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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吃蛋糕也不开心?”
“没有。”她孩子心性地吃了一大口,然后一直低头捣鼓着,也没说话。
199 终于来电话了()
“好,好像我做得有点过分了。”他坦承,“可那是确保万一,万一你跌倒,伤了宝宝怎么办。”
纪安言一听就觉得极度不爽,放下叉子,脚一伸,罢工一般地闹脾气。
“不吃了!”她看了他一眼,哀怨无比,“宝宝还没出生你就为了他来骂我?那我生他出来,你们一大一小合着欺负我怎么办?”
慕向东先是错愕,听到她说完话时又哭笑不得。
这个孩子!
她到底什么时候才会长大?
“我为了宝宝骂你?我什么时候没骂过你。你生病我不骂你吗?你乱跑乱跳我不骂你?你那么顽皮,我不说你,你都不知道被人卸成多少块了!”
纪安言鼓着大腮帮,闷着一堆气想回骂,可他说的又有道理,顿觉词穷。
可他又舍不得她受委屈,说到底,每次吵架还不是他先服软。他有时心里也觉得郁闷,妥协地从桌下去捉她的手。
纪安言起先挣扎了一下,最后考虑是大庭广众,就没再有动作。
“不气了。我以后说话时语气放轻一点。”
“哼。”她低头继续吃蛋糕。
慕向东不由低笑,摸摸她的发丝,道:“慢慢吃,别噎着。”
“拿开你的手啦。烦死了。”
她拍开他的手,大口大口地吃完蛋糕。
等到她上车时,他已经心情大好,跟个没事的人一样问:“想给宝宝取什么名字?俩个字还是三个字好?”
看他那得意的样子,她顿觉郁闷,直接没心没肺地问:“我是不是很好哄?”
三俩句就把她搞定了。
“嗯。”慕向东看着她,不知为何眸色突然加深,恰逢车子在红灯前停下。他神色认真地对着她,“这样好。我做了那么多让你伤心的事,你不好哄,我早就没戏了。”
纪安言看着他。
“谢谢你。”
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然后上前在她额头上印了一个吻。
道歉的吻。
言言,我们就这样吧。
这样的幸福太不容易。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放手了。
*******
培训过了一个星期,封力南才终于苦苦守到了那通电话。
那个时候爸爸在他身边看着他做作业。自从妈妈走后,封焕倒像转性了似的,坚持要监督他的学业。有时爸爸跟他解释了三遍他还不明白,他就站起来焦躁地扒着黑发,气急败坏地说:“老子怎么生了你这个笨儿子!”
封力南就会委屈地弯下嘴角,“妈妈从来不说我笨。妈妈都会很耐心、很耐心地教我。”
这招是一百八仙地管用,屡试屡爽,封焕那表情可谓是马上变了。冷静了一下,再深呼吸,才坐下来跟封力南说,“我再解释一遍,你给我拉长耳朵听清楚!”
这回已经十点,快到了睡觉时间。
家里座机响起,他也觉得匪夷所思。三两步地跑去接,刚听到那边的声音,他整个人就傻了,僵了三秒后直接跳起来,
“呀!妈妈妈妈!!!!你终于给我打电话啦!!”
200 你干什么!()
眼角瞥向爸爸,封焕整个人都坐直了,看着他手中握着的听筒像要喷出了火。
他故意说:“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彭羽喵听到他的声音也是百感交集,“南南,我还不知道……”
封力南是个聪明的儿子,看到爸爸正襟危坐地在那里,立马就说:“妈妈你要不要跟爸爸说话?”还没等彭羽喵回答,他就屁颠屁颠地跑到封焕那里,“爸爸,妈妈要跟你说话!”
然而封焕却突然站了起来,冰寒的语气如风而过:“不听!”
说完就踏着地板走了出去。
封力南抓着电话,一脸苦恼,“妈妈……”
听他试图安慰的语气,彭羽喵只能勉强一笑,“没关系,南南,以后妈妈每俩天给你打电话好不好?”
“真的??”
“嗯。星期二和星期四妈妈晚上有空。”
封力南乐坏了,道:“嗯,我拿纸写下来。星期二和星期四吗?”
星期二和星期四……
门外的封焕就那么倚着墙壁,一面专心地听,一面鄙视自己这么可笑的偷听行为。半晌,封力南挂了电话,他马上动身到书房,唯恐儿子发现。
关上门,自己却无可抑制地自嘲笑了一声。
*
这天慕向东和纪安言携手上班时,身边引来不少目光。
因为别的楼层的人亦公用这架电梯,因此不太知道慕向东与纪安言的关系,看他们十指紧扣便笑道:“东子,终于有伴儿了啊?”
对此他非常由衷地回笑。
踏进电梯的时候,正是上班的高峰时机,一群人蜂拥地挤了进来。
慕向东原本牵着纪安言的手不知为何就被拉开,眼看人群越来越多。站在外边的男人冲着挤进来,直往纪安言的方向挤。
慕向东眼明手快地抵着他的胸膛,口气不快地怒:“你干什么!”
