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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乌鸦不知道在什么暗处盯着我们……但是,我一定要揪出他来,如果这里真的建成,那么真乌鸦就会现身,因子,这次去缅甸,我轻车熟路的,你不用担心,”
“明明那么危险,还让我放心,我从乌鸦的话里听出来了,你跟随了乌鸦这么多年,你义父的旧部下如果见到你,肯定会对你下死手,我更知道,尽三角那里杀人不眨眼,你去了……”
“放心吧……”他有些许的不耐烦了,
“放心什么啊,不报仇不行吗,你父亲活着的话,希望你报仇吗,啊,他一定希望你好好的活着对不对,”我害怕、心虚、惶恐的抓着他的手说,
“行了,”魏顾海一下扫开了我的手,少有的冲我发脾气的大喊一声,
我看着他带着怒火的面容,心里疼了一下,转身大踏步的离开了,
我想他能从后面拽住我,可是当我再回头的时候,他已经从河岸上消失了……
“哥啊……”我跑到河岸上去找他的身影,可是却什么也没找到,我心顿时就慌了,
一声声的喊着,却没有一丁点的回音,看着空荡荡的河岸边,我的心碎了似的疼,
攥着胸口的戒指,流泪祈祷着他一定要回来啊……
……
我让大虫他们离开了,
因为,我觉得魏顾海更需要他们,而且大虫也知道魏顾海的这次行动非常的危险,所以,当场就答应了,
毕竟在他眼里我比不上魏顾海的重量,而且,我现在又十几个人保护着,也不会太危险,
“因子,魏顾海这么着急着走,其实是着急的想早些回来的,”大虫说,
听着他们的话,我的心里有了少许的安慰,
但是,当他们走后,中午跟陈助理的一阵谈话,便让我知道,我还是把自己的位置看轻了,
通过陈助理跟我透露的信息,我知道,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十分的危险,
这个坝子是王总跟乌鸦一起协商定的,所以,这个地方自然是非常的不一般,在众多的网络中,这里算是一个枢纽,经常有不明身份的团伙从这里偷偷的跨境走动,
而乌鸦和王总协商定下的这个地方,就是为了阻碍那些不明身份的人往来行动,简而言之的就是断别人家的财路,然后自己一家独大的垄断,
“所以,你知道,之所以选择几个月之后的二月二动工的原因了吧,”
“这里在动工之前会发生一次次的地盘争抢,对吗,”
“差不多,未来几个月,这里将非常的不太平,各路的混子都会聚集过来,不过,那不属于我们该管的,打打杀杀的那是乌鸦方面要做的事情……但是,你需要保护好你自己,毕竟,在法律上,你是这个坝子的主人,”
“他们会冲我动手吗,”
“这个谁都说不准的,不过,一周以后,第一批物资就会赶到,到时候,北面自东到西,双侧由北到南一直覆盖到界河都会被圈起来,那时候,你就要多加小心了……”陈助理很是担忧的说,
“嗯,我知道,那么我什么时候能回家,”我问,
“这个……我不知道……”陈助理如实的说,
……
当天晚上,就在小寨里住下了,
那种木质结构的房屋,住着特别的不舒服,十二月的天里,晚上阴冷的厉害,那时候,身体在难受的时候,心里也难受,
现在,真的是自己孤零零一个人了,
躺在湿冷的床上,攥着脖子上的戒指,只盼望着魏顾海能够早些回来,
一周之后,第一批物资赶来的时候,陈助理也已经协商好了村寨的补偿和拆迁协议,补偿协议,我当时都有看过,给的很高,心想王总也是想快到斩乱麻的不想招惹出一些钉子户什么的引起别人的注意,
面对那么高价的拆迁补偿,原本就对我们怕的了不得的村民,收到协议后一个个笑灼颜开,蜂拥而来的找我签字,还有些原本怕我的人,见了我还跟见了菩萨似的双手合十的对我鞠躬……
但是,当四处的围挡慢慢的一点点的将整个坝子圈起来的时候,我忽然感觉他们不止是圈起了坝子,更是圈住了我……
第一百八十章:陆辰生()
已近腊月,
当我站在四周被围堵的死死的界河周围的时候,我发现这里面出了保护我的十几个人之外,人烟稀少的可怜,
原本游走的寨民全都四散开来,这个“交通”要道完全的被掌握在了“我”的手里,
那时候,我感觉到的是一种……抛弃,
整个围挡挡住了各种不明身份的人员,但是也挡住了我归家的路,河的另一边是缅甸,河的这一边是围挡……
我成了一个被抛弃在荒芜之间的人,
但是,这一切只是刚刚开始,
……
王总给我派来了十四个“保安”,
我将是十四个人分成了两组,分别白天和?夜的轮换,但是,不到一周就发生了情况白天无事,晚上根本就睡不着觉,
一到了晚上各种的枪响,
