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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向东眸子一敛,“我知道。”他确实是个好爸爸,如果不是心系女儿,也不会一次有一次违背向来温文尔雅的形象在背后永无止尽地阻止他们。
她双手搭在他双颊上,语气流露一点温柔。
“可你也是纪安言的丈夫。结婚时就说了无论生老病死都要绑在一起。向东,你不要不相信自己的选择。”
他严肃的表情瞬破功,视线触及之处她微扬着美丽的脖颈。缓缓把唇凑到她下巴,然后很轻很柔地落下一吻。
“你相信,我就相信。”慕向东微笑,端起那热腾腾的汤,体贴地给她吹了吹,再送到她嘴边。
纪安言咕噜一声喝了下去,很满足。
“我们这样算不算和好了?”
慕向东勺汤的动作一顿,眉毛一横。
“你找收拾吗?”
胸膛里的身体一抽一抽的,那人笑得不能自已,差点被食物都吐了出来。
*
星期六,阳光普照大地,万物明媚。
封焕在车里等得不耐烦,按了喇叭好几次屋里才慢吞吞地走出一个身影。他的手搭在方向盘上不动了,眼睛勾着那女子直到她上了车。
彭羽喵低头拉着安全带时,他目光落到了那一身得体的浅粉红洋裙上,脚儿瘦瘦的,把她的肌肤衬得特别柔嫩。
“谁的衣服?”
“不好看吗?奶奶硬要我穿,怕我失礼。”
她尴尬地拢着腮边的发丝,正眼不敢瞧封焕。
见他不说话,彭羽喵难为情地拉了拉裙子。
“要不要去换… …”
“不用了。”封焕启动引擎,然后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好看。以后就这样出门。”
她愣了半晌才知道他在赞自己呢。
还是头一回。
“……哦。”她羞涩地低头。不得不说,她自己也觉得好看。
一路到郊外,封焕和她倒是处得融洽,眼光还时不时瞥到她身上,那眼神里的东西她却看不明白。她不好意思地拉拉裙摆,本来因为他“漂亮”这两个字建立起的信心又开始动摇了。
郊外的原野上有好多穿着羽绒服的小孩儿,看到自己的父母都嘻嘻哈哈的。
彭羽喵一向喜欢孩子,又难得到这么个风景宜人的地方,她浑身都是畅快,比封焕还早推门下车。
“爸爸爸爸!!”封小鬼远远就看到了自己的车,开心地跳起来挥手。
封焕也笑了起来,把儿子抱得老高,“怎么样小同志?过得开不开心?”
“开心!”封力南看到喵喵更是笑眯了眼,“也要喵喵姐姐抱!”
彭羽喵笑着把他接过去的时候故意在他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他哎哟地叫了起来,然后趴在她肩膀上眼睛闪闪地。
“喵喵姐姐,你答应我的东西你会忘记吗?”
“当然不会。”
封力南满意地点头,等老师和他道别时他一手抓着封焕,一手抓着彭羽喵。别人没问他呢他像推销员一样晃着他们的手,大大声地说:
“这是我爸爸,那是我妈妈。”
165 公司机密,不许看()
“不好吗?”
他把着牙关,没说话就想俯下身来吻她。纪安言灵巧地避开了,“不叫就不许吻。”
慕向东一笑,他想吻还由得她?
看她躲到角落,甚至拿起他桌上的文件护着身,他根本不当一回事地步步逼近。
“得了吧你。”慕向东欲抢走那文件,可纪安言死死拽着,捂着唇就是不让他碰。他过来,她就闪到一边。慕向东笑了,过去抓她,纪安言尖叫地四处蹿,一下沙发一下书桌。
俩人孩子一般地追着。
直到纪安言气喘吁吁地趴在沙发上,手里的文件不小心落了一地。她愧疚地低下头去捡,不忘为自己开脱。
“我不是故意的噢,是你追着我的……”
还没说完手突然被覆着。慕向东不知为何神情变得有些严肃,把那些纸张草草地捡了起来,转身放回书桌。
“公司机密,不许看。”
纪安言切了一声,“亚泰有什么机密我不行知道的?”刚刚跑累了,她就蹿到他怀里抱着他问:“来嘛,让我看看。”
慕向东却直接挡在桌前,刮着她的鼻子:“说了不许看,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就看一眼好不好嘛。”纪安言难得地跟他撒娇。
他还沉默着,怀里的人突然不动了。眼睛的光芒闪闪的,直直地对着那桌上的一个小锦盒。
她眼儿一眨,“那是什么?”
慕向东侧过身去看,脸色微变,想出手却已来不及。纪安言利落地拿起锦盒然后逃离他,在角落里迅速地打开。
这一看,都傻眼了。
是一只男士手表,居然和早前他送她的成一对情侣表。
纪安言拿起表,指着问:“慕向东,这是什么?”他送她表的时候,他们根本还没有什么实质关系。纪安言那时还因为他的不理不睬而颓靡了好一段时间。
他嘴唇迅速一抿,上前夺了过来,眼神闪躲。
“怎么乱动别人的东西。”
纪安言却觉得一股暖暖的热流划过心尖,她冲过去跳到他身上紧紧抱着。越想越不解气,张口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嘶——你想咬死我呢?”
