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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也不想让她躺在我们的床上。”
“那好办,我们俩睡床上,她睡地上。”
“不嘛,她的身上有股怪味道,我不喜欢,不如,让她和那两个丫头一起睡,好不好?”
“好,都听你的。时间不早了,我得把他送回去了,回来我再陪你。”
“好吧。我等你回来。”
安抚好诺敏,燕长卿睨了一眼费娇娇,声音马上变得寒意凛凛,“肥女,我们走了。”
费娇娇站起身,跟在燕长卿身后,诺敏送到门口,就停住了脚步。
费娇娇无意间一回头,陡然发现,那双桃花眼的深处,闪过一抹毒蛇般阴狠的光芒,好像站在眼前的不是费娇娇,而是马上就要成为裹腹的猎物。
隐隐的,费娇娇认为他的阴狠,不是因为燕长卿那么简单,这个公主府,还没有进来,已经是四面埋伏了,一个月之后,如果没有意外发生,她将会深陷泥沼,会有骑着白马出现的王子拯救她于水火中吗?
费娇娇摇摇头,嘴角掠过一丝苦笑,又在痴人说梦了。
突然,腰间一酸,支撑身体的骨骼好似断裂开来,痛意立即传到身体的各个部位,肥胖的躯体软软的瘫在了地上。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燕长卿反应过来的时候,费娇娇已经昏迷了。
燕长卿大吃一惊,飞快的转回头,发现诺敏正在对他邪邪的笑着。
燕长卿心知是他搞的鬼,却又发不出脾气,低头看了一眼费娇娇,转身朝着诺敏走过去。
“宝贝,你又胡闹了,被我娘知道,可是要受罚的,难道你想和我一起去跪祠堂?”燕长卿的语气,依旧十分温柔,虽然是责备,却听不出半分的火气。
诺敏拉起他的手,带着一丝委屈的腔调说道:“我刚才看到你们两个走在一起,心里就十分的不舒服,只有我才可以和你挨得那样近,她不配!”
“你是不是点了她的穴道?”
“嗯,也就是让他在床上躺一个月,没别的。卿,你生气了吗?”
燕长卿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低声道:“我若是生气了,会这样对你吗?只是你不该用诺家的独门点穴法,我听说用一次,要耗掉三分的内力,半个月都不能恢复,你这是在罚他,还是罚我?”
诺敏啊了一声,皱起了眉头,狠狠瞪了一眼燕长卿,飞奔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草木中,燕长卿走回费娇娇身边,吩咐几个内侍搬来一张凉榻,然后把费娇娇抬到凉榻上。
燕长卿寒声道:“去端一盆凉水来。”
内侍很快端来一个铜盆,燕长卿用手蘸了一些水,洒在费娇娇脸上,钻心的痛楚让她睁不开眼睛,也想不起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到一张放大的脸,费娇娇倏然清醒,这一切,肯定是他搞的鬼。
“我是不是又被你点穴了!”
“费娇娇,你的脑子也太好使了,一岁的事情,到现在还记得,或者说,你真是一个爱记仇的女人,这点小事,都记得如此清晰。”
费娇娇的左手抓住凉榻的边缘,想要站起来,却发现,只要自己轻轻一动,后背就如撕裂般疼痛,她,不可能站起来了。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费娇娇想起那个嗜血的眼神,心底里不禁生出深深的恐惧,她不要来这个龙潭虎穴。
“肥女,一个月之后,你自然就好了,现在,我让他们把你送到前面去,记住,要告诉我娘,是你自己不小心摔倒了!”那张脸再度被放大,靠近费娇娇的耳畔,轻声的发出威胁。
此时,费娇娇的脑海里,已经转过一个,一万个疑惑。
她不要趟这个浑水,这一切,与她何干,思及此,费娇娇咬牙道:“燕长卿,我要与你退亲!”
