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的头被发型师拉着,不太能动,便张开嘴,感觉嘴巴里被塞。入了一个甜甜的东西,嚼一嚼,是块点心。
这还像个样子。
与此同时,他弯下腰,现在我能看到他的脸了,只见他笑眯眯地,问:“味道怎么样?”
“再来一块。”我说。
他“啧”了一声,大约是在表达对我冷淡态度的不满,又给我嘴里塞了一块,说:“活动两点钟以前就会结束。”
“噢。”
他皱起眉头,“这是什么表情?”
“怎么?”
“这么快就反悔?”他开始发难。
“我又没说今天,我经。期。”我说:“何况我还没抽出时间去买工具,总不能叫助手买。”
他哼了一声,随后直起身,说:“拿过来。”
我有了一阵不详的预感。
很快,东西被拿过来了,放在地上,是个硕大的密码箱。
繁音单膝蹲下,打开密码箱,摊在地上,露出里面的东西,露着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就知道你要反悔。”
我看着黑天鹅绒布上那些畸形怪状的东西,不由吞了吞口水,“这都是哪来的?”
“你说呢?”他扬起眉梢,欠扁地微笑着。
“不会是你跟别人用过的吧?”我板起脸:“警告你别拿别人用过的来恶心我,我会忍不住废了你!”
他立刻就哈哈大笑起来。
我也就放了心,再度看向那些东西。
他笑够了也认真起来,问:“喜欢哪个?还是都喜欢?”
“用在你身上当然都喜欢。”但一大半我都不认识:“那鞭。子抽起来疼么?”
451 背叛的感觉()
他笑得神秘:“你试试就知道了。”
我没说话。
他又道:“我是说我试,你观察。”
“这东西你早就试过了吧。”我相信以他丰富的经验,应该早就与他的什么米粒、我七姐等人彻彻底底地试过了。
他不答只问:“你吃醋呀?”
“没有。”这种醋以前早就吃得够够的了。我踹上箱子,说:“你快去换衣服吧,来不及了。”
他也没生气,握住我的腿,在我的膝盖上亲了一下,说:“饿的话就先吃点心。”
“知道了,谢谢。”我说:“去吧。”
全都搞定后,车来接我们,我们便马不停蹄地出发。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事实上,这个时间、这个季节在德国天还没有黑,因此我有些不习惯。不过这座城市灯火通明,非常绚丽,别有一番风情。
周助理在路上对我们汇报了宾客名单,大都是些不认识的,但听身份涵盖各行各业。我听到有孟简聪,便问:“这也是孟家的人?”
繁音露出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人家这星期还跟你见过面。”
这星期见得,也只有两个,一位是孟老先生,他已经不做事了。因此我来了兴趣,“他不是开女支院的吗?怎么这上面说他是开船厂的?”
“还不兴人家有个副业?”繁音瞥了我一眼,突然间阴阳怪气起来,“你对他挺有兴趣?”
“什么意思?”
“他可是未婚哟。”他一边瞟我,一边说:“听说,你爸爸当年想把你嫁给他。”
“嗯。”我说:“我一直挺后悔这件事,他铁定不打老婆。”
他的脸霎时黑了,开始翻储物箱,拿出一盒香烟来捏在手里。
我说:“不准吸烟。”
他剜我。
“你不会连基本教养都忘了吧?”我说:“参加这样的party还吸烟?那可都是我的贵客。”
这事当然是我有理,他攥住了那支香烟,表情颇为不忿。
“我对他的印象还不错,虽然上次聊天时,他显得阴阳怪气。”我说:“不过我记得你跟他的关系也不错,我一直想,你之所以能从那次谈判里脱困,他的功劳应该不小。”
看来人家的确有恩于他,繁音火气消了些,靠回了椅背上,说:“他为人还好。只要他不惦记我老婆,那我们就还是朋友。”
“你哪只眼睛看到他惦记我?”我说:“我倒是希望人家惦记我,他可比蒲蓝条件好多了。”
繁音冷笑,“他也比姓蒲的难缠多了。”
我看向他,问:“干嘛这样说?人家又帮了你,上次又帮了我,怎么连你一句好话都落不到?”
“他们家老头开口帮你了,他当然得帮你。我妈对他们家一直不错,他们当然不能让我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事。”说到这句,他又偷偷瞄我,“但他老在我面前夸你长得漂亮,我觉得这事有猫腻。”
我没吭声。
他更不忿:“你没什么想说的?”
“替我谢谢他。”
他一瞪眼,我忙说:“你是不是就喜欢别人满脸尴尬地对你说‘尊夫人长得真是安全可靠’,你才能满意?”
