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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喵呢?”
“喵喵啊,刚刚不是出去给你买礼物吗?后来回来了啊,在楼上吧。”
“买礼物?”封焕眼睛一亮,不由把眼神转到手上那轻盈的东西上。还以为那是她自己的什么东西忘了拿,还打算帮她拿下来逗她玩儿一番。没想到… …居然是给自己的礼物?
“是啊。”封老太笑眯眯,“说是谢谢你帮她打官司,什么官司她也不肯说。哎,你看喵喵多有你心,别老欺负她成不?人家一个女孩子嫁过来也不容易… …”
封焕惺忪的神色已经透着一丝丝眉飞色舞,一边打开盒子一边哼一声,“您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负她了?我疼她都来不及。”
还果真是礼物。
里面躺着一条丝缎的深红色领带。
他顿觉爱不释手。
那头呆子,还算有点儿灵性!知道给他报恩。
想着,嘴角都弯了起来。
*
纪安言出街没多久,家里座机就响了起来。
慕向东睡眼惺忪地接了起来,那边的人声量甚是洪亮:“慕律师,您让我查的案子有眉目了。”
“说。”
那人显得有些吞吐,“呃……您还是亲自过来吧。”
他右眼皮一跳,一种不祥的预兆从背脊蹿了上来。
“好,我过去。”
到了侦探办公室,王振把照片都递了上前。手指指着某张扣了扣。
“证实了当年你父亲驾驶的车上确实有半吨毒品。”
慕向东眉宇一敛,“这我知道。我只想知道毒品是怎么不翼而飞。”
王振呼了口气,“查过了,当时的司机其实并不是你父亲。”
“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父亲为纪市长顶罪而不自知。他一直认为自己醉酒驾驶而把那年轻人撞得昏迷不醒。听当时的泊车小弟说,七月二号当晚,纪市长从酒店出来后,让人把你父亲送走了。所以撞人的是他,至于毒品为什么不翼而飞,纪市长估计是独吞了。”
176 最后的决斗()
快入冬了,天气预报说下个星期上海或就会迎来今年的第一场雪花。
王振站在窗边,嘴边吐出袅袅青烟。
一室清净了一会儿,他看向一旁看着车水马龙的男人,把烟盒递过去。他问:“来一根吗?”
慕向东下颚绷得极紧,眼睛看似专注于那样繁华的市景,实质上眼神涣散,思绪纷飞。
许久,他转过身来,“我不抽烟。”
王振微笑不语。不抽烟,只不过是未懂人间沧桑而已。
“你打算怎么做?”
慕向东手从口袋里举出来,居然是凉的。
“你是我,会怎么做?”
王振眉毛一动,“父亲冤枉入狱,到死还不知是替人顶罪,确实让人愤然。若纪佑丞当年真是走私毒品的话,要把他关进去不是难事儿。只是你这女婿和丈夫的身份总要取舍,不然市长千金真会眼睁睁看着你把她爸送入火坑?”
慕向东喉结滚动了一下,睨了眼桌上那些铁铮的证据和事实,那些可能一瞬间让所有都翻天覆地的东西。再开口,嗓音已然变得冷漠。
“这事儿我会衡量。迟些我让人把钱打进你户口。”
门随着那消失在外的身影而关了起来。
王振叹了口气,叹这世道啊。
或又有个温馨的家庭就这么毁于一旦了。
*
时针指向十二。
咻咻的冷风穿梭于幕帘间,偶尔飘入室内,带来一阵寒颤。
纪安言坐在电视机前,声响很大,动作电影里轰隆轰隆的刀枪声剑光火石。她的眸有些空,时不时调到那壁钟上。
十二点了。
这么迟了,丈夫却还未到家。
那他在哪?
在应酬?
还是……在江羽西那?
一颗心蓦然加速。如果他在江羽西那,那他们在做什么……
她很想让自己相信他,可纪佑丞有过前例,家这个概念对她来说终究是模糊的。加之慕向东从未于江羽西的事儿给她一个解释,她的一颗心就这么悬着。
她突然觉得有些委屈。这些天慕向东对她的好,比以前对她更好。可他越好,她却越怕。他的人这么的内敛,好多时候他就像是个神秘的发光体。她在墙角这么默默注视着他,却不确定他是否看得到。
手机反反复复被自己开了又关,关了又开。
心里那把声音明明叫嚣着要给他打电话,可她不服气。
拉不下脸来。
其实……更害怕听到电话里有谁的声音。
就这么忐忑不安中,睡意来袭。也不知什么时候就浅浅地进入梦乡,而寒风裹着窗帘溜进这个静谧的空间,银白色的月光也为这寂寞的夜凑上一脚……
半夜。
朦朦胧胧中,一股很强烈的气味儿席卷而来。
在发梢,在鼻翼,在耳边,落到唇边时却停了下来。
那气味儿还抚在鼻尖,扰得她好痒好不痛快。她伸手去推拒,却被那滚烫的温度浇了一身。纪安言一瞬惊醒。
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埋在一大片暗黄的灯影下,飘渺虚幻。
他手肘撑在沙发边,静静地凝着她。
电视不知什么时候被关上了,因此整个房子很安静,只有俩人的呼吸此起彼落,像在做最后的决斗。
177 没有必要()
俩俩相望,无言,友上传
“你——”
“我去洗澡。”
慕向东倏地起身,毫无留恋地转身走向主卧的浴室。
纪安言朦朦地眨着眼,她居然有种错觉,他好像好怕让她知道他亲近她似的。
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单薄的睡裙,纪安言缓步走到卧室。卧室昏暗的壁灯照着不大的圆周距离,她原来的睡意瞬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卧室的门在一刻后拉开。
纪安言抬头就看到那背光而立的背影。
光裸的上身上还滴着未干的水珠,腰下包着一条白色浴巾。许是裹得不太稳,浴巾稍稍位于盘骨之下,下巴上浅浅的胡渣隐约乍现。
她有些懵。今晚的他,看起来不太一样。哪儿不一样,她却又说不上来。
慕向东瞥了她一眼,借着光线把她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有点儿彷徨,有点儿无辜,还有那素来我见犹怜的情绪。
他别过视线,一边擦着发,一边漫不经心地问:“还没睡?”
