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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说话。
他警觉起来:“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怎么感觉这么危险?”
“想说,其实……我真的觉得你没那么好。”我说:“而且她知道你的病。”
我还以为他会生气,但他却笑了:“我确实没那么好,但很多女人都对我念念不忘的。”
“脸皮真厚。”
“实话实说呀。”他自信而欠扁地微笑着。
我真是感觉没法跟他聊下去了。
“不过,”他话锋一转,神态亦认真起来:“她们都没有见过我真正的样子。”
我有点喜欢这个动不动就发出人生感叹的繁音。
“在她们眼里我是个还不错的男人,虽然你七姐知道我的病,也是个医生,但我担保,一旦她见到我发疯的样子,不被吓住也会我的感情大打折扣。”他说。
我说:“这是正常的吧?”
“是正常的。”他笑着说:“所以说,我只适合不正常的你。”
“我对你的感情早就大打折扣了。”我看到他那副得意的表情就有点想嘲讽他。
“我倒是还没有。”他说完这句,又伸筷子到我的锅子里,落空之后问:“东西呢?”
我拨了半盘子虾进去,说:“你自己的锅子那么近,干嘛还来偷我的?”
“一起吃多好,甜蜜,”他说:“顺便分享彼此的唾液。”
“别说下去了,我有点恶心。”
他又撇嘴:“假正经。”
这顿饭我吃得很愉快,但繁音并没有吃几口,显然是真的一点也不喜欢。所以,为了感谢他冒着“变臭”的风险陪我吃火锅,接下来我到他住处去陪他吃了几块点心。
期间随便聊了些有的没的,繁音也没对我动手动脚,我也没主动做点什么。可能这是因为复合的事已经板上钉钉了,我跟他反而都不再像之前那么急迫。
吃得差不多了,他问:“你晚上想留在这儿,还是回家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这就回去了。”他说:“明天一早还有事。”
我诧异道:“所以你来只跟我吃顿饭?”
“你都说不准吃你了。”他说。
我说:“你飞了十几个小时,就为了来跟我吃顿饭?”
他露出满脸不理解:“有问题?”
“当然有。”我有些手足无措:“你……我是说这也太夸张了,来一趟这么累。”
“当然不全是跟你吃饭,还想跟你做。爱来着,但你吃得太慢了,时间来不及了。”他说:“何况你也不同意。”
我说:“我明天五点钟起床就ok。”
“我来不及呀。”他奸笑。
我不禁瞪他:“你这表情又是什么意思?”
“我的灵灵总是这么实在,”他笑着说:“我千里迢迢来了,怎么可能真的只是为了这种事?”
“不是还有吃饭?”
“那当然也不是重点。”
“那什么是重点?”
“其实之前告诉你了,”他的目光近乎严肃:“我怕你扛不过去。”
我摇头说:“你真是不了解我,我不是会轻易自杀的人。”
他说:“正是因为了解才觉得害怕。”
我没说话,他又躲开了我的眼神,说:“何况我很明白突然失势的滋味。”
我说:“你那时想死么?”
“有那么几天考虑过这个。”他说。
“那怎么又改变念头了?”
“你给我打电话,说想让我带你走。”他笑着说。
真的,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柔情跟喜悦。
这让我有点害羞,没有说话。
“如果没有你,我可能早就自杀了。”他说。
“你明明很讨厌认识我。”
“认识你之前,我这个人格的生活很空虚,除了赚钱就是赚钱与任何人都没有链结。”他说:“常常不知道为人一世究竟有什么意义。”
我说:“还有女人。”
他轻轻舔了舔嘴唇,尴尬道:“那也是空虚的一部分。”
我说:“我觉得你在哄我开心,你当时不喜欢我。”
“对,可我也不喜欢别人。”他说:“虽然当时不喜欢你,但你把我带入了与从前不同的生活,给了我念念和茵茵,让我开始感受到爱着别人的滋味。”
原来如此,我说:“这种事别人也可以做。”
“不能,”他说:“她们没有那份勇气。想和我在一起的女人很多,但她们不知道真实的我。她们很聪明,会吓跑。”
我说:“让你这么一说,我发觉我除了笨就没有魅力了。”
“这就是你的魅力,”他笑了,这表情还真是深情:“无论是漂亮、聪明还是贤惠、泼辣、性感……等等,我都有过了。但其他的我都不需要,我只需要你的执着。”
我说:“你居然把自己以前鬼混的事说得就像是我占了便宜。”
他微微挑眉:“这都被你发现了。”
我说:“这样一来我太亏了,都没有挑一挑。”
他微微地黑了脸,不满道:“你前不久不是还挑了?”
“我才没!”我刚说到这里,见他眼睛一亮,心里顿觉不公平,忙改口:“才没挑到合适的。”
幸好他没理我这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只笑着说:“总之算扯平了吧?”
