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爸爸之前说我以后不用再回家了。”我说:“我以为这是把我赶出家门的意思。”
苏悛皱起眉头:“是爸爸亲口说得?”
“方姨说的。”
“这也是你不对。”他说:“即便爸爸那么说,结婚时也应该告诉他,即便他不来,你也尽到了自己的义务,毕竟是他养你长大。”
我说:“对不起。”
“别跟我说。”苏悛说:“爸爸现在还不知道你跟他结婚的事,如果被他知道,肯定会很生气。而且那孩子的母亲是谁?不是你吗?”
“是我……”
“那你为什么穿着这样的衣服站在这里?”他更加生气:“他对你不好?”
“还好吧。”
“跟我说实话。”他完全没有相信我的谎言,而是逼问:“他是不是对你不好?”
我看我还是全说了吧。
“因为生孩子之前我们就约好要离婚,但没有想到中途怀孕,就决定生完孩子之后,所以我才没有出席。”我解释说:“但我有点想孩子,就穿成这样方便看她。”
苏悛点了点头:“你学会说谎了。”
“没有啊!”
“没有?”他说:“你大可以做其他打扮,我看你是不想被家里人知道。如果过得好,期待家里人知道还来不及。你们为什么离婚?”
“感情破裂了。”
苏悛没说话,但神色依旧是不信。
我乐得这个话题赶快结束,问:“爸爸为什么给我介绍结婚对象?”
“是对方来拜访爸爸,说他想娶你。”苏悛说:“爸爸觉得他人不错,长得也好,和你很般配,就答应替他介绍。”
“爸爸没告诉他我什么都没有吗?”是不是慕着苏家的名头来的?
“他肯定清楚。”苏悛说:“毕竟你们认识。”
“我们认识?”我诧异地问:“是谁?”
“就是外面的蒲先生。”
“蒲蓝?”
“是。”苏悛说:“爸爸对他的印象不错,认为他聪明能干,前程肯定不错,性格也温和,肯定能够照顾好你。我不太喜欢繁音,他戾气太重。而且繁音这两年跟盛家搞得很不愉快,盛先生毕竟是爸爸的外甥,爸爸肯定也不喜欢他。”
“他怎么跟爸爸说的?”我问:“什么时候说得?”
“两个月前。”苏悛说:“至于怎么说得我就不清楚了。是因为爸爸找我,要我想办法联络你,我才知道。”
我真是无语极了。
蒲蓝在搞什么啊?他明明知道我跟繁音结婚了,这算什么事?而且居然找我养父说?他不是早就清楚他只是我养父了吗?
“你本来也配得上他。虽然你只是养女,但蒲先生也不过是个私生子而已,和你在一起不算委屈。能嫁进蒲家,对你来说也是不错。”苏悛说:“但现在你已经嫁给繁音,孩子又这么小。就算蒲家不觉得有什么,你也没办法带孩子。”
“我不会嫁他的。”我说:“我得仔细问问他这件事。”
“你自己决定吧。”他说:“但无论怎样,都要联络爸爸,让他知道才行。”
“好。”
他看了看我,轻轻地叹了口气,说:“虽然爸爸那么说,但我相信爸爸不会轻易放弃他的孩子,何况你又没有做错过什么事。我看你脸色不太好,你可以随时联络我。”
“好。”
“当初……”他欲言又止。
我能够猜到他想说什么,但我不打算听下去,便说:“是你跟李小姐说起我吗?”
“不。”他说:“李小姐是盛小姐的好朋友。她本来就知道你。”
原来如此。
我和苏悛一起从里面出来,蒲蓝还等在外面。而李小姐也来了,看来是在寻找未婚夫。
苏悛跟蒲蓝问好之后便和李小姐一起走了。
我正要开口问蒲蓝求婚的事,就看到繁音带着人朝这边走来。
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胳膊已经被握住,正待拖我走。我的右手臂又被蒲蓝拉住,他问:“繁先生?”
“松手。”繁音瞪向他,阴沉脸命令:“她是我老婆。”
蒲蓝没吭声,也没松手。
我现在才想起来念念的事,忙甩被蒲蓝攥住的手臂:“蒲先生你快放手!”
蒲蓝依然没松手,而是问:“繁先生找她做什么?”
“与你无关。”繁音一边说,一边使劲地扯我,扯得我的手臂都要断了。
蒲蓝却依然不放手,他可能是怕繁音打我。
我叫了一声:“蒲先生,是我女儿有事!”
蒲蓝一愣,随后松了手。
来不及跟他说什么,我就被繁音扯进了最西面的房间。
还没看清里面的陈设,我就被推了一把。我的小腿肚子不知撞上了什么,身体栽了过去,头撞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上,但脖子似乎悬空了,痛得我几乎流眼泪。
爬起来时,发现刚刚绊倒我的是茶几,我栽在了沙发上,只要运气不够好,我的脖子就断了。
繁音已经在斜对角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环顾四周,完全没有发现念念,忙问:“念念呢?”
