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椅子上一直坐到天黑,也不见那人回来,费娇娇迷迷糊糊的已经睡醒了两次,换过一次布条。
想洗一洗,又没有找到木盆,她现在不能碰凉水,虽然听到外边的流水声,还是犯懒了。
她在墙角找到一把铁铲,干脆把那东西埋在竹林深处了。
再次被饿醒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她瑟缩在椅子上,不敢动,外面隐约传来野兽的吼啸声。
门被推开,那人点亮了烛光,淡淡道:“我把你的衣服拿来了几件,还有被子,枕头,以及你喝水的杯子……”几乎是帮她搬家了。
“谢谢,我想问一下,今天晚上我住在哪儿?”
“等一下。”
费娇娇有些感动的想,莫非是他把床让出来给自己睡。
很快,那人出来了,手里多了一张门板一样大的木板,他弯腰把木板平放在地上,淡淡道:“你就谁在这上面,还有,睡觉不要出声音,我讨厌睡觉的时候被人惊醒。”
费娇娇惊愕的看着他,有些不敢相信,“你不怕我跑了吗?”
“这里四面都是石壁,你没有功夫,跑不掉。”他转身进了卧房,咣当一声,关上了门。
——————————————
这个人,是一个悲剧人物,他的出现,是费娇娇生命中的一个插曲而已。
费娇娇以为自己爱上了他,实际上不是,只因为这个男人,太特别了。
这段故事的灵感来自我多年前和男朋友在地下通道看到的一个帅气武警,那是我迄今为止见过的最英俊最完美的男子。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想女人也是一样吧。*(我承认我是厚脸皮)
事隔很多年,我还能记起帅哥那张脸,却没有当时的怦然心动,那时候,我只有不到二十岁,我想,那一幕,就像新年的焰火,虽然很绚烂,却只有一瞬间的美丽,而这一瞬间的美丽,或许是另一种永恒吧。
第三十八回 相信
第三十八回 相信
费娇娇铺上被褥。却发现他没有带枕头过来。
又烧了一罐水,喝了足足五杯水,又洗了洗脸,泡泡脚,这才和衣躺下来。
躺下来的费娇娇,彻底清醒了。
卧房里没有半点声音,四周静谧的可怕。
不知道六指毒箫和费东海他们怎样了?一定是急坏了吧,听东海说,从小到大,她就不断的被人掳去,甚至新婚之前,还被公孙成田掳去了七八天。
好在,每一次都是有惊无险,但愿,这一次也一样。
这个人,到底是谁,六指毒箫为何没有透露过任何关于这个人的事情,他要和六指毒箫交换什么?他会像六指毒箫一样,杀人不眨眼吗?
一大堆的问题,让她头疼欲裂。
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一束束金灿灿的阳光,穿透竹林,留下斑驳的影子,竹林里的鸟儿,唱着轻快的曲子,如果是隐居于此,定会觉得这是一个美好的清晨。
费娇娇叠好被褥,把木板拉到一旁,腾出空间,木屋实在太小,她来之后,更加的拥挤了。
肚子咕噜噜的叫了起来,一天一夜,她滴米未进。
起身洗脸,漱口,然后她敲响了卧房门,半晌,没有回应,费娇娇以为是没有人,推开门,那人的正背对着她,还未披上上衣,健硕而又白皙的后背,闪着如暖玉一般莹润的光泽,费娇娇赶紧闭着眼睛关上门,“对不起。我以为你不在。”
那人根本就没有做出任何回应,依旧在房间慢条斯理的穿着衣服。
费娇娇尴尬的站在院里,一副无所适从的样子,她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其实,在夏威夷海滩,比这更裸露的都见过,也没有像今天这样尴尬无措。
“我走了。”
那人经过她身边的时候轻声说了一句,闪身离去。
费娇娇醒悟过来,喊道:“你去哪里?”