第十七回 威胁
第十七回 威胁
“退亲!哼!你胆子不小,就你这比母猪还要肥的女人,我看哪个敢要。”
费娇娇现在身高有一米六三左右,体重却有一百七八十斤,这么大块头的女子,在上京,当真是找不出第二个来。
如果退掉这门亲事,费娇娇这辈子就别想嫁出去了。
就算是她貌若天仙,也没有人敢娶汾阳王曾经的未婚妻啊。
燕长卿料定费娇娇只是说的气话,所以,并不把她的威胁放在心上。
殊不知,费娇娇因有着前世的记忆,并不把嫁人一事放在心上,尤其是哥哥,弟弟都郑重其事的承诺,就算真的退了亲,也不会给她脸子看,更不会把她驱逐出门,所以,费娇娇铁了心要退掉这门亲事,管他什么皇亲国戚,她全然没有放在眼里。
费娇娇见过长公主之后,长公主痛斥了一顿燕长卿,然后罚他去跪祠堂,直至成亲,方可出来。然后借口费娇娇不能行走,一定要她留在公主府,费娇娇执拗的想要回家,无论长公主如何挽留,费娇娇就是不肯应声留下,长公主无奈,派素秋亲自护送,将娇娇抬回了费家。
费娇娇刚一到家,费家上上下下,就乱成了一团,虽说是宫里的御医都看过了,费文仲还是不放心,几乎把上京所有的名医都请到了家中。
费娇娇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回事,却不跟父母明说,只是一味的哭着要退亲,然后呜呜的哭个不停。
她越是不肯说,夫妻俩愈发认定,自己的女儿,受了天大的委屈。
两人问不出什么真相,在一旁干着急,最后还是费东海进了姐姐的房间,东拼西凑,问出了真相。
当然,这真相,并不是真正的真相。
柳氏急了,还没有过门,就让一个下溅的男宠在女儿面前得意忘形,还因此被燕长卿打了。
真要是日后过了门,女儿焉有命在。
柳氏缠着费文仲,要退掉这门亲事。
如今的费家,和高密侯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费文仲平日里说的那些,过过嘴瘾也就罢了,真要退亲,皇上,长公主,高密侯,哪关也过不了。
昨晚,费文仲已经接到了公主派人秘密送来的信函,叹了一声,扔给了柳氏。公主已经选定了日子,就在费娇娇行完及笄礼后的第七天。女儿的事情,板上钉钉,无可改变了。
费娇娇躺在床上,动也不能动,吃喝拉撒,全都在房中解决了,对于一个有超级洁癖的人来说,无异于是最大的梦魇。
好在费东海请了假,每天在她房中陪她说话,聊天解闷,柳氏也放下府中一干事务,日日相伴,费娇娇总算好受一些。
她知道,这样温暖的家庭生活,马上就要离她而去了。
皇上,皇后分别赏赐了如山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坐实了她汾阳王妃的位子。
上京之中,两大派势力看到皇上,皇后的动作,似乎是明白了一些什么,一个月来,送礼的日日不断。
燕长卿还没有回来的时候,柳氏就已经开始准备费娇娇的嫁妆,尤其是那张超大尺寸的雕花紫檀木大床,十几个工匠,足足用了五年的时间,方才做好。
这张床,还是费娇娇自己设计的,它有七个屏风式的床围,上面雕着生动逼真的云纹,床面下高束腰,雕如意纹;托腮雕水浪纹,牙条雕夔龙纹和玉宝珠纹。三弯腿,雕如意云头纹足。床头左右两边带有两个小柜子,设有抽屉,抽屉上下面打了蜡,推拉自如,正面雕饰云龙纹。床前的尾凳,与床的整体造型相互呼应。
精美的做工,新颖的样式,就是在不断推陈出新的上京,也是头一份了。
完工后,工匠要价三千两,柳氏夫人都有些心疼了,孰料,费文仲父子三人异口同声的赞好,费娇娇的外祖母和舅母得知柳氏心疼银子,找个由头把她唤回娘家,劈头盖脸的说了一顿柳氏之后,各自塞给了她五千两银子。
