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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师还有一师高-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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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让她有些许不适。

    平日都是她把什么小说啊,光碟啊弄得一地。慕向东每次很无奈地收拾了一地,顶多说她俩句,要责备最后却变得法式热吻。其实她也不知道间中的过程是怎么样的。

    多没人气的一个地方。

    纪安言这样站着,一下就觉得和他在一个空间里格外急促不安。

    她找了个借口,“我上上洗手间。”

    慕向东本来面无表情的脸动了一下,他伸出手,还没够到她的裙角,还是在犹豫和强势间败给了空气。手落了下来。他撑着额头,说:

    “其实你不用说的。这是你的家。”

    越是客气,越是让他难堪,难道她不知道吗?

    纪安言握紧裙角,坚持己见地离开到卧室去。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丝还算争气,可一张脸不知为何跟僵尸似的,说多白就有多白。她拍拍脸颊,让自己清醒几分再出去。

    其实东西这么多,要收拾是很艰难的一件事。

    纪安言扫了一圈后,还是决定能精简就精简。从橱柜上拉出一个较小的行李箱,她把重要的东西如证件、护照等先放到挎包里。站起来,琳琅满目的衣服看得她不由怔忡。

    这时,房门微微开启。

    慕向东手拿着热牛奶走了进来。

    原本平和的表情在发现她在做什么后,手动了一下,热牛奶差点溢了出来。

    他可以有很多台词,可是关键在于纪安言是亲耳听到那些事情。在愧疚与谎言间,他深知她的个性,更深知他俩之间刚发生了什么。

    有时候焦躁可以让人变得无语。

    他把玻璃杯放在床头的柜子上,坐到床边。

    看着她这样弯腰收拾,几日来的酸涩终于以压倒的方式席卷而来。

    “别走。”

    “……”回应他的只有窸窸窣窣整理行李的声音。

    须臾,整理间一个红本子落了下来。纪安言还没伸手去接,一只手已经越过自己把它拾了起来。红彤彤的,那样的喜气跟现在的氛围格格不入。

    “记得我们拿到这个的时候吗?”慕向东晃晃手里的东西,表情微露悲伤和感慨,“我是打从心里高兴。娶你,是我一直以来都没有后悔的一件事。”

    不谙甜言蜜语的慕律师,此刻说起来,有点滑稽。

    纪安言却觉得心里难受,甚至悲愤。

    她看着他。

    “我只问你一句,爸爸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说完难免有期待,哪怕只是一丁点,甚至在她内心深处或许藏着这样微乎其微的愿望,希望他可以说一声“不。”

    他却什么都没说,看着她的眼承着浓郁的愧疚。

    愧疚。

    那是她最后一个想碰触的讯息。

    纪安言不再说话,迅速地拿走他手里的户口本,将之弃如敝屣地扔到行李袋里。动作间满满是心灰意冷。 

209 鱼刺() 
热牛奶已经被遗忘在房间的那个角落。

    等纪安言收拾好时,慕向东才发现自己什么都没说,就这么沉默地看她收拾。直到东西七零八散地被扔进去后,她站起身来,脑袋有轻微的昏眩,眼前短暂的发黑一阵。

    慕向东心惊,上前伸出手挡在她背后。她那时已机警地攀着门框,然后缓缓地走出去。

    她不需要任何人帮忙,从今以后,她要学会一个人生活。

    因为怀着孩子,慕向东特别关注她的情绪。纵使心里千百般地想要她留下,他始终担心她一旦激动起来,就影响了胎位。他知道他对这孩子是紧张透了。

    如同这样一个背景家徒四壁,单亲家庭长大的个体,突然之间有了一个完好家庭的概念,那种从天而降的幸福过于微妙。前一秒他沉浸在拥有的快感,下一秒那些奢华却在边缘摇摇欲坠。