她撒娇地趴在他肩头,一下又凶巴巴地喝:“慕向东你说!你是不是很早就喜欢我了?是不是?”
情侣表这种东西怎么都跟他拉不上边儿吧,他当时是有多内敛她才没发现他的感情啊。
慕向东轻微一笑,托着她的臀部随她任意妄为。
“是什么时候?”她轻轻问。
“在……很早很早的时候……”
她紧紧地抱着他,嗔:“坏人!”
都说了人逢喜事精神爽。
纪安言觉得自己幸福透了,昨夜她抱着慕向东乖顺了一整晚。慕向东也没放过她,一直给她灌输她要加油,加紧给他生个小言言。
甜蜜期间却被一段铃声打断。纪安言看都没看就掐掉了。
纪佑丞这几日来时不时的来电她都不想理。无论他想如何拆散他们,纪安言始终相信她和慕向东天作之合,她才没那么脆弱,随随便便就放走到手的幸福。
上班的途中她才想起彭羽喵今日上庭,匆匆给她个电话。
165 漂亮的律师妈妈()
“喂——”
那边背景很是吵杂,可听得出声音有些愉悦。
纪安言心里一亮,“喵喵,审讯完了吗?怎么样了?”
那边人笑得很是开心,几乎是用喊的在说:“没事了没事了,纪安言我没事了!!那伤者今早醒过来了,法官也说我那是自卫伤人,力度合理,完全免去法律责任!!”
纪安言也笑得开心,“恭喜你呀,这次你该好好谢谢你家那位!”
彭羽喵羞羞一笑,“知道了。他来了,不跟你说了。”
这边一挂电话,才发现车已经停在停车场了。纪安言下车前,慕向东却把她拽了回来。
“忘了说再见呢?”他指着自己脸颊。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人,在他眼神的淫威下不得不凑上去,吻了一口。
他却反握她的腰,加深那一吻。
纪安言脸红得几乎足够滴水,声音也暧昧地沙哑起来:“喵喵说今晚桂颠路有个法国餐厅刚开张,听说还是正宗的法国人,呼声可高了!我们去吃吧?”
他搂着她,低低道:“今晚没办法,我有事儿。明晚行不?”
“什么事儿啊这么重要?”
慕向东看着她,眼神略带抱歉。
“公事。”见她叹了口气,他伸手去捏捏她的手背,说:“明天、后天、大后天我都归你管,行吗?”
她挑眉,“行!”
*
彭羽喵这边一挂电话,就见封焕款款地从法院里出来。她一时难掩兴奋,小跑过去抓着他的西装外套。
“我真的没事了吗?真的????”
封焕眯了会儿眼,一脸理所当然。
“不是告诉了你不会有事吗?”
她得到肯定还陷在一点不可置信中,一忘怀就冲进他怀里,感动得稀里哗啦。
“太好了。没事了,我还以为我快吃牢饭了,我才不要吃牢饭!”
封焕身子一顿,抬手,缓缓地顺着她的背。
这一拥抱,连他的心跳都听得一清二楚。她抱了好一会儿才察觉不妥,迅速地退了出来,在自以为他看不到的范围吐了吐舌头。
封焕火眼金睛地看到她那孩子气的小动作,忍不住莞尔。
“走吧。南南他们在餐厅等着了。”
他伸出手,理所当然地包裹着她的纤手,直直往车子走去。
彭羽喵紧张又害怕地想缩回手,可不知怎的,愣是缩不回。她被迫赶上他异常快的步伐,仰头问:“大家都出来了吗?为什么?”
“不想庆祝自由身吗?”
*
去到餐厅的时候,封老太看着俩人十指紧扣的手,老眼跟看见金子似的,一闪一闪的。
“一起来啦?办事完了?”封老太和封力南自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儿,这样的事封焕本就不会告诉他们,他们徒担心也帮不上什么忙。
彭羽喵点点头,借着空隙心虚地收回手。
手都快麻了,心也是。
她都不知道封焕怎么可以做到那么理所当然,他不是讨厌她嘛。
封焕揉揉儿子的头,“想吃什么?”
“吃牛扒。”封力南往彭羽喵那边靠,自豪地托着腮帮说:“今天大家都羡慕我,因为老师跟同学们说我有个又漂亮又年轻的律师妈妈!”
166 每晚都载着另一个女人()
彭羽喵尴尬地直点头,哦了半天羞涩地不知道说什么。都说佛要金装,人要衣装,她最近不过穿得漂亮一些,好多人都说她是美人一枚啊。
封老太也喜欢这个孙媳妇喜欢得紧,连连附和:“是啊,我的孙媳妇当然好看!”
封焕挑眉看着那在座位上低头的人,耳根都红成了番茄色。他对自家儿子努努嘴,“那下次让你妈陪你去家长会。”
“好耶!”
彭羽喵坐立不安了,在桌下轻轻地推了他一下。用那细细的声音道:“你别这样!”
