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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他们都要吃饭了,现在一下子添了五个人,所以,农妇又赶紧让儿媳妇再做一点饭。
农家饭,很简单,皮蛋粥,芝麻炒咸菜丝,鸡蛋葱花煎饼,或许,这是他们能够拿得出最好的食物了。
费娇娇知道,唐州最有名的特产之一,就是皮蛋。
喝了一口,很香,清香的米,清香的皮蛋。爽口的咸菜丝,简单的生活,同样也能让人有满足感。
吃饭的问题,不是问题,只要能够饱腹就可。
摆在他们面前的大问题是睡觉,一张床,根本不够他们住的,农家主人,以为他们是一家人,自然做出这样的安排。
慕容天枫不能说个否字,只是有些头疼,如果知道费娇娇比那个丫头还难缠,他一定不会答应来帮这个忙。
费娇娇陪着他们玩了一会儿,慕容天枫端来热水,帮着他们洗脸洗脚,然后此后三个孩子躺下,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他以后绝对不会养孩子,太累人了,他宁愿去山上搬石头,也不愿伺候这帮孩子。
费娇娇的裙子湿了大半,原来,初阳竟是如此的淘气,她还真的没有想到。
有慕容天枫在,她无法换衣服,煎熬的等着三个孩子沉沉睡去,这才跟慕容天枫说,让他出去一下。
慕容天枫点点头,他也看到费娇娇的衣服被淘气的初阳弄湿了。
换过衣服,费娇娇走出来,现在天气冷了,就算是习武之人,也不好在院子里吹冷风。
“进来吧。”
慕容天枫默默走进去,坐在凳子上,低声道:“你睡吧,我坐在这里就好。”
费娇娇拿起床上的被子,虽然薄了一点,总比没有强,“这是车上的被子,裹着它总比没有强。”
“你呢?”
“我和初晴躺在一起就行了。”
慕容天枫邪恶的一笑,低声道:“费娇娇,难道你都不怕我非礼你吗?”
“我这么胖的身材也能勾起你的兴趣吗?”
慕容天枫送给她一个白眼,这个丫头,一点都不懂得什么是玩笑吗?
费娇娇坐在床上,床板立刻吱吱呀呀的响了起来。
慕容天枫绷不住,笑出声来。
费娇娇知道,这床板是承受不住自己的分量,真要在上面躺一晚,只消翻个身,大家会一起翻身落地。
她只好尽量轻手轻脚下床,坐在了另一张凳子上,今晚,会很难熬了。
费娇娇缩了缩身子,借着微弱的月光,打开包袱,取出斗篷裹在身上,单薄的斗篷,起不到多少作用。
慕容天枫弧线分明的唇轻轻一撇,把身上的被子扔了过去,“行了,不要装可怜了,我没有被子,也能扛一晚。”
慕容天枫起身把火炉点燃,室内的温度,一点点上升,总算不像刚进来是那样阴冷了。
这是第二个晚上,费娇娇在想,她,到底何时才能安定下来。
“费娇娇,睡吧,多睡一会儿是一会儿,就算是坐着睡,也强过你胡思乱想。”
“你怎么知道我在胡思乱想?”
慕容天枫淡淡道:“因为,我以前也像你这样胡思乱想过。行了,不要勾起我的伤心往事,快睡。”
费娇娇裹着被子,趴在桌上,不一会儿,昏昏沉沉的睡去,这两天,她实在太累了。
她是被冻醒的,只是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睡在了一堆稻草上,身上,盖着那床被子。
转转头,慕容天枫不在房中。
掀掉被子,费娇娇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拆掉头发,不必照镜子也能知道,头上肯定都是稻草屑。
清理掉头上,衣服上的稻草,三个孩子也醒了。
费娇娇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走到床边轻声问道:“初阳,你有没有尿床?”