“明明还是我比较亏。”我说。
他也不生气,只看着我笑。
我略微尴尬,只好转移话题:“你下次什么时候还来?”
“暂时还不知道,”他说:“最近事情多,时间不太充裕。不过,如果也得看你找我是什么事?”
“还是吃饭聊天呢?”
“那没兴趣。”他皱了皱鼻子:“这衣服没法要了。”
“矫情。”我问:“那滚床单呢?”
他充满鄙视地看我:“你愿意?”
“我刚都说我也可以五点再起床。”
“你是明知我今天没空。”他黑着脸道。
654 你知道我爱你()
我的确是这样,也是因为这样,我才想跟他开点这样无伤大雅的小玩笑:“为了我都不肯请一天假。”
“平时或许可以,今天还真不能。”他问:“你知道我要去办什么事么?”
我被他的表情吓到了:“跟我有关么?”
“有关。”
我紧张起来:“你别卖关子。”
“别怕。”他一边说,一边站起身,绕过桌子:“上次审问管初夏,得了个意外之喜,我明天去见对方,见完了之后给你个惊喜。”
“惊喜?”
“真的是惊喜。”他来到了我面前,靠在桌沿上说:“保证让你高兴得立刻要求跟我去复婚。”
审问管初夏得到的?
我捉摸着这个问题,突然间在心里有了一个答案,但见他眉飞色舞的样子,便没有戳穿,而是说:“那我拭目以待。”
他伸手按住我的头顶,揉巴着我的脑袋,说:“不忙时就来看你。另外,虽然你很忙,但我还是希望你每天给茵茵打电话的时候也照顾一下念念,她说你不疼她了。”
我拿开他的手,说:“知道了。”
他弯下腰来,捏起了我的下巴:“真的不疼她了?”
“她毕竟大了。”
“再大也只是小孩子。”他笑着说:“你还跟她计较。”
我解释说:“刚开始我有让茵茵叫她接电话,但她总是很不耐烦,我以为她不想跟我聊天。”
“那孩子就是别扭一点。”他说:“像你。”
“明明是像你。”我说:“别什么不好的特质都往我头上赖。”
他笑了,说:“她跟我说你不喜欢她了,你又说觉得她不想跟你聊天,我明明记得以前你们两个关系挺好的。”
“如果你不指使她跟你一起骗我,的确没这么糟。后来我使坏破坏了你们两个的关系,但她始终不理我。当然,这些都过去了。”我说:“我现在也不是不疼她了,只是那些事之后,我发现她长大了,她的大部分想法我都不懂,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离开我了。”
“孩子本来就是这样的。”他说:“终究要离开父母。”
“那她怎么没离开你?”
“这……”他摸着下巴作思考状:“大概是因为的英俊和聪明令她崇拜不已吧。”
我说:“她的自恋一定是像了你。”
他得意起来:“这种好的特质可以像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只好跟着笑。
“总之虽然念念很任性,可她毕竟是孩子,你是妈妈,注定要谦让她。”他说到这儿,用手掌按住了我的头,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柔声道:“你要是不平衡,那我可以谦让你。”
我瞅了瞅他:“你是不是有第三个人格了?”
“告诉你我的病好了。”他笑得轻佻。
“说个好笑的。”
“那随便你怎么想啰。”他又弹我的额头,笑着说:“我得走了。”
“居然这么容易就走了。”我说:“真不可思议。”
他又捏住了我的肩膀,在我的嘴巴上咬了一小会儿,看着我的眼睛,神态温柔,声音亦柔情似水:“反正干。你的机会还多得是。”
肩膀被他捏着,所以我忍不住用额头狠狠撞了一下他的,巨响传来,他捂着额头瞪我。
“整天说这种话。”我说:“没风度。”
他捂着额头,不悦道:“我是第一天没的么?”
“哼。”
“走了。”他也哼了一声,转身就要出去。
我一直等他走到门口,见他突然转身:“苏灵雨!”
我憋住笑,问:“干嘛?”
“蹬鼻子上脸。”显然他很挫败,因为我没有着急。
我确实不着急,毕竟我已经着急了这么多年。
他不过来,我也不过去,这样僵持了一小会儿,他露出了挫败,转身回来,在我坐的椅子边蹲下了身子,说:“我真走了。”
“你这是要干嘛?”
“跟你商量件事。”他握住了我的手,神色很是正经。
“什么事?”
“抱我一下。”
“这就是你要商量的?”