他没有回应,径直走了。
费娇娇颓然的望着她远去的背影,不知道她何时才能回来,现在她一肚子的水,再这样下去,不用做任何运动,也会变瘦的。
费娇娇只能自力更生了,她不敢远走,只好先烧了一罐水,有情饮水饱,可是,她现在无情可饮。喝完水之后。一次次的向外跑,幸好茅厕够干净。
她决定在周围找一找,是否有东西可以用来吃。
房间里没有米桶,没有蔬菜,甚至没有锅,他应该是不吃饭的。
这个人,长得像是喝风饮露的神仙,吃的,却像茹毛饮血的野人。
她不敢贸然采路边的野菜,竹林里,没有任何可以吃的东西,她不敢走出去,如果那人几天不回来,她敢担保,自己一定会骨瘦如柴。
果然,那个冰山一样的人,直到日落黄昏,也没有回来,费娇娇何时挨过这种饿,这等于两天时间没吃东西了,为什么没有人来救她。
原来,她是多么讨厌公孙成田那只小鹰,现在,她最盼的,就是小鹰能够找到她。
或许,能够救她的,只有小鹰。
费娇娇关好门窗,洗漱后,铺好床。准备睡了,她已经没有了动的力气,只想躺着,这世上最折磨人的酷刑,是饥饿。
她双手枕在脑后,闭着眼睛,回想着自己所走过的岁月,她发现,留在自己脑海里,印象最深刻,依然只有两个人,外婆,表哥。
她不明白,别的孩子一天到晚粘着妈妈,爸爸,她为何没有半点感觉,母爱,妈妈没有给她,她的眼睛里,只有那个男人,那个根本不爱她的男人。
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噜的叫着,相信明天那人再不回来,她的肚子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实在睡不着。她又坐起来,开始练习瑜伽,凝神静气,摒弃所有杂念,进入忘我状态。
那人进来的时候,一束月光从木屋顶上射下来,正好打在她的头上,此时的费娇娇,有一种远离尘世的美。
那人愣了一下,把一个纸包扔在床上,“这是吃的。”
然后。匆匆推开卧房的门,再也没有出来。
费娇娇收摄心神,借着微弱的月光,摸索到了火折子,点亮蜡烛。
纸包里是馒头,费娇娇跑出门,洗净手,几乎是一阵风样的回到房间,拿起馒头,大口大口的吃起来,馒头太干了,吃了不到一半,就噎住了。
听到声音不对,那人走出来,费娇娇呆在那儿,双颊绯红,眼睛瞪得溜圆,那神情,尴尬极了。
那人不声不响的拿起费娇娇的杯子,给她倒了一杯水,出其不意,用力拍了一下她的后背,费娇娇把卡在喉咙的馒头咽了下去,用微不可闻的声音道了一声谢谢。
那人像个幽灵一样的飘回房间,一个晚上,那个门再也没有打开过。
翌日清晨,费娇娇醒来的时候,那人已经不在了,收拾完,费娇娇闻了闻自己的衣服,她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狼狈的经历,三天没有沐浴,没有换衣服。
又吃了馒头,费娇娇有了力气,想着反正也出不去,还不如趁机洗个澡,换身衣服。
烧了一罐又一罐水。终于攒了一木桶热水。
费娇娇拎着木桶来到木屋后面,木屋后面,有一大片空地,空地中央,是一座坟墓,没有墓碑,看得出那人很细心,坟墓四周非常干净,上面没有一棵杂草,坟前还有一束野花,淡紫色的小花,开的很美丽,花上还凝着露珠,应该是早晨采来的。
下意识的,费娇娇拎着木桶往回返,一颗心,扑通扑通紧张的几乎跳出胸腔。
回到房前,费娇娇四下环顾,还好,那个人不在。
她关上房门,快速的脱了衣服,准备在房间里洗。
刚刚脱掉衣服,就听到叩门声,那个幽灵一样的人,来去连个声音都没有。
“你等一会儿,我在洗澡。”
这次,有了脚步声,越来越远。
费娇娇笑了,这个人,还算是君子。
换上衣服,觉得清爽许多,打开门,把水倒掉,费娇娇找了一块石头挡住房门,温暖的阳光伴着清新的空气冲进房间,潮湿的霉味逐渐减弱。
费娇娇故意发出很多声音,不到一炷香时间,那人便回来了。
“按照我写的,抄一遍!”他很严厉的放下一句话,扔下一张纸,走了。
