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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的莫过于出轨。
我心虚地扭过头,看向车窗外,耳边传来他的声音:“那里是我买给我爸爸的,因为那边会举办钓鱼大赛,我爸爸非常喜欢。以前没有送他,是因为我想全部装好再送他,但手里的钱总是不太够。所以一直拖到去年才送他。”
我依然没说话。
“在此之前,这房子曾借给过几个恰好有需要的朋友做临时居所,正好我爸爸不喜欢新房,认为房子应当先有点人气。”他说:“我想到这些,就告诉我妈妈,我没空过去。”
我不禁看向他。
虽然他说得这么委婉,但我完全听得懂,他表达了两层意思,第一层是我和繁音的事他已经知道了,第二层是,我调查他的事他也知道了。
我始终不说话,他便笑了,神态还算轻松:“我认为是有人想要破坏联姻,或者是某个追求者觉得不满,这个范围还是挺大的,我们需要时间来调查。结果出来之前,我们不能办婚礼,免得在婚礼上被人放出对你我两家不利的东西。所以很抱歉,婚礼需要延期。但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先去拿证。”
我心里诧异得不行:“你还想跟我结婚?”
“我就知道你是为了这个。”他笑了:“你真是一点都不高明。”
都说到这个地步,我也不再藏着掖着了:“不管怎么样,我跟他都已经……”
“算了。”他打断我,语气依然很平静:“别再提这事。”
我说:“早晨是被你妈妈撞破的。”
“没关系。”他说:“她现在还有些生气,但我会慢慢说服她。”
我以为我听错了:“你的意思是你还会如期跟我去拿证?”
“但婚礼要延期。”他忽然笑了:“难道你不愿意?”
“我不愿意。”我见他愣住,解释说:“我觉得很匪夷所思,你居然能这么轻松就接受这个。”
“你是被陷害,我有什么不能接受的?”他皱着眉头看着我:“而且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接受得很轻松?”
我说:“我看还是算了,我不想还没结婚就卡着一根刺。”
他脸上彻底没了笑容:“你后悔了?”
“后悔什么?”
“答应嫁给我。”他认真地说。
“没有。”我说:“但我觉得如果这件事照这样安排,那你铁定会后悔。”
他摇了摇头,脸上弥漫上一层倦意:“我真是不懂你的逻辑。”
我说:“不懂也没关系,拿证先不要了,我希望你先考虑清楚。”
他点了点头,笑了笑,神态中的不快完全不加掩饰:“好。”
我反而开始不安:“简聪,我这么决定不是因为还爱他,而是……”
“晚安。”他松开了手,闭了闭眼:“我回去了。”
我看了看他,下了车。
我觉得我的想法并没有问题,而且,孟简聪完全不发怒才令我觉得非常别扭。我觉得这不是正常男人面对这种事的反应,虽然他并没有多么爱我。
接下来的几天,孟简聪没有联络我,我的助理也没查出个所以然。
我偶尔去看看我爸爸,跟他聊几句公事。珊珊一直都在本地,她每天都来。大概是有些吃醋吧,每当她来,我不再想待在病房里,找借口去忙了。
595 他回来了()
我又有好几个月没有见繁音,但我的身边开始有人与他合作了,也有传言哪位漂亮小姐开始跟他勾搭了,这意味着繁音的事业正在火速发展,他正在回归这个圈子。这消息令我有点不是滋味,因为我一直以为,离婚后我就能够生活得比他更好,然而明明离婚时跌到谷底的是他,我却成了越走越窄的那个。
这阵子,冯小姐总是找我,失魂落魄地说想要我抽空陪她喝一杯,我推脱了几次却推脱不掉,便硬着头皮去了。
她真的是找我喝酒的,连碟下酒菜都没有准备。我最近胃总是不舒服,陪她喝了两杯便问:“冯小姐是有什么心事吗?”
她也不说话,又倒了半杯威士忌,目测有四盎司。
她灌白开水似的把威士忌倒进嘴里,我自认酒量没这么牛,没有动弹。
她喝完后,发了一会儿懵,说:“我的确有心事。”
我说:“我愿意陪你聊聊,但这样喝酒太伤身了。”
她没理会我的话,反而盯着我的脖子,问:“苏小姐为什么总是系着丝巾?”
我不由摸上了脖子,“冯小姐为什么这么问?”
“你落水那天,我看到你脖子上有一道疤,像是被刀子割破的。”她说:“我很意外。”
脖子上的疤痕是当初繁音折腾我时我自己用刀子抹的,当时伤口不算深,且医生在缝合时特别注意,因此伤口并不明显,这么多年其实已经不大清楚。
我说:“冯小姐可能看错了。我只是喜欢戴丝巾而已。”
她笑了笑,潮红已经开始往她的脸上爬:“早在认识他之前,我就听说过您在那段婚姻里过得很辛苦,但没想到他是一个这样有魅力的男人。”
我问:“你是说我前夫?”
