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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张嘴,沙哑地说:“对不起……”
封焕觉得她肯定是醉得不清了,叹了口气,直接从副驾驶把她整个身子抱了起来。
她一贴上那温热的胸膛,眼泪就哗然止不住,声音呜呜的。
“我不是个好妻子,也可能不是一个好妈妈。呜呜,我对不起你们,都是我太笨,我不好。”
她的小手一直扯着他的衬衫,突然哗然这么哭着。肩膀一抽一抽地,叫人看着心酸。封焕手足无措地抱着她,直到把她抱到了房间她泪水还是止不住。
“对不起,对不起……”
封焕蹲下身来,对上她朦胧泪眼。
他闭着眼叹了一口气。这人要么不哭,一哭就这么可怜。他还舍得骂她么。
“好了,我不怪你。”
彭羽喵别过身躺了下来,肩膀还抽动得厉害。她从结婚以来就压抑着这情绪,说多难受就多难受。手掩着面容,哭道:
“我不好,我一点都不好,不是好女儿,也不是好妻子……呜呜……”
封焕坐在床沿,表情顿了一下。
“伯父……呃,爸爸怎么了?”
彭羽喵猛地摇头咬着嘴唇什么都不肯说。封焕看她咬得嘴巴都泛出了血丝,用手强制去掰开她的嘴。
“别咬了。”他叹了口气,“你睡吧。”
她情绪不稳,封焕哄了好一阵子她才平复下来。后来许是哭累了,就幽幽睡了过去。封焕在灯光下看着她的睡容,过了好一会儿,伸手去给她拉开刘海。
他……还真没见她这么折腾过。
出了房门,封老太哼着歌回来了,看到孙子从喵喵房间出来,眼睛都发亮了。
“咦?这么早回来了?”封老太看着他一会儿,“喵喵呢?”说着就要挤开他走进房间。封焕一下子挡了下来,有点疲惫地撑着额头。
“喵喵她睡下了,您就别打扰她了。”
封老太先是一愣,后来又眯着眼睛笑,看得封焕一阵鸡皮疙瘩。
154 还想打他一次吗?()
纪安言从今早就眼皮突突地跳,也不知道为什么。下班后还没等到慕向东,她坐在座位上抽出手机。
“纪安言,这么快就耐不住了?直接上楼呗。”
“我看你俩你侬我侬的,什么时候生个娃儿啊?”
纪安言娇嗔地看了他们一眼,“你们八卦!”
可想着心里还是暖暖地。她边收拾下楼,边给他打电话。
“喂?”慕向东声音不由自主地放柔。
纪安言那时候已经到底楼了,也看到了他转向停车场的身影。也就一边走向他的背影,准备吓死他。
“你在哪呢?”
慕向东一笑,“我就在楼下… …”说完突然顿着了,声音一改平静,反倒显得冷清。
“言言,我这儿有事,不跟你说了。你自己搭车回家,小心点。”
纪安言一愣,电话那头已经挂了。她突然涌起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见他最近时而神情恍惚,也不知道在搞什么。她快步上前,转到了停车场后,刚才还跟她温柔耳语的那个人此刻就站在停车场中央。
迎面站着那个人,对持着。
居然是纪佑丞。
慕向东其实也猜到了这个人的来意。他几不可闻地呼了口气,眼神依然尊重。
“市长。”
纪佑丞却勃然大怒,“小子你胆子肥了!受了一次教训还不够!你怎么才肯放过我女儿?!”
慕向东敛眉,声音很低却万分坚定。“永远不会。”
“放肆!你是不是挨不够打!之前伤害言言的时候我已经万分警告过你,别再碰她!小子,”纪佑丞手指几乎发颤地指着他,“我要你和言言马上分开!”
“纪市长,不管多少次我的答案还是一样。我不会和言言分开。”
纪佑丞冷笑,“你说你会给她幸福,多少?你究竟能给多少?一个婚宴你都给不了。我纪佑丞一句话下去,全世界听我的。甭说是一个婚宴,整个亚泰可以全凭我一句话收回。你信不信!”
说到这事,他心一凛。想着纪安言这几日分明是失落,却还要在他面前强颜欢笑的样子。就突然觉得有心无力。
慕向东默了好久,“我们结婚时就说过,要同甘共苦。不管有多少快乐痛苦都会一起承担。市长,纵然您收回了亚泰,结果还是一样。”
“……”
纪佑丞已经不说话了。他的脸色从刚刚的凌厉转而凶狠,直到如今… …他几步向前,举起拐杖… …
“你还想再打他一次吗?”
那清冷的女声响彻整个停车场。
155 你打算怎么办?()
纪佑丞手中拐杖应声而落,凌厉的眸子闪过无数的错乱。慕向东看着那个朝着自己走来的女孩,整张脸都是绷着的。
“我的婚姻这么幸福,你为什么要去破坏它?”纪安言环上慕向东紧绷的手臂,张着唇,声音沙哑地问。
她和爸爸分明重修旧好了,可突然这一出,她突然茫然了。
为什么要反对她和慕向东?慕向东不一向是他的得力助手吗?
