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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烦死她了,“你小时候也是这样子的。”
“我才不会这么臭。”她哼哼着说:“妹妹也不臭。”
妹妹臭的时候也不是她伺候呀,事实上连我都是第一次管这个,以前我只负责喂奶真的好臭。
繁音也不说话,大约是在屏息凝神。事实上繁音坐下时,那小家伙又不怀好意地放了一串屁,听着就好臭,我很担心繁音已经晕倒了。
终于,繁音说:“搞定了。”
我问:“这么臭怎么办?”
“坚持一下吧。”繁音说:“我去扔垃圾。”
于是我回去看着小宝宝,床边仍是那么臭,但小宝宝已经开始咯咯咯地笑。我摸摸她,发觉是信的纸尿裤,便问:“哪来的纸尿裤?”
“爸爸早上带我去借的。”念念高兴地说:“我们还去了甲板,那里风好大噢!还有海鸥!我还看到了海豚!”
我问:“这里怎么能借到?”
“有一个带宝宝的阿姨呀。”她说:“爸爸一早就说,妹妹要用纸尿裤,我们就去借啦。不过这艘船好破噢。”
“没关系,等到了美国就好了。”我说:“可以吃大餐买新衣服。”
“好。”她说完这个字,又顿了顿,然后问:“妈妈,你还好吗?”
“挺好的。”我问:“怎么突然这么问?”
“没什么,就是问问你。”她的声音小小的:“我怕你觉得难受,毕竟昨天晚上……这里这么不舒服。”
我说:“船确实晃得我有点难受,但习惯后就好多了。”
“嗯。”她乖巧地应了一声,忽然扑了过来,我连忙伸手接她,感觉她撞进了我怀里,说:“妈妈,我爱你。”
顿了顿,又补充:“虽然你好臭噢!”
533 平静()
我本来蛮感动,又被她的后一句气笑了:“你也好臭!……不过妈妈也爱你。”
船舱的窗户打不开,我们也不方便出去走动,便在房间里忍耐着。臭这种事,闻着闻着也就习惯了。
我和念念一起逗着这个小家伙,心想难怪念念喜欢繁音。家里有许多佣人,因此除了喂奶,我不需要付出任何带孩子的辛苦,所以我会被这种对其他妈妈来说很普通的事搞得手忙脚乱。但繁音操作得那么快,而且整个过程这小家伙都不哭不闹,可见他很娴熟。他当然不可能是今天突然学会的,因此,他必然也这样事无巨细地照顾过念念。
想到这个,我也就释然了,以前总为这个生气,是我太狭隘了。
繁音回来后,我们三个人和小家伙玩了一会儿,这小女孩似乎还不会说话,但她看上去和茵茵差不多大。我们试图用汉语和英语跟她交流,均未果。
终于挨到船靠岸,我们出去时,都有些不习惯平地,踩上去都感觉像棉花。
码头下着细雨,也很安静,我领着念念,繁音抱着那个小小的宝宝,另一只手扶着我。我们下船的地方,下船的人并不多,他们并不是在一个地点放所有人。
饶是如此,下船后,我们也迅速上了一辆车,带着我们的中间人把一只箱子给司机,并没有说什么话,我猜,是钱。
接下来,我们被带到一个地方,中间人下了一趟车。又行驶了一会儿,他把几本东西给了繁音。
下车时,我们已经到了境内,拥有了一个可以暂时使用的假身份。
目前谁都不饿,念念在车上睡了一小会儿,现在还算精神。在那种臭烘烘的地方捂了那么久,现在坐在公园里,闻着青草味,虽然有点冷,却也舒服极了。
此刻四下无人,我们坐在公园的木头椅子上,繁音说:“咱们的身份是假的,先不要住酒店,我联络怀信,等李虞安排。”
“好。”我说:“但孩子们怎么办?”
“买个大点的婴儿车。”
念念立刻说:“那我怎么办?”
“跟妹妹一起待在婴儿车里。”
“不要,我都长大了。”念念说:“而且她会在车里便便。”
繁音鄙视道:“说得你好像不便便一样。”
“我不在车里嘛!”念念不爽道:“爸爸说请我吃大餐的。”
“爸爸先去骗点钱。”繁音对我说:“你只能先陪我一起去,等拿到钱,搞定身份,我们就去医院,看看你的眼睛。”
我说:“得看你的伤。”
“总之有钱就好办了。”他摸了摸我的头,语气中有些微妙的愧疚。
我有时很不能理解他的想法,以前他打我时并不觉得自己抱歉,但现在就觉得很愧疚。
我们先去买了早餐,吃过之后,商场便开门了。我们便去买了一辆物美价廉的小推车:就是那种既能装小孩又能装小狗的梯形小布车,上面的盖子是透气遮阳的。念念和小宝宝钻在里面,她本来还算安生,但很快就发现有人用同样的车装小狗,不过尽管抗议了一会儿,也没有意义,我巴不得有这么个小车坐着睡觉哩!
