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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棋艺,和她的外表,实在是反差巨大。下棋的时候,费娇娇稳健持重,精于算计,布局巧妙,每一步都是深思熟虑,步步为营。
而且,费娇娇每天花样频出,短短七天,他还学会了一种从未见过的军棋,虽然棋子都是他用匕首削出来的,非常粗糙,但一点也不影响他的好奇心和好胜心。
这种军棋,更像是两军对垒时的战略布局,日后如果有机会带兵打仗,他或者可以从中得到一些启发和灵感。
最初,他连续两个晚上去了公主府和费家,公主府和费家都是彻夜未眠,费文仲夫妻长吁短叹,泪水涟涟,公主也是眉头深锁,辗转反侧。只有燕长卿和诺敏,对此无动于衷,甚至,有那么一丝不能表露在公主面前的兴奋。
现在整个上京乱哄哄的,都在议论这件事,上京各个城门口更是查得厉害,可惜,费娇娇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杳无踪迹。
他现在对费娇娇彻底改观,很有礼貌,很尊重的称呼她的名字,费娇娇盯着他发愣的时候,他也不会恼火。
“费娇娇,明天就是第八天了,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
“过了八天,就过了婚期,我就不用嫁给燕长卿了,而且,失踪数日,对于一个待嫁的女子,是最大的耻辱,所以,以后不会有人娶我了,这一生,我自由了。”费娇娇毫不隐讳的说出了自己的心思。
“你……你就是为了不嫁人?”公孙成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费娇娇,果然异于常人。
只是,这一次费娇娇失算了,因为他潜进公主府的时候,亲耳听到那母子的对话,只要找到费娇娇,马上成亲。
“是,因为我这人有洁癖,不愿与别人共用一样东西。”
“可男人不是东西。”
“你总算说对了一句话,正因为男人不是东西,所以,我决定独身一辈子。”费娇娇笑得甚是开心。
公孙成田挥挥拳头,哼!又被这个女人绕进去了。
“或者,你跟我走吧,和我一起去游历,等玩够了,就带你回齐国,怎样?”
费娇娇摇摇头,不怎么样,她在这里还有家人,父母,哥哥和弟弟,她无法割舍。上一世没有得到的亲情,今生,她得到了双份。
须臾,她正色道:“公孙成田,我再重申一遍,我对你不隐瞒,不设防,是因为你长得很像我一个故人,他对我的好,就是再有一世,我也不会忘记。但我们毕竟是两国人,而你又是高贵的皇子,说不定哪一天就是齐国的国君,所以,我不会跟你走。明天之后,我们就是路人,永远不见的路人。”
公孙成田有些失落的看着费娇娇,明明自己比她还大两岁,可是,在费娇娇面前,他总是表现的很幼稚,还……很听话。如同费娇娇对自己的评价:外强中干的纸老虎。
相处七天,只有她失神凝望自己的时候,才会看到她眼底那一闪而逝的温情,大多时候,尤其是下棋的时候,他会不自觉的把她当作一个男人,一个智慧老练,心思缜密,头脑冷静,杀伐果断的真男人。
“费娇娇,我都已经发了毒誓,你怎么还不相信我呢?我保证,在人前绝对不认识你,如果违背誓言,天诛地灭!”
公孙成田不想和她成为路人,学武的这些年,他没有一个真正的朋友,以后回了皇宫,也不会有真正的朋友,所以,他不想失去费娇娇这个朋友,在他心里,的确是把费娇娇当作朋友看的。
“费娇娇,不然我留在你的身边做侍卫好不好?”
“那可不行,你的外貌太显眼,一看就知道不是楚人。”
“我可以易容,我会易容术。”
“你太高了。”
公孙成田如此卑微的想留下,费娇娇居然不领情,他终于怒了,咬牙切齿的说道:“费娇娇,如果你不同意,我就直接把你掳到齐国去,让你再也见不到爹娘!”
费娇娇站起身,冷冷一笑,围着公孙成田转了一圈,沉声道:“公孙成田,你以为我看不出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认为我会为了你,把自己和家人置于险境吗?”
