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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信那种性格跟她在不了一起,而且这两年这小子总是鬼鬼祟祟,有一次还叫我给他选衣服,上次之所以没打通电话,是因为他去度假了。他根本不会在度假期间关电话。”繁音眯着眼睛说:“我怀疑他在外面养了个情妇。”
“那跟你妹妹有什么关系?”我问。
“他信教的,轻易不养情妇,看样子盛萌萌地位不保。”繁音说:“盛萌萌那种家室本来就不行,那个情妇要是还不如她,那结婚的机会也不大。谁知道那小子会不会转头又追我妹妹?”
我说:“都这样了你还想着让你妹妹要他?”
“他毕竟不错的。”繁音说:“比大多数男人都好。”
“好还养情妇?”
“谁娶了盛萌萌都得养。”繁音道。
我问:“为什么?”
“她继承了她父母的漂亮,但没有继承到他们的魅力。”他说:“是个无趣的女人。”
“她人很好的。”我说:“小时候我们联络过几次。”
“好有什么用?”繁音说:“结婚又不是搞慈善。有趣才行。”
我忍不住问:“那我呢?”
繁音立刻搂住了我的腰,在我耳边邪笑:“再战一局就告诉你。”
念念吃玩早餐便一头钻进书房查书了,因为家里没有网络,只有这么一部电话。看她的架势,一时半会儿不会出来了。
我推开他,板起脸来:“纵。欲伤身,你一把年纪了,要珍惜自己。”
他“嘿嘿”坏笑,也没坚持,毕竟不是超人。
接下来我们稍微讨论了一下营救怜茵,繁音表示这得等蒲蓝的人来了再说,且这件事得晚上做,白天保镖们精神好,怜茵也醒着,容易吓到她。
所以繁音在上去看了一趟念念,确定她正乖乖坐在地上翻书后,便回来沙发上补眠。我听了一会儿电视,觉得广告太多,也没什么重要新闻,便喝咖啡听音乐。此时繁音已经睡着了,躺在我的腿上,睡着之前还把我的大。腿咬的湿漉漉的。
这样平静的生活让我觉得好舒服,如果可以永远这样生活下去,那我就不会后悔这次的私奔。永远都不会。
可惜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十一点半时,蒲蓝打来电话,说门外有人,要我们开门。他似乎没料到是我接的,听到我的声音时愣了愣,说完正事后,又说:“给你买了几身衣服,但我对女人的尺寸不了解,凭眼睛量的,如果不对,你就交还给保镖。”
我说:“好的,谢谢。”
“太客气了。”他似乎被我冷淡的语气弄得有点尴尬:“你还在生我气么?”
“没有。”我不想扯这个话题了,事实上我当然非常生气,可这样的生气只是因为他那样利用我,并没有其他。我说:“你姐姐已经不归我管了。”
他说:“哦……”
我问:“你这栋房子是谁住过?”
“我前女友。”他说:“不过她不是在这里走的,别怕。我只是觉得这里安静漂亮。”
原来是死的那个。
我问:“她用大麻?”
他一愣,说:“是的。”
“你还敢让她有你的孩子?”我知道他说的是假话,因为他都已经说过,他并不十分爱那女人。虽然大麻到底是不是毒品这个问题在全世界范围内都有争议,但即便它与吸烟一样。如果蒲蓝只是想要孩子,而非爱一个女人在先,干嘛要选烟民呢?
“意外有了。”蒲蓝说:“把那东西扔了吧,别让孩子摸到。”
我说:“已经扔了,抱歉,我以为那里面是常备药,还以为是你用大麻。”
他笑着说:“我可是做饭连罂粟壳都不用的好厨师,大麻在我心里是标准的毒品……我姐姐倒是用。”
“你姐姐用大麻?”
“我也不太确定,”他说:“但她沾这些是真的。”
接下来没说什么正事,因为蒲蓝总是一副欲言又止,似乎对我仍有意思的态度,我很别扭,便草草挂了电话。
正要去开门,躺在我腿上的繁音开了口:“蒲萄用的不是大麻。”
我说:“我知道。”
繁音没说话,去开门了。
我当然知道蒲萄不用大麻,因为让她怀孕之前,虽然我不需要她健康,但也会检查一下,为了让心中有底。她用的是海洛因。
显然,用大麻的,另有其人。
而且大麻也有一件非常微妙的事,就是,很多年前,换繁音烟的事,虽然已经有了“小甜甜自己换烟”这个结果,但那很恰好,也是大麻。
蒲蓝本人没来,来的是他的手下,两女两男,还带了一辆车。其中一个女人说话干练,自我介绍说是跆拳道黑带,同时有育婴师资格证。
他们带了衣服来,念念自然也被惊动,高高兴兴地跑来看新衣服。繁音带着他们去了地下室,可能是聊晚上的部署。我和念念一起换新衣服,我也顺便洗了个澡。
我也不知道衣服好不好看,但摸材质是很好的,不是凡物。念念给我描述了颜色,说是浅蓝色的,看起来就像大海里的公主,料想是很漂亮的。蒲蓝大概觉得反正衣服已经买了我,还搭配了几套首饰,摸那钻石的个头,可以知道不是便宜货,但也并没有贵到显出狼子野心的地步,属于平级朋友之间互相馈赠的级别。
与此同时,还送了不少化妆品来,念念也有兴致,闹着要给我化妆,她倒是很认真地化了好久,但我凭她的动作就知道绝对不好看。果然,化完以后,她的语气就有点纠结:“怎么和我想象得不一样呢?”
