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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觉得自己在犯错,他觉得他赢了。”
我点头:“的确,你也想这样告诉警察么?”
“是的,有时候我也会逗逗他们。”他笑了起来,拎着酒壶给我倒酒:“可是我会说谎掩饰它的。”
“这些都是你自己总结出来的?”
“书上都有写。”他说得很来劲:“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小孩子长得很可爱?”
“我知道。”这个书上的确有写:“好像是因为小孩子很烦人,但长得可爱会让其他成年人的喜欢,能得到照顾。”
“美丽能让人容忍很多事。”他夹着菜,满脸都是很轻松的笑容:“所以嘛,进化从来都是一件功利的事。”
我问:“你喜欢孩子吗?”
他扬起眉梢,问:“你觉得人为什么要学习,要有法律道德?”
“为什么?”
“就是为了更好地相处呀。”他似乎已经喝多了,脸色开始酡红:“所以我为什么要喜欢那些未开化的、把功利写在脸上小东西?”
“因为小孩子简单直接呀,不用耍心机。”
“恕我直言。”他坏笑起来:“没本事耍心机的人才喜欢简单直接。小孩子索取时,许多人都会觉得反感。你我之所以坐在这里和睦地聊天,也是彼此耍心机的结果。多好,你我都耍到了彼此想要的,未来还会耍出更多好处。”
好吧,我发现自己没什么话可以说服他。因为他这个角度太阴暗了,跟着他的角度说就无法反驳。
又沉默了一会儿,酒壶已经见底。蒲蓝再度抽出一瓶,打开倒入酒壶,问:“要不要吃饺子?”
“不要了吧。”我说:“我都撑死了。”
他歪过头看看我的肚子,说:“还好嘛。”
“努力吸着呢。”我说:“真丝不能撑。”
他笑着了起来,起身绕过桌子按住了我的头。
我有点晕,眼看着他靠了下来,却突然停住动作,轻声说:“去洗个澡吧?”
我忙说:“我想吃饺子。”
“吃吧。”他微微地皱起眉头:“但一身蒜味。”
“那也不用洗了。”万一他突然冲进浴室怎么办?我觉得他的酒量似乎不太好,如果我成功放倒他,那就算妥过了今天,以后再说以后:“衣服上也有味,但没得换。”
他松了手,靠到了餐桌边,歪着头说:“你不想做。”
我白了他一眼:“也不是,就是还没喝多。”
“真喝多可就硬不起来了。”他笑了一声:“听话,去洗澡。”
“不去好不好?”
“不好。”他推了推我:“放心,浴室不仅有锁也有插销,卧室里有衣服,千万别再让我闻到这股味儿。”
我在卧室里找到了一身崭新的家居服,是冬天穿的长袖长裤,款式很保守。
再出来时,蒲蓝正坐在餐厅里包饺子,一边被电视上的相声节目逗得哈哈大笑。虽然这么想有点奇怪,但这一刻,我竟真的生出了一种家的感觉。
蒲蓝的饺子包得很漂亮,一盘金鱼饺,一盘兰花饺,一盘四喜饺。最多的那盘是四色元宝水饺。
我问:“你吃得了这么多?”
“晚点我二姐派人来取。”他说:“她只吃我包的。”
“你做饭确实很好吃。”我插不上手,坐在旁边问:“是专程学的吗?”
“嗯,因为我喜欢做饭。”他笑着说:“你没发现吗?”
“我只发现你喜欢吃饭。”
“因为喜欢吃饭,所以一定要会做饭。想要做得好,就必须要喜欢嘛。”他得意地说:“你快去烧高香吧!”
“为什么呀?”
“我好久没有亲自下过厨了。”他说这话,突然靠了过来,沾着面粉的手指捏住了我的下颚。抽了抽鼻子,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狎昵:“全是为你。”
“谢谢。”
他仍是笑:“觉得有点假啊?”
没错,但我还是说:“没有,很真诚。”
“我也觉得有点假。”他松了手,拿起手巾擦手,有点无奈地感叹:“真难啊。”
“什么真难?”
“以往我都是领着女孩出去吃顿饭,喝点酒就推倒了,不太明白怎么跟女孩交流。”
“万一遇到不从的呢?”
“那就算了嘛。”
“不强来吗?”
“分地方,在强奸案好处理的国家就强来,不好处理的就算了。总不能因为这点事惹出大麻烦。”他包饺子地动作可真熟练。
“那德国算好处理的地方么?”
“不好处理。”
“那你那天还想强我。”没错,我铺垫了那么多,就是等着问这句。
“我以为你是他领来的女杀手,准备跟在我身边伺机杀我。”他回答得理所当然。
“那你还不赶快把我撵走?”
他扬起眉梢,睥睨着我:“送上门的漂亮姑娘为什么要撵走?睡了再撵也不迟。”
我问:“我像女杀手吗?”
“不像,但真正的女杀手也不像,像还怎么刺杀?”他说到这儿,很诡异地停顿了一下,说:“我想不通。”
“想不通什么?”
“领着自己的老婆来谈判已经很奇怪了,干嘛还送给我?”
