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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才看向我,点了点头。
我问:“你对她说了什么?”
他看着我,样子有点疲倦,没有答话。
我便低头错开了他的目光,也想不出什么话好说。但大概是因为闷着没话说,而烟味太呛鼻,我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他掐了烟,站起身来往出走。
我连忙跟上,想问,又隐隐觉得他也正憋着。也许我再问几次,他就会忍不住开始训我,怪我,说因为我要求他才会气哭他妈妈。
一路跟他回了他的房间。
我见他转身面向我,没话找话地问:“你想换个房间吗?”反正他又不跑,那就别让他在房间里吸烟了,“换个带露台的。”
他没理我,原地站了一会儿,朝我走了过来。
我不由开始后退,直到后腰撞到了柜子上。
他压了过来,也不说话,偏过头,吻了过来。
他吻得很用力,果然是在生气。我由着他吻了一会儿,趁他松口解我前襟时问:“你还要啊?”
他没吭声,三两下便解开了。
我连忙握住他的手腕,说:“明天吧,或者晚上。你休息一下,吃点东西。”
他非但没理我,还一把将我的腰带扯了下来,勒住了我的嘴。我虽然能摘下来,但没有动,任由他把我扛了起来,扔到了床。上。
今天唯一的大事就是撵走韩夫人,所以繁音想折腾我也没有问题,虽然有点累,但它至少不是一件受罪的事。
周助理打电话时,我俩正忙着抢我的那条腰带。他想用那条腰带把我的手腕绑到床。头上,我也想这么干。电话铃声响起时,他分了心,被我成功压到下。面。我一边拿腰带绑住他的手,一边接起电话,那边周助理说:“老板,刚刚韩夫人联络我,说后天就把黎医生送过来。”
“好。”我低头看看繁音,显然他也听到了电话里的声音,瞅着我的眼睛,一面挺腰欺负我。
周助理还说:“但监禁他是违法的,韩夫人或许会用这件事做文章。”
我说:“没关系,先弄来。”
“好的。”周助理说:“但我们原计划后天去加拿大,也要推后了。”
“嗯。”我说:“就先这样。晚点我下去跟你说。”
他应了声,我挂了电话。
繁音已经自顾自地玩耍了半天,让我有点难受,忍不住给了他一下,问:“你妈是真心想把黎医生送来吧?”
他顿时露出一脸烦躁,别过了头,开始解手腕上的腰带。
我说:“我怕她明着把人送来,暗地里又告我,说我非法监禁他。”
他已经解开了腰带,扔到了一边。
我还想开口,他已经伸过手来,狠狠地将我从他身上推了下去,随即背过身去,说了句:“出去。”
我正要下床,手臂又被扯住。我就知道会这样,一点都不新奇。我扭头看向他,说:“躺下。”
他脸上依然充斥着一种难以发作的不悦,但乖乖躺下去了。
我重新骑到他身上去,说:“手抬起来。”
他抬起来了,我捡起腰带,重新给他绑回去,说:“先回答问题。”
他瞪我一眼,偏过头去。
我握住他,重复:“回答问题。”
“我不知道。”他终于开了口,也是应付的态度。
“那如果她害我怎么办?”
他挑起了眼睛,冷冷地问:“你会没有办法?”
我说:“我唯一的办法就是不要他,可我想搞清楚你的情况。”
他不说话了,再度闭上眼睛。
我心里隐约觉得他那句话有深意。其实我能想到韩夫人对他说什么,无非就是我想送他进监狱那番话,再添油加醋一些,说我图谋不轨,要他一定要理性些。
如果我猜得没错,那他现在的态度也能说得通:他显然有点不快。
我这么想着,见他又张/开了眼,先是瞄瞄我的眼睛,又往下瞄。我俩折腾了一中午,现在都不/着/寸/缕,他的目光慢慢开始变得深沉,最后挺了挺腰,再度看向了我的眼睛。
我忍不住笑了一声,俯身过去,摸着他脸颊上的皮肤,心想难怪这家伙这么喜欢这么玩,从心理上,在上面就是比在下面舒服。
两点多时我俩在房间里吃了饭,又胡搞了一会儿,周助理说公司开会,他们请了我。其实,他们可以不请我,只是我毕竟在这边。
我也可以不去,但繁音已经折腾我一天了,我委实没什么力气。再舒服的体验也扛不住被榨干的疲惫,于是我决定还是去忙点正事。
我起床时繁音刚睡着,大概也是因为累了,我起床没能惊醒他。
穿好衣服想走时,也不知为什么,我忽然又想回到床边去看看他。他还睡着,眉头紧皱,被子搭在腰间,胸口上还有我留下白色的牙印和红色的吻痕。
在之前那么久的日子里,我每天都在埋怨他。可一旦决定三个月后的事了以后,我忽然就开始怜悯他了。大概是因为我终于平衡了,终于不再是唯一一个被摧毁的人。
我摸了摸他的脸,俯身过去在他脸颊上吻了吻,想起身时,忽然感觉一只手按住了我的后脑。幸好我还没化妆,被他吻住了嘴。
这一吻又不知消磨了多久,松口时,他已经睁开了眼,很温柔很缠绵地望着我。
我说:“我要去公司,晚上如果回来得早,就来找你。”
他笑了一声:“我怎么像个情妇?”