    彼时天堂,此时地狱。

    他无法不在乎。

    纪安言真的准备走了。

    她坐了下来,这次不再赌气地穿上高跟鞋。掏出一双平底鞋,缓缓地套进去。

    此刻空中突然一声雷,几乎要将苍穹划成两半。

    俩个人都愣了愣。

    随后就是一阵倾盆大雨,带着气吞山河的气势铺天盖地而来。轰隆声响得耳膜都跟着震动。雨势太大,慕向东赶到窗边查看时一棵大树已经几乎连根拔起。

    “外面太危险。”他锁好窗户后评论。

    一场浩雪后,谁也没有想到会迎来另一场可怕的风雨。天边那道雷每几分钟就怒吼着冲破云层,前一秒还透明澄蓝的天色已呈暗黑,速度之快让人措手不及。

    纪安言还保持着穿鞋的姿势,她的脚边有个可怜的行李,一人一包。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慕向东说得对,可是她一点都不想留在这里。

    对方却不再给她考虑的空间,他起身,落了一句:“今晚就留下吧。”就进了厨房。

    纪安言把鞋重新放回柜子里,回身到沙发上,盘起腿坐着。沙沙的风声压在窗户上的框框,室内突然变成一个幽闭的寂静空间,她的心也跟着平静下来。

    一晚而已,纪安言。

    她想,她是可以看电视的,或是书房里有很多孕妇和妈妈手册也可以看,都是慕向东给添的。以前的她在家可一刻都没闲着,又看书又看电视的,慕向东有时还得拎着她的耳朵把她塞进被子里。

    可是现在,她却什么都不想做。

    须臾,厨房传来一阵香气。转头就看见他把两个盘子端到桌子上。

    “吃晚饭了。”慕向东说完,就无意间看到还落在门边的行李。他剑眉微折,好像那行李特别碍眼似的,把它拎起来扔到了房间里。

    她坐在椅子上,看着满桌的美味。

    香草鱼和豆腐。这次他可谓是大显身手了。纪安言突然觉得她以前那些雕虫小技还真是丢到姥姥家里。

    她顾着扒饭,脸色跟个纸片人一样。这几天她精神真的不怎么好。

    慕向东沉吟了一下,把一块鱼捞到盘里,然后缓缓地卷起袖子,开始细心地挑鱼刺。然后再一块一块放到她碗里。

    “有些刺细,你小心点。”

    她眉毛微蹙,扒了几下才低头一口吃掉。

    鱼腥味倒是没有,看得出他很用心地为她着想。这么一想,突然觉得胃口全无。她把碗推离身体几寸些许,双手一摊。

    “不吃了。” 

210() 
她走进房里,想凑合着和衣躺下。

    身后却跟来脚步声,很缓,好像在配合着她的节奏。纪安言背过身去,因为疲惫额头突突地跳。

    利益当前,她眼中的慕向东已经变了质。他对他们的爱情或不忠贞,他可能心底里真正深爱的是江羽西……

    而这一切的猜想和不安,像耗尽了她这几个月的力量。

    可纪安言发现,自己居然不气他。只是浓浓的失望,像藤蔓一样把自己勒得紧紧地。

    她始终太爱他。在起跑点上她早就输了。甚至可以说,当初是她生硬地把他和江羽西分开?纪安言闭着眼,让那阵痛楚缓缓散去……

    “你出去。”

    她忍着心里那阵轻轻的痛说。

    身后不仅没有离开的脚步声,那人反倒走到沙发处坐下来。

    “你出去!!”她抽起脑袋后的枕头,猛地砸了过去。

    慕向东没有闪,被砸了个正着。他暗如幽冥的视线落在那隆起的被窝,半晌,耐心地把枕头放在一边,坐到床沿。

    “我们谈谈。你必须让我解释。”

    他的冷静看在她眼里是这样的刺眼,纪安言猛地掀开被单,用那双幽深墨黑的眸子凝睇着他,后荒芜而嘲讽地问:“那你解释啊?解释把‘那一套用在你女儿身上’是什么意思?”

    慕向东眼里陡然一暗,“你爸爸是杀死我爸爸的元凶,我连这样说都不可以吗?”