这很好解释:“他整天鬼混,我以为他跑去混女人,非要去。他就生气了,要治治我。”
他点点头,没说话。
“不相信呀?”
“相信。”他突然又笑了:“不过你说这句话的样子好可爱!”
我连忙正襟起来,却已经晚了。他已经站起身,按住了我的肩膀。他的嘴唇贴上来的那一刻,我依然觉得很陌生。
其实我不是个保守的人,婚前我就总想跟繁音做爱。让我难受的是这个我不爱的人,和这种充斥着功利的关系。我觉得自己正在被羞辱,心里也明白这种羞辱很不值。
我不想回应,但还是被他撬开了牙齿。他的吻技似乎跟大佬版差不多,私生活肯定跟他一样糜烂。
我可真是吃亏,跟哪个,哪个都是烂人。
我正胡思乱想,他忽然松了口。沉默了几秒钟,一把抄起了我的腰,就近扔到了沙发上。
他压了下来,用牙齿一粒一粒地解开我的纽扣。我很不舒服,用手去护,手腕又被他攥住,按到头顶。
这并不是我第一次体会到男女之间体力的悬殊,但还是觉得很悲哀,生而为女人,仅凭这一点,就无法反抗最原始的侵略。
随着前襟被解,冷空气侵扰着我的皮肤,还有那种陌生的吻,陌生人的味道。我越来越难过,越来越羞耻,越来越后悔,越来越害怕……
就在这时,他突然停住了动作,掰过了我的下颚,问:“不舒服?”
我也不知该摇头还是点头。心里想点头,却怕一点就把繁音害死了。
我也是蠢毙了,事到如今,还是不想害死他。
我告诉自己:这是因为如果繁音死了,那我作为他老婆,肯定会被人攻击,结局或许是同样,或许更糟。所以,我并不是为了他才躺到这里。
蒲蓝也没说话,捏着我下颚的拇指轻轻地摩挲着。我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在考虑要不要对“苏小姐”用强?
僵持中,门铃突然响了。
蒲蓝松了口气似得,松手下了沙发,系上腰带,做了个深呼吸,说:“我去开门。”
我这才回神,赶紧坐起身系扣子。刚系上两道,他的脸突然凑过来,在我的嘴边吻了一下,手火速探进了我的衣服里。
我按住时他已经开始捏了,脸上露出奸计得逞的坏笑:“好可爱。”
随后抽出后,转身去开门。 他有另一面:ww。*anheng
门外女人的说话声传来时,我已经系好了衣服。听那声音有些耳熟,待她进来,我才发现是罗嫚。
她打扮得光彩照人,手上又多了一只钻戒,脸上喜气洋洋的。
“罗小姐来帮我二姐取饺子。”蒲蓝对我说:“你先陪罗小姐聊一会儿,我这就去煮饺子。”
蒲蓝转身去了厨房。罗嫚凑了过来,八卦地问:“做了?”
“干嘛?”
“就是问问嘛。”她一脸色。情:“尺寸如何?”
“不知道。”我很不爽:“你不觉得问这种问题很奇怪吗?”
061 我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他是混血哟!都说混血尺寸大嘛!”她兴奋地说着,一面从手表里取出一个小纸筒,塞进了我手里。
罗嫚和我并不是面对面,而是斜着,我俩紧挨的手是个死角。这样的位置,即使房间里有摄像头也绝无法照到我手里的东西。
我火速地扫了一眼,她立刻重新卷起来,塞回手表里。
蒲蓝出来了,笑着问:“你们聊什么呢?”
“没聊什么。”罗嫚色眯眯地看着他腰以下的某处,笑成了一朵花。
蒲蓝感应到她的目光,歪了歪嘴巴,问:“罗小姐喝点什么?”
“果汁就好。”
蒲蓝没动,我站起身说:“我去倒吧。”
“辛苦你了。”蒲蓝挨着我坐下来,并捏了一下我的手腕。
冰箱里有樱桃汁,罗嫚喜欢在里面掺一半水。我一边倒,一边想起刚刚那张纸条,心里一阵冰冷。
如果纸条上写的是真的,那真的太可怕了。我都牺牲到如此地步,他居然还要落井下石!
我甚至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果汁端出去时,灶台上的感应器已经响了,是饺子第一次开锅了。我想去处理,又担心蒲蓝有什么特殊做法,因此有些犹豫。
蒲蓝就已经跑了过来,掀开锅盖加水,扭头朝我笑:“尴尬?”
“嗯。”
他复低下头,搅拌了锅里的饺子,说:“倒给她就回来。”
我出去把果汁放下,罗嫚笑眯眯地看了我一眼,问:“饺子好了吗?”
“快了。”我说:“你先坐着,他要我进去。”
她点了点头。
再次回到厨房时,蒲蓝正在加水。我一过去,他立刻搂住了我的腰,语气很缠绵:“她跟你说什么?”
“问我你的尺寸如何?”
他笑了起来,把下巴搁到了我的肩膀上:“你怎么说的?”
“不知道。”
“不知道?”他扬起眉:“你看过也摸过,好意思不知道?”