纪安言坐着没动。
“你怎么了?”
他的手顿了一下,背着她的背脊随之挺直。
“没怎么。”
她彻底默了,等着他擦干发丝。无法否认,现在的她毫无心思去联想到江羽西那边,她只觉得今晚的他是那样陌生。
等慕向东和衣而卧时,她正睁着大眼瞪着天花板。
就这样面无表情地对峙了一阵,他终禁不住,一个翻身起来,把她狠狠压在身下。
“既然睡不着,就不要浪费这样难得的一夜!”
咬牙切齿地说完,他便不再看她表情,疯狂地开始撕咬——
而纪安言由头到尾都是懵的,被动呆子般地承受着,直到身子传来隐约的痛楚时,她开始轻轻地挣扎。
他不为所动。
她怕了,叫着他的名字;而慕向东只顾睁着隐在黑暗中腥红的双瞳,对她所谓的撒娇哀求置若罔闻。
直到最后她疼得快昏掉了,泪水已经滚了一地。
她害怕、她尖叫,她呜咽地问他怎么了,他一个都没有回答。
也不知持续了多久,纪安言只觉得这一夜好长、好长。
直到她哭得没了泪水,她蜷缩在他怀里,呈着一个防备的姿势。
恍惚间好像细细听到了他说什么… …别逼我… …
他翻身从她身上下来,瞬间闪过浴室打出来的灯光,她好像看到那双深眸里圈圈红丝。
*
纪安言唯一确定的事儿是,他昨夜是拥着她入眠的。
因为拥得格外紧,她在半夜的好几个时候都喘得透不过气来。唤了他几声他才反应迟钝地松开些许。
不过早晨醒来时,身边的温度已不在。
她惊醒般地抬头,不远处的衣柜前,那精壮的背影正扣着自己上衣的纽扣。许是听到声响,慕向东回过头来,下巴上的胡渣已经清理干净,仿佛昨晚他的粗犷他的失控都只是灵幻的错觉。
她纠结了一下,轻声地问:“……你昨天上哪儿了?”
慕向东扣好衣服,说不出是什么表情,反正他定是没有多乐意。
她的心无预警地紧了紧。
“你呢?”他反问。
纪安言语塞,“我刚刚先问你… …”
“你如果不愿意交代行踪,我也不觉得有这个必要。”
178 肮、脏!()
她有些说不出的气急败坏,“我只是问问… …”
慕向东却没再继续辩驳下去,只淡淡交代:“我出去一下。”
那关门声落下后,纪安言茫然地坐在床上,紧了紧被单,身上感受着那还未散去的波波疼痛。
她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一个分明是大好的婚姻,她为了他连爸爸都翻脸了;甚至答应他可以不交代江羽西的事儿,他说需要时间处理,她就等。
然而,所有的所有在这一刻突然都变得那么苍白。
他们怎么就这样了呢… …
……
……
慕向东踏出家门后直接进入电梯里,突然像得到赦免一样,身子瘫软地靠在电梯后。
手无力地撑着额头,眼眶微微泛着疼痛。
他分明看到了她身上的红紫,也看到了离去前她红了的友上传 一切只让他觉得不知所措。对,是不知所措。
抽出手机,他输入王振递来的一个号码。
那边一下就被接听了。
“喂。”一道略为粗犷的声音响起。
“你好。”
“谁啊?”
慕向东敛眉,道:“你和纪佑丞是深交吧?”
那男人猖狂地“呸”了一声,深怕和他拉上任何牵扯似的,而后又警惕道:“你谁?你是什么意思?”