她点头:“我之所以几次三番地邀请你,就是想请你和我聊聊他。”
找我聊繁音?聊什么?使用心得?
我没说话,她则沉默了半晌,再度倒满一杯酒灌进了喉咙,这才像被壮胆了一般,看着我的眼睛说:“我很爱他。”
我说:“哦。”
她露出疑惑:“苏小姐为什么这种态度?”
“因为你一点新意也没有。”
“难道你不爱他吗?”她问。
我说:“冯小姐,我想我有必要先知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苦笑一声:“我想问你,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我猜不透他。”
我说:“你喝多了。”
“我没有。”事实上她已经开始口齿不清:“我身边的所有人都对他很不看好,他们说他对你很糟,也不会善待我。可他们不知道,我根本没有机会让他对我很糟。”
我问:“你跟他发展到哪个阶段了?”
她说:“大概是在交往吧。”
“哦。”
她再度看向我,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蠢?”
“是。”我说:“你不应该来问我那种问题,因为我是个失败者。”
她摇头,说:“他爱你。你落水时,他比谁都着急。”
“那是因为我还养着他女儿。”早知是这种破事我就不来了,我说:“冯小姐,我觉得你需要醒醒酒。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我说完,见她没说话,便站起身。
“你们那天上床了吧?”她突然盯着我的眼睛。
我觉得我说什么都很被动,干脆没有说话,看着她。
我的耐心已经快用尽了,脑子里开始历数她们冯家与我们的合作,我应当派公司高管去挑挑他们的毛病,借此教教她什么话题不该聊。
她说:“我在他面前,脱了衣服,但他不碰我。他说他有病,他对女人起不了反应。”
我没有忍住嘴角的哂笑。
“很可笑吧,我也不相信。”她认真地说:“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离开冯小姐家,我感到非常不悦,掏出电话来,拨通了繁老头的电话号码。
他很快接起来,语气乐呵呵的,听得出最近过得不错:“灵灵呀!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呀?”
“我想要繁音的号码。”
“要他的做什么?”老头警觉起来。
“找他聊聊天。”我说。
“哎呦,”他说:“我可有点不安。”
话虽这么说,繁老头还是把电话号码给了我,并且说:“我听说你快结婚了?”
“嗯。”
“那应该给我发请柬呀?怎么,觉得我们繁家是小门小户,入不得你们豪门显贵的眼?”
“这倒不是。”我说:“主要是怕繁音泡我的女宾客。”
“真要是这样反而好了,”繁老头的语气正经了些:“我最近已经愁白了半边头发,音音不光不找女朋友,连情妇也不养一个。”
“哦。”
繁老头果然还有下文,猥琐地问:“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呀?”
“不想。”
“呵、呵呵……”繁老头干笑几声:“灵灵可真是越来越不幽默了。”
其实,关于为什么繁音上次就有告诉我,他说他一碰女人就会状态变糟。对此,我称不上信,也称不上不信。
我打给繁音,他很久才接起来,语气有点慵懒,且透着一股赶时间似的不耐烦:“你好,我是繁音。”
“我是苏灵雨。”我说:“我打给你是有件事想问你。”
他没说话。
我等了一会儿,确认他真的接起来了,只好叫了一声:“繁先生?”
他就像刚从梦中被惊醒似的:“是我。”
“我是苏灵雨。”我说。“我有事找你。”
“嗯。”他不冷不热地问:“什么事?”
我问:“你为什么把那天的事告诉美少女?”
他好像糊里糊涂:“你在说什么?”
“就是冯小姐,”我把冯小姐说得那堆疯话讲给他,说:“那天你明明承诺不会把这件事传出去,何况你我之间的事为什么要告诉你的女人?”
“你的意思是,我”他就像正在困惑似的:“我答应过你,不把你陪我上床的事传出去?”
我这才突然发觉他的态度好像和上次见面有点不同,不由屏住了呼吸难道他想起我了?
我一点都不期待这个。
但他紧接着就笑了:“你还是那么天真。”
我问:“你什么意思?”
“听你的话,应该也没造成什么麻烦,”他大方一笑:“我先道个歉,有空请你喝咖啡赔罪。”
“没造成什么麻烦?”我本就是带着怒气打这通电话,此刻更加被他漫不经心地态度彻底激怒了:“冯小姐与我和我未婚夫的所有朋友圈都有交集,她跟你搞到一起已经够让我恶心了,如今你还把这件事告诉她!我真是想不通,你跟她能不能成功上床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是嫌她不恨我才这么做吧?”
他听完我这一顿牢骚,气定神闲地开口:“你的意思是,我在故意让你的所有朋友,知道你给你未婚夫戴绿帽子的事?”
