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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说这世上不是无巧不成书吗。我朋友也有和我一模一样的胎记……”
慕向东一顿，“你是说，纪市长的……”
“啊！”卓韵玲眨着眼看着他，“你们认识！”她忽而忘了纪安言跟他说起很多慕向东的事儿，多半也不是好的。她表情突然变得稀奇古怪。
“你怎么知道……你看过？！”
慕向东表情一变，喝了口咖啡，沉着声，
“……没有。”
见她不说话，他才缓缓说：“也多亏了她，才找到你……”
“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瓜葛啊？”
“什么瓜葛？”
“误会啊什么的，我看纪安言很在意你是他爸爸律师那件事呢。”她缩缩背脊，调皮地说：“她在我面前可骂了你不少，差点没把你拿来宰了。”
*
纪安言实习期结束，可好像注定了不能摆脱亚泰一样。
她着着便装碎花裙，到了顶楼才发现一行人从会议室里走出来。碰个正着。
为首的慕向东看到她表情一愣，他身边的那些律师们更是千奇百怪的表情，看得她那心里扑通一跳。尤其洛梅，心里想着实习期结束了，纪安言也摆明了不想留在亚泰。
莫非又来砸场子？
纪安言被人看得浑身不自在，突然板起脸，正着眼色严肃道：
“慕律师，纪市长派我来和你洽谈！”
封焕忍不住看了慕向东一眼，分明看到了他眼里闪烁着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而纪安言与他视线碰撞间，不知在传达什么微妙信息，让他素来冷硬的眼神就这么无声柔化了。
有个市长老爸挺好啊，做什么都通行无阻，最重要的是，那个人还在自己父亲的宰割下，任她操作。
慕向东把文件放到童枫手上，也严肃地回答，“嗯，到我办公室谈。”
等俩人的身影消失在办公室门后，旁人在电梯前窃窃私语起来。
“慕律师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有纪市长这么罩着，纪家千金又生来漂亮。他要把握机会，难保有天就当了纪家女婿。”
“要是这样，我们也好，亚泰起码有个靠山。”
“难怪不要那嫩模了，跟纪家千金在一起，少奋斗十年啊……”
说着说着大家都笑开了，只有封焕抿着唇，走回办公室前冷冷说了句：
“做自己的事！”
92 我会对你好的（）
“说吧，你要谈什么？”
慕向东严谨地走到办公桌后，一个扣子一个扣子地拉开自己的西服。纪安言走到他跟前，还故意拉长尾音说：
“很多啊……譬如……”
慕向东放好西服坐了下来，她却突然树袋熊一跳，跨坐在他腿上，笑得那一叫一个花枝乱颤。他嘶地倒吸了一口气，嗓音暗哑起来：
“言言……”
她哪知道慕向东可承受不了这火辣的行径，还在他身前扭动，抓紧他的西服说：
“你说我们在这里做点什么，会不会有人进来啊。”
他听完脸立刻变色，抓紧她的手不许她乱来。
“别这样，下去。”
纪安言才不听他的，俯身在他唇瓣上小啄一下。心里卑鄙地想，那么性感的唇，第一天看到你就想强吻了，我这会儿不下贱对得起自己吗我？
他紧守齿关，不为所动。
没反应？
她再弯下身，抓着他的下巴，这次吻得久一点。
啄了又起身，啄了再起身，她像在点火似的，半点害臊都没有。
慕向东终是忍不住笑了开来，抓着她的腰，反客为主地把她压在桌子上，缠绵地吻……
吻完他忍不住抬眉，“你知道矜持俩个字怎么写吗？”
“不知道，没写过。”纪安言嘿嘿一笑，又咬咬他的嘴唇。
亵渎他的纯洁，心里爽透了。
慕向东扶着额，“你下来，我们好好说话。”她再这样，他的自制力会瓦解的。
纪安言看他一眼，得意洋洋道：
“忍不住就别忍了。”
“纪安言！”
她皱着鼻子，“知道啦！”说完爬了下来，眼睛还直勾勾地看着他炽热的胸膛，低哑地说：“真不禁逗。”
纪安言哪知道她一个小小的玩笑，几乎要遍了他毕生的忍耐。怕是到时她想全身而退，他却不让了。
慕向东整理下衣襟，见她在四处摆弄着办公室家具时的背影，眼角都无声微笑。
这样简单的幸福，他一直没有奢望。
如今悄然降临了，他只觉像泡沫一般，不知什么时候会消失，所以格外珍惜。
纪安言回头就见他温和地看着自己，她小跑过来抓着他的脖颈。
“对了，我忘了谈判的事儿了。”
他摸摸她的发丝，“小同志，你想谈判什么？”
“今晚我跟爸爸吃饭，你一起来吧。”
“纪市长？”
她点点头。
慕向东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换了个姿势，他已经给她倒着茶。炊烟袅袅而起，他的嘴唇微微蠕动：“你想好了吗？”
“有什么好想的？”
她那义无反顾的神情让慕向东动容了，拉她坐下。手指轻轻地把她的扣在指尖中。然后她听到了他醇厚的嗓音，这么带有磁力。
“我会对你好的。”