繁音搞了一只手机,很快便打通了电话,他没说几句,而那边好像一直在说话,而且挺冷淡,挂了电话后,他叹了口气。
我紧张地问:“费怀信不肯帮忙?”
他看了我一眼,又叹了一口气。
我忙安慰他:“没事,咱们再想办法。蒲蓝他……有没有给你晴岚的联系方式?”
“没有。”他语气落寞。
我抱住他,说:“没事,再想办法。”
他也抱住了我,脸埋在我的肩头,身体微微颤抖。
我有些难过,毕竟费怀信是他的好朋友,便拍着他的肩膀说:“你现在情况特殊,他害怕跟你沾上也是情有可原,不见得就是非要……”
等等。
我怎么觉得不对劲?
我一把推开繁音,这家伙根本没在哭!
“你笑什么?”我问。
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没空回答。
身后传来念念的声音:“妈妈你真笨。”
我问:“我哪儿笨了?”
“爸爸跟他聊了足足三分钟耶!如果不想理会爸爸,干嘛要自己拒绝呢?让别人接电话说他没空就好了嘛!”念念兴奋地说:“是不是可以吃大餐啦?”
繁音这才开了口,声音依然是笑着的:“李虞等下就联络我。护照、房子、车子、钱、都有。”
我也兴奋起来:“那你刚刚还骗我!”
他没回答,只笑了几声,又把我抱进了怀里。
很快,繁音又接到了电话,这次肯定是李虞,从对话上得知大约是在问我们在哪里之类的话。繁音一一告诉他,又谢了他,挂了电话后,我们就在原地等。
正好附近有个冰激凌车,念念吵着要吃,繁音领着她去买,另一个小家伙趁小车里空间大,也钻了出来,开始“妈妈、妈妈”地叫个不停。就在这时,我的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繁太太。”
我扭头过去,自然是看不到什么的,但对方又开了口:“我是李暖暖。”
我忙说:李小姐,你好。”
她的声音里有着笑眯眯的感觉:“我弟弟不方便来,我就来了。东西都在这儿。”
她把一只小箱子放到了我的手里,说:“密码是您先生的生日。”
我点头,在我们说这几句话的同时,身边的小家伙一直不停地拍打着小车的布面,制造响动寻求注意,一边喊:“妈妈!妈妈!”
我们在注意力都到了她身边,李暖暖问:“她是不是……”
“这不是我的女儿。”我把事情简略地说了一下:“我们计划安定下来就把这孩子送到警局处理。”
“哦。”李暖暖波澜不惊地说:“你可以把她交给我。”
“这……”我说:“恕我冒昧,难道这是您的孩子?”
“当然不是,”她笑着说:“我没有生过孩子,我的意思是,既然是从苏先生那边带来的,那我可以安排把她送回去。”
我问:“这不会影响到你吧?”
“当然不会。”她说:“我可以通过孟先生。”
我正犹豫,繁音和念念一起回来了,打了招呼后,便说孩子的事。繁音一听这话立刻同意了,李暖暖一抱孩子,她立刻就不叫了,咯咯咯地笑着。虽然李暖暖极力否认,但我感觉这里面一定有点渊源。
这里挺僻静,我们仨吃着冰激凌打开了箱子。里面有合法护照,银行卡,房屋钥匙和车钥匙,以及其他相关手续。
我们先去房子,里面的证件上有写地址,也是个带花园的小房子,但从念念进去花园就开始惊呼以及扑面而来的花香就知道这地方一定很美。走在花园里,发觉花园是非常大的,房子的大门口有喷泉。房子里也是满室馨香,平米也似乎不小,一共两层,但有十几个房间,念念高兴地跑进去,繁音也很高兴,说:“这还像个人住的地方。”
一进这种房子,我和念念就闻到自己身上的臭味了,赶快要求洗澡。繁音这个一向爱美的家伙居然没有这项需求,说他要去找车。
于是我们分头行动,我的头皮早就已经愈合,但头发还没有完全长出来,因此显得有点奇怪。念念轻轻地帮我洗头,样子懂事极了,我问她累不累,她也表示不累。
出来时,我们穿着这里放好的新睡衣,让念念帮我在网络上搜索,预约了医生,这样可以稍微快点,我的眼睛不急,繁音的身体得快点看。然后我们一起参观了房子,这房子后面还配有美丽的露台和室内外游泳池,足见得风景之好。李虞是直接过到我们名下的,连产权证都给了我们,这样一套房子,对谁来说都不是小数。
我俩在家里游荡完了,走到车库附近时听到有人在停车,念念喊:“爸爸!爸爸!爸爸!”
车门一开,繁音的声音传来:“吵死了,怎么啦?”
“你偷跑出去玩。”念念不满。
“给你和妈妈妈妈买衣服。”繁音说。
念念便去帮忙,我问:“你去商场了?”