“你还知道念念?”他冷冷地问:“不忙着搞野男人了?”
我没说话。
“说话啊!”他瞪起眼睛:“在你女儿的宴会上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还穿成这幅鬼样子!”
我告诉自己,他有病,我不能跟他一般见识,只问:“念念有没有事?”
“别转移话题!”他吼得仿佛他很有理似的。
我烦躁起来:“你有完没完!是你自己说念念哭个不停的!她人呢?”
“死了。”他黑着脸回答。
我差点背过气去:“你别开玩笑!”
“没开玩笑。”他阴沉着脸说:“死了,被你饿死了。”
吓死我了……
我问:“她现在在哪?我看宴会已经不需要她了吧?我能不能抱她回家?”
“我再说一次,别转移话题。”他抱起手臂,迭起腿,摆出兴师问罪的架势:“你俩在那做什么?”
“什么都没做。”我说:“只问了好。”
135 好过当个疯子()
他眉头皱得更紧:“跟他有什么好可问?”
“逼近我老公已经跟他姐姐抱在一起了。”我说:“我不能失礼。”
他瞥我:“看得倒挺清楚。”
“现在可以交代念念在哪了吗?”我可真是毫无人权。
他还不依:“先说都问了什么好。”
“那你交代一下你为什么抱她?”我真是烦透了。
“哦?”他扬起眉:“繁念可不吃乳母的奶,看看这都几点了。”
“没问什么!”我暴躁起来:“我不是留奶了吗!”
“冷得怎么给孩子喝?”他说得理所当然。
“所以你喝了?”如果他真敢这么说,那我一定笑话死他。
他没回答,只说:“所以请你有一点身为母亲的觉悟,乖乖回答我的问题。”
“那你问。”神经病,急死我了。
“问什么好了?”
“你好,好久不见,下一题。”我烦死了。
他点头:“他是什么表情呀?”
“没什么表情。“
“那是什么眼神啊?”他这个疯劲儿上来还真吓人。
“没什么眼神。”
“认真回答。”他阴阳怪气地强调。
“很平静的眼神!”我怎么记得他是什么眼神!
他冷笑一声:“观察得还挺入微。”
我气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繁音没再发问,而是点了支烟,沉默得吸了半支,终于发话:“她在隔壁。”
我连忙起身熬出去,手腕却被繁音拉住。他望了我半晌,问:“手还疼么?”
“多谢你关心。”我说:“不疼了。”
他略显牵强地笑了一下,松开了手。
我连忙到隔壁去看念念。
房间里只有一个女佣,而且她竟然睡着了,我连忙跑去看念念,幸好她还在,但小脸通红。
我不安极了,用手一摸,坏了!她发烧了!
念念到现在从来都没有病过,毕竟繁家那么多营养师不是白请的。孩子病了不会突然发生,念念早晨走时还好好的,直觉告诉我这事不简单。
我连忙抱起念念朝繁音所在的房间跑去,幸好他还坐在那张沙发上,扶手上坐着个年轻女人。
这贱人。
我连忙跑过去说:“孩子病了!快去请医生!”
繁音一愣,随后一把将那女人推了下去,起身说:“怎么了?”
“发烧了。”我忍不住抱怨他:“你们是怎么带的?”
繁音皱起眉:“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发烧?”一边伸出手说:“给我。”
“不给!去找医生!啰嗦什么!”
他没吭声,过去打电话叫医生。
我们都知道这不是寻常发烧,所以我害怕得心都抖了,如果我女儿出了什么事,我一定要掐死繁音。不,我更应该掐死我自己。我刚刚就应该过来!
繁音先联络了医生,又联络了繁爸爸和韩夫人,接下来很快就回来了,说:“两分钟就到。她还烧吗?”
“嗯。”
“别哭。”他的声音也有点颤抖:“先把她给我,你的手在抖,我怕你摔到她。”
“不要。”会不会摔她我有数,但我绝不能放开她。
念念的头上已经开始出汗了,我用手帮她擦着,感觉她的温度高得吓人。寻常人发烧已经受不了,这么小的孩子怎么经得起发烧?我的心抖个不停,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也不知等了多久,医生终于来了。我连忙按医生的吩咐把念念放下,检查之后,医生询问我们孩子是否有感冒。繁音摇头:“半小时前还没事。”
“症状是感冒,但不排除被人下药。”医生说:“要立刻到医院去。”
那就赶快去,我们连忙往出跑,门却突然被人打开,一群人走进来,竟然是繁爸爸和韩夫人。
繁爸爸一进门就命令:“把他抓起来!”
抓谁?
我正诧异,那群人已经跑过去按住繁音。
繁音的脸上先是诧异,然后便认罪一般,没有说话。
韩夫人则过来扶着我说:“跟我来。”
我们一起把孩子送到了最近的医院,医生诊断说念念没有中毒,是感冒而且有轻微肺炎。
我和韩夫人都急得要命,生怕她扛不住。急救了一个多小时,她才稳定下来,眯着眼睛望着我,委屈得让我心疼得不得了。
念念睡着后,繁爸爸终于来了,问:“念念好点了吗?”