封焕痞子习性来了,直接反握她的手,惹得她连忙站起来。
“我,我去上洗手间一趟。”
封力南看着彭羽喵仓皇而去的背影,小嘴一张:“爸爸,妈妈害羞了。”
封焕一边翻着菜单,眼角的余光瞥到她清瘦的身影,嘴角缓缓一勾。
*
纪安言下午到茶水间的时候无意间听见了自己名字。
她手领着咖啡,躲到了墙后。
洛梅的秘书小帧就是一个最喜欢在她背后说三道四的人。不知是眼红她最近接的都是大案子,还是她是市长千金,又或者……她是慕向东妻子的事实。
“她还真把自己当根葱呢?老公快被人拐跑了还不知情,真是悲惨!”
“这话怎么说?”
小祯讥笑:“我那天下班的时候就看到慕律师车上载着一个女人,别说,还真漂亮。”
“不是吧。这事儿可不能乱说。”
“我才没乱说,好几个晚上的事情了。有人还看到他俩从酒店一块儿出来。怎么,不信?”
“不是,那个那个……纪律师!”
小祯猛地回头,纪安言站在门口捏着咖啡杯,一脸冷漠。她砰一声地放下茶杯,轻轻的越过她。
“有时间还不把案子搞好,你对我家务事这么有兴趣我怎么都不知道。”
小祯还想什么,她已经冰着一张脸走出茶水间。
纪安言不是容易受影响的人,只是小祯说的和之前几晚的事儿太吻合。好几天了,慕向东都跟她说有事,她怎么撒娇,他都一脸歉意地跟她说不行。
看看表也快到下班时间了,她给他拨了个电话。
“今晚你没空吗?”
慕向东无奈地一笑,“真的很想去法国餐厅啊你?”
“想啊。”
“明晚,明晚一定陪你去行吗?”
纪安言心突然酸酸的,“哦。那我挂了。”
结果下班时间她又在等公交。
纪安言觉得心口有些堵,可又不知道找谁说。彭羽喵跑去庆祝去了,留下她一个人,傻傻地呆在公车上,下班车流高,四周的空气都变得浑浊起来。
车子过了路口的时候,还颠簸了一下。
她难受地换了一下坐姿,眼睛毫无焦距地往车镜外看。
那路边停着一辆车,看着有些眼熟。纪安言皱眉,拉开车窗一看,居然是慕向东的车。
纪安言记得他说有公事,可如果有公事怎么会出现在这样的住宅区内?
她心里开始捣鼓,恰逢红绿灯转红了,公交停了下来。她这个位置刚好看到那颀长的身影从车身内跨了出来。
紧接下车的是一个女人。柔美的卷发,高挑的身形,只看侧脸已知道是谁。
她心里顿一滞,什么东西在这瞬间都变得苍白… …
167 你骗我!()
晚上九点时,纪安言肚子突然饿得慌,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吃晚饭。
她关了电视,走到厨房,脑袋却一片空白。拉开冰箱,除了几根白菜外空空如也。泄气地拿出那些白菜,再煮了些白饭,然后把蒜头放到切板上。
门外咔嚓一声响了。
纪安言拿刀的动作突然一顿,心突然很害怕。
明明做错事的不是她,可她却莫名地恐慌。好像那些东西都只是假象… …
切菜的动作也变得缓慢,他回来了。可她该说什么,她不知道。
厨房外听到他如常般把公事包放到沙发上,然后由远而近的脚步声。甚至两只手跟无数个夜晚一样缓慢又温柔地环上她的腰身。耳边传来他低吐的柔音。
“我回来了。”
我回来了… …
我回来了… …
我回来了… …
… …
… …
听她说过那么多次的我回来了,却从来不曾问他“你从哪儿回来?”。
纪安言继续专注于手上的动作,腰部的肌肉变得好僵硬。
耳边的发丝被他亲昵地拉到耳后,然后传来他稍微不满的谴责:“怎么那么迟做饭?待会儿要胃疼了。”
她乍然觉得这样的柔语折磨耳膜,手不小心一滑,刀子落了下来,在食指上切了一个大口。
慕向东也一惊,忙拉着她的手到流水下冲洗。
“怎么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她手重力缩了回来,躲在背后,人靠在冰箱前,负气地别过头。
慕向东才注意到她情绪不对,多看她一眼。他无奈地哄,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纪安言仰头,“你从哪儿回来?”
慕向东好奇地看了她一眼,“亚泰啊。”
她一听,直接咬紧牙关,一时半刻脸都憋红了。滴答一声,手指上的伤口淌出了鲜血来。
“言言,你的手… …”
她却紧紧贴着冰箱,不让他靠近,然后用几乎哑了的喉音问:
“江羽西回来了?”
他眼里闪过一些莫名的思绪,下一秒却又落到她受伤的手指上。
“我… …”他担忧地放低声量:“你先上药,上药我再跟你解释。”
“你不解释我就不过来!”
慕向东也急了,“言言,听话!”
“我不听话,我向来都不听话的!你快回答我!”
他知道自己也不能跟她说什么道理,几步向前,在她抗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