“嗯。”他催促道:“快点。”
我疑惑的倾身过去抱住他,他这样蹲着就比较低了,我可以把他的头抱在怀里,且看得到他的额头。他的脸从这个角度看去有点可爱,我忍不住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感觉怀里轻轻地震动,我适当挺直身子以便观察他的表情,但他把脸牢牢地埋在我的胸口,不过纵然如此,我也知道他在笑。
虽然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但我觉得很有趣,也忍不住笑了,别说,他这样子竟然有点像小甜甜。
我正想着,忽觉怀中一动,是他的头。随后是他的声音:“灵灵。”
“嗯?”我说:“你别蹭,太痒痒了,我会忍不住想笑。”
但他没有笑,而是重复了一遍:“灵灵。”
他的声音闷闷的,随着每一个吐字的频率,锤子似的敲打着我的胸口。
我被感染,无心再玩笑,正色起来,与此同时,心里开始有些紧张。
许久,他才开了口:“我爱你。”
我先是没说话,但随后发觉他也不吭声了,心里明白他是在等我的回答,便说:“我也是。”
“我不知道。”他动了动,声音愈发低沉:“跟我复婚吧,灵灵。”他一边说,一边摸索着抓住了我的手。
我越来越紧张:“这件事不能站起来商量么?”
他没动,也没说话。
我用力推开他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说:“你跪都跪了,不如索性大方点,看着我说好了。”
他白了我一眼。
我松开手,他大概也豁出去了,挺直了身子,不再像刚刚那么猥琐了。
我也不禁坐正,心里越发紧张,亦有些口干。
我还想起上一次是我给他跪的,那天我想保住我儿子,我不知道他此刻有没有想起这件事。
起初他显然还有点别扭,目光游移了半晌,才看向了我,先颇为严厉地说了一句:“不要笑。”自己却又笑了,脸颊亦有些泛粉:“跟我复婚吧。”
然后又不说话了。
我很失望:“就这样?”
“灵灵……”他几次三番欲言又止,这个一向果决的家伙这次墨迹了很久,“你知道我爱你。”
“我不知道。”
“那你现在知道了。”对于我的刻意耍笑,他没有生气,而是越来越认真,“前些年我说我爱你,那是因为你对我好。现在不是了,我知道你在乎这个。”
我望着他,眼眶有些发酸。我一直都知道自己没出息,几句漂亮话就能哄回来。可我又觉得他其实不是一个会说漂亮话哄我的人,十多年了,总是我在追问,他总是高傲得不得了,时不时地就像看小丑似的看我。我是个女人,当然也希望自己的丈夫柔情蜜意地待我,而不是嘲讽,可总也得不到,提要求轻则不被理解重则愈发嘲讽,久而久之,我也就不再去想了。
所以,眼前这个画面把我惊到了。可是真的,我喜欢看他这样,单膝跪在我面前,就像是故事里骑着白马挎着宝剑一路披荆斩棘只为我而来的王子。我知道三十岁还这么想很蠢,可我真的很喜欢童话故事,因为那里的爱情简单纯粹,没有波澜,没有哀愁。那里的婚姻只有一件事,就是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我心里如此百转千回,自然不舍得打断他的话,只听着他说:“我知道前几年虽然你一直在我身边,但心里始终不平衡,如果那时我们就那样过下去了,下半生你也会难以快乐。之前你说咱们两个之间扯平了,我总算松了一口气。”
我说:“我还以为你心里会多多少少有点恨我。”
“没有。”他说:“我是有点恨你,但不是因为这件事。”
“那是因为什么事?”
“不必说了,”他笑了,握着我的手说:“现在那也不算事了。”
我说:“不行,你得说。”
“话唠,闭嘴。”他皱起眉头,说:“别总破坏气氛。”
“就破坏!”真是吊人胃口,如果真的不想我问,他不要提起这个话头就是了,我板起脸说:“你要是不回答,我就不答应复婚。”
他又睖了我一眼,然后就像个斗败的公鸡似的乖顺了不少:“出来没多久就听说你整天胡搞。”
“胡搞也碍你事了……”
他白我一眼,道:“所以你不想解释么?”
“解释什么?”我问:“我在你心里就是那种人?”
他也不告白了,撇嘴的样子仿佛在说:你就是。
我问:“你这就算求婚结束了么?”
“没有。”他命令:“但你先解释这个。”
“我解释什么?”我忍不住瞪大眼睛。
“你家里的避孕药是哪来的?”他居然旧事重提。
我刚张口想解释,突然看到他眼角促狭一闪而过,我明白他是故意的,便说:“就不告诉你。”
他说:“那我不求了。”
“那你就平身吧。”
“遵命,女王陛下。”他挑起了眉梢,却一边拉起了我的手,我感觉指尖一凉,低头时那东西已经套至半截。
655 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我瞧着那颗闪闪发光的大钻石,禁不住舔了舔嘴唇:“好阔气啊。”
“求婚而已,结婚还有更阔气的。”他成功地套上去了,捏着我的手指,将我的手递到他的嘴边,在我的无名指上吻了吻,又冲我笑,“现在能交代了吧?看在戒指的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