费娇娇拿起来,原来是她曾经写过的一首词,李清照的菩萨蛮:风柔日薄春犹早,夹衫乍着心情好。睡起觉微寒,梅花鬓上残。 故乡何处是?忘了除非醉。沉水卧时烧,香消酒未消。
六指毒箫,慕容天枫等人,都听她读过。
这个人,对她了若指掌,真是太可怕了。
费娇娇在房间内找出笔墨纸砚,研好墨,一字一句的写起来,边写,边想要如何留下一个记号,让他们找到自己。
奈何她总觉得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根本不敢耍花腔。
刚刚撂下笔,那人就出现了,费娇娇顾不得许多,一把拉住他的手腕,“告诉我,你是谁,你把我抓到这里,是为了什么?”
“我是谁不重要,我只想知道我想知道的。”这是他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了吧。
“告诉我,我会帮你,请你相信我!”费娇娇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有能力帮助你。”
那人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费娇娇,拿着费娇娇写的菩萨蛮,转身离去,以费娇娇的力气,根本不可能抓住他。
“馒头就要没有了!”费娇娇在他的身影消失之前,大声喊了一句。
中午的时候,费娇娇吃完了所有的馒头,如果那人晚上不能回来,那她又得挨饿了,双手不自觉的抚上脸颊,好像又瘦了,吃不好,睡不好,不瘦才怪。
费娇娇饿的 头晕眼花,浑身没劲,躺在木板上,一动不动,心中恨死了那个人,原来的好印象,早已荡然无存。
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到了人间,沾染了凡尘俗世,自然和凡人没有区别。
费娇娇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委屈,窝囊,早知道有今日,他抓自己的时候,应该喊上一嗓子的,以六指毒箫的武功,一定能够救下自己的。
又是两天的时间,不但馒头没有出现,人也不知所踪了。
费娇娇现在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苦不堪言,心中不断的祷告着,希望天上突然出现天使来拯救她。
饿的眼冒金星的费娇娇连抬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房间里好像在刮风?……
蓦地,她的精神振奋起来,不是那个人,不是人,是那只小鹰,它终于找到自己了,她终于可以获救了。
“小鹰,你……怎么才来?”费娇娇有气无力的埋怨着,不管小鹰能否听懂,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小鹰来了,就可以带着他们来这里解救自己于水火中。
费娇娇微微侧了一下头,小鹰的腿上没有竹管,也没有给她带吃的,这只该死的鹰,它到底做什么来了。
“不要胡思乱想了,没有人找得到这里,除非六爷爷答应我的条件,否则这一辈子,你只能过这样的日子。”
费娇娇方才醒悟,他折磨自己,是为了让自己主动求饶,如此一来,他肯定乖乖合作。
问题是,她不想与那人合作,对他的印象,已经降到了冰点。
“再写一封信,我就给你馒头次吃,否则,你今天只能饿肚子了。这种情况,因六爷爷的不配合,将多次出现,直到六爷爷答应为止。”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跟你说吧,只要你不是杀人放火,我一定帮你达成心愿,拜托你不要再折磨我好不好?”
“我折磨你?哼,你见过什么是真正的折磨吗?像你们这种高高在上的人,怎么可能这个道理!”
费娇娇豁然明白了什么,看着他的神情一点点冰冷下去,虽然心怀恐惧,还是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那个,我怎么称呼你。”
“笛生?”