我说:“难道不是吗?你明明说过不会说出去。”
“总之绿帽子的确戴了,”他的语速缓缓地,带着我所熟悉的残酷:“那怪谁?”
我一愣,问:“你想起我来了?”
“s的执行总裁苏小姐。”他笑着问:“我还需要想起什么?”
“没什么。”他的这几句话所使用的语气令我很不安,不由软了态度:“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这样。”
“别挂。”他不再笑了,慢悠悠地说:“先道歉。”
我诧异道:“我道歉?”
“嗯哼。”
“我为什么要道歉?”我不由自主地把语气提高了一个八度。
“突然打电话来质问我这种无聊的事,扰我清梦。”他说得理所当然:“你脑子糊涂,但我可以告诉你,在你眼下的所有选择里,立刻给我道歉绝对是最明智的。”
我愈发确定他真的想起我来了,而且这个态度明显是第一人格那个变态的风格。
或许他一直都记得,只是前些日子假装成那副老实人嘴脸?
我承认我的心颤了几颤,我倒是不怕他,毕竟我与他之间的强弱早已变了,我想他不过是还搞不清楚状况而已。我只是有点高兴,其实我有点想他了,这是因为我已经看习惯了他那副尊崇的嘴脸,看到之前那个不太尖锐的他,会感觉有点陌生。
毕竟,我那十年的光阴,那些流出去的血,不要只有我一个人记得才好。
我说:“你先回答,你是不是真的想起我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不耐烦地说。
“你不用因为觉得没办法面对就假装不认识,事实上我跟之前那个‘你’不熟,不好告诉他,如果有事可以随便找我帮忙。”我说:“包括钱跟生意。”
他问:“什么意思?”
“觉得有点亏欠你,”我已经不那么生气了,“毕竟事后想想,也会觉得你也……”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不耐烦地打断我:“挂了。”
“不用道歉了?”
他没理我,挂了电话。
我握着电话,发了一会儿呆,一边想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念念。
虽然繁音早已出现,跟我之间也发生了不少事,但直到这次,我才真切地发觉他真的“回来”了。我也才真切地发觉,不仅是念念,我也有点想他。
596 生日快乐()
我想,繁音现在不想承认这个,应该是因为心里怪我。
我明白送他进精神病医院很残忍,但我并不觉得自己有错。这么多年纠纠缠缠,我跟他之间早已说不清谁更对不起对方。
所以,在这种情形下,他不正面承认反而是好的。反正我俩今生已经结束了。
只是念念一定会很高兴吧,毕竟这才是那个爱她的爸爸,但我不打算告诉她。
这天,我去了医院,珊珊正陪我爸爸聊天,如果不是公司有令我烦恼的要紧事,我是绝对不要挑这种时候来的。
我进来打了个招呼后,珊珊便找借口走了。我把公事问过我爸爸,然后就要告辞。他则问:“不跟爸爸一起吃午餐么?”
刚刚珊珊走时说午餐就回来,我便说:“不了,我还有事。”
“约了简聪?”他笑着问。
我还没想到该如何告诉我爸爸我跟孟简聪多半已经分手的事,因为最近他的病情不稳定,我怕他会生气。
但我不想骗他,因此没有正面回答,只说:“总之我先走了,爸爸。”
他依旧很慈祥地看着我,说:“简聪说他跟你约的是晚餐。”
我解释道:“我中午要回公司。”
“中午就留在这里陪爸爸吃饭吧。”他笑着说:“毕竟是过生日。”
我说这才想起今天是我的生日,虽然很想拒绝,但想想觉得不忍辜负他的好意,便点了头:“好。”
“你去派人把茵茵和念念也带过来。”他说:“尤其是念念,我好久没见她了。”
“念念今天约好今天到同学家里玩。”我说:“下午才回来。”
他点了点头,问:“你们多久没说话了?”
“今天早晨还说了。”的确说了,念念今天起得格外早,在我上车前把这事告诉了我。我当时也不以为意,直到现在才搞懂她的意思。
何必呢?我又不是贪图她这一句生日祝福。
他点了点头,说:“那就让茵茵来吧。”
眼看已经快中午,我打电话派人把茵茵送来。
很快珊珊也回来了,看来她早就跟我爸爸商量好了,布置了很多菜。茵茵也不记得今天是我的生日,只以为是外公叫她一起吃饭,高兴地不行。
饭桌上的气氛依然和每天差不多,茵茵有点怕我,虽然我从没批评过她。珊珊和我更是无话可说,所以他们三人一直聊天,我吃了个半饱,正愁没有借口走,手机便响了。
我刚拿出来看屏幕,发觉是个陌生号码,还没来得及接,茵茵便在一旁说:“外公,妈妈又要走了。”
我一愣,动作就是一停,看到我爸爸板起了脸:“把电话关掉。”
我解释:“可能是公事。”
“关掉。”他说:“少了你公司不会破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