    “杀……”

    美眸微缩,在许多情绪中幻变无穷,久久,她却缓缓地抬起头,语气轻如鸿毛。

    “你以为是电视剧?这么戏剧化?”

    慕向东依然是冷静的,四肢几乎不动。他离她那么近,瞳孔却深如无底洞,在此黑暗中她什么也看不清。

    “你认为我会拿这种事儿开玩笑吗?因为你爸,我们失去了唯一的经济来源。”以前为了保护她,他什么都不肯说。但她却因而更讨厌他。他面露极度的悲恸和些许的愤怒问:“如果有一天,有人夺走了你原本美好的家庭,你会冷静吗?你还会若无其事地面对那个人?那个人是杀死你爸爸的凶手!”

    纪安言没见过他这个样子,眸中带恨,语气盎然。他一直以来都是温和幽然的,他对这个世界是这样的积极冷静,此刻她却看到了他浑身上下毫不掩饰的情绪裂痕,对象还是她爸爸。

    她却怎么也不信,坐得直起身子。

    “我爸怎么杀人了?你说清楚!”

    慕向东沉静地看着她,“我爸爸当了纪佑丞十多年的司机,他一直以来只忠于你爸爸。可是纪佑丞前一阵非法运毒,当年毒犯猖狂,这事儿要是证据确凿了,那牢饭是吃定了。我爸他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是为了纪佑丞在应酬上喝了几杯酒。后来不省人事了。他根本没上那辆车,纪佑丞早吩咐出租车把他载回家,自己开车,后来遇上警察惊慌失措逃离的时候路上撞死了人。我爸是代罪羔羊,顶了罪还不自知。甚至到死前的一刻,他都声称自己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还说他太对不起那平白无故失掉性命的年轻人。” 

211 发病() 
说完他的声音已逐渐沙哑,眼眶略带愤怒的红。

    “不可能。你怎么知道开车的是我爸,没有人能够证明的。”

    “当年的泊车小弟已经找到了,他亲口承认的!”慕向东提高声量,双眼喷着悲恸的火花。

    纪安言默了。

    连语言都变得支离破碎。

    “所以你就这样报复我?因为你心里觉得生气,又没有办法直接对我爸爸下手。你知道他最疼的是我,你,你这样有比较快乐吗?你怎么可以……我肚子里边怀的是你的孩子啊,是我们的孩子……”

    她还没说完,突然一股焦气涌上喉咙。

    纪安言呼吸一滞,突然急促地喘息起来。她眼前一片失焦的模糊,随手就想抓东西却无能为力。被窝的一角从她葱白的十指溜走,整个视野荒芜得让人害怕。

    慕向东过了一会才察觉她有所不妥,眉宇一蹙。

    “怎么了?”

    他的语气还没缓过来,肢体动作却已朝她趋近。

    纪安言不说话,只憋着气,难受地抚着胸口。一口吸气,一口呼气,脸白得跟个纸片人一样。

    慕向东一碰到她的手,就像碰到冰窖一样。大概是没有料到,他脸色当场变了变。

    “哪里不舒服?”

    “抽,抽屉……”断断续续地说完,纪安言手已经把胸口间的布料揉得乱七八糟。

    外头还刮着雷阵雨,可密密麻麻的汗珠由她额头滚落,一滴一滴地。慕向东一时脑袋空白,跟着略为慌忙地从抽屉里拉开。一拉开,一个小小的管状物就落入眼帘。

    “是这个?”

    他速度极快地把透明盖子开了,放到她手上。

    纪安言就像抓着一根救命稻草般,一把管子放在鼻翼上,就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慕向东心里担忧至极,却又无能为力地看着她。

    一手顺着她的背,直到她呼吸缓了一些,他的心却还悬在半空,久久不着地。

    怎么突然就激动成这样?

