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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星星也在吗?”
“嗯。”
“这样我就放心了。”繁星毕竟可以照顾她们。
繁音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明天要结婚了?”
“嗯。”
“提前祝你新婚快乐。”他挑了挑眉毛,明显是在讽刺我:“早生贵子。”
我说:“也祝你和管小姐交往顺利。”
他笑了一声,道:“明天如果有哪里需要,可以随时打给我。”
我皱起眉头,问:“我结婚哪里需要你?”
“谁知道呢?”他耸耸肩,正经起来:“万一你刚穿上婚纱就发现自己怀孕了呢?”
“我之前吃药了。”我说。
632 今天的戒指()
“药可不是百分百的。”他说:“万一失效了呢?”
“药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成功率。”我说:“而你这辈子碰了成千上万个女人,成功率连千分之一都没有达到。”
他自然能够听得出我的话中有点揶揄他的味道,因此反唇相讥:“话不要说得太满,免得需要帮忙时无人可求。”
“你放心吧,”我说:“我付得起手术费。”
“什么手术费?”他诧异地问。
“流产手术费。”我说:“我还有事,就不耽误你时间了,拜拜。”
他看着我,没说话。
我不想没礼貌地直接扭头走人,便问:“你还有什么事么?”
他说:“你身体还好么?”
“挺好的。”我说:“还有其他事么?”
他的神态有些犹豫:“上次那些话我……”
“我再说一次。”我说:“你别说了。”
他叹了一口气:“我下次再解释吧。”
哪还有下次?
我没吭声,也不想再惺惺作态了,转身去开门上了车。
我没有扭头去光明正大地看,更没有透过后视镜偷偷摸摸地看,我甚至让自己闭上了眼睛。我觉得这应该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见繁音了,以后就算孩子们有事,我也应当避嫌不跟他见面。
不过,我并没有感觉到难过,因为经过这回,我已经再也不欠他了。
回去后,我继续忙了一些公司的事,然后接到化妆师的电话,提醒我明天一早就要化妆,因此建议我今天早点休息,免得影响上妆的效果。
毕竟是要嫁进孟家,来参加婚礼的宾客也都是要紧的客人,我自然不能顶着两只黑眼圈去结婚,便把剩下的事交给秘书。
不过家里突然没了两个孩子,我特别不习惯,想到她们此刻正跟繁音他们在一起,而管初夏一边追我前夫,一边口口声声叫我做“姐姐”,但愿她只是单纯。
想到这些,我便有点失眠,吃了几颗安眠药才睡着。被管家叫醒时天还未亮,我的头也依然有点昏沉。
我们先去礼堂办手续,然后才会开席,所以早上穿婚纱去办手续,开席之前会送来中式礼服,礼服不止一套,我选时随便一指,现在非常后悔竟然选了那么多。
早晨化妆师来了,说我的皮肤还是不行,因此在上妆前又增加了许多准备工作。婚纱又极为难穿,穿上了,也极为难走路。或许是因为我年纪大了,刚做完这两样便累得要命。
搞定后,伴娘们也到了,一群姑娘们打扮得花枝招展,叽叽喳喳得聊天,也使我这座死气沉沉的房子变得鲜活起来。
我数了数发觉少了一个,便叫来伴娘团团长问:“伴娘里谁没来?”
“一位名叫晴岚的小姐。”她们与晴岚完全不是一个圈子的人,自然不认识:“我们只有她的电话号码,但她关机,我也一直都在找她。”
我想了想,打给了孟简聪。
按照婚礼进程,我和孟简聪会在礼堂门口见面,然后他会牵我进去,因此我俩自上次他通知说礼服出问题后,便没有再见过面。打电话也是有事才打,真的跟联姻一样了。
那边电话很快就通了,孟简聪的语气也是不喜不忧的:“灵雨,怎么了?”
“晴岚怎么没有来?”我问:“电话怎么也是关机。”
“哦……”他的语气毫不意外:“那就换一个人吧。”
如果他之前宽容地“原谅”了我,不用不准我孩子参加婚礼的招数来使我难堪,晴岚今天不来也就罢了。但现在不行:“伴娘从十二个变十一个,十一未免太不吉利了。”
“变成十个就是了。”他轻描淡写地说。
“孟简聪,这件事是说好的。”我说:“你也知道我为什么要她来。”
“我知道,所以我可以说对不起。”他笑着说:“但她实在是不想来。”
真的是因为这场婚礼才到现在我就累得要命,所以此刻我有一种强烈的把头纱摘下来摔到地上然后告诉他们我不结了的冲动。
可我只能说:“那好吧。”
“早餐吃了么?”他闲聊起来。
“吃了。”
“嗯,”他说:“你的声音听起来很疲倦,昨晚没睡好么?”
“睡得很好,”我说:“谢谢。”
他的语气始终都像是在微笑:“我记得这套婚纱非常沉,你这么瘦,现在肯定已经很累了吧?”
“还好。”我说:“你现在不忙吗?”
“当然也很忙,”他说:“怎么了?”