初阳摇摇头,揉着眼睛说道:“昨天晚上,慕容大侠让我起床放水了。”
费娇娇松了一口气,这就好,自己昨晚明明是趴在桌子上睡的,不知怎么的,竟会从稻草中爬起来,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那个慕容的一片好心!
说起来,这个免费的保姆,还是不错的,如果没有他的帮忙,她还真没有信心带好三个孩子。
伺候他们穿衣服,然后到外边端水,给他们洗漱。
这家人的院子里就有一口井,这里的水位很低,弯着腰就能打到井水。
清亮的井水上漂浮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弯腰下去,有一丝丝温暖的气息扑过来。
费娇娇刚刚舀了一瓢水,就被进院的慕容天枫夺了过来,“幸亏你够胖,否则,这家的井可能就不能喝了。”
费娇娇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还是被这恶毒的语言气得说不出话来。
倒满一瓦盆水,费娇娇不解的问道:“怎么没有听见声音,他们都还没有起床吗?”
“人家都去做工了,一会儿就回来。”
“你去哪儿了。”
“我去打了两只兔子。”
怪不得他的额头鬓角染满晨霜,原来一早出去打猎了。
费娇娇真的有些感动了,张张嘴,话还没出口,又被他堵了挥去,“别感动到流眼泪,我最讨厌看到别人流眼泪,尤其是女人掉眼泪。”
费娇娇刚刚酝酿起来的情绪,被他一盆无情的冷水,彻底泼掉,斜睨一眼慕容天枫,端着瓦盆回了房间。
等收拾完了,农妇和她的儿媳妇回来了。
“呦,夫人,起来了,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去做皮蛋了,还以为你们晚点才会起床,睡的还好吧。”
费娇焦点点头,微笑道:“谢谢您,我们睡得很好,给您添麻烦了。”
“夫人说的那里话,我们这贫门寒户,也没有什么好招待的,夫人能够不嫌弃,我们已经很高兴了,您先坐下喝杯热茶,虽然不是好茶,也算我们能够拿的出手的最好的东西了,是我城里的女婿送来的。”
“你太客气了。”
“夫人,您坐,您坐,饭菜一会儿就好。”
费娇娇看着三个孩子跟慕容天枫在院子里跑,干脆搬了一个蒲团坐在农夫身边,和她聊了起来。
农妇很健谈,告诉她,这个村子十户有九户都是靠着做皮蛋为生的,每隔两三天,就会有附近的客商来这里收货。
皮蛋容易存放,而且他们这个村子作出的皮蛋蛋,蛋壳易剥不粘连,蛋白呈半透明的褐色凝固体, 蛋白表面有松枝状花纹,非常漂亮。切开后蛋块色彩斑澜。食之清凉爽口,香而不腻,味道鲜美。是大楚家喻户晓的美食佳肴。
“大嫂,只有附近的客商才会来收获吗?”
“嗯,差不多吧,外地的客人都是到李家湾的码头收货,他们很少到这里来的,我们本的商户,也不愿意让他们知道,否则他们就没有钱赚了。这年头,谁挣点钱都不容易,无论怎样,你若是有饭吃,总得让别人喝口粥吧。”
费娇娇大为震惊,一个普通的农妇,居然把经商的道理看得如此透彻。
也许,他们可以在这个村子住上几天,她也能静下心思想想,到底,哪里才适合他们落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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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夜奔
第七回 夜奔
看天气晴好,费娇娇准备把被子晾晒一下。
慕容天枫帮她晒好被子。嘴却不饶人,“你再往前一扑,那竹竿就会断掉了。”
费娇娇气得拂袖回了房间,慕容天枫对院子里的农妇扮个鬼脸,匆匆跑回房间。
农妇以为是小两口打情骂俏,摇头笑笑,低下头继续干活。
“费娇娇,此地不宜久留,我们,似乎被人盯上了。”