这其中一定有哪些环节出错了吧?
纪佑丞已经忘了说话,站在原地面色难堪。
纪安言突然觉得眼前一片模糊,心一扯一扯地叫嚣着疼。“爸,我幸福,你不开心吗?你非要所有人像你一样婚姻失败、家庭破裂你才开心?”
这样的父女关系本来就存着一条导火线,如今一触友上传 纪佑丞万分没想到纪安言会知道这件事,他以为自己有足够的时间把他们分开再处理这件事的。
慕向东任由她抓着自己的手臂来撑着自己,他眼神放空地看向前方,愣然,无奈。
“我们走。”
言言拉开慕向东的手臂,不由分说地往车上走去。
她没流泪,一滴都不让它流出来。
擦肩而过的那会儿,纪佑丞凝重地叫着她,“言言”。可她不听,她什么都不听。
*
今天天气一点儿都不好,灰灰地,如墨迹般笼罩着整个天幕。
慕向东缓缓地把车开到家门前。
纪安言全程都在低头,头靠着副驾驶那边的窗口,手比划着那淅淅沥沥的小雨落下的痕迹。跟着那雨点落下,再猜猜哪颗小水珠最快落地。
车子终停了下来。他俩结婚后暂住在慕向东以前的住所,那儿面积不错,虽没新的好,但总归是舒服的。
慕向东解了安全带,稍稍往后一靠。
“言言……”纪安言耳朵软,每次这么软软地叫她,她就弃械投降了。
可这次她手指还在划着那水珠,好像根本没听到一样。
慕向东叹了一声,倾身过去直接按着她的手指。
“言言,看着我。”
他的力量有些大,抓得她发疼着呢。她秀美微蹙,慕向东就立马放松了力道,改为拍拍她的发丝一下。
“想什么呢?”
还能想什么?
纪安言的纠结被逼了出来,鼻头就酸了。
她躲开他的手,声音听着有点低,一双晶亮的眼睛恍恍惚惚地,楚楚可怜。“我问你,我住院的时候爸爸是不是找人打你了?”
“……”慕向东也知道她听到了,他收回视线,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不语。
“你说话啊!”
她的眼儿有些红,急急地。
慕向东闭眸,然后点点头。
“花园的事儿也不是你的问题。是他收回所有请帖,不让我们搞婚宴的是不?”
外面还下着雨呢,可她声音就这么清晰一点点地打在他耳膜上。
“对。”
纪佑丞反对他们已久,慕向东当初也是不确信纪安言会支持哪边。总的来说,他堂堂一个亚泰的万人迷也是有不确定的时候。
纪安言一下就咬着下唇不说话。
慕向东默默地看着她。
“言言,你打算怎么办?
156 发烧了!()
“什么怎么办?”纪安言哽咽地看着他,“你不要我了么?”
“哪有!我没说过!”
慕向东急忙辩解,怕她不信直接将她抱着拥到了自己腿上。他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嘴唇,浅尝而止。
“你爸爸反对也不是一天俩天的事了,要分早分了。”
纪安言一听,眼睛都圆了。炸毛地低头狠狠地咬他的肩膀。
慕向东嘶了一口气,“哎,疼。你干嘛!”
她咬得嘴巴都酸了,咬着牙教训他。
“分什么分!咱俩不分!到老都不分!”
“…………”
慕向东眸光流露着某种宁静的光芒,眼里那流动的笑意好看极了。
“笑什么?”纪安言跨坐在他大腿上,姿势极是不雅,可某人喜欢极了。
他低头抱着她,然后关上了门。
“喂,喂喂,干嘛啊。”她被他这么公主抱地上电梯,还不给人笑死?
“该干嘛干嘛去。”
“……”
后来在自家卧室里翻腾覆雨后,纪安言粗喘着气看他正发着呆。
“在想什么?”
慕向东抓起她的手背,吻了一下。
“我在想……你说那个“到老都不分”的言论……”
某人脸刷的一红。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纪安言从他身子上爬下来,乖乖地躺在他臂弯里,咬唇问:“什么办法?”
慕律师斜睨着她,一本正经地答:“嗯,有了小东子就易办了。”
“慕律师你……”纪安言张嘴看着他。
“我怎么?”
“好无耻。”
慕向东拨开她的发丝,“那你呢?你在想什么?”一整晚的心不在焉,他看得出来。
纪安言只管把手臂吊在他颈子上,眼湿湿地说:
“慕向东,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为什么要有苦自己吞?好得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配上他了……
慕向东轻轻俯身,在黑夜中与她对视着。
“因为……”他斟酌着词,才缓缓说:“你对我来说不一样。”
纪安言早感动得一塌糊涂,在他怀里啜泣了几回,也忘了问他那个“不一样”究竟是什么意思?