“我没听到你那边有声音。”
“我在打电话,其他人怎么会讲话?”他说:“我真想看看你穿这套婚纱的样子。”
“你很快就能看到了。”我说:“虽然我老了,但还算是风韵犹存吧,妆画得厚一点,勉强不给这套婚纱丢脸。”
他这次笑出了声音:“你为什么总说自己老了?”
“因为真的老了,尤其是在你面前,你年纪比我小一些的。”不仅是他,即便是在繁音面前,我也觉得自己的心态比他更老。
他笑了,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拍个照给我怎么样?”
“现在?”我说:“这可不吉利。”
“算了,”他说:“开个玩笑而已。”
我不明白他干嘛突然开这种玩笑,但我仍在好奇他那边怎没声音?没人说话,其他动静总是有的吧?难道是因为电话的关系?
我这边倒是很热闹,而且即将出发了,我便说:“先挂了,我现在就要去礼堂了,你不要动身么?”
“已经动身了。”
“那就先这样吧,”我说:“反正马上就要见面了。”
他先是淡淡地“嗯”了一声,正待我要说再见时,他忽然又说:“灵雨。”
“嗯?”
他居然是要说:“你不用化妆也很漂亮,看起来也不老。”
“谢谢。”我不明白这种话为什么偏要现在说,我穿着婚纱拿着手机很不方便:“很高兴你这么说,不过我就要来不及了,我在打电话就没办法出发。”
他却没理我,而是说:“我很喜欢你。”
我不禁一愣,心里紧张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很怕听到‘爱’,”他说:“所以只是字面意思。”
我问:“简聪,婚礼是不是出问题了?”
“为什么这么问?”他语气疑惑。
“我觉得你这些话说得很不合时宜。”我说:“这些话难道不能办完婚礼后再说吗?”
“哦。”他笑了,“我说这些,只是因为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怪我不让你女儿来,看来也很气晴岚的事。我承认我的确是在故意刁难你,但你别怕,不会再有下次。”
我有点烦了:“别在这种时候啰嗦这些了,我真的要迟到了。我穿着婚纱没办法继续讲电话了。”
“好。”他笑道:“那我不打扰了。”
我又确认了一遍:“婚礼真的没有出问题吧?”
“你放心。”他说。
我在几个人的帮忙下成功上了车,心却砰砰直跳,我知道婚礼出问题了,因为孟简聪说得那些话委实奇怪,且我问了他两次,他都没有正面回答。
可我想不到能出什么问题?难道孟简聪出了什么事?听他的语气倒是不像身体有哪里不舒服。
我派人联络礼堂那边,得知一切顺利,因为酒席是孟家那边负责的,所以与我完全没有关系。但我还是派人去询问了,也说一切正常。
我还是不希望婚礼出岔子的,尤其害怕婚礼上会冒出我和繁音的事,那样不仅会丢脸,还会伤害到我爸爸,我这个董事长也不必做了,接下来还不知会怎样艰难。
因此我这一路都在忐忑,终于到了礼堂。
孟简聪本应比我早到在门口等我,直接就把我从车上接下来,但等我到时他依然没来,所以我的车只能尴尬地藏进停车场。孟家人已经开始找他,并且派他三哥来对我解释,说可能是路上堵车云云。
我悄悄给他打电话,这家伙居然关机了。
所有名单上的宾客全都到了,都站在礼堂门口等着仪式,公证员也准备好了所有文件,就等我俩进去。
可我们等了足足四十分钟,孟简聪依然没有来。
所有人都在联络他,但谁都找不到他。因为今天要结婚,他昨晚在孟家,家里人都说他是按时出发的,按照距离,他比我出发得还早些。
正在我们一筹莫展之际,伴娘团团长跑来了,手里捧着一个盒子,说:“苏小姐,您看。”
是个空盒子。
与她一同来的还有负责捧着戒指的小朋友,她说:“这个是刚刚才给我,我打开发现是这样子,就赶快找这位阿姨了。”
“这盒子是谁给的?”我问。
这孩子把给盒子的人找来,是孟家的管家。管家又解释说:“这是小少爷亲手交给我的,他说这里面是今天的戒指。”
孟家的老管家不至于会偷戒指,这小朋友的父亲是一位职位非常高的官员,她也不至于做这种事。所以,结合孟简聪没有出现,还有电话里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我得出一个结论:空盒子是他给的。
他悔婚了!