公孙成田脸一红,费娇娇果然厉害,看出了他的心思。
“我只是想和你做朋友,费娇娇,你别多想,如果你是在不同意,那就算了,反正我在上京的日子也不短了,是时候离开了。”
“那好,明天你多买一些肉回来,我多做几个菜,算是为你饯行。等你走了,我再回家。”
公孙成田哑口无言,费娇娇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
良久,他艰难的开口,“费娇娇,我不会伤害你,就算有一天,我们两国打起仗来,也不会伤害你,我真的只是把你当做朋友,前几天我对你说过一次了,你是我十七年中惟一一个可以讲真话的朋友。
我会走,只是要过几天,我养的那只鹰,快回来了,我要在这里等着它。”
言尽于此,如果再苦苦相逼,说不定就会适得其反,所以,费娇娇没有再反对,场面有些尴尬,室内一片安静。
公孙成田首先开口打破了沉默,“费娇娇,我今天晚上再去一趟公主府,以后的事情,我可能就帮不上你了。”
“公孙成田,谢谢你。”
“嗬,你也会对我谢谢,我还真有点不习惯呢。这是我的玉佩,如果有一天,你在楚国混不下去了,可以凭着这块玉佩到齐国来找我,我一定会帮助你的。”
费娇娇接过玉佩,道声谢谢之后,拿在手中仔细把玩起来。
“公孙成田,你可真是大方,羊脂白玉,恐怕只有在皇家才能看得到。”公孙成田给她的玉佩,是一块雕着麒麟的羊脂白玉,这种玉乃是玉中极品,世所罕见,它温润坚密、莹透纯净、洁白无瑕、如同凝脂,故名羊脂玉。
“但是,我可没有这么贵重的东西还礼。”
费娇娇一向喜欢收藏玉器,两世加起来也不曾看过这么好的玉佩,简直是爱不释手。
“没关系,你喜欢就好,等以后我回了齐国,给你多找一些这东西派人给你送来。”
“那倒不用,有这一个,我已经很知足。”费娇娇看重的是玉的本质,完全忽略了这块玉隐含的意义。
公孙成田见她喜欢,也全然忘了刚才的不快。
“费娇娇,你去做饭吧,晚上我还要去公主府。”
费娇娇应了一声,收起玉佩,去厨房做饭。
咣咣咣,门外传来官差的砸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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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回 骗子(求票,求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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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成田一边应声,一边拖延着时间。
外边的官差好像有些不耐烦了,开始用脚踹门,公孙成田已经粘好了胡子,换上了衣服,自认房间内没有破绽可寻,这才磨磨蹭蹭地开了门,一边开门一边打着哈欠。
官差进来,二话不说,就往屋里闯。
公孙成田佯作战战兢兢的样子,点头哈腰的问官差到底怎么了。
“有人说你这里藏了人犯!看样子,你不像是我们楚人,哪里来的?”
公孙成田很识相的一边回话一边塞给问话的官差一小锭银子,官差不动声色的揣在怀里,脚下的步子却没停。
公孙成田的大脑飞速的转动着,这些人,为何直接闯进来,难道他们发现了什么?
官差在各个房间搜了一遍,跟领头的禀报,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公孙成田心中冷笑,这些官差,真是酒囊饭袋,他们,只不过是打着搜捕的名义,赚些外快罢了。
“一群废物,你们在门口看着他。”
这个声音,恍若景天霹雳,震得公孙成田差点晕过去。
公孙成田觉得脊背都是僵硬的,身子转动不了了,燕长卿,他低估了燕长卿。
看着燕长卿进了书房,公孙成田猛醒,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只见他足尖轻点,嗖的一声,跃上了屋顶,蹿房越脊,几个纵身,已经不见了人影。
官差大骇,大喊着抓人,燕长卿一番呵斥之后,他们才安静下来。
“你们到院门外侯着。”
众人关上院门,燕长卿再次走进书房,在房中转了一圈,沉声道:“肥女,是你自己出来,还是我进去拉你出来呢?”
费娇娇认定他只是虚张声势,并不见得会找到机关,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只盼着燕长卿找不到她自动放弃。
费娇娇错估了形势,不过盏茶时间,机关缓缓打开,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遮住了光线,出现在费娇娇面前。
燕长卿随手关上机关,环顾了一下这个小暗间,似笑非笑的走到费娇娇面前,“肥女,为了不嫁给我,你还真是煞费心机。”
“我是被别人掳来的,不是自己要来的。”
“这么说,你是愿意嫁给我了?”
“我现在不能嫁给你了,我失踪这么多天,名誉被毁,哪里还有资格嫁给你。”
燕长卿的笑容更加阴森,猛地撸起费娇娇的袖子,唇角扬起一个完美的弧度,点点头,“你的守宫砂还在。”
费娇娇早就忘记了守宫砂的事情,那是长公主在燕长卿去做质子前派人给她点上的,及至燕长卿撸起袖子的时候,方才醒悟,自己犯了一个多么严重的错误。
燕长卿一把抓起费娇娇,扔在榻上,右手高高扬起,重重落下。
费娇娇没有想到,刚一见面,又被他打了,这次,好像比上次打得狠多了。
“别打了,疼死了,呜……呜………呜……”费娇娇觉得自己的屁股火辣辣的疼,燕长卿也不作声,连着打了十几下,这才开口问道:“还跑吗?”
“不是我自己跑的……”
“嘴硬!”燕长卿似乎真是怒了。
“我不跑了,你别打了,疼……疼,……呜……呜……娘……”
“你跑了这么多天,怎么不想你母亲会怎么样?挨打了才想起来,哼,这次要是不打狠一点,我看你是长不了记性!”
燕长卿下手毫不容情,费娇娇被他左手摁得死死的,根本无从挣扎,后来干脆不求饶了,只是一味的哭着。
燕长卿看她不再求饶,反倒住了手。
“好了,起来吧,我送你回家,明天就成亲。”
“啊!”费娇娇惊呼出声,太快了吧,明天就成亲。
“怎么?还想跑?”燕长卿低下头,眼神死死的盯着费娇娇,费娇娇一阵心悸,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想躲开他。
燕长卿双手牢牢搭在她的肩上,恨恨道:“既然怕我怕的这样厉害,还跟我玩心计,你以为跑几天就能逃过去了吗?你总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你是属于我的!”