我问:“你把我化成什么样了?”
坦白说,等她化完了,我才惊觉:蒲蓝送来的都是顶级奢侈品化妆品,而我们马上要过一顿饭五十欧餐标的日子,作为一个女人,这应该是我的珍藏才是!就这么被这小家伙祸害了!
念念说:“我想把你化成海洋公主的,可是为什么看起来好像海洋魔鬼呢……”
“……”我的心在滴血。
“唉……”念念无奈叹息,“这个比你们的秘密还要难……”
我问:“你猜到秘密了?”
“书房里有一本书上写了呀。”她说:“你们在生小宝宝。”
我无言半晌,说:“也没想要生小宝宝。”
“这个我也知道。”她一边用手帕擦我脸上的颜色,一边说:“你们没有想要生小宝宝,你们只是表达自己喜欢对方,但是这样有可能生出宝宝的。”
“呃……书上还写什么了?”念念认识的字和单词都比较有限,我很想知道那是一本什么书。
“就是说你们两个喜欢对方,所以抱在一起脱光衣服,一边亲亲一边把爸爸的小。棒。子放到你的桶桶里面,两个人都很快乐。”显然她对这个还没开始有概念,只是干巴巴地重复这件事,并不觉得羞。耻:“我还以为是什么好玩的秘密,这个我早就知道了,不是打你就好了嘛。”
我问:“你为什么早就知道?”
“anna小姐有讲呀。”念念说:“生宝宝要把爸爸的宝宝放到妈妈的肚子里嘛。”
anna小姐是她的家庭教师之一,按道理说,她只会告诉念念记得哪些部分是必须要被遮住的,如果有人试图摸那里,就要告诉父母和老师,这是为了避免孩子被猥。亵却不告诉父母。但正规细致的其实是等她十多岁以后学校来告诉她的。
我说:“你还这么小,anna小姐居然就给你这么讲。”
“我问她我是怎么来的,她说是送子鸟送来的,我说我不相信,她骗我,这样不好,她就说,‘既然如此,我就告诉你真相吧’,就给我讲了。”她说:“只是我一直以为是嘴巴或者肚脐里来的,没想到是这样的。你们大人真奇怪,生个宝宝而已,遮遮掩掩的,这不是跟家里的狗狗一样吗?”
繁音家的狗很多,因此不必跟外面的配,所以念念也见过。
我心想,从嘴巴其实也可以……又觉得这个念头过于邪恶,即使打住了,我毕竟是一个正经的妈妈。
我说:“虽然你知道是这样的,但你要记得,你现在还不能生宝宝,跟谁都不能,谁想跟你生宝宝都不可以。”
“我当然知道啦。”念念利落地说:“我又没有钱养宝宝,我自己还是宝宝呢!”
我败了!
念念化上去时候兴致勃勃,擦时候却毫无耐心,擦了几下便烦躁地扔开了手帕。于是我叫她把她看的书拿来,自己在浴室里擦。
刚擦了几下,传来敲门声,我让他进来,听到繁音的声音:“出什么事了!”语气十分紧张。
我说:“没出什么事啊,怎……”
话音未落,手腕已经被他抓住:“谁把你打成这样?念念?”
我赶在他吼来念念之前反应过来并解释:“你仔细看这是什么!”
他按住我的肩膀,盯了一会儿,似乎明白了,轻轻地把手指探到了我的眼圈边,擦了一下,忽然笑了:“谁给你搞得?这么像被打了?”
“念念说要把我化妆成海洋公主。”
繁音怪笑一声:“你的王国被污染得不轻啊。”
“她自己也说像海洋魔鬼,”我问:“你跟他们商量完了?”
“还没,中途来看看你。”他又捏了一下我的脸,笑着说:“一会儿要是还有时间,我帮你化。不过你今天又不出门,我看还是不要化了。”
“你会?”
“不会,我问问那个育婴师。”
他刚说完,开门的声音传来,念念的声音传来:“就是这个!”说完又突然说:“呀,爸爸!”
繁音的语气似笑非笑起来:“唷,来看下水道公主了?”
念念的语气有些诡异:“不知道爸爸在说什么……”
我也听出问题了:“到底把我化成什么样了?”
繁音没回答我,只问念念:“拍照留念没有?”