“没有。只是在想,我们或许有一致的目标。”
*
有时候封家和慕家俩家就像是心有灵犀似的。
慕向东每次觉得感情遇到解决不了的瓶颈,封焕定也好不了多少。就如此刻,怎么就这么凑巧遇到了彼此。而且昏黄的灯光下,俩人胡渣尽显。
兄弟无需太多语言。
慕向东让人开了个包厢,别人马上递了几瓶好酒上来。
封焕率先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然后爽快地哈气。对着对面的人似是而非地调侃:“二十一世纪好男人都要借酒消愁的话,其他爷都别混了。”
慕向东默了一下,也举起酒瓶,却不如封焕那般大气。
不喝酒、不抽烟,就算做了,也是极其绅士地在做。亚泰的人就说过他这人,整个就一个艺术陶瓷似的,优雅得让人敬而生畏。
他倒在杯子,喝了一口。
“那从未为情而困的封律师呢?这话又该怎么说?”
话题一下绕到他身上,封焕神色是不太好的。而且他向来有话直说,大气得很。
“你说女人是怎么回事?上一秒还热情得跟个什么似的给你买礼物,下一秒就消失得不见影儿。”他喘了一口气,扒扒头发,“都什么破事儿!!”
恰逢一个女人进来倒酒,看了眼酡红得此般迷人的封焕,然后对慕向东使着眼色。
慕向东素来知道他解决问题的方式,这么多年他都这样过来了。一夜起来就啥都忘了,问题也奇迹般地解决了,因此此刻慕向东会不为所动地钉在座位上。
女郎得到了慕向东的默许,便蹲坐在封焕旁。
托着腮帮欣赏他那颓废而粗犷的大爷模样儿,纤手从后方着手,趴趴无骨地盘到脊椎骨,继而绕着颈项。如兰的芬芳吐在他耳边:“爷有什么烦心事儿,妞给你分担可好?”
那语气软软的,吹在耳边,抚着耳边的细小绒毛。
慕向东喝了口酒,面无表情地别过脸。
然而下一秒对面的人双眸突然变得犀利,一手反剪地拉开女人,把她大力一脚跩到一边去。他手上青筋尽显,几乎是怒发冲冠的姿态破口大骂:
“爷你老娘!!爷是你碰的吗?肮、脏!”
179 怎么不平衡了?我又没嫌弃她!()
女郎被拽得四肢都有七零八落的剧痛,她湿着泪眼大叫:“封大爷!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以前你对我都很温柔的!”
封焕不听则已,一听就像点了他浑身的毛一般,抄起酒瓶,一下敲在桌沿摔成两半。而他就像那濒临猎物的洪水猛兽般,手持着那尖状玻璃瓶居高临下地挥了挥。
“再叫爷我割了你喉咙!”
“不叫,不叫……”声音里都没了温柔,女郎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溜走。
门关上时还听到七零八落的玻璃声,估计是跑得慌,不小心撞倒了哪个捧着酒瓶的倒霉鬼。
封焕回过头来,狠狠地把玻璃杯指向慕向东。
“东子你坑我吗!”
慕向东冷静地看了他一眼,淡然地眯眼。
“你忘了她叫西西,你在这里最常找的红颜知己。还是你介绍给我认识的。”
封焕把玻璃瓶扔在一边,“西西?你知道我现在东南西北都他妈不想理?”
慕向东风淡云轻,“以前你不都这样解决情绪的。”
“你是让我背着家里那个出轨吗?”他突然觉得气结,怎么跟他说不上道理。
慕向东:“你拥有两个女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
封焕炸毛,“现在怎么一样!我他妈有老婆了,你想整出个破事儿把我逼到死角?”
他幽幽地挑眉,眉毛形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继而嘴角随之带着松动。“所以是彭羽喵?所以不可以背叛?”
封焕冷冷地看着他。
“你当我什么人,以前她… …在的时候,我他妈连其他女人都没给过正眼。”说到前妻,他终究缓下了语气。那是记忆中深藏的一角,是属于封焕世界中一个略为疼痛的秘密。
慕向东默默地看着他,眼神那叫一个语重心长。
“我知道。可你要明白,在其他人眼里你是玩儿惯了。”其他人自然也包括你家中那特别脆弱的小娇妻。
封焕咬着牙,拳头微微收紧。
“夫妻不是该相互信任?”
“你们之间不是本就处在一个不平衡的起跑点上吗?”
封焕哼,“怎么不平衡了?我又没嫌弃她。”
慕向东好笑,“你到底自认自己比她高档多少?她一个白白净净的女孩就这么嫁给你这个在烂泥里打滚惯的人。你说这对她来说不是不平衡吗?”
“我这不是结了婚之后性子都他妈收了吗?”
封焕双眸一顿,语气酸溜溜的。他是在说他肮脏吗?
虽然以前的他,真有点… …
慕向东看了眼表,知道自己不宜久留了。他把酒瓶放到一边,拍拍他的肩膀。
“有机会在一起就好好珍惜吧。如若有一天命运要残忍地将你们分离,什么尊严,什么都输赢会变得粒沙不如。”
封焕思索着他的话,待他走久了,才觉他今儿怎么这么怪。
说什么都扼腕叹息双眸伤痛的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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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 封闭的心()
步出酒吧,本就喝得不多的酒,此刻寒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