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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东河呆呆望着妹妹,妹妹居然会说这么长的句子了,他怎么不知道?
“娘亲说,小时候白白胖胖,长大了才会好看,娇娇也想长大以后能像公主娘娘这样美丽。”
金阳公主整天被自己的儿子气得要死,现在有一个能言能语,精灵可爱的小姑娘哄自己开心,真恨不得这是自己的女儿才好。
金阳公主命人安顿费东河,然后带着费娇娇回到自己的锦云楼。
世子一进门,就听说娘亲把那个胖丫头接了回来,简直肺都气炸了。
他怒气冲冲闯进锦云楼,刚踹开大门,就听见楼上咯咯的笑声,不用想,也知道是那个胖丫头。
世子进了门,见侯爷和公主两个人围着费娇娇,笑的好不开心。
“娘,你这是做什么?”
“娇娇,唤哥哥。”
“哥哥好。”
“谁是你的哥哥!”世子看都懒的看,径自走到金阳公主面前,冰寒着一张脸说道:“娘,我不喜欢这个丫头,你赶紧把她送走!”
“送走?娘可舍不得。”
“娘!……”
“卿儿,娘刚才和你爹爹商量过了,决定过两天派人到费家提亲,让娇娇做你的娘子,怎么样?”
“我不同意!我才不要娶一个又丑又肥又坏的女人!”
第十回 克星
第十回 克星
那个,先说一件很没面子的事,我是新人,还不会回评论,大家如果有什么意见,等我学会了以后一定回。
◎
“臭小子,你平日里都是跟娘亲这样说话的吗?”侯爷有些恼怒,弹指用力敲了儿子一记。
“爹爹,长卿错了,娘,对不起,只是……只是我不会娶那个肥女!”
夫妻二人相视一眼,不由得一起笑了,他们十岁的儿子,还从来没有对一个女孩如此排斥,看来,有门。
看到爹娘非但不回应他,反而还笑得一脸诡异,燕长卿把所有的怨气发泄到了费娇娇身上,“肥女,识相的话,快离开我家,否则,我再给你喂一粒那种药!”燕长卿靠近费娇娇低头轻声在她耳畔说。
费娇娇恐惧的瞪大眼睛,小肥腿慢慢挪后几步,直至退到金阳公主的怀中。
公主瞪了一眼燕长卿,搂着费娇娇安慰了几句,又看看侯爷,喊了一声,“素秋,带娇娇小姐下去歇息。”
费娇娇行了礼,甜甜的向三人道声晚安,跟着素秋走出房间。
侯爷命侍女退后,亲自关上房门,拉着儿子坐到床上,神色之郑重,压住了燕长卿所有的怒气。
夫妻二人一左一右,同时一声长叹。
燕长卿诧异的问道:“爹爹,娘亲,为什么会叹气?”
“长卿,你舅父是谁?”
“是当今皇上啊。”
“舅父对你好不好?”
“好!”燕长卿回答得十分坚定,虽然远居高密,一到过年过节过生日,只要是节日,赏赐的礼物,无计其数,皇上对他的宠爱,甚于皇子公主,楚国上下,尽人皆知。
“现在舅父遇到了困难,有人给他出了一个大大的难题,我们是不是应该帮他一把。”
燕长卿用力点点头,挺直腰正容道:“应该!”
“皇后想把她的侄女嫁给你,长卿已经十岁,应该知道皇后此举的真正意图吧?”
燕长卿眉头紧皱,早就听说皇后娘家大力拉拢朝中文臣武将,除了爹爹,楚国的兵权,基本上已经落入司马家的势力范围。
如果自己娶了皇后的侄女,那舅父?……
所以,所以……
“爹爹,你们是想在皇后来提亲之前,先给我定亲?这样,就等于帮到舅父了,对吧?”