他笑了起来,整个车里的空气都跟着活泼了,“算你赢了,但是少跟他聊两句。”
“你不这么说还好,你一这么说,我偏要多聊几句。”
他皱起眉头,表情就像是要打人。
“你得明白,你是个精神病。”我说:“在你眼里,女人都是不穿衣服,随时等着跟你交。配的,这是不对的,一点都不正常。你要努力克服自己这种变态心理,争取做个好人。就从每一件小事开始吧,他家跟我家关系这么好,又帮了我的大忙,还是我错过的老公,我当然要跟他多聊聊,还要一起喝几杯。对了,他叫孟什么来着?”
他先是气得攥紧了拳头,听到最后一句又猛地大笑起来,笑得我很是不爽,问:“你笑什么?”
“说得这么好,我还以为你俩已经睡过了!”他笑得快要流泪,“连人家的名字都记不得!”
我这才发觉自己出糗了,有点讪讪,“我记得他长什么样就行了。”
他仍是笑,手且伸了过来,作势要摸我的头,我躲开了,靠到了最左边。
他便自顾自地笑了一会儿,自然是不能坚持太久的,自己也沉默下来。
车里就此安静,我努力回忆着,但没有想起来姓孟的的名字,兴许是这几天破事太多了,我的记忆力反而退化了。下车一定要再问周助理一次才好。
正想着,繁音又开了口,“喂,姓蒲的也在。”
“我没听周助理念他。”
“他陪他女朋友来的。”他的语气酸溜溜的,“我特意没让他念。”
我看向他,心里体会到他的无聊:既然不让念,那自己又迫不及待地告诉我,这是想干嘛?
他有些挑衅地看着我:“有点吃醋?”
“有点。”我说。
“哟。”他显然怪不是滋味的,但靠到了椅背上,脸朝车窗外,说:“事到如今,你还以为他是好人?”
“我从来都没觉得他是好人。”我说:“我只是觉得他对我挺好。”
他不吭声了,依然看着窗外。
我说:“就算我跟他真的有过什么,你也没立场计较。”
“别‘就算’。”他阴阳怪气地回了一句,“听着就像假设似的。”
我说:“好,我就是跟他有过什么,你有什么好计较?”
他的眼珠子滑到眼角,目光凉凉的,“我才没计较。”
“别‘才没’。”我用他的句式回敬他,“听着就像你矫情似的。”
他不说话了,重新看向车窗外。
外面什么都没有,只有灯火,全是陌生的,车窗上映着他的脸,那表情看上去就像在发呆。
我也就别说话。
这样又走了两个路口,这座城市路段复杂,又很陌生,我已经开始转向。
看时间,大约是快到了,我开始有点紧张,在心里不停演练着那些见面问好的话。不习惯吻脸颊,不知道这边的人是否有这习惯?问候之后该聊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已经太久没有走入人群了,每天只围绕着那么几个人,连个朋友都没有,因此我已经有了一些社交恐惧的症状。
这时,繁音的声音再度传来,“跟他做是什么感觉?”
我的思维被打断,不由愣了一下,看向了他,“什么?”
他的语气颇为正经:“我问你,跟他做是什么感觉?”
我才听懂。
呵呵,他问我这个,我竟觉得有点棘手。总不能在这里跟他吵起来,便问:“你吃药了么?”
“吃了。”他说。
我问:“那你感觉自己精神还稳定么?”
“嗯。”映在车窗上的那张脸上依旧毫无表情,他说:“放心说,我不打你。”
我想了想,反问他:“跟那些女人做的时候,你有什么感觉?”
“每一个都不一样。”
“那就说说米粒。”我说:“你跟她认识时候已经跟我结婚了,好像咱们已经见过面了。你跟她做的时候是什么感觉?想过我么?心里有没有一点觉得抱歉,觉得害怕,怕被我抓住,怕我生气?”
他没说话,转过头来,看着我。
“我知道肯定没有。”
不用他回答我我也知道。
我继续看着他的眼睛,问:“其他人呢?就比如你从前的那个空姐?我连她的名字都忘了?那时候我就站在外面,我刚昨晚流产,你要拉我去南极。你当时是什么感觉?高不高兴?还是也想了想我?心里觉得有点对不住我?”
他还是没说话。
“你还想问我么?”我不想骗他,但这个问题勾起了我的伤心事,“我告诉你,我背叛的感觉,就和你背叛我时一模一样。我丝毫没有想到你,我能想到的就是眼前的那个异性,我觉得他性。感,他有魅力,我完全不愧疚你,恨不得没有你,甚至说,因为有你,我跟他的快。感变得更强烈了。是不是和你当初一模一样?”