那时候的环境里,你根本就无法让自己心里平静,更无法说服自己认同,
有些话,我真的不敢说,
也不敢写……
因为当时的环境里,真的,很恐怖,
当围挡全部阻挡起来的时候,很多为了利益铤而走险的队伍一个接一个的冲进这个牢笼的时候,四处的枪响让你心惊肉跳,
我从寨子搬到了寺庙,哪怕在佛祖的背后都可以听到那不时传来的枪响,
每天早晨,一切都安静的时候,你踏出寺庙的门槛的时候,都会看到血迹,都会看到子弹在墙上留下的洞口……还有河岸边抬尸体的人,
快一个月了,枪声越来越小……
越来越少……
可是,距离二月二开工的日期还有两个月,
腊月二十八,
那一天,王总给我打来了电话,告诉我了一个让我措手不及的消息:从今天起,乌鸦的人员将会去缅甸招揽生意,而我则会带着人员执行“守卫”任务……
我直接的否定,
“王儒林,我不可能做那种杀人越货的事情,如果你想让我做,你还不如杀了我,,”我发自内心的说,如果真的让我杀人,还不如杀了我自己,
每当我看到那么多的死尸的时候,我真的恐惧了,
没有人……没有人会相信那种场景的……因为,那种场景没有人敢或者可以报道,
但是,任何一个看过捕鸟网上的鸟儿尸体的人,都能够想象那幅画面,那时候,那个坝子就像是一张巨大的捕鸟网,一个又一个的毒贩进来之后,在没有去路的在那里死去……
然后,腊月二十八哪天,乌鸦笑着离去之后,整个围挡之内,就只剩下了我跟两个队伍的男人,
“退,”
这是我下的“命令”,我只要退……我不可能是乌鸦那种杀人不眨眼的人,我也不可能真的会动手,
但是,结果不是我们能想到的,
很多四散的不明身份的人员,顺利的占领了我们原有的住宅区域,然后,开始对我们扫荡,
我打电话给王儒林,王儒林不接电话,
我打电话给乌鸦,乌鸦嘲笑我,
我还能给谁打电话,
那时候,我明白了他们的目的让我杀人,
不可能……
如果我杀了任何一个人,我都永无退路,
我选择了去缅甸,
绕着整个围挡,我游过河,来到了缅甸,坐在河对面,现在回想起来,都感觉像是做梦一般的不真实,但是,当时的自己,却只能选择那条路,
游过河之后,所有的通讯工具都已经浸水后失灵了,
那时候正好是过年,我担心父亲和李兰香,可是又不敢打电话,因为一般人不知道,在极少的区域内,任何手机的信号都是非常非常敏感的,只要捕捉到电话信号,接通和监听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十几个青年里有几个受不了的直接回去了,他们都是健康且健壮的男人,选择在白天游过河,并想方设法的穿越过围挡是很简单的,
可是,我不能,
我要在这里守候魏顾海,
我要等他回来……
……
人员越来越少,
我则越来越担心家里的情况,虽然我来云南的时候跟肖亮和梦瑶说了要离开一段时间,手机都不会开,可是,我没有告诉父亲具体的情况,
这么敏感的事情,我一点都不敢给他透露,
当年父亲摔我手机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是小题大做,可是现在看看自己的处境,觉得他当时摔的真的特别的对,如果,当时父亲再质问、再透露、再严厉的剖析我的话,我或许永远都不会走这条路,
可是,现在我却像是个流浪狗一般的逃到了旁边的缅甸,更可笑的是,竟然没有人盘问我们,
不真正踏入这片纷乱的区域的人,永远无法想象,
(当然,那时候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我,或者说我们,)
……
过年了,
魏顾海一点消息都没有传来,我的心愈发的惶恐起来,
整片的围挡之内,杂草遍布,
就连里面正中间的那座寺庙,隔河望过去的时候,都像是一座死庙,
但是那些杂草种一条条人为踩出的小路,告诉所有人那里一直都有人来往,而且,每天晚上夜色浓密的时候,那里面都会传来枪响,
让人感觉,那个坝子里,隐藏着一群毒狼,
……
正月初八的那天,
有人从缅甸这边想要渡河的时候,被我派出的几个人抓住了,
那时候,我们已经习惯了这么做,在整条踏入围挡的河流当中,有一处河水比较浅,几乎所有的毒贩都会选择这么一条水路过去,
所以,我们就对他们动手,我们不在他们想要过河的时候捉,也不在他们过河以后捉,就在他们游到河中央的时候威胁和捉住他们,
那时候,只剩下我们七八个人了,我们没钱,只能抢劫这些毒贩的东西,
但是,有一天,我们抢到了大虫,
当我抢到大虫的时候,我看到他那张脸的时候,他一下就哭了出来……
我看到他那表情的时候,心里砰砰乱跳,
“你怎么回来了,”我问,