“嗯。”
“那给你自己买药了吗?”他还有外伤,需要换药。
繁音一愣,然后笑着说:“把这个忘了。”又道:“别担心,家里肯定有药。”
我心里忽然涌上一阵莫名:“谢谢。”
我俩的旧衣服的确不好闻,但只是让我们不舒服而已。他能惦记着先帮我们买了,却忘了自己的药,我突然有一种很少享受到的被人疼爱的感觉,心里暖暖的他要是能天天这么对我,我就不后悔嫁给他了。
之后我帮繁音洗澡擦身,结束后,念念帮他换了药,繁音这才发觉自己没买自己的,于是他又去买衣服。
这一来一回,耗时也不算短,等他回来时,已经是中午,念念困得睡着了,临睡前要求我在爸爸回来时叫醒她,她要吃大餐。
我自己干等了一会儿,也有点困了,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等发觉有人吻我时才猛然惊醒。他已经不用香水了,身上的味道稍微有点不同,但体味仍是一样。我放松下来,抱住他的脖子,感觉他的手掌在我的额头上轻轻地抚摸着。
534 以后只给你化()
我有几分动情,就在这时,身边传来念念梦呓的声音:“爸爸,你回来啦……”
我连忙放开手,繁音也松了口,但仍抱着我,说:“转过去。”
念念的声音有些不悦:“干嘛?”
“转过去,你妈妈害羞。”繁音柔声说:“我还想亲她一下。”
我连忙推他,想要让他松开手。我觉得,在孩子面前,我们都应当正经一些。
念念嘀咕起来:“干嘛害羞,我又不是没见过……”语气有几分不悦。
看样子念念已经转过去了,繁音又捏住了我的下颚,吻了过来。
之后,我们三个人在沙发上依偎着,念念又开始念叨吃大餐的事。繁音却说:“今天不能去吃。”
“为什么?”我跟念念一起问。
“需要预约吧。”繁音问:“提前一周么?”
我霎时懂了他的意思,冷笑着说:“去挑酒店。”
繁音说:“好的餐馆都需要预约,这我知道。”
“挑酒店。”我命令。
繁音很快便和念念一起选好了酒店。
我拨通了电话,预定了位置,说:“咱们晚上八点钟之前到就行。”
念念“耶”了一声。
繁音问:“这么快?”
“你呀,居然一点生活常识都没有。”我抓紧时机鄙视他:“咱们现在去的地方已经和你以前出入的场合不一样了,提前打电话就足够了。”
念念跟着我的声音说:“就是!”
繁音的语气有些不满:“你确定?”
“我当然确定了。”质疑我?
“你为什么知道?”他不冷不热地问。
念念犹如说相声的捧哏:“对呀,你为什么知道?”
“你想到哪去了?”我问:“你忘了咱俩是怎么结婚的了?”
念念又问:“怎么结婚的?”这个她真的不知道。
我说:“我跟你爸爸结婚时候,你爸爸穷的叮当响,写的是童话故事,稿费根本就吃不起大餐。我跟他结婚之前,去那种酒店吃自助餐都是我请客。”
念念说:“爸爸……”
听声音就知道繁音的脸已经黑透了:“那不是我。”
“那就是承认你不如他啰?”我打趣道:“以前可都是你订酒席哟。”
念念继续捧哏:“就是,爸爸你可不能承认。”
“你闭嘴。”繁音说:“扭过头去。”
“干嘛啊……”念念不满地嘟囔起来。
“你妈妈皮痒了。”他一边说,一边靠了过来,我这样羸弱的瞎子自然是躲不开的,被他按住了肩膀,衔住了我的嘴巴。
半晌,他松了口,我连忙喘气,听到他的声音:“得教她学乖。”
我巴不得他天天这么教我。
然后,我们一三个人开始准备。
既然看不到,我就不化妆了,头发这样披着应该也不会很糟。而繁音又喷香水又熨衣服,我能从他的衣服料子摸出来,他这身比他从前常穿的差远了,至少绝不会是全世界独此一件的限量版,香水的味道虽然差不离,但这些东西终究是一分价钱一分货,有着微妙的差距,配饰的区别自然要更明显。但繁音依然如同穿着燕尾服的贵族对待上流社会的晚宴一般认真,令我想起在动乱中依然坚持用镊子翻书的落魄公主。
就在我们已经等到哈欠连天时,繁音终于从浴室出来了,第一句就说:“我搞定了。”又诧异地问:“你怎么还不准备?”
我问:“我准备什么?”
“化妆、戴珠宝、盘头。”
我说:“我看不见呀。”
念念已经等得快崩溃,此时赶紧说:“爸爸我饿了。”
“我帮你弄。”繁音没理她,拉住了我的手腕,说:“进来。”
我一边无可抗拒地被他按到椅子上,一边说:“咱们没有这些。”
“我买了。”
“……浪费这种钱。”
“这是必须花的钱。”他一边说,一边抓起了我的头发。
因他动作轻柔,我就感觉还好,而且我记得他很会给女人盘头,便平静下来。
他动作很快,因为时间其实不多了,我便说:“你不用急,咱们可以晚点去。念念其实不饿,她中午吃那么多。”
繁音说:“来得及。”
我便不说话了,黑漆漆地等了一会儿,听到他命令念念帮他拿东西,一边想起他从前也是这样命令我的。说来有趣,我们苏家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