说起来,还是柳氏赚了。有这么多人宠爱女儿,柳氏自然是笑逐颜开。
费娇娇虽然躺在床上不能动,这及笄礼还是要行的。
柳氏早在半年前就请天神庙的道长定了黄道吉日,准备给费娇娇行及笄礼。
费娇娇是家中的谪长女,长公主的儿媳妇,汾阳王的准王妃,这及笄礼,自然排场不小。
早前确定的参礼人,不过是家里的亲戚和一些走得比较近的朝中命妇。
现在显然不成了,皇上和皇后好像暗中比赛似的,一天之中,分别在上下午送来了祝贺她及笄的礼物。
长公主更是打算明天亲自到了费家参加费娇娇的及笄礼。
只是要及笄的那个人,此刻正躺在床上,握着拳头,不停的咒骂着燕长卿。
前世的费娇娇,曾经参加过一个朋友女儿的及笄礼,虽然形式有太多现代的成分,但现场的气氛,令她这个大女孩,羡慕不已。
这一世,终于等到了及笄礼,却不能起身,怎不令她恼火。
本来及笄礼可以推迟的,但是,公长主说了,及笄七天后,就算费娇娇不能走,也无所谓,抬也要抬到公主府去。
喝了几口粥,费娇娇扬扬手,让丫鬟们退下。
窗外的星子闪闪烁烁,月牙儿轻柔如水,一切,是如此的美好。
费娇娇侧过头,看着窗外的景色,深吸一口气,好想出去走走,往常总觉得家里的院子太小,走来走去,只这么大一点地方。
现在,连楼上的房间,她都觉得分外宽敞舒适,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原来,这世上,最珍贵的,就是自由了。
“又再叹气了?费娇娇,躺不住了吗?我看你好象又长胖了。”
费娇娇听到这声音,就像是看到了地狱的勾魂使者,瞪大了眼睛,怒目道:“滚出去!”
“滚出去?真要让我滚出去吗?本来我是好心来给你解穴的,若不是担心长公主再罚阿卿,你以为本公子愿意来你这庸脂俗粉的臭地方吗?”
诺敏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睛一寸寸贴近费娇娇,鼻子抽搐一下,嫌恶的说道:“你这女人,又丑又臭,哪里配得上阿卿。”
说话间,诺敏闪电般出手,在费娇娇胸口连点两下,然后跳离开来。
“费娇娇,今日我给你解了穴,八天之后,你嫁到公主府,必得事事听我吩咐,否则……”后面的话,诺敏没有说出口。
待到费娇娇能够坐起来的时候,诺敏已经不见了踪影。
第十八回 棋子
第十八回 棋子
对于燕长卿的突然出现,费娇娇没有表现出半分的惊讶。
在床上直挺挺的躺了一个月,费娇娇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走路,就算燕长卿来了,她也不曾停下脚步。
“我来你不感到惊讶吗?”早就算到他会来,所以,不值得惊讶。
“没什么可惊讶的。”费娇娇低着头,一步,一步,原来,她这间卧房从东到西,需要差不多一百步呢,真是很大了,这要是在上一世,费家的这处房子,应该值三五个亿吧。
“费娇娇,停下,我跟你说话呢!”燕长卿每一次遇到费娇娇,总是被她挑得怒火熊熊。
费娇娇停下脚步,却背对着燕长卿,“王爷,深更半夜,来此作甚!”
燕长卿方才想着,如果费娇娇不停下来,就再点了她的穴道,这个肥女,简直是太不听话了,真不明白,一个没有姿色的女子,为何对他傲慢如斯。
“转过头来。”燕长卿无意间扫到窗下的摇椅,大踏步走了过去,然后倒在在了躺椅上。
“费娇娇,你的陪嫁里可有躺椅?”
“家具不是已经送过去了吗?你难道没有看见吗?”费娇娇依旧没有转过头,继续往前走,但她照实回答了燕长卿的问题。
“我只对那张床感兴趣,其他的还没有来得及看。”
费娇娇心里一咯噔,停住了脚步,转过头怒目而视,“燕长卿,不许你碰我那张床!”