“……”不仅是那个人,其他人,包括电梯里一些亚泰的员工都面面相觑。
或许因为慕向东向来内敛沉默,情绪从不外露,这么一激动真是吓坏了所有人。纪安言尴尬得双颊发烫,乖乖地挤到慕向东身边,就感受到他有力的手臂环着自己。
“没事,没事。”她尴尬地跟那个男人致歉。
慕向东回过神来,看到纪安言递来的眼神才稍抱歉道:“对不起,我太太怀孕了,我比较紧张。”
一群人了然地微笑起来。
“第一次怀孕吧?紧张是一定的。”
“恭喜你啊,慕律师。”
“你也是,纪律师,自己要看着点,你家那位可紧张了。”
她把脸埋到他胸膛里,一脸羞耻:“谢……谢谢。”
慕向东因为余悸未散,直接把她带到办公室。
“你不是有文件要交给我吗?拿上来我们在这讨论。”
纪安言:“平时不是改好了再上来给你批的?”
慕向东把西服挂到衣架子上,看了她一眼,默了默才说:“你在这里我比较放心。”
她又好气又好笑,“难不成我怀孕九个月还要在你二十四小时在你身边了?那倒不如我把桌子都搬到你这来了。”
话落就见他居然有沉默下来考虑的倾向,纪安言一惊,“你别想啊。我只是说说,说说。不跟你说了,我下去了。”
201 怎么?你怕吗?()
呆在他身边还不给他督促死,搞不好最后让她连电脑都不碰了。
不是说辐射对母体不好嘛。
慕向东也没有强迫她,只是一遍又一遍交代:“走路千万要小心,别蹦蹦跳跳的。午餐别乱吃,待会儿我带你出去。”
“知道啦。”
纪安言摆摆手,直接走了。
可她前脚还未踏出办公室,慕向东的私人手机就响了起来。他瞥了眼号码,心里一咯噔,确定纪安言已经走到门外,才拿起来接听。
一开口声音就偏冷,与刚刚简直判若俩人。
“有事?”
那边的人愣了一下,然后才找回情绪说:“冬冬生病了,一直嚷着要见你。你来一趟好不好?”
慕向东眉宇一皱,“生什么病?”
“发高烧,又呕又吐的,可能是食物中毒了。”
他顿了顿,拿着手机好一段时间都没有说话。
“东子?”江羽西不确定他还在不在。
须臾,他依然无动于衷:“你在医院看着他,我会让助理过去付医药费。”
“你!你连冬冬生病都不来了吗?怎么?纪安言比什么都重要是不是?”
慕向东脸一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脑袋打的什么主意。你最好把那念头立马给扼杀了,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
这一次说完,他很果断地挂了。
转身面向窗口,那蓝天白云中,手心不由发紧……
大概在一个星期前的时候,冬冬也是病了。他赶过去,看那小小的一团又咳又吐的。他知道那孩子身体向来不好,一丁点气候变化就皮肤敏感,发烧感冒的。
他亦是不忍,把那孩子安顿好后,就起身到客厅里。
江羽西上来拦着他:“你身上被冬冬弄脏了,先冲个澡 吧。”
若是其他人他指不定还会考虑一下,但慕向东本身就是极其避嫌的人。或是他避嫌,或是江羽西和他有过一段,反正他直接就拒绝了。
可这还没出门口,江羽西突然一声唤,“东子!!!”
他脚步顿着,然后回身。
薄薄的浴巾就此落下,飘飘柔柔的,如唯美的兰花瓣安静地躺在波斯地毯上。
白皙的腿,乳白的肌肤……
所有所有神秘的胴。体就在灯光下一丝不挂……
说实在,慕向东至今为止还没被这么赤/裸/裸地挑逗过。应酬时不时会有女人明示暗示,但这么大胆直接袒胸露背的是真的没有。
江羽西坦荡荡地看着他,樱桃小嘴微微笑着,等着他的反应。
四眸交对。
然不到三秒,眼珠子迅速转移,他脸色已变,阴霾万千。
几乎是三步拼成俩步地走上去,慕向东把浴巾拾起来,把浴巾地套到她头上。开口时,嗓音竟冷静得让人不敢相信。
“江羽西,别挑战我的耐心!”
“怎么,你怕吗?怕被我诱惑?”她缓缓地把浴巾拉下,发丝有些凌乱,笑容却异常娇媚。
她是个电影明星,也曾在不少娱乐榜上当选最美体态、最引人遐想等等头衔。
这幅身子,多的是人垂涎。
202 我这就去()
然眼前的慕向东,他就像个屹立不倒的泰山,没有神情的泰山。江羽西甚至怀疑他在面对纪安言做着最亲密的事儿时是不是也那样的冷淡?
手被他拉了下来,他默默看着她的眼睛。也只看她的眼睛。
“……你这样作践自己,真的让我很痛心。”
那个以前时时欢笑,时时在他身后东子哥东子哥叫着的女孩已不在了。她落入了大染缸,然后他再认不出她来。
说完,他走出门外。
却没有立刻离开。身体有小小的虚脱。
慕向东倚在墙上,右手伸出去抓着左手上那闪亮的银色婚戒。然后轻轻地放到嘴边,冰凉的触感却让他唇角缓和不少。
那晚回到家,纪安言慵懒地在沙发上问他:“回来啦?”