“可是,我还没有行及笄礼呢。”
“及笄礼,哼!等到明天晚上我来给你操办。好了,我们回去吧。”
费娇娇心里恨不得把燕长卿撕成碎片,脸上却不敢有任何的表露,乖乖的跟在他的身后走出暗间。
书房的桌子上,还摆着一局残局,顺着他视线看过去,费娇娇暗叫不好,千算万算,棋差一招满盘输啊。
果然,燕长卿走到残局前,细细看了起来。
这局棋,让燕长卿皱起了眉头,这副残局,战况炽热,白棋被挤成凝形,在黑棋崇山峻岭中穿行,外围黑棋也被白棋断成裂形。现在就看处于重重包围中的白大块死活情况了,如果活了,满盘皆活,外围黑棋难逃秋后算账之苦;反之,外围分断黑棋的白子都成了“送子观音”,除了认输,别无它途。
这种局面,分明是两个高手过招,两个人的棋风,一个弑杀彪悍,一个稳健大气。
“费娇娇,请你解释一下。”
此时,只有咬紧牙关,死不认帐了。
“解释什么?”
“这棋局给我解释一下,我还挺有兴趣的,咱们下完这局棋再走。”
“我不会。”
“不会?真的不会吗?费娇娇,你从小就会骗人,所有人都被你骗了,大家都以为费娇娇是个大傻子,你想让所有人觉得你是一个傻姑娘,是不是?”
燕长卿犀利的目光,像是片片飞刀,从费娇娇的脸上掠过,费娇娇抿着嘴唇,不解释,也不看他。
“抬头,告诉我,为什么?”燕长卿伏在她的耳边,轻声道:“你究竟为什么要把自己变成这样,就是为了让我退亲吗?”
…………
费娇娇在燕长卿面前,一如往昔的保持沉默。
燕长卿叹了一口气,面色沉郁的说道:“费娇娇,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嫁给我,我想办法退亲便是,绝对不会让你爹娘怪罪你的。”
费娇娇心中一喜,扬起头脱口而出,“你说的是真的。”
燕长卿点点头,“不过,你要和我下完这局棋,只要你赢了我,我就答应你。”
费娇娇想也不想,就坐在了椅子上,催促燕长卿赶紧坐下。
如果费娇娇看到燕长卿眼底那抹狡猾的笑容,她绝对不会轻易上当的。
燕长卿点亮油灯,坐在了费娇娇对面。
燕长卿执了白棋,在看似没有活路的绝境中,硬是造出一劫,并利用劫材优势,逼迫黑棋让步,先手得以处理,燕长卿的力量之大令人叹服。接着在右下角交接中,白棋亦作让步,委屈地两眼做活,外围却被黑棋拔成蜂窝煤似的。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燕长卿在此委曲求全,目的在于抢先手于右上角动手,利用黑棋气紧关系,神奇般地在子力蚁聚般的黑角中弈出一处“共活”来。
棋局焦点转至左下白棋大本营,黑棋一旦活出,白空不足。燕长卿在此弈得相当精彩,放弃左下角空,转而捕杀左边盘20多颗子的黑大龙。但对杀极其复杂,数个劫卷入其中。
过程中燕长卿似乎出现失误,如果抢占大官子,费娇娇还是无法解消劫争。实战燕长卿忙于提劫,费娇娇赶紧占据最大官子,燕长卿此时消劫仍将小败,只得将劫争放置一边,抢占大官子。劫来劫往数十回合,双方苦心用尽,最终还是选择超级转换,燕长卿判断失败,爽快认输。
费娇娇得意的笑着,她终于可以不要嫁人了。
燕长卿也笑了,“费娇娇,你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或者说,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没关系,你尽量隐藏起来,除了我,不要让别人知道。”
“你……你在骗我!”费娇娇气得浑身战栗,说话都不利索了。
“不骗你,怎么能看出你的真面目,费娇娇,明天,我们准时成亲。记住,明天你出现的时候,还是那个傻傻的费娇娇。”
第二十三回 回家 (劫票)
第二十三回 回家 (劫票)
马车上。
“燕长卿,为什么?”某人因为刚挨了打,龇牙咧嘴的坐在马车上,心有不甘的问道。
燕长卿没有反应过来,回了一句,“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一定要娶我?”
燕长卿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标准的看白痴的眼神,还带了一点点的同情,“你知道的。”
马车四周都是公主府的侍卫,隔音效果很好,寂静深夜里,也不会有人无聊到趴在马车上听他们的对话。
费娇娇倔强的说道:“我不知道。”
“娶了你,皆大欢喜,所以,就娶你了。”
酷爱理科的费娇娇对不明白的事情一向有溯本追源的精神,关系到终身大事,当然更是如此,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今天是最后的机会,她一定要问出一点名堂来。
儿女的联姻,自古以来,就是执政理念相同的官员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