“对,不愧是我燕飞的儿子。”燕飞终于展颜大笑。
“那么多女子,为何要选那个肥女,除了她,爹娘选谁,长卿都不会反对。”燕长卿低下头,满脑子都是费娇娇狡猾的笑容,赶都赶不走。
为何?他们不能跟儿子说,因为费娇娇的外祖父是河内知州,费娇娇的舅父是步军司副都指挥使,不能说他的兄长费东河的未婚妻是知枢密院事恒玄的女儿,不能说费东河是一个前途大好的才子。
金阳公主握住燕长卿的双手,柔声道:“因为娘亲觉得娇娇聪明,可爱,听说她娘亲就是一个大美人,等娇娇长大了,肯定也会想他娘亲一样漂亮的,你看他的兄长费东河,不就很英俊吗?”
燕长卿咬着下唇,默默无语,心中却在盘算,费娇娇比他小了九岁,她十五岁及笄以后才能嫁过来,十四年的时间,可以做很多事情,可以改变很多事情,大不了,想办法在这十四年内退掉亲事就是。
思及此,燕长卿抬起头,笑道:“好,一切就听爹娘的安排。”
闻听此言,夫妻二人松了一口气,长卿是他们的独子,虽然有些跋扈,但对爹娘一向孝顺亲近,如果因为亲事伤了父子,母子间的和气,纵然是为了皇权的巩固,他们也会犹豫了。
“长卿,那你明天带着娇娇到街上转转,好不好?”
燕长卿本想拒绝,抬眼看到公主和煦中带着期盼的笑容,心软了,点点头,表示答应。
第二天一早,费娇娇穿着素秋连夜赶制的新衣服,在燕长卿的带领下,来到高密大街上。
楚国的行政区划,分为州县制,将全国分为三十六州,州下设县。
高密就是其中一州,映川县,也隶属高密。
高密,湖光山色,刚柔相济,自然风光兼有北方的豁然大气和南方的钟灵秀丽。这里依山带水,岗岭四合,山围着城,城环着山,山水特色十分明显。大阳河傍城而流。被誉为“北国锁钥,南国门户”,向来为兵家必争之战略要地和商贾云集中心。
高密最有名的就是瓷器,它是楚国四大官窑之一密窑的所在地。
密窑盛产白瓷,多为贡品,碗、盘、瓶、碟、盒和枕俱有,造型变化多端,胎质细腻,纹饰美丽,风格典雅,官府在此设官收瓷器税,高密很多百姓都在城外做窑工,瓷器的制作买卖是很多高密人的主要生活来源。
带着费娇娇逛街,燕长卿自然是不情不愿,但为了爹娘和皇上,燕长卿别无选择。
开道的侍卫缓步走在前面,燕长卿用力拽着费娇娇,她的手被攥的疼痛不已,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却生生忍住了。
燕长卿低头扫了一眼丱发小童,她倔强的小嘴红艳艳的,好像要滴出血来。
不知为何,燕长卿心头一软,松了松手,恶声恶气的问道:“费娇娇,你这么胖,肯定爱吃,你想吃什么?本世子请客。”
费娇娇翻翻白眼,我现在最想吃了你!
“我要回家。”
“不行,吃午饭的时候才能回去。”
侍卫们开道,两边的摊子都被遣散了,看什么!买什么!
费娇娇心里腹诽,这个世子,小小年纪,如此腹黑跋扈,将来真要嫁给他,还不天天生气吵架,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更加讨厌自己,然后鼓动公主退亲,将来,就算嫁给一个普通百姓,也比跟这头小狼在一起强得多。
想起早上素秋给自己梳头的时候说的那些话,费娇娇叹了口气,她刚一岁,就糊里糊涂的成了人家的儿媳妇,这趟高密之行,未免太夸张了。
“你还会叹气吗?”燕长卿停下脚步,不解的看着费娇娇,一岁的孩子,有什么愁得,居然还会叹气。
“我想回家,我腿疼。”
费娇娇干脆坐到了地上,不论燕长卿怎样冷嘲热讽,她就是赖着不起来。
燕长卿一招手,唤来一名侍卫,“背着她。”
侍卫一怔,背着她,若是寻常家女儿也就罢了,出府的时候,公主再三嘱咐,这个女娃娃是未来的世子妃,不可轻慢,不能让世子欺负她。
世子的女人,只能世子一个人有资格背。
听侍卫拒绝,燕长卿咬牙切齿而又无可奈何的蹲下身子,恨恨道:“上来,我背着你!”