我扭头反问:“你希望我告诉她?”
他趁机在我嘴巴上嘬了一口,笑着关了火,松开手说:“给你尝一个。”说着拿起碟子,从锅里夹出一只金色的,把碟子和筷子给了我。
我咬了一口,是三鲜馅的:“真好吃啊!简直要把人的舌头香掉了!”
蒲蓝也笑了:“怎么会把舌头香掉啊?”
“就是太香了以至于把舌头咬掉了。”说话间我已经吃光了,这下馋虫大起:“我再尝一个吧?”
“那先亲我一下。”他凑过脸。
“不给就算了。”我才不亲他,且拉开他的手:“小气。”
他自己亲了过来,还说:“其实亲了也不会给你。叫她进来拿吧。”
我叫罗嫚进来,然后眼看着蒲蓝把水饺全都装给了她,连忙问:“都给她我吃什么?”
蒲蓝说:“咱们有蒸饺,想吃水饺我再给你包。”
罗嫚跟着笑话我:“那么大一桌子菜都不够你吃的。饭桶啊你。”
“她还长身体呢。”蒲蓝笑着说。
他俩说话的当口,我感觉有人用脚顶了顶我的鞋子。
幸好我以前跟罗嫚好,不用任何提醒就能体会到彼此的意思。
我感觉这饺子有问题,倒不是因为味道太好。而是多给我吃一个怎么不行?
也可能是因为我太阴谋论了,且不说送的对象是他姐,如果有毒,那我怎么还活着?
我提醒罗嫚,只是因为罗嫚是个真饭桶。我怕自己的胡思乱想万一成真,罗嫚再在路上嘴馋偷吃,那可就瞎了。
罗嫚装好饺子便走了。
蒲蓝送她到门口,回来说:“我可真想不通。你怎么会跟她是朋友?”
“她有什么问题么?”
“跟你作风不同。”他过来靠在沙发上,搂住了我的肩膀:“她已经在这个圈子浸淫很久了。”
“所以呢?”
他笑吟吟地看过来:“你爸爸没告诉过你?”
“我爸爸对我的养育一直都很宽松,他希望我自己理解事情,很少填鸭式地给我讲道理。”
他点了点头:“你爸爸这样做很冒险。他至少应该告诉你,不要跟这类女人做朋友,她们习惯出卖自己以求更好地活着,这意味着她们不可信。”
我问:“罗嫚是j女?”
“比那高级点。”
“我不知道她是做这个的。”
他愕然:“也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她在我面前就是个普通女孩。”我一直以为罗嫚的家境不错,她气质很好,喜欢开些玩笑,但距离j女还有很大距离。
“噢。”他笑起来:“我能不能再填一下你这只鸭?”
“填。”多聊聊有助于了解他,也能拖延着时间。我现在真的不想跟他做了,但还没有想到脱身的办法。
“你得记得,跟一个人接触之前必须要先知道她的背景和经历。”他正色起来:“这种亏你已经吃过一次了。”
我知道他是在暗示繁音。
但我不想过问有关他的任何事,便带走了话题:“那你呢?”
他咧开了嘴:“我当然会说自己是个小天使。”
“你对小孩子的看法可不像个天使。”
“那你就把那些话忘了吧。”他笑眯眯地望着我:“我只是为了展示自己的特别,你不喜欢我就换种说法。你看我对小孩子多好,整个街区的小朋友都喜欢来我家玩。”
我也笑了,问:“你打女人吗?”
“分情况啊。”
“这么说你打过?”果然跟繁音是一类人。
“放心吧,你这么小,这么天真,我当然会不由自主地怜香惜玉,不舍得打的。”他一边说,一边把手移到了我的腰上。
我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蒸饺是不是好了?”
“早就好了。”
“那不让我吃?”
“想先消消食。”他靠了过来,神色有些含糊:“你实话实说,今天想做,还是没准备好?”
虽然他总是答了也白答,但我当然要挣扎:“其实……没准备好。”
“那就算了。”他望着我,柔情似水地说:“准备好再做,我要看你g潮。”
“你是冲着‘苏小姐’还是我?”说完我就后悔了,觉得自己露了马脚。
他微怔,旋即笑了:“得攻心呀。”他说完站起身,说:“我姐送了瓶红酒,过来一起尝尝。”
我如梦方醒,赶紧拿来酒杯和醒酒器。他也把红酒从玄关拎了过来,开到一半突然问:“没听懂?”
什么?
“呆头呆脑的。”他目光带笑地瞧了我一眼:“想什么呢?”
我反应过来了:“想你刚刚说的话。”
“呵呵。”他一边把红酒倒进醒酒器里,一边说:“从我的习惯角度来说,这种事的基本礼节就是让彼此都尽兴。”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从我个人的心理因素来说,你都不尽兴,那我和ed有什么区别?”
“那样还不如ed。”这感觉我前不久刚体会过。
“从功利角度来说。”显然这才是重点,但他依然说的轻描淡写:“做是为了加强关系,做得舒服才能达到这个效果,不舒服只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