“被人盯上?”费娇娇脸一白,不会吧。
慕容天枫点头道:“江湖中人,时时都要保持警惕,所以,每每遇到危险之事,危险之人,心里就会莫名的紧张,刚刚我出去放马的时候,心里特别在紧张,所以,我想,我们是被人盯上了。”
费娇娇知道。江湖中的血雨腥风并不亚于战场,尤其是七煞门的人,肯定仇家不在少数,他这是自然而然的条件反射,应该不会错的。
马车还没有套好,就算是有马车,也不见得能够逃脱,这个时空,多的是能够来去如飞的轻功高手。
“费娇娇,你只管在房中坐着,带着三个孩子,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要出房间,这是牛毛针,针上有毒,如果真有危险,你就对准目标,拽一下竹筒上这根线,就算是天上神仙,也会立即丧命。”
“明白,你要小心。”拿在手中,是一根拇指粗的小竹管,放在袖子里,毫不起眼。
“放心,我七煞门的人,还没有遇到过对手。无论他是谁,只要是惹了你,都是和七煞门做对,我想,只要我出去亮出底细,说不定那些人会知难而退。”
费娇娇明知他是在安慰自己,也只能无奈点头,这里民风淳朴,本是安居乐业的好地方,如果因为自己的缘故,发生血腥的事情,她真的会愧疚一辈子。
三个孩子本想出去玩,看到费娇娇一脸的严肃,不禁心中忐忑,坐在床上,一个个哑然无声。
到底是长锦大一些,他低声问道:“嫂嫂,不会是又有坏人吧?”
“没事的,慕容天枫武功盖世,一定能够护得我们周全。”
长锦半信半疑,可想起慕容天枫从天而降救他们于危难中的情景。又心安下来,蹑手轻脚走到窗边,查看外边的情景。
院子里,农妇正在和她的儿媳妇干活,慕容天枫站在篱笆墙边远眺,一切,并无异常。
慕容天枫走出院子,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手一扬,一只鸟儿应声落地。
打鸟是假,亮出手腕是真,手腕上的鱼珠链子,三国江湖中人,无人不识的此链,即便是初涉江湖的人,他的师门中人,也会把这件事情告诉他。
慕容天枫从不屑于露出此链,他的武功,虽不及云翘楚,但在七煞门中,也是数一数二的。
今日,纯属无奈之举,他不知道对方到底有多少人,也无法分辨对方是敌是友。
慕容天枫捡起鸟儿,来到院子里,“大嫂,烦劳你中午把这鸟儿放到兔肉中一块炖来。”
也不知这是什么鸟儿,比鸽子稍微大一点,花白的羽毛。红色的冠子,尾巴上的羽毛顶部还有一抹碧绿的色彩,非常美丽的一只鸟儿。
“公子还真是好功夫,这翠玉鸟儿,平时飞的极快,想不到公子只用一个石子就打下来了。”
“单炖野兔肉,寡而无味,就算是有一百种调料,也不会好吃,但若是放了其他的肉类一起炖,那味道,别提多鲜美了。”
“公子果然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连这普通的炖肉,也能讲的头头是道。”
慕容天枫似乎来了兴致,在院里与农妇聊起来没完没了,至于房间内,院子外的状况,似乎全没放在心上。
听到外面的对话,费娇娇的心,落下一半,她在等,等慕容天枫进门。
只要慕容天枫一进来,就预示着他们安全了。
农妇剥完兔子。褪了鸟毛,农夫的儿媳就开始点火烧灶,准备炖肉,当地人也经常吃兔肉,而且非常喜欢把兔肉炖到骨酥肉烂,连汤带肉一起吃,这样一来,就要求炖肉的时间特别长。
慕容天枫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那种危险的感觉渐渐褪去,或许,他刚才露出的那一首手。真的起了作用。
费娇娇听到推门的声音,知道解除了警报,长长的吁出一口气,这种刀尖上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费娇娇,那架马车,恐怕要送人了,我已经让这家的大哥去联系了一位来收皮蛋的客商,今晚,我们就坐他的车走。”
“你的意思,要回李家湾?”