费娇娇怯怯的抬头看着燕长卿,“你不会故意摔我吧?”
“不会!”世子仿佛听到了牙碎的声音。
“你不会卖了我吧?”
“不会!”世子觉得自己要吐血了。
“好吧,我要吃苹果枣。”苹果枣是高密的特产,肉质细嫩酥脆,酸甜适口,也是高密有名的贡品之一。
“我带你去买!”燕长卿背起费娇娇,走一步,心里骂一句,真恨不得找个地方把她扔了,卖了。
侍卫们在用眼神相互交流着,共同传递一个心声,“世子妃真是世子的克星。”
第十一回 再见
第十一回 再见
就这样,费娇娇再回到映川县的时候,摇身一变,成了高密侯世子的未婚妻。
费文仲本来还忧虑一年之后,找谁的门路为升迁铺路,现在好了,高密侯的亲家,这官位的事情,自是不必发愁了。
果然,丁优满期,柳氏带着费娇娇去了一次高密之后,费文仲便外放刺桐城知州。
费娇娇在刺桐城生活的这四年,很快乐,因为年纪小,柳氏并未对她严加管束。
刺桐城东濒浩瀚的东海,北、西、南三面环山。晋江穿过城市南部,注入东海。
刺桐城是楚国对外通商的重要港口,有着上千年的海外交通史,是一座历史悠久、风光秀丽的港口城市。这里可以见到形形色色的海外来人。
凭着这些,费娇娇判断,这个刺桐城,应该就是现代的福建泉州,因为泉州的雅称就是刺桐城,刺桐城街头巷尾遍布的绚烂如火的刺桐树,更是验证了费娇娇的设想。
费娇娇犹还记得唐代诗人陈陶的一首诗:仿佛三株植世间,风光满地赤城闲。
无因秉烛看奇树,长伴刘公醉玉山。
海曲春深满郡霞,越人多种刺桐花。
可怜虎竹西楼色,锦帐三千阿母家。
石氏金园无此艳,南都旧赋乏灵材。
只因赤帝宫中树,丹凤新衔出世来。
猗猗小艳夹通衢,晴日熏风笑越姝。
只是红芳移不得,刺桐屏障满中都。
不胜攀折怅年华,红树南看见海涯。
故国春风归去尽,何人堪寄一枝花。
赤帝常闻海上游,三千幢盖拥炎州。
今来树似离宫色,红翠斜欹十二楼。
直疑青帝去匆匆,收拾春风浑不尽。
四年任满,费文仲带着家人回京述职,等待再次升迁。
刺桐城虽地处边远,却是一个肥差,只要没有大错,之后肯定是更上一层楼。
所以,费文仲这一路上都很高兴,每到一座城池,都会带他们兄妹游玩一番,方才赶路。
时值春天,一路上春风和煦,春意盎然,连带人的心情也是如沐春风。
这次到京城,费文仲除了述职,还要为费东河成亲,然后,赶回映川县,等待参加乡试。
经过两个月的长途跋涉,费文仲一家,终于来到京城。
费文仲到刺桐城上任的时候,只带了柳氏和李氏以及费东河三兄妹。
费家在上京城内有一座两进的院子,虽然不大,但足够住了。
这处宅院,是柳氏的兄长步军司副指挥使柳逸给买的,柳家只有兄妹二人,一向感情极好,但凡柳氏的事情,柳逸总是先一步铺好路,不会让妹妹受半点委屈。
这一路上,不是坐船,就是坐车,费娇娇早就疲惫不堪,好不容易养起来的一身肉,掉了不少,让费娇娇非常沮丧,她发誓,到了上京,一定要吃回来。
这辈子,她要做一个只懂吃喝玩乐的米虫。白白胖胖的米虫,燕长卿一定不喜欢。
费娇娇笃定,就是燕长卿退亲或者休了她,哥哥也不会嫌弃的,这辈子,有个好哥哥,吃喝不愁了。
一觉醒来,费娇娇发现哥哥正坐在床边看着自己,揉揉眼睛,灿烂一笑,露出一口碎玉般的小白牙,“哥哥。要吃饭了吗?”