633 都是我干的()
也许是因为那通电话给了我一点心理准备,因此我在短暂地惊愕后,迅速地冷静了下来。
我让管家等人回去,也支走其他人,车里只留下阿文。我对他说:“你现在先悄悄了解一下,看看孟家那边态度如何,有没有什么奇怪的谣言。”
阿文明白我的意思,点了头。
幸好我昨晚睡得还不错,现在脑袋还算清醒,如果没有有关我的流言蜚语,孟简聪悔婚也不算是坏事,只是我爸爸已经来了,也不知他是否经受得了。
但想想最近我身边发生的事,我感觉不太乐观。
很快,阿文打来电话,说:“老板,孟家也刚刚知道这件事,现在孟董和夫人在后面商议,孟先生的几位哥哥在外面招待宾客,但还没有对宾客透露这件事。”
孟简聪的母亲曾经亲眼目睹我和繁音的事,毫无疑问,她铁定会把事情告诉她丈夫。这样当我爸爸质问孟简聪悔婚使大家丢脸时,孟家也并不会被动。
我正想着,苏家这边来人了,是七姐。我让阿文下车,请她上来,反正车里没有第三个人,她也就不太顾及,直接便说:“孟简聪刚刚突然给他爸爸发简讯,说他还没有做好进入一段婚姻的准备,他决定出国旅行,短时间内不会回来,希望你另择佳婿。”
我问:“他去了哪个国家?”
“现在还没有调查到,看来他早就准备好了。”她说:“爸爸很生气,但这还不是重点。”
来了,我不由屏住了呼吸。
“刚刚孟先生请爸爸过去,对爸爸说,本来孟简聪悔婚该是孟家抱歉,但你有两件事做得不好,第一件是你曾和你前夫在孟家的宅子里面约会,甚至被孟夫人撞见,因为孟简聪想娶你,央求他妈妈不要说出去,这件事才压到今天。第二件是说,今天一早,有人送这样的东西到礼堂来,”她一边说,一边把一个信封递来,信封已经被看过。我一边拆开看,一边听到她说:“所以,孟家觉得虽然孟简聪悔婚有错,但你不检点也是造成他悔婚的原因之一,不如这场婚事就此算了,损失双方共同分担。”
信封里有一张照片,另是一封打印的信。信里说自己是一位s。m爱好者,且他们有一个“俱乐部”,俱乐部有着各种匪夷所思的“进阶玩法”,而且十分私密,冯小姐、莫先生等人都与之有些牵扯。其实这个“俱乐部”早已声名在外,如果年轻时的繁音发现这地方,肯定会觉得它是个天堂。
如果信里光是这些也就罢了,但介绍完“俱乐部”的情况后,信里突然话锋一转,说我也是俱乐部的成员之一,而且还是一个资深m,这张照片就是证据。
这家伙当然是在胡扯,这张照片就是蒲蓝拍的那张,原件不久前才被我烧毁。
我发呆地看着照片,心里倒不太担心,这件事我可以跟我爸爸解释,而且蒲蓝应该是被他收拾的,这照片他有可能见过。何况照片上我的状态明显就是在被欺负,除非我爸爸老糊涂了,才会连这个也怪我。
我就是觉得特别恶心,这信里的措辞感觉像是个女人,难道又是珊珊?
此时七姐还在说话:“从你能跟繁音在一起这么久来看,你有这种爱好也不稀奇,而且我也觉得无伤大雅。只是孟家毕竟是老派的大家族,特别守旧,见不得这种新鲜事物。爸爸一生自尊,也洁身自好,如今年纪大了,居然被人当着面告自己女儿这种状,心里难免愤懑,希望你理解,等一下去见他,不要跟他吵架。”
我明白,七姐心里想说得不是这些,她从前对我趾高气昂,如今温柔了,显然也只是因为公司在我手里,他们每个月都要找我领钱。
我问:“你看不出照片上我是被胁迫的么?”
“你们m,不就是要弄出被胁迫的姿势么?”她笑着说:“你别生气,我对这个没有偏见。”
“我才不是m,你少鬼扯。”我冷冷地看着她,说:“什么是我能跟繁音在一起这么,我有这种爱好也不稀奇?那你呢?你曾经跟他在一起,这意味着你也是个受虐狂?而且你还被他甩了,想当受虐狂也没机会。”
她先是瞪大眼睛露出愤怒,却很快便忍住了,说:“我又没有恶意,你何必这样攻击我?算了,你被悔婚心情不好,我可以理解。”
我没说话。
她观察着我的表情,神态又游移起来:“如果你不是,那怎么会被拍出这种照片?是被繁音拍的?”
“这我会对爸爸解释。”我说:“爸爸是让你来叫我去见他的么?”
“原本是,但他刚说完就感觉不太好,现在正在后面歇着,珊珊正陪他聊天,替他宽心。”她说:“他让我陪你先对宾客解释,跟孟家一起送他们走,不要失礼。晚一点再去找他解释。”
“我知道了。”
“那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么?”
“有。”我说:“扶我从车上下来,我换件衣服就去见孟家人。”
要她扶我是因为婚纱太沉了,鱼骨卡着我的肋骨都要断了。
我家距离礼堂不近,此时交通已经开始繁忙,回家取礼服根本来不及,幸好我在来之前有让人拿一套小礼服备用,毕竟那时我已经隐约觉得婚礼要出问题。
在去新娘房的路上也碰到了礼堂的工作人员,应该不是我过分敏感,他们看我的神态有些暧昧。毕竟被新郎在婚礼上悔婚是件丢脸的事,而我还是一个身价百亿的董事长。
我在七姐以及伴娘的帮助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