    他认识的纪安言一向有说有笑有跑有跳,根本没这么脆弱。

    他一心窒,就忍不住把手环到腰脊上,把软绵绵的那个身板拢到胸膛。纪安言嘴唇发白,手脚发凉,靠在他胸膛就像个没有妈妈的小孩。

    慕向东再抬手把另一只手绕过去,将她整个人揽在怀里。她的每一声喘都像窗外的雨点一样砸在心底里,而他只能这样抱着她。

    须臾,管子已经被拿了下来,纪安言气息依然紊乱,却断断续续地说:

    “你……爸爸的事我……很遗憾……可是,我不能原谅你……”

    慕向东咬紧齿关闭上眸子。

    “不要说话,现在,什么话都不要说。”

    她的肩膀小幅度地抽动着,宛若在风中陨落的蝴蝶。慕向东想,他那一刻是有后悔的,后悔在巨大的仇恨前,他还是选择了仇恨。他想,他当初或许可以为了这个女孩而放弃这个执念的。而他为什么没有呢?

    如今才深知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他凭什么认为可以帮父亲出了一口气,还同时兼得这个女孩的心呢?

    他终究是毁了她对自己的信任。 

212 不会轻易放开() 
翌日一早。

    慕向东不知道自己怎么辗醒的,伸手一探。如预料般,身边是空的。

    睁着眼看着天花板,脑子里顿一片空白。柜子上的闹钟已经显示早晨八点。他却一点都不想上班,忆起昨天的对话,眉宇微敛。

    身边的温度凉得惊人。也不知道她几点离开的。

    他翻了个身,探到了纪安言睡的枕头上,有丝丝日本沐浴露的味道。

    结婚初初他还不太喜欢,几次暗示她换。可日子久了,倒成了她的标签似的,让他戒不了那味道。

    终究也是缕缕清香,没多久就快散得所剩无几。

    他把枕头压在胸前,什么都再嗅不到。

    约五分钟后,慕向东起身换了衣,给杨蕊那边拨了个电话。杨蕊一下就接了电话,语气听起来不太好。

    “有事吗?”

    “妈。”他毕恭毕敬地叫了声,手碰到额头居然还有低烧,想必是这几日在她家外蹲点感冒坏了身子而致。慕向东没有去理会,一边拉开衣柜拿出白衬衫,一边问:

    “言言到家了吗?”

    “到了。”杨蕊忍不住开口,“你们俩到底是怎么搞的?她今天早上回来脸色特别不好,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样了,但她现在怀着孩子,有什么事俩人就不能让着点?看得我个心惊肉跳。”

    慕向东默了一下。

    “是我不好。”他沉思了半晌,说:“妈,言言最近身体是不是不太好?昨天她喘得厉害,我记得她以前没有这样过。”

    “什么?昨天又犯了?”

    “什么意思?”

    那边听到一声开门,继而又是关门声,杨蕊似乎换了个地方说话,再开口时语气明显多了分焦急和生气。

    “她小的时候有哮喘病,相安无事很多年了。最近可能是怀着孩子,情绪波动又大,前个月医生说那病复发了。”她越说语调越高,然后没再拐弯抹角地责备,“向东,不是我说你。我答应你们这门婚事也是觉得你靠得住。可现在呢?你三俩天激怒她,她最近人很不开心,又一下瘦了那么多。我知道这孩子任性,可她现在怀着孩子。你没怀过你不会知道有多辛苦。生活中很多习惯都要改变了的。况且她现在有轻微哮喘在身,你难道就不能迁就她一下?”

    说完杨蕊长叹了一口气,眼神挂在那紧闭的门上。

    那可怜的孩子,从小就渴望有个完美的家。她已经在这件事上辜负她了,安全感这事儿对她来说重要得可怜。

    慕向东久久都不说话,他只是坐在床沿,回想着杨蕊的话,一遍又一遍。

    最后许是情绪波动,居然急促地咳嗽起来。

    这一咳就停不下来,咳得眼角莫名其妙地飙出了泪。他们的结婚照还挂在墙壁的正上方。纪安言在照片里笑得嫣然,年轻、貌美、自信,那一直是她最大的资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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