我也笑了:“你该好好睡一觉了。”
他没说话,握了我的手,捏着我的手指。
我觉得自己知道他的意思:“那无论几点回来,我都回来找你。”
他这才抬起头,望着我说:“让姓黎的来是我的要求。”
我说:“哦。”
他又问:“你想让谁陪你去加拿大?”
我笑着说:“你呀。”
他怎可能相信?就那么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我说:“你也知道,他那样算计我,我又分不出是你还是他,只要不再让你接触我的事。等你这个问题控制住了,我还是想你陪我。”
他又不傻,听得出我的潜台词,神色落寞了。
我说:“你在这里也不会吃亏,我保证对你很好,每天都陪你。你之前受了那么多伤,身体也需要养养,如果你不伺机逃跑,我就准你出去锻炼身体,还带你去玩。”
他笑了一声,问:“还给我找女支女?”
“你需要的话,我……”我见他脸色一变,笑了:“我就亲自上。”
他似乎接受了,伸出手臂搂住了我的腰,并在我的肚子上吻了吻。 》≠》≠》≠》≠,
其实,繁音现在的态度既让我觉得正常,也让我觉得不正常。正常的是从理智上讲,我把他关起来是让他别祸害我们,他毕竟一直试图求和,所以应该听话。不正常的是,他毕竟是一个讨厌被控制、束缚的人,如今老老实实地接受了“情妇”的设定,不免给了我一种憋着坏的感觉。
接下来在公司的活动没什么可说的,他们聊会议我只负责旁听,不发表意见,更不需要签字。
会议结束后,李暖暖打来电话,对我说:“已经成功受孕了。”
“好。”我说:“我这就派人去接她。”
“好的。”她还说:“希望您能快点,韩夫人已经联络了我妈妈,不久就要查到我了。”
“好。”我问:“我上次跟您说的事准备得如何了?”
“正要告诉您,”她笑着说:“可以的,只是费用方面比较高,但我家保证百分百成功。”
488 繁音跑了()
我联络孟简聪,先告诉他加拿大行程延后,再告诉他晴岚的事已经说通,都聊完之后,才把今天的事告诉他,对他说:“虽然繁音说是他要求韩夫人这么做,但坦白说,我心里还是不放心,总觉得韩夫人不能这么容易对这件事放手。”
他笑了:“那这件事就交给我,抓和调查他的工作都交给我,你只听我汇报,如何?”
“这方便吗?”孟简聪一定有这种能力。
“经过上次,韩夫人已经明白我是站在你这边的,她也清楚孟家和苏家几代交好。”他说:“她总不能把人全都得罪光了。何况,我觉得她利用这个动手的可能性不大,毕竟儿子还在你手里。”
我没说话,他停了停,说:“如果他们谈话的地点在你家,那你怎么没有派人提前安置监控呢?”
“那里有监控。”我说。
孟简聪“哦”了一声,很聪明地没有说话。
我则觉得有些尴尬,没有说话。
半晌,他忽然笑了,说:“如果没别的事情,那就先这样?我原本想明天去h市跟你见个面,但看样子你不太方便,还是在加拿大见吧。”
我倒是挺方便的,我想他是想起繁音打他那次。一想到这个,我便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他的腿,听他并没有挂电话的意思,便说:“我有个问题想问你,有点冒昧。”
“二十二岁时候的事。”他直接就回答了:“玩赛车翻车了,没死就算万幸,但这条腿保不住了。”
我说:“抱歉。”
“没关系。义肢很好用,”他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然后说:“也完全不影响泡妞。”
我又忍不住想笑:“怎么突然拐到这里来了?”
“截肢之后,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他笑着说:“毕竟是人生中的一大乐趣。”
我想说“也对”,又觉得这显得不够端庄,便只笑,没说话。
孟简聪便问:“我说错什么了?”
“没有。”我说。
“抱歉,”他发出尴尬的笑声:“我……其实是个很不会聊天的人,尤其是跟女人。”
这下我就要笑了:“这我可不信。”
他也笑了,说:“是真的。”
“我知道你不是不会聊,你大概只是不想用寻常的聊法跟我聊。”我这句话绝没有半点恭维的意思,孟家和苏家一样,是有教养的家族,这个家族里的人即便坏、即便肮脏,也不会教出在非亲密关系的女人面前公然讲黄色笑话的男人。我说:“坦白说,我觉得你这样很有诚意,我上次就说过了,我很久没见人了,根本不能在社交场合做得游刃有余。”
他笑起来,语气轻松了许多:“我总觉得,套用一贯的方式跟你聊天,那显得太虚伪、太疏离了。何况……说这种话并不是在找借口,它实在是无可奈何的真相,这条腿没了之后,我对生活几乎丧失了全部的热情,所有我爱的事,全都不能做了,直到现在,我都没办法摆脱那种彷徨的感觉。”我听得懂,他是说,残了以后,他失去了自信。我没吭声,他继续说:“不仅如此。每当跟你聊天时,我都非常……紧张。”
“紧张?”我问:“为什么?”