*
不知道是不是折腾得多了,纪安言第二天起来就头重脚轻的。慕向东还以为她有起床气,拍拍她的脸颊道:
“别懒了。再不上班不给你发薪水了。”
纪安言咕哝了声又往旁一滚,滚进被单里彻底将他无视了。
这样的情况以前也不是没有,他见惯不惯了。每次都是强抱着她丢进浴缸里,她碰了水,自个儿就会乖乖醒来。
慕向东扯掉被子,将手托在小腰上,还没抱起来人就一怔。
他把手再探上她额头,果然温温地。
结婚后他把她养得健健康康的,这样发烧还是头一回。
他一下慌了。
“言言。”慕向东坐在床沿,试图把她摇醒。
纪安言讨厌地拍开他的手,半晌又往他怀里钻,换了个舒服的睡姿。
“你发烧了,是不是不舒服?”
她微张一只眼睛,咕哝道:“那是不是可以不上班?”
157()
他眉宇终于松了松,拎着她的耳朵,也没带多大的力气。
“你一年请多少天假你自己说?”
掰手一数,纪安言捂着嘴,“别说,还挺多的。”说完自觉地耸着脑袋瓜。那迷茫又虚弱的样子看得他心坎一软。心疼地给她拉拉被子。
“你在这等着,我拿点药过来。”
纪安言闭上眼睛还忍不住抱怨,“又吃药……”
慕先生站在门边的脚步顿了一下,“这事儿没得商量。”
“知道了。”反正有关她健康啊她安全那些的,慕向东从来不让她自己做主。其他的,他纵容死她了。
纪安言数数,自己还算赚到了,开开心心回去睡了。
不久就被人摇醒。看他手里切好四片的药丸还有一杯温度适中的温水,纪安言顿有种被人捧在云端的感觉。她乖乖地坐了起来。
慕向东揉着她的发,对她听话的样子很是受用,“快吃了。”
其实纪安言每回吃药都觉得苦不堪言,她不太会吞,每次不是要把药丸融在开水中,就是要切成小块。慕向东看着她稍为难的样子,接过杯子,问:
“不会吞?”
纪安言接了过来,“会,怎么不会。”她捏着鼻子,一次性地让四粒药丸滚入喉咙。紧接的是一直难受的苦味,可看着慕向东惊讶后略带赞赏的眼神,她又有些小成就感。伸出舌头,得意给他看战绩。
“呐!吞了!”
慕向东看着她喝完开水,眼儿微微带着笑意。
他的女孩终是长大了。
“我真的不去上班?”纪安言被他强制性要求休息时躺在床上眨着眼。
慕向东弹了她的额头。“不行!”
整理好一切后,出门前他把药丸都切成四块,两罐水放在离床最近的柜子上,又忍不住叮嘱。
“我下午回来陪你吃饭。你自己呆在家休息,不许出去也不许看电视。就躺在床上乖乖地。”末了,又补充:“有事儿就打给我。”
其实以前就听母亲说过,这结婚啊要找比你大好多的男人,因为他不仅会爱你,还会像长辈一样地疼你,当女儿当心肝宝贝来疼。纪安言数数,慕向东大她几乎有五岁吧,难怪跟她爸一样成天教训她。
慕向东看她低头不知在嘀咕什么,反倒严肃起来。
“慕太太,你听见了吗?”
纪安言从被子探出个头,“知道啦!快去上班!”
*
别说,这慕律师走后,纪安言还真觉得昏昏沉沉,许是药效发作了,她没多久就没心没肺地睡着了。梦中看到一滩水,她双眼发光地跑了过去,却怎么也够不到。
够啊够的,突然砰呛一声响起。
她吓死了,直接从梦里醒了过来。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浅色墙壁,床头有他们大大的婚纱照,而床边是她不知怎么就打破的玻璃杯,那水还流得满地… …
纪安言叹了口气。
又有得收拾了。
她跳过玻璃碎片,想先去厨房把药吃了。结果刚够极扫把,手机就响了起来。
卓韵玲慵懒地问:“喂,纪安言,你跟我哥是忙得不着边儿了吧?我生产这么久,居然一次都没来探病?”
纪安言在客厅暂时坐了下来。她抵着额头反驳,“你病啥病。我这病号都没说呢你还说。”
“你生病啦?”
“没事,小烧,”她摸着额头,退了不少耶,“都退了。”
158 下雨了()
卓韵玲似乎伸了个懒腰,“哎,在医院闷死了。小家伙给申先生二十四小时抱在怀里,不要我了。”
纪安言:“不如我去陪你吧?”
“你不病了?”
“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嗯,难得今天不上班。
这么想就立马付诸于行动。她进入侧房随便拿了件外套,套上小靴子就踏踏出门了。
卓韵玲在生产期间应该是吃好睡好,所以在纪安言看她的时候,整个人整整胖了一圈。纪安言毫不客气地损:“我都差点认不出你来了。申诺在猪圈养你的吧。”
“太过分了!”说完又想想她是自己嫂子,欲扔出去的枕头收了回来。
纪安言嘻嘻哈哈地说要看小宝贝,可没抱多久申诺又紧紧张张地抱回去了。<;>;
她忍不住嘀咕:“你小心地位不保啊你。看申先生的样子,你家小宝贝就要踩着你上位了。”
申家宝贝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