“你好,笛生。”费娇娇伸出手的瞬间,闪电般的缩了回去,这里不是新社会,不流行握手礼。
有些讪讪的抬头看着笛生,笛生的神情;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费娇娇逐渐坦然,思路也变得清晰流畅起来,“我说能够帮你,必定是有了把握才会说的,只要你肯把自己的故事告诉我,我一定能够说动六兄答应你,在外人面前他是什么样子,我不知道,但是,我与他之间,是不一样的,请你把要求说出来,我不想和你耗下去了!”
“你帮不到我!”笛声掏出笛子,吹了起来,小鹰吓得一哆嗦,扑棱着翅膀飞走了,这只没有义气的鹰,它怕笛生!
小鹰飞走以后,笛声淡淡道:“不要惹怒我,否则我会把你扔到野兽笼子里。”
“我只是想回去,我想念我的家人!”
笛声的脸,一阵青,一阵白,闪亮的眸子也变得灰暗起来。
他也想念家人,但是,爹娘吝啬的很,他们从来不入自己的梦中,一次都没有。
他和娘亲生活了很多年,后来因为病重,再次永远离开了他,那时候,他发誓,找到爹爹的尸骨,把他们葬在一起,然后,为他们报仇雪恨,在了无牵挂之后,他会追赶爹娘的脚步,和他们永远在一起。
娘活着的时候,精神时好时坏,疯疯癫癫的,若不是他好心施舍给一个小乞丐,就不会发现乞丐脖颈上挂着的冰蟾玉坠,他这一生,都不可能再见到娘亲。
娘亲临死的时候,应该是清醒的吧,否则她不会一声声呼唤一个根本不爱的男人的名字。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一定要找到爹爹,圆了爹娘的梦。
师祖不肯告诉他,好像这里面有一个大秘密,很多人都知道,唯独瞒着他。
渐渐的,他失去了耐性,一次又一次的挑衅他,只想着把他打败,他就会忍不住说出那个秘密。
对于师祖,爹,娘之间的诡异,笛生分析了好久,好像真的有很深很深的秘密存在。
软的,硬的,威逼利诱,所有的烦恼方法都用过了,六指毒箫,多年来始终如一,不曾有过一丝一毫的的心软。
绝望之下,他回到了滴翠谷,把娘亲埋葬在滴翠谷最隐秘的地方,这是他小时候发现的秘密所在,就是六指毒箫也不曾知道的地方。
他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能让父母双亲合葬在一起,他三十几年的人生,全都在为了一件事奔走,然而,六指毒箫就是铁了心不告诉他,有的时候,他真想杀了六指毒箫,然后自尽,可他做不到,六指毒箫,是养大他的人。
一次次,他跪在母亲的坟前祈祷,希望母亲托梦来,告诉他,父亲现在何处,母亲一次都没有进入过他的梦境,自从她离世,他们母子间的缘分,就彻底的断了。
第三十九回 释怀
第三十九回 释怀
第三十九回
“笛生。请你相信我,我虽然不知道你的过去,但是我能懂你的悲伤,我不是高高在上的人,我和你一样,每个人心底都有一份不愿为人知晓的痛苦,我不知道你和六兄之间到底有什么矛盾,但是,我可以万分真诚的告诉你,我愿意帮助你,我可以帮你。”
她眼波流转,如璀璨的宝石,熠熠生辉,摇曳的烛光映在她的脸上,让她的笑容显得是如此的生动与真诚。
笛生感觉自己坚不可摧的心房好像被人破了一个洞,有一束光浅浅的照进来,冰冷的心,感到了一丝温暖。
理智告诉他不要相信这个小女子,可是他的心,已经开始动摇,他的声音变得有些暗哑低沉。“要我如何相信你。”
“凭我能够帮你。”这个女子,脸上呈现出一种自信的美丽,浅浅的笑容,不容质疑的让人选择了相信她。
笛生拉了椅子坐下,“我相信你,那你现在给六爷爷写一封信,让他告诉我我想知道的。”
“笛生,你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