“有。”念念的声音透着一股诡异的乖巧。
“放好,等妈妈眼睛好了给她看。”他说完,我正要插嘴,繁音突然格外温柔地问:“你手里那是什么?给爸爸看看。” △≧△≧△≧△≧
“不给。”念念说:“这是给妈妈看的。”
“你妈妈又看不到。”繁音笑着说:“给爸爸看看。”
念念蘑菇了一会儿,似乎还是交给了他,然后说:“爸爸你说好的。”
那边传来翻书的声音,繁音的声音依然非常温柔:“当然了,我们宝宝真聪明。想要什么?爸爸买给你。”
看来这本书繁音看得懂,可能是科普书吧?如果是奇怪的书刊繁音肯定要发怒了。
“不用你买给我。”念念高兴地说:“只是爸爸你以前说会让我在城堡里当小公主,我想带妹妹一个。”
繁音翻书的声音突然停下来,许久才平静地开口:“城堡是妈妈的,要几个小公主得听她的。”
528 随便聊聊()
念念是商量的口吻:“妈妈……”
这皮球踢得,城堡当然还在,但我和繁音已经不再拥有了。
我想,这时候或许应该用点善意的谎言了:“这有什么难?答应你就是了。”
“妈妈真好。”她跑来抱住我的肩膀亲了一下:“我去洗手间啦!”
她一关门,我立刻听到撕纸的声音,连忙小声问:“这是什么书?”
“姓蒲的那个变态。”繁音咬牙切齿:“看色qing漫画也就罢了,还是n。p!”
我抓紧时机鄙视他:“唷,你这么纯情?当年可是某人自己交代,说自己……多少个来着?”
繁音自然明白我的意思,声音有些别扭:“你记性不错。”
“不会是吹牛的吧?”
他默了默,憋出来一句:“他看的是一女。多男。”
“怎么了?”这句我是真的没懂。
“正常男人谁看这种!”他暴躁起来。
“噢!”我反应过来了,连忙去抓他的手:“那你别撕,给我留着!”
没听到他说话,只有愤怒的撕纸说。
我问:“这么说,你当初……是……‘正常男人’的那种?”
他没吭声。
坦白说,我还有点希望他说他是吹牛的,虽然心里明白他不是那种人。
唉,我怎么会看上这种人?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那破书撕了也好,我很担心这上面的内容会不会给念念造成什么错误的观念和心里阴影。但听她语气淡定,似乎距离震撼还有一定距离。
念念从洗手间回来后,繁音便叫她继续帮我擦,自己下楼去了。
念念也知道接下来要救怜茵,于是我们讨论了这件事。坦白说,我今天就没昨天那么慌了,我养父毕竟没有疯,他可以再也不准我见茵茵,但实在没必要杀了她。茵茵和念念不同,她那么小,正是谁养就向着谁的年纪,将来就算她想找父母,只要我养父告诉她,当初繁音都对她做过什么,她就不会恨我养父。
从这个角度想,茵茵最坏的结局只是不能跟我们走,而且鉴于繁音的几次行为,也许最坏的结局反而是跟我们走,所以我们不必强行救她。只是这样算不算是我抛弃了她?生她时,我便目的不纯,她却算是保住我命的贵人,对念念我有亏欠,然而我终究还是欠茵茵更多。
我眼睛这样,念念这么小,自然不能一起跟去。繁音给我们留了一个女保镖,把那个能看孩子的带走了,也留了一些武器。晚餐是女保镖帮我们煮的,吃过晚餐后,我和念念便回了卧室,玩她教我的小宝宝游戏。
后来念念睡了,我则完全睡不着。繁音没有电话,这是我们真正失去联系的时候。
忽然,有人敲门,是女保镖,她站在门口小声说:“蒲先生来了。”
“蒲蓝?”
“是。”
繁音带走的人都是蒲蓝的,他有没有回家,蒲蓝自然是清楚的。这意味着蒲蓝是来找我的。而大半夜的,他这样一个男人挑了一个我老公不在的时候到我家里,这本身就让人不舒服。
我说:“但是我想睡了。”
“他已经进来了。”女保镖果然清楚谁才是主子:“就在客厅。您不要担心,蒲先生说,他只是想来说几句话。”
我只好答应,关上门把睡衣换掉,穿上相对正式的衣服,把枪套绑在大腿上,把手枪藏进去,这才出来下楼。
毕竟已经在这栋房子里住了一天,虽然什么都看不到,我还是可以自己轻而易举地走到客厅。女保镖也进来了,叫了一声:“蒲先生。”
蒲蓝“嗯”了一声,颇有几分威严。
我也由此判断出他的位置,走到离他较远的沙发坐下。
刚一落座,他的声音便传来:“你穿这件真漂亮。”
我说:“是蒲先生有眼光。”真是别扭。
他说:“不用太紧张,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他在时,我就不方便和你聊聊。”
我问:“你想聊什么?”
“随便聊聊。”他温柔地问:“女儿呢?”
“在楼上。”我说:“已经睡了。我本来也要睡了,没想到您突然来。”
他又笑,怎么听怎么有种大尾巴狼的感觉:“不担心他吗?不是去救你女儿了?”
“不担心。”我说:“我知道他可以。”
他笑。
我补充:“如果他出事,那就一定是自己带的人不得力。”
他说:“看来你还在生我的气。”
没说话,是真的无法得罪他。
接下来他沉默下来,片刻后又问:“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