“我对不起老大,我怕死,我怕死啊……呜呜……”他趴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魏顾海呢,魏顾海呢,,”我大声的质问,
“不知道……可能,可能死了……”
当我听到他说出的那句话的时候,我一点都不信的……
“你走吧……”
“我不走,我留在这,”他说,
那刻我只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虚弱空前来临般的降落在了我的身上,然后就是前所未有的虚弱,
魏顾海死了,
不可能,
……
后来,又捉到了几个熟悉缅甸情况的毒贩子,大虫懂得缅语,问了之后,对我说,他们也说那边死了几个大陆人,
我一次次的告诉自己不是魏顾海,不是魏顾海,
可是,乌鸦的人来告诉我失去了魏顾海的行踪的时候,我整个人就觉得天昏地暗了……
“乌鸦呢,”我问乌鸦的人,
“我们老大现在可没空见你,我们老大让我告诉你,自己先保命吧,在三,角洲那附近,最近打的厉害,没空管你,”乌鸦的人说完话之后,便走了,
他说出那句话之后,我就让人把那个人揍了一顿,
毫不犹豫,
我绝对不会相信魏顾海死掉,
但是,很多话还是要听的,我心里没觉得魏顾海死,可是,我仍旧是胆小的不敢过河……
河对面的围挡之中,藏了太多的不安全因素,
终于,乌鸦回来了,
他臭骂了我一顿之后,毫不犹豫的直接的在白天过河,
他的武器装备很好,在半天内就搞定了围挡之内的势力,
我过河之后,他们的人在寺庙里清点缴获的东西,
“他是个瘸子,”我听到寺庙里的人喊了一声,
但是,当时我急迫的想找乌鸦去打听魏顾海的下落,根本无暇顾及那些零散的俘虏,
“莫因子,”有个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回过头,看到胡子拉碴的陆辰生……
我赶忙跑过去,
“松开他,”
他嘴唇干裂的费劲的站起来,走到我身边,很是虚弱的说:“你父亲…你父亲死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我欠他一个肾()
当我得知父亲死去的消息时,我忽然有种什么都无所谓了的感觉,当至亲之人的死讯传过来的时候,还有什么能牵住自己留在这个是非之地,
我要回去,但是我也要知道魏顾海是否真的死了,
我找到了乌鸦,问他关于魏顾海的死讯,
“魏顾海死了,呵,我怎么不知道,”乌鸦一边尝着缴获的白粉,一边说,
“他现在在哪,有没有能联系到他的方法,,”
“没有,”
“你怎么就不联系一下他呢,啊,,他,他是在替你做事啊,”我激动的问,但是,他没有肯定魏顾海死去,就说明魏顾海应该还活着,
“你是不是傻,干这个的,死人多正常的事儿,别整的自己跟个傻逼似的,”
“呵……”
那刻我想告诉他我不干了,可是如果告诉他,我肯定就更难出去这个“围挡牢笼”了,
“那个人你认识,”他斜眼看了看陆辰生说,
“对,他来给我捎信的,我父亲去世了,所以,我要回去一趟,”我很认真,很低声的说,
“人都死了,你回去有什么意思,”乌鸦蹲在地上皱眉看着我说,
“你还有没有良心……我父亲,我亲生父亲,”我睁大了眼睛,抑制不住的大声说,
我刚说完后,一个毒贩过来说在寺院后面发现了一具尸体,
“赶紧拖出去仍河里,飘缅甸那边后爱他妈谁收谁收去……”他吩咐着回过头看着我道:“你刚才问我什么,良心,那东西你有啊,”
“……”我那刻真是压抑的要死,
“这里不开工,你哪儿里也去不了,懂吗,”他说着一步步的走到了陆辰生跟前,踢了他一下后,问:“你,叫什么名字,”
“呵……”陆辰生很是嘲笑的看了他一眼之后,闭上了眼睛一句话都没说,
乌鸦哪里受过这般嘲笑,掏出手枪来就要威胁陆辰生,
我一下就站到了陆辰生身前,“乌鸦,你要想杀他,就先杀了我,”
“别以为你是王儒林的人我就不敢动你,我要在这把你弄死,谁他妈都不知道,”
“你要敢动她的话,我绝对饶不了你,”陆辰生说,
“是吗,那我动你就是了,”
乌鸦说着,一枪就打在了陆辰生的左腿假肢上,
“操,原来是个瘸子,”话音一落,砰一枪就要打陆辰生的右腿,我上去掰住他的枪,一下给他跪下说:“行了,行了……饶了他,饶了他吧……”
“他妈的……”陆辰生很不爽的骂了声,
“你闭嘴啊,”我转过头冲他喊了一声,
……
当天我找了医药箱给陆辰生救治时,陆辰生没有说话,晚上整了些饭后,陆辰生吃过饭也一句话没说,
夜色渐浓的时候,他偷偷的用脚勾了我两下说:“今晚我们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