以致很久很久以后，她想起来都觉得有种千军万马踩碎真心的猝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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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 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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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啊，暗恋就像一杯苦咖啡，不加奶精。
可你明知道苦了，还是义无返顾地在喝。
捏着鼻子也得咕噜咕噜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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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羽喵和纪安言不同，她难得在亚泰实习了一段日子，就顺势地申请成了正式律师。人说进了王国就别急着出来，否则一辈子可能都进不去了。
当然，她心里还存有那么点小小的私心……
午饭时间，封焕降临十四楼，对着方律师说楼上影印机坏了，需要借一借他们楼层的。
方律师是个长腿美女，也仗着肤白眼大常常撒娇耍宝。这会儿就差点贴到封焕身上，笑得妖娆：“封律师要什么还需要借？整个亚泰是你和慕律师的，谁敢说不呵……”
封焕点点她的唇，“就你这张嘴会说话。”
意思上跟她耍花枪，可实际上用一指的力量把她推得老远。
彭羽喵坐立难安地呆在座位，看着电脑眼儿都无法专注，心早飘到一边去了。
方律师直起腰，娇笑地跟人搭肩到楼下吃午饭去了。封焕折腾了半天，还没搞清楚那按键在哪里，气得他一脚跩在散落的纸上。
脾气真坏。
彭羽喵认命地站起来，走过去把纸张都拾起来，然后弯腰给他按按钮。
“开关在这。按这里就可以了。”
封焕斜倚着身子在一旁，悠哉闲哉地看着她帮自己跑腿，眼睛微眯，问：“你不下去吃东西？”
“有工作。”
“每天都这样不用吃饭了？”
像被人说中了心事，她缩起脑袋半句不敢回。她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响着呢，若不是要争取跟他的每分每秒，她也不至于这么虐待自己。
封焕没再理她，走到茶水间的小桌子上翻起文件来。
“……好了……”
这边影印了一叠，彭羽喵转身，才发觉他坐在茶水间，完全听不到她呼唤。
她走过去，“封律师，已经……”
彭羽喵话没说完，就见他手摁着自己喉咙，眼睛微眯，前胸上接不接下气地前后起伏着。那冷汗骇人地一滴一滴落下。
“怎么了怎么了？”
冲上前，她手上的纸不自觉地飘了一地。可她不知道怎么帮他，他好像很缺氧似的，可她真乱了阵脚，也真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
“封律师你别吓我！你，你你要不要喝水？啊？你怎么了？还是……有药吗？对！药！”
说完就手忙脚乱去翻他的裤兜，可半天都翻不出什么东西来。
手腕蓦然被抓住。
那重力想像要把自己的腕骨碾碎一般——
封焕对她应急的反应忍无可忍，从口中几乎用尽全力吼道：“医院……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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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爸爸？（）
彭羽喵不知道自己怎么眼睁睁看着他进医院的，她情急之下就从他车里掏出车钥匙，在俩个保安的帮忙下上了驾驶座。保安可不敢乱动他的保时捷，她哪管得了那么多。
车技不如人，可还是碰碰撞撞来到了医院。
看到他被送进急诊室，她整个人都急慌了。
低头，他的手机还紧紧拽在自己手心里……
她想，或许应该通知他家人？
打开通讯录，第一个名字就是：宝贝。
宝贝？
彭羽喵拨键过去，那边没响几下就接通了。没人说话。
彭羽喵哭丧着脸，几乎要哭出来地说：“我不管你是谁，封律师进医院了，好像很严重的样子。你，你快点来中央医院二楼！！”
“……”半晌都无人回应。
彭羽喵刚想继续说话，那头传来一把稚嫩的声音大吼大叫：“奶奶快来！爸爸出事了！爸爸进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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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佑丞接到纪安言的电话时欣喜得说不出话来，一整天都喜上眉梢，到处说他宝贝女儿找他吃饭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闺女似的。
关心艾临出门前，整理着他的领带说：
“你看看你，该紧张的人是我，你紧张个什么劲儿？”