“好多了。”韩夫人问:“他怎么样?”
繁爸爸叹了口气,说:“一直都是音音。”
我连忙问繁爸爸:“爸爸,是谁做的?”
“是音音。”繁爸爸说:“他把念念抱到窗户旁边去了,今天天这么冷,她又这么小,一下子就病了!”
“他为什么这么做!”
“别急,看监控里的动作像是第二人格做的。”韩夫人说:“以后不能再让他接触孩子。”
“那你们把他抓到哪了?”
“在心理医生那里。”繁爸爸说:“希望催眠他让第二人格出来。”
我简直无法相信:“确定是他做的?”
“嗯。”繁爸爸说:“监控录像显示只有他进去过,而且女佣是被他切后颈打昏的。”
我只得沉默。
“接下来继续把他关到我家。”韩夫人说:“第二人格肯定是以杀死孩子来让他崩溃,毕竟上一个孩子死的时候,他就已经精神崩溃了。”
“不行啊!”繁爸爸说:“你刚刚才把他放出来,再关他,就算不崩溃也要崩溃了!”
“那你希望他害死你孙女?”韩夫人瞪起眼睛:“上次是他要求我关他的!他自己心里很明白,就是第二人格不明白!”
繁爸爸咬了咬嘴唇,问:“这次还要关多久?”
“关到他俩离婚,送走灵雨为止。”韩夫人看向我:“你愿意吗?”
“愿意。”没孩子的时候我还愿意纠结,毕竟那时我孑然一身,但现在不行,我必须保证念念的安全:“以前是我不对,跟您吵架,现在我愿意对您道歉,只求能以最快的速度跟他离婚。”
韩夫人点了点头,说:“别怕,我会关着他。”
第二天一早,韩夫人就告诉我,繁音已经被她关起来了,而念念的病四天后才有了起色。
念念在医院呆了三周才能回家,但回来后依然很虚弱。因此我和繁爸爸都很辛苦,我也忙着照顾念念把别的事情都抛在了脑后。
这天晚上,我正哄着念念睡了。现在她总是睡不安稳,肯定是心里没有安全感,我也每天都紧抱着她,生怕她再有闪失,有时做梦还会梦到念念出事了,醒来时全身都被冷汗浸透。
这天我也做了同样的梦,难受到了极点。
即将醒来时感觉自己听到了念念的哭声,我竭力张开眼,发现床头站着一个人影。
也不知为什么,今天房间里的窗帘拉得格外严,而平时常亮的小夜灯也完全不亮。因此让我完全看不清这个人。
我本能地抱紧了念念,但她依旧哭个不停。那个人影慢慢地爬上了床,朝我们爬了过来。我赶紧从床头藏枪的小槽里拉出枪,指向了那个人影。
人影暂时停住。
我不敢出声,我们就这样僵持着,孩子的哭声让整个氛围更显诡异。
突然,人影倒了下去,一路滚到了地上。
我虽被吓到,但也明白这是个机会,连忙转身拎起电话,拨通了繁爸爸的快捷号码。他立刻接起来,我还没说话,念念的哭声已经让他明白了,说:“等着!”
地上的人影还在挣扎、卷曲、扭动,如同一条身负重伤的蟒蛇。
我依然举枪指着他,焦虑得期待着繁爸爸进来。
直到他终于带着人破门而入。
灯光豁亮,地上的竟然是繁音。他双手抱头,不停地抽搐,嘴唇发白,也在颤抖。身上仿佛被浇了一盆水,湿得骇人。
繁爸爸派人把他绑得像个粽子,问:“他伤害你们了吗?”
“没有。”我说:“他怎么回来了?”
“不知道,我们没决定放他出来。”繁爸爸对佣人说:“先把他关回我的房间。”
佣人过去搬繁音,却突然惊叫了一声。我们连忙看过去,发现繁音已经口吐白沫,白眼外翻。
我更害怕,抱紧念念,不停地哄她,希望她能安静一点。可她依然哭个不停,她肯定是太害怕了。
繁爸爸跑过去,解开他的绳子,佣人围成了一团,我什么都看不到。
那边安静了大约三十秒。
突然,繁爸爸低哼了一声,佣人也乱作一团。
我忙叫:“爸爸!”
繁爸爸喘息了一会儿才回答:“没事。”又过了一会儿,说:“找医生。”
我给医生打了电话,他们过来给繁音打了镇静剂。
繁爸爸派人把他绑在床上,坐在旁边吩咐医生:“检测一下,看看他有没有吸毒。”
医生点头。
我问:“爸爸,你为什么要检测这个?”
“他的症状像吸毒。”繁爸爸说:“我怀疑这小子背着我吸毒。”
我问:“那如果吸毒会有什么后果?”
“没精神病的人也能吸出精神病,何况他?”繁爸爸阴沉着脸说:“如果他敢吸毒,我就砍了他的腿,让他乖乖在家里当个残废,总好过当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