费东河失笑道:“娇娇,下次换个别的词好不好,怎么睁眼就是吃,公主殿下也来了上京,素秋姑娘来接你,要你到公主府去住几天。”
费娇娇笑容顿失,翻翻白眼,撅着嘴问道:“那个燕长卿也在吗?”
“不知道,快换衣服,我在门口等你。”
费娇不喜欢丫鬟服侍,房内的丫鬟最多帮她打水洒扫之类的,穿衣,梳头,都是亲历亲为。
费东河等了一会儿,费娇娇就出来了,依旧梳得丱发,两边发椎上各绑了一串七彩的琉璃珠子,琉璃珠在阳光折射下流云漓彩、美伦美焕;晶莹剔透、光彩夺目。愈发衬得她肤白胜雪,眼眸如星。
费东河微微颔首,自己的妹妹,从小就知道如何装扮自己,这等容貌,配那世子,绰绰有余。
素秋看到费娇娇,先是一怔,然后恭恭敬敬的行礼问安,心道,公主果然是好眼光,娇娇越大越好看了,不知道及笄以后,是否比现在还美丽。
柳氏没有想到,公主的消息这么灵,他们昨晚上刚到,早晨就派人来接了。
女儿早晚是人家的人,能博得公主喜欢,也算是她的福气,嘱咐了几句,便让曾姑送她们出去了。
费娇娇上了马车,一如往昔,正襟危坐,端庄恬静,让素秋更加喜欢了。
马车到了公主府,素秋刚下马车,就听府门口有人问道:”素秋,你这是去哪儿了?”
听到世子的声音,素秋赶紧福身行礼作答。
费娇娇在马车里攥了攥拳头,真是冤家路窄,还没进府,又看见他了。
车帘掀开,燕长卿嘴角微微上扬,这个丫头,居然变瘦了,好像,好看了一点。
勾勾手指,口气温和的问道:“过来吧。”
费娇娇决定装作不认识他,起身走到门口,却不理他,径自看向素秋。
素秋微微一笑,道:“世子妃,这是世子,难道您不认识了吗?你们见过的。”
费娇娇撇撇嘴,如果不是她保有上一世的记忆,怎么会记得这个虽然面如冠玉,却双眸如冰的臭男人。
费娇娇决定打击他一下,思及此,缓步走到世子面前,声音甜美,“大叔,抱我下去。”
果然,世子的面色一下变黑了,炯炯的眼神,毫无温度的冻住了费娇娇的笑容,如同一头杀气凛然的猎豹,看向待宰的小鹿。
“大叔,谢谢你。”费娇娇没有失去半点礼数,离开世子的怀抱,马上行礼致谢。
世子低头在费娇娇耳畔咬着牙低声叱道:“我是你未来的夫君,不是大叔,不许胡乱称呼。”
费娇娇仰头看着燕长卿,眼神澄澈明亮,纯净得就像冰山上流淌下来的雪水,却在燕长卿的威胁后,盈盈中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氤氲雾气。
燕长卿刚刚筑起的坚硬外壳,在这一刻,轰然倒塌,瞪了一眼费娇娇,对素秋说道:“素秋,你带她去见母亲吧。”
燕长卿掸掸锦袍,迈步上了台阶,修长的身材,拖着不断拉长的影子,翩翩离去。
素秋叹了一声,发现自己居然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安慰费娇娇,因为直觉告诉她,他们这次的会面,败下阵的人,不是费娇娇。
一路上,素秋都在寻找合适的词语形容这对小冤家。
而费娇娇,却在以一个现代人的眼光,观光旅游。
公主府是一个四进的院子,自外垣以内有正门三间,正门两侧石狮子一对;为王府执事所在,第一进院过厅三间,前后出廊,东西配殿三间,这进院落是主人的会客和举行隆重的仪式活动之所在;第二进院正殿五间,东西配殿各五间,此进院落为整座建筑的神殿,是院主人起居的地方;第三进院后寝殿五间,东西配殿各五间。这前三进院落皆是清水脊筒瓦屋面。院子最北是后罩楼七间,此楼为两卷勾连搭形式,典雅秀美。东路是奴才们的用房和花园,花园内假山逶迤,亭榭隐约,棠云梨雨,竹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