纪佑丞依然眉开眼笑：“你懂什么。言言说今天要我们见一个很重要的人。自从任锦走后，她都没有接触过男人。我多怕她想不开，这不，出来社会就开窍了。”
“我的闺女啊，找的一定是好男人！”
关心艾温然地勾着他的手臂，笑：“看看，有闺女就把你乐的。”
纪佑丞很给脸地拉着她的手，“还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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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佑丞说好了今日请客，八点未到，他已和关心艾坐在旋转餐厅最好的位置，恰巧能将上海的美景尽收眼底。一支红酒端上，立在圆桌中。
“怎么还没到？”等了一刻钟，他不耐烦了。
“耐心点，是我们早了。”
“诺，这不就到了？”
话落，他迎面望去，纪安言巧笑地朝自己走来，而她身边的那个人……他再熟悉不过。
“爸，心艾阿姨。”
纪安言细细地叫，声音跟蚊子一样。主要因为离家前都跟纪佑丞闹翻了，这会儿还是第一次心平气和地说话，她有点不惯。
“哎，来了。坐、坐，言言长大了，漂亮了。”
慕向东也朝纪佑丞和关心艾礼貌地点头：“市长……阿姨……”
然纪佑丞由始至终都是抿着唇，眼神死死地落在纪安言和慕向东十指紧扣的手指上，像两湖漩涡，黑暗得见不着底。
95 言言喜欢我（）
关心艾捅了捅他的胳膊，眼睛瞪了他一下。
纪佑丞回过神来，换上一副温和的笑脸。
“言言，不是说要介绍给爸爸认识。什么人啊让我闺女这么紧张？”
纪安言羞得几乎躲到桌子底下，抓紧慕向东放在桌子白布上的手，语气不由娇嗔：“爸，你都看到了还问……”
关心艾表情灿烂了起来，“原来是慕律师啊！！言言真有眼光，你出门前爸爸还跟我念叨说他闺女一定找个靠谱的人呢，这不找着了吗？”
慕向东素来表情也是冷冷淡淡的，可这会儿就柔和了起来，还有点不自觉的尴尬。
菜端了上来。
纪安言心情很亮，小嘴不停说动说西的。
“慕律师之前打那个case可威了，把那官员骂得头低低的都不敢说话！”她骄傲地说完，又把卤肉夹到嘴巴里，傻瓜一样的乐，“嗯，好吃！”
慕向东全程都挂着浅浅的笑容，时不时给她碗里夹菜，充当她的忠实听众。
俩人那眼神交流间，爱意火花共迸然，要羡煞旁人。
席间，纪安言喝得红酒多了，醉意浅浅地嚷着要上厕所。慕向东本要扶她去，她天真地亮出两排牙齿，“不用不用！你陪爸爸说话。”
也好给他俩制造机会。
如斯想着，就嫣然带笑地离桌。
慕向东不放心地目送她进了厕所，才收回视线，对着纪佑丞一笑。
这一次，纪佑丞可没有回笑，缓缓地放下了筷子。
“向东。”
很平常的称呼，关心艾却紧了神经。
“咱就不拐弯抹角了。”纪佑丞整着坐姿，表情和刚才完全不同，一张脸几乎是冷凝着的。
慕向东也严肃了起来，手放在膝盖上，坐姿端正，心里隐约不安。
“你不适合言言。我刚才看着她一副眉飞色舞的样子也不好说她。毕竟我们关系还没完全愈合。但这不代表你们会在一起。我直接把话说得难听一些，我并不支持你们在一起。你和她分开吧。”
关心艾听得急了，他对慕向东素来赞赏有加，这会儿是怎么了。拉着他的衣袖，蹙眉提醒：“你怎么这么……”
纪佑丞喝她：“你别说话。”
慕向东紧闭着唇，似乎思考了一会儿才缓缓道：“言言喜欢我。”
“喜欢？什么才叫喜欢？拉着你的手臂跟你撒娇叫喜欢？”纪佑丞瞥了眼厕所，纪安言还没出来，他几乎是哼一声道：“那言言当初为了任锦割脉自杀，那又叫不叫喜欢？”
这话一落，慕向东终于不再冷静，背脊滑过一丝冷意。
那边传来响动声，纪安言已从厕所缓缓而来，嘴角还翘着呢，很是欢心。
纪佑丞压低声线，冷冷道：
“任锦回来了。以言言对他的感情……你认为她不会心动？不会想回到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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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见家长的感想？（）
纪安言这时走过来，捏了捏慕向东的手，两颊刷过酒精催化的红陀，很是可人。
“你们说什么呢？严肃点得跟老头子似的。”
两小无猜的亲密让纪佑丞真真看不过眼，他饮了口红酒，道：“没什么。谈你呢。”
纪安言不知怎么了，她上了趟厕所，怎么气氛像冷了下去，连她这个主角也莫名其妙地像坐针毯似的。一餐迅速地了结了。
纪佑丞先结了帐，然后握握女儿的手。
“爸爸有事先回去了。”
她微笑，“嗯，再见。”
回头，慕向东依然保持着坐姿，静静地允着茶，一小口一小口的。纪安言的手臂勾在他脖颈上，调皮地在他耳边哈气，说：
“慕大状，总结一下，你见了家长有什么感想？”
他的耳朵被她热气烧得痒痒的，拉下她的手，清浅的表情。
“别闹，别人看着。”纪安言回头，果然有人看着，她几乎躲到了他怀里，慕向东才无奈一笑，摸摸她的发顶，
“去夜市走走？”
“好耶。”
夜市很热闹，四周挂着七彩的棉花糖。纪安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