金阳长公主将燕长卿毗邻的院子也让给了他们,并把中间那堵墙拆掉了,又另外开了门,这样,燕长卿也算是有了一个独立的小家。
其实,皇上已经做主,把前谏议大夫陈芝山的府邸赐给了燕长卿,因为陈芝山的府邸与长公主府只隔了一条窄巷。
陈芝山满门处斩,府邸再好,金阳长公主也觉得不吉利,所以,她下令把陈芝山的宅子全都拆掉了,因为今秋雨多,明年开春以后,才会重建。
费娇娇陪嫁的家具等大件物品,早就送到了长公主府,素秋说,那些家具已经按照费娇娇的吩咐,盖上了大红布,在新婚前一天才会掀开。
可是,听燕长卿的话音,那张床,他好像已经躺过了,费娇娇觉得一阵恶心,她讨厌别人动她的东西,尤其是那张床。
她怪异的洁癖,阖府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没有她的允许,丫鬟连她的卧房都不敢进,一个月的折磨,终于在此刻爆发了。
“燕长卿,你个变态,为什么不退亲,为什么……”
“变态?什么叫做变态?”燕长卿从椅子上坐起来,一步步逼近费娇娇,双手捏住她的脸颊,肉乎乎,凝滑如脂的感觉,让他不想放手。
那双眼睛,是深不见底的黑,一望无际的黑,仿佛可以把她吞噬掉。
募地,费娇娇想起了她一岁时的噩梦,他……他不会重演十几年前的那出戏吧。
“你怕我?”看到费娇娇眼底无法抹去的恐惧,燕长卿有些得意,更多的……为何会有失落呢?不愿意让她怕自己吗?
“谁怕你!松手,登徒子!”
“登徒子?”
费娇娇一怔,他不知道登徒子的含义?也是,这个时空,实在混乱的可以,官制是唐宋时期的形式,经济,又有些像北宋时期,三国的版图,却比唐宋时期大得多。
没有佛教,有老子,孔子,经历了春秋时期,却没有战国时代。
换句话说,如果有一天她自由了,战国以后的东西,她可以任意挥霍剽窃。
“费娇娇,以后不许在我面前提退亲二字,提一次,我就打你一次!”燕长卿忽然笑了,笑得阴恻恻,笑得人毛骨悚然。
费娇娇轻轻抬起脚,重重踩下去,空了,那人翩然一闪,躲了开去。
“我偏要退亲,就要和你退亲!”
费娇娇觉得自己的声音已经够大了,为何不见一个丫鬟出来呢,平日里她是多么喜欢着绣楼的幽静雅致,今天,她真恨不得全院的人都住在她的楼下。
燕长卿再一次期身来至费娇娇面前,单臂一伸,夹在了腋下,再然后,费娇娇就被他扔在了床上。
费娇娇简直不敢相信,她就这样被人夹着扔在了床上,幸好床上铺的褥子够厚够软。
费娇娇趴在床上,还没有来得及翻过身来,屁股上便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痛呼出声后,已经接连挨了七八下,就算肉再多,也禁不住这么打。
“还说不说退亲了!”
“不说了,停手,疼死了,……呜……呜……呜……”这哭不是假的,燕长卿根本不懂得怜香惜玉,下手毫不留情。
燕长卿虽然停了手,巴掌还停在费娇娇柔软的肥臀上,轻揉了几下,笑道:“好了,起来吧。”
费娇娇脸色通红,肌肤可见之处,像是染上了一层胭脂色,现在哪还有脸面坐起来,这人,从小到大,除了个子长高了之外,跋扈的性子,一点没变。
燕长卿嘴角噙着笑,拉长声音道:“起来,不起来,我可是……”
闻听此言,费娇娇顿时忘了疼,忘了面子,快速的翻身坐起来。
燕长卿嘲讽的笑道:”肥女,动作还挺快的,平**好像不这样吧。”
费娇娇恨恨的瞪他一眼,还不是被他逼的,跟这个浑人,根本没有道理可讲。
燕长卿挪了挪,靠近费娇娇,状似无意的将她散乱的头发掠到耳后,头一歪,贴在她的耳畔低声道:“明天皇后可能会派太子妃来观礼,记住,她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