“也不一定,我想最好半路下车,然后继续向前走,我猜你是想去成都府吧?”
“你……”
“也没有什么,你看地图的时候,视线落在成都府的时候最久,所以,我就猜出来了。”
被他看破心思,费娇娇顿觉脊背发凉,幸好,他不是对手,否则自己可就惨了。
她的设计路线是无论在他处停留多久,最后的落脚点,就选在成都府。
成都府气候温和,风景秀美,经济状况在楚国数上佳,因此人口密集而又混杂,故而,她认为选择成都府,是最理想的藏身地点。
只是,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成都府,和原时空的成都,是不是一个地点。当时,国内的城市,她最喜欢的就是杭州,成都和厦门。
“这么说,你会一直送我们到成都府?”
慕容天枫歪着头。沉思片刻,咧嘴一笑,“你可记好了天数,一天十两银子。”
照他们现在的行进速度,半年能到成都府就不错了,不排除费娇娇会临时改变主意,去其他地方。
真去不了成都府,那就再走得偏一些,去大理,去看风花雪月。
野兔的香味渐渐飘散出来,慕容天枫走出去帮忙,只让他们四个人躲在房中不准出来,农妇也不多言,以为是有钱人家规矩多,并不以为意,还让儿媳妇送了几次水,然后把自家产的花生炸了一盘,撒了椒盐,送给他们做零嘴。
费娇娇一向不喜欢油炸的东西,几个孩子倒是觉得新鲜,围坐在桌子旁,安安静静的吃花生。
快到午饭的时候,农夫和他的儿子回来了。
不一会儿,走出去说话的慕容天枫面带喜色的回来,低声道:“此事成了,今晚那个客商是他女婿的亲戚,今天最后来他家装货,我们坐上他的货车走,我跟他说了,少装一点货,损失由我们来补,这驾马车留给他们,那匹马留给帮我们的客商,这匹马弥补他的损失,只多不少。”
费娇娇从后窗户看到这家的后院养着牛,还有一架破板车,远远及不上他们的马车,如果拉货,把顶棚一拆就行。
慕容天枫,考虑的十分周全,今晚,他们应该能够顺利的走出村子。
心情一好,觉得饭菜都香了。
两家人,一锅肉汤,吃个精光。
擦黑以后,装货的客商来了。
都是亲戚,自然是要留下来吃晚饭的,伙计们一笼笼皮蛋装上车,盖上油布,那边也酒足饭饱了,一家人送他们出了村口,方才依依不舍的回家。
车里的人却是难受极了,伙计们坐在前面的马车上,随时可以活动手脚,他们只能呆在笼子的包围中,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费娇娇觉得马车的速度比蜗牛爬都慢,身边的初晴因为怕黑,差点哭出声,如果不是他在一旁安慰,早就放声大哭了。
就在觉得自己快被摇晕过去的时候,货车终于停下来了,好像是前面车里的掌柜想要方便一下。
后面车辕上的两个伙计都是信得过的自家人,听到掌柜的吆喝,知道是时候了。
唯一的一盏灯笼被掌柜提走了,后车的两个伙计搬开最外边的两笼皮蛋,放费娇娇等人出来。
慕容天枫首先跳下来,然后抱他们一一下来,最后是费娇娇把行李递给他,然后跳下车。
这一跳之后,费娇娇便裂开了嘴,崴脚了。
她强忍着痛,一瘸一拐的跟着慕容天枫躲到路旁。
伙计吆喝掌柜的快点,掌柜的提着灯笼走出来,上车离去。
“费娇娇你是不是崴脚了。”慕容天枫暗暗叫苦,早知道,还不如抱她下来,大夜里的,可怎么是好。
“没有大碍的,慕容天枫,我们现在去哪儿。”
“我们往正南走,走上七八里地,就有村子。”
若是天亮着,七八离地,不算远,最多一个时辰,他们就能到了,现在,七八步,费娇娇就已经龇牙咧嘴了。
慕容天枫也顾不得男女大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