他又笑了,说:“因为我想让你快乐一点,可似乎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快乐。”
从很久以前,我就开始不快乐了,这种不快乐是发自内心的,我当然也想让自己看上去高兴点,但我完全做不到。
因此我才没有假惺惺地掩饰它,说:“谢谢你这么想。”
他默不作声。我说:“不过这是我自己的问题,我想我很快就会开心起来了。谢谢你。”
挂了这通电话,我反复品啧着他的那几句话,大概是因为自作多情,感觉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一阵异样。
跟繁音的婚姻令我深刻的明白了两件事,第一,我看男人的眼光有问题,第二,我做人的方式也有问题。我想,即便给我换个不是精神病的男人,我的人生恐怕也难以幸福。
何况孟简聪虽然残疾,条件却也是一等一的好,年纪又轻……反正不是我能动心的类型。
于是我也没有往下去想,挂了电话后,我们也快到家了。现在是夜里十二点,这个时间繁音通常都不睡,不过,从外面看,他窗户的灯正暗着。
这让我心里非常紧张,连忙下车进去,别墅里依然空旷,也井井有条。周助理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匆匆跟在我身后。直到来到繁音门口,我让神色平静的保镖让开,打开门,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繁音跑了。
窗户开着,晚风把窗帘吹得舞动。我把每个房间都找了一圈,没看到他人。
周助理见状也急了,先去盘问保镖,得知保镖一无所知后,连忙打电话给监控室。
我叫他去监控中心,自己则找来保镖队长盘问,让他们四处检查。
正当没头绪时,正慌乱的保镖队长突然一指我身后:“老板!繁先生!”
我扭过头,居然还真是繁音。
他站在大门口,穿着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渔夫装,一手拎着渔具袋子,一手拎着一只装满水的大桶。
我们都傻了,看样子他跑得还挺远。
我惊呆的这会儿,繁音开了口:“挺早啊。”
我没吭声,他自顾自地往一边走。
我忙命令:“站住!”
他站住脚步,扭头看向我。
“怎么招呼也不打?”这么多人都看不住他,难到我还能再骂他?还有什么意义。我干脆大方些:“桶里那是什么?”
“鱼啊。”他扬了扬眉,问:“想吃?”
“你从哪搞的?”
“钓的。”这时,保镖见我们气氛平稳,伸手去接走了他手里的鱼和渔具。
“我知道是钓的。”我问:“问你从哪钓的?”
“你家后院外面。”繁音一边说,一边把外套脱了扔给保镖,舒展着四肢,又弯腰从保镖手中的水桶中掏出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鱼来,转身往厨房走去。
我问身边的保镖队长:“我怎么不记得后院外面有水?”
“有条小河。”保镖队长说:“但至少离后门有五公里。”
刚发现繁音跑了时,我就查了汽车数量,完全不少。再看地板上被他踩出的那一溜泥印子,我真是佩服这厮的体力。胡搞了一整天,我去开会坐着都累得要死,他还有力气徒步跑那么远去钓鱼。
不管怎么样,人回来就行。我跟进厨房,繁音正有条不紊地处理那条巨大的鱼。
厨师全都站在旁边,见我来了,厨师长忙说:“我们可以负责处理食材。”
我挥手让他们下去,想了想,走过去从身后搂住他。他动作一滞,侧了侧脸。
我吸了吸鼻子,说:“真难闻。”
他白了我一眼,低头继续折磨那条奄奄一息的鱼。
我把脸贴在他背上,感觉很暖和。其实我有点困了,而且也不是很饿。
过了一会儿,我问:“你怎么跑出去的?”
“爬窗。”
“然后嘞?”外面还有人呢。
“走出去的。”他又瞟我一眼,模样有点骄傲。
我说:“你好好回答。”
“也跑了几步。”他拉开我的手臂,拎起鱼到水池边洗,一边说:“你这几个小朋友困不住我。”
“那铁定也困不住小甜甜。”我当然不是必须要关着他,我必须要关的是小甜甜。
他又睖我一眼:“你还叫他小甜甜。”
“怎么?”
“挺亲热。”他将洗干净的鱼放到砧板上,问:“想怎么做?”
“煲汤吧。”我问:“你会吗?”
他这次狠狠地用眼睛剜我,没说话。
我也想起来了,那次我们被困在蒲蓝的地下室时,他和蒲蓝还一起教我煲鱼汤来着。
我说:“对不起。”
他依然阴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