他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望着我说:“别这么激动,他今天不来。”
我也没话可说了,沉默下来。
很快,前方的路段开始变了,我们正在驶入活动所在的庄园范围。
这是我养父在这边的一栋庄园,专门用来举办各类酒会活动,此时已经装饰一新,重要宾客都还未开始到场,毕竟我这个主人还没来。但管理公司的相关人员已经来了,是要先跟我见过面。
繁音把我抱下车,依然推着我的轮椅,先应酬管理公司的人。他似乎知道我已经丧失了交际能力,一直没离开我,没让我自己应付。
之后,周助理拿来文件,让我们检查会场安全等方面的布置。看完后,宾客便开始到场了。
最早来的身份都较低一些,但也是政界要员。我虽然看过他们的相片,却完全无法对上这些人的号,除了打招呼意外,什么话都不会说。幸好繁音都记得,而且他不是第一次见这些人,毕竟他妈妈的总公司在这边。而且对于我跟他结婚的事,他们都表示很诧异,可见我跟他的婚姻在他的世界里的确是完全保密的。
452 有趣的人()
于是中间时,我借口说想休息,繁音便推我去喝茶,我见四下无人,便说:“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因为刚刚应酬过,他心情显得不错,毕竟他是个热爱工作,也很喜欢在人际交往中展现魅力的人,因此他笑眯眯地问:“什么事?”
“我希望你接下来别再说你是我老公。”我说:“也没叫你撒谎,只是别特别介绍了。”
他一愣,敛起了笑容,“为什么?”
我说:“我不希望你介绍。”
他皱起眉头,“那我怎么介绍?”
“什么都不用介绍。”宾客都是有修养的人,我说:“他们不会问的。”
之后他先是沉默了一下,像是在思考,半晌后说:“咱们结婚没有摆过酒,所以他们不知道。也不是我故意不想摆,只是这几年一直有事,不太适合操办。”
我没说话。
他又笑了起来,模样有点讨好:“你不会忘了吧?我说过,等城堡修理好,我们就补办婚礼。工程还没结束呢。”
我摇了摇头,说:“那种事以后再说吧。”
他不说话了。
我也沉默下来,因为总跟他无法沟通,我已经不想再对他表达我的观点。其实他是否介绍也没什么区别,反正大家都看得出,宾客之间也会互相问,并没有实质意义,只是形式。只是我不想这样被介绍出去,因为我想起了念念百晬宴那次,那次我很希望他们能让我以孩子母亲的身份出现在他们的亲朋面前,可那时没有。
我不想太过偏执恶意得揣测,只是我无法不去想:那时没有,是因为那时他若公开,公开的只是一个又蠢、又笨、没有学历、不受待见、一无是处的苏灵雨。
那时没有,现在也不必有了。
我觉得以繁音的聪明,他至少懂我现在的意思。
果然,他沉默稍久,彻底严肃起来,看着我的眼睛问:“你觉得我是因为你继承了才公开你?”
我说:“你这样说太绝对了。”
他并没理会我的反驳,而是说:“你最好搞清楚,今天来的人不是都是孟家,不会看在你爸爸的面子上帮你,相反,大部分人根本就不信任你,他们会观望,会考虑你有多少实力,尤其是你名不见经传,履历又难看。我是你丈夫这件事会让他们觉得安心一些,不是我觉得你苏灵雨继承了,地位提升了,就激动地想要昭告天下了,我格局可没这么小。”
我说:“我没有说你格局小。我只是觉得反正都瞒了这么多年,我想再瞒下去。”
他的样子有些无力,“我没特意瞒过这件事,办婚礼一直都在我的计划里。”
“那不重要。”我看着他的眼睛说:“今天的party是我的,我不希望你公开,就这么简单,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他明显懂我的意思,但他还是显得很固执,“理由呢?”
“没有理由。”我说:“我不想在我的party上公开这件事,这哪需要什么理由?”
他不说话了。
虽然他的表情还算坚强,但显然,这件事伤害到他了,他的目光既震惊又难过。
呵呵,他果然根本没有听懂我之前的话。
很快,周助理来通知,说孟先生到了。
我便问繁音:“走吧?”
他没答,我便操作轮椅打算自己走,哪知他突然按住了我按触摸屏的手腕,轻声问:“还想办婚礼么?”
我正好低着头,一听这话,便没有将头抬起来。
没错,我不敢看着他回答。
我完全听得出,他的语气像是要哭了,我不想看到他那种表情。
我还没说话,他就有些心急地重复了一遍:“你还想跟我办婚礼么?”
“不想了。”我感觉他捏紧了我的手腕,疼痛使我涌上了一阵难以言喻的伤感,“怎么可能还想呢?”
他没说话,只是抓着我的手。
“当年结婚那天,公证员就问了你,愿不愿意跟我结婚?不论我贫穷还是富有,不论我疾病还是健康,都跟我在一起,不离不弃。她也问你,愿不愿意爱我,尊重我,照顾我,对我诚实相待,唯独跟我居住。你说你愿意。她也问我,我也说我愿意,直到今天,我都记得当时的每一个细节。”我说:“如今你我都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誓言是没有力量的,哪怕情最浓时,哪怕许诺的对面站着的是神像,或是颁发结婚证的政府,该背弃时依然会背弃。”
我感觉他握着我的手松开了,便握住他的手,拉开它,说:“二十岁那年,我不需要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