛,随即悄无声息的走出了荣华院。
大年三十儿,外面炮竹声阵阵,秦琦在外面待一会儿,表情不停变换看上去很是矛盾。
方才常嬷嬷进屋向老太太回禀消息的时候,坐的近前的秦琦听得很是真切。她说从昨天晚上张玉慈的情况有些不妙,似乎是得了急症。老太太听完点了点头并未说什么,甚至是连请大夫的意思都没有。而他父亲却是一脸不关己事的表情,仿佛张玉慈与他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
就在秦琦失神之际,只听有人在隔壁小声议论这什么,什么‘下毒’‘孙姨娘’断断续续的也听不是很清楚。然而秦琦听到这几个字确实明白了,怪不得前几天自己去看张玉慈的时候她还好好的,怎地转眼就得了急症,根本原因就是被他生母下了毒。
想想上午对方还说不会对她下手,如今看来不过是在他面前做做样子罢了。此时的秦琦脑子里已经彻底乱了,一方面是生他养他的侯府,一方面是不顾一切喜欢他的张玉慈。若是选择侯府,那张玉慈很可能就永远的消失在侯府,可若是选择张玉慈,那就意味着他将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
就在秦琦依旧摇摆不定的时候,小悦一脸慌张的跑进了院子,看到屋檐下的秦琦,小悦快步走到秦琦面前。
秦琦也被突然出现的小悦吓了一跳,见对方开口想要说话,秦琦伸手捂住对方的嘴巴回头看了眼身后,见屋里没认出来,随即将小悦拖到了荣华院外的墙根处。
“你怎么跑这里来了?不想要命了?!”秦琦压低声音骂道。
小悦看着秦琦,哭道:“秦少爷,您快去看看我们家姑娘吧,她从昨天晚上就不好了。奴婢求了好多人帮忙请个大夫,可是那些嬷嬷丫头没有一个人搭理我的。秦少爷,您说这可怎么办啊?”
秦琦自然不能说张玉慈是中了毒,看着小悦着急的直跺脚的模样,最后思考片刻还是决定跟她去一趟。
……
两人躲开府中巡视的下人,趁着小悦吸引住看门婆子注意力的时候,秦琦快速的闪进了景河苑内。
此时,明珠正满脸不耐的守在张玉慈床前,听到脚步声响起以为是小悦回来了。本想叉腰骂人,可是当她看到来人是秦琦后,立刻换了副表情,插在腰间的手也顺势装作整理衣衫。
秦琦没心思去看明珠对他搔首弄姿,走到她面前将人推到一边来到张玉慈床前坐下。伸手握住张玉慈瘦的只剩骨头的右手,轻声唤了几次张玉慈的名字。
张玉慈慢慢睁开眼睛,看到秦琦眼泪顿时掉了下来,似是想到了什么,随即侧头看向门口。
“今儿不是除夕么,你怎么过来了?让人发现了怎么办,你快回去吧。”张玉慈推着秦琦的手让他赶紧走,可惜因为她病的实在不轻,力道如同挠痒无异。
秦琦顺势握住张玉慈的手,看着她憔悴的模样,眼睛立时也有些红了。“病的这么严重,怎地不让丫鬟去找我?”
见状,张玉慈也不再挣扎,哭道:“我知道你在府里也不容易,我们的关系一旦让人知道了,你以后的前程就毁了。我自己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可是我不忍心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