他什么都没说,只坐下来把手环到她腰上,细吻落到她的眼睛、鼻子上。
纪安言怕痒,娇嗔地推开:“回来就发情啊!!”
她避开他走到房里,他也尾随过去,最后珍惜地从背后拥着她侧躺的身子。
“我不碰你。你让我抱抱。”
结果那一晚,他就这么抱着她。她浅浅入眠,也不知道他在她耳边耳鬓厮磨地多少回。反正入睡的时候,只感觉他抱得很紧,很紧……
*
在家里整整禁足了一个星期,纪安言才想起自己答应心艾阿姨星期二回家吃饭。所以星期二她早早就放工回家,想着先去超市买东西。
慕向东当时在洗澡,只叮嘱了一声,“你自己小心点。”
待他出来时,人已经不在了。那地上散落的dvd光碟弄得客厅一团糟。慕向东可气又可笑地摇摇头。有她在,他就没有一天可以闲下来。
他坐下来收拾东西,也是惯性地就按下留言机。
第一封留言跳了进来:言言,是心艾阿姨,今天过来和你爸吃顿饭吧,你爸在家等你。
慕向东眉眼一蹙,思索片刻按下删除键。叮一声,机械女声清晰地道:您没有新的留言。您没有新的留言。您没有新的留言……
……
……
须臾,他抄起车钥匙和围巾,随意地裹在身上,直接往停车场去。
途中还拨电给纪安言。
“言言,你是不是还在超市?”
“对啊,怎么了?”她声音还带着一点欢愉。
“我有事儿出去一趟。你待会儿自己开门。钥匙带了吧?”
“哦,带了啊,你去哪啊?”
“没事,我去见个客户。你……自己要小心点,有什么事儿一定要记得给我打电话。”
纪安言笑了起来,“知道了啦。你每天一直一直重复,我耳朵长茧子啦!”
慕向东笑了一下,才轻轻说:“等我回来。”
她甜甜地“嗯”了一声。
*
纪安言挂了电话就又拨了另外一通出去。
“喂,言言啊。打给你怎么没接呢。”
她从钱包里掏出纸钞,交给收银员,“我在超市呢。待会儿就过去了。”
关心艾微笑,“那你快过来吧。司机该在你家楼下等着了。今天你爸让人烧了你最喜欢的几道菜,馋死你。”
纪安言装满水果蔬菜的袋子接过来,才道:“嗯!这就去。”
203 幌铛——()
今日路上的交通很是顺畅。晚霞染红了半边天,像落入染缸的大片汪洋,极是迷人。慕向东沉默地看着天空,不知为何就想起了第一次见到纪安言的时候。
那是什么时候?
八年前?
那个时候她才多大个点儿?十五岁吧。
她却不知道,还傻瓜似地以为第一次见面是在她离开纪宅的那一次呢。
思至此,他微微一笑,表情为之一松。
*
纪宅门铃响起时,纪佑丞正在书房里写着书法。他看着纸上那三个字:纪安言。不由微笑。
正准备起身,房门已经率先被人打开。
纪佑丞微笑回头,“你来……”
话音未落下,一声轻轻的笑声已然响起。略带轻蔑,略带自嘲。
“怎么是你?”
纪佑丞后退一步,手撑着桌后,眼神凌厉地看着来人。
他逆光而来,硕大的背影像承载着无数的力量。此刻却宛若撒旦的化身,任谁都无法趋近。
“不可以是我吗?”
纪佑丞警惕道:“我可没邀请你。”
慕向东手环在胸前,发现真相后他第一次和这个男人面对面,以前对他那些所谓的敬仰,畏惧和钦羡在这一刻突然变得渺茫。他在想,以前他敬仰这个男人什么?又害怕他什么?
“市长,我以前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反对我和言言。我不断在改进,不断在进步,力求和她齐驱而行。”话间他顿了顿,漠然地扬眉:“却原来是因为你在害怕。纪市长也会在害怕。”
“……”纪佑丞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我爸爸,”提到这个,慕向东难受极了,拳头微微收紧,“他是我家唯一一个精神支柱。你到底凭什么让他去承担你闯下的烂摊子?”
“你在说什么?”
“我查过了。”慕向东道,“当年开车撞死人的是你。藏毒的也是你。”
“小子。”纪佑丞笑,“说话可要谨慎哪。你信或不信,我可没有藏毒。”
“那就是有开车撞人了?”
“……”
“你到底凭什么,凭什么要我爸爸去承担!你明知道他身子不好!!”在监狱被折磨而死的也不是少数。况且慕爸进去不到几个月,就心脏收缩紧急猝死。他向来也怀疑父亲这么谨慎脚踏实地的人,何会开车撞人。甚至到他死的时候还悔恨地说,爸爸这一世人做最错的事就是那晚喝了酒还开车。
害得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