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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妈妈的话,肯定就不会有这种恐惧了。
收拾好之后,繁星也畏畏缩缩地走出来了。她想必还无法习惯,走路的姿势异常别扭。
我瞅着她钻进被窝,问:“你吃饭了吗?”
她摇摇头,依然嘟着脸。
“我让他们帮你热汤。”我问:“你还想吃什么?”
她露出纠结:“我能喝汤吗?”
“能呀,为什么不能?”
“喝汤会把我的血化开。”她皱着脸说:“血会流更快的!”
052 纳鞋垫()
“放心吧。”我说:“怎么会嘛?我都流了好几年了,而且我必须要喝热汤才会不疼。”
她皱起小鼻子:“你的血可真多。”
“可不?要流到五十多岁呢。”我说:“你做好准备哟。”
“喂!”她怒叫一声。
“好啦!”我忍不住摸摸她的小脑袋:“因为你是个女孩子,女孩子有子宫和卵巢,卵巢会分泌卵子,卵子和精子结合会变成小宝宝,小宝宝就装在子宫里。那它们要发育,发育就会有月经。”
她皱起眉头:“为什么发育就要有?不能没有吗?”
“当然不能了。排卵之前卵巢会分泌一种激素,让你的子宫内膜变厚,变厚之后,你就会开始排卵。卵巢排出的卵子被卵泡包裹着,卵子成熟排出后,卵泡就会进一步加厚子宫内膜。在这期间,当精子进来和卵子结合时,也就是怀孕,子宫就已经做好容纳小宝宝的准备了。”我不是学医的,只能解释到这个地步:“但因为你没有怀孕,所以之前增厚的子宫内膜会脱落。这就是月经,不是单纯地流血。”
她眨巴着眼睛,没吭声。
我不由滴汗:“是不是太复杂了?”
她摇头,脸上呈现出兴奋:“这么说,只要我怀孕,这个东西就没有了,对不对?”
“是,但你知道怀孕是什么吗?”
“生小宝宝吗?”
“对啊,你知道生小宝宝意味着什么吗?”
“知道呀。”她老成地回答:“意味着有人叫我妈妈了呀。”
“对呀!你以为妈妈是白当的呀?你要出去赚钱,要每天照顾小宝宝,还要教他东西,你自己都还要别人照顾呢。”
“没有呀。”繁星认真地回答:“我可以丢给我爸爸呀!”
我愕然:“你爸爸养你已经够累的了。”
“我爸爸才没有养我呢!”她皱起眉头:“他就把我给我爷爷了!”
这就是榜样的力量……
我只好换个方式:“你知道小宝宝生出来有多大吗?”
“不知道。”
我伸出手臂:“有我这半条胳膊这么长。你自己想,你才多高?你肚子里能放得下这么大个玩意儿吗?你还怎么出去跟小朋友们玩?”
“我又没有小朋友!”
“那你还怎么出去玩?”我说:“而且小宝宝有七八斤重,你要是想体验,就先在肚子里塞个差不多大小的东西,在身上带几天体验一下。”
繁星转了转眼珠,没有说话。
“而且这样也不是一劳永逸的,”我吓唬她:“你只能没有月经十个月,等十个月之后,你就得把它拿出来。你知道要怎么拿吗?医生叔叔会用刀子把你的肚子豁开。然后纳鞋垫似得给你缝上……”
她歪过小脑袋:“什么是纳鞋垫呀?”
“纳鞋垫你都不知道呀?”我说得正起劲:“就拿着针线缝布鞋垫。这种鞋垫特别舒服,暖和还吸汗。”
“噢。”她的眼睛放出了光。
我问:“你想要?”
她小小年纪还挺会客气,忸怩着说:“要是太麻烦就算了。”
“不麻烦。”这个我会,带我的阿姨就很喜欢做这个:“你喜欢什么花样?”
她激动起来:“还能弄花样呀?”
“当然能了,我会绣牡丹花呢!”
“那好呀,把我爸爸绣上去好不好?”她拍着小手说:“他比牡丹花好看多了!”
“把你爸爸绣在你的鞋垫上?”我怎么感到了一阵暗爽。
“对呀对呀!”她高兴地说:“这样我就可以每天用脚心贴着我爸爸的脸了!”
“好。”繁音就算不满也肯定没法说什么,毕竟这是他女儿充满爱意的要求。
繁星不肯离开被窝,我就让厨房给她做了点吃的,看着她吃完睡下,便完成任务回房间。
繁音正在床上躺着,手里拿着一本医书,表情昏昏欲睡。
我钻进被窝时悄悄瞄了一眼,是妇科的部分。
繁音的眼睛也灵敏,这就发现了,猛地把书一合,翻身压了过来。
他睡觉从来都不穿衣服……
我赶紧推住他:“现在都四点了。”
“我知道。”他压下来,咬了一下我的耳垂,哑声道:“我想你了。”
我忙说:“我明天有条件。”
“等会儿再说。”
我不敢再推他,只好让他冲了进来。
他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有找我做了,对此我感到很庆幸。
现在我满脑子都是他虐待我时的样子,还有那连他自己恐怕也记不得到底有多少的女人们。
其实我觉得他特别“脏”。
那种不讲感情,整日动物一样四处交配的人,都让我觉得很脏。
正咬牙忍耐着,下颚突然被掰住。
与此同时,他狠狠地贯穿了我。
剧痛传来,我不由迸出泪。
“睁眼。”他命令。
我闭紧了眼睛。
胸口立刻传来剧痛。我痛叫了一声,睁开了眼。
他弓着身体的样子就像那只满身花斑的猎豹,冷漠、恐怖、野性且残忍。
我不由捂住了脸。
他拉开我的手腕,俯身吻了过来,温柔的动作令我稍稍放松了戒备。
我感觉自己的心跳和呼吸渐渐地趋向了平稳,他慢慢地松开了我的嘴唇,一路吻到了我的耳边,问:“你在想什么?”
我没回答,他也没再问。
做完之后繁音居然没有走,而是死狗似得压在我身上,虽然他很沉,但这么压着还挺暖和,何况我是没有能力请他下去的,便闭上眼睛睡觉。
朦胧中突然又听到他的声音:“你在想什么?”
我?
我想叫他不要打我,不要动不动就想杀我。在跟我离婚之前不要跟别的女人上床,上了就不要来上我。
我觉得这是基本的是非观,他也知道,可我说了有用么?有用么?
所以我说:“想你的床单……”
“床单?”他的声音稍微有些惊愕。
脸上传来些微的痛感,我条件反射地张开眼睛,在黑暗中看到他微眯着的眼,似乎在研究我的表情:“什么床单?”他又问了一遍。
“上星期的床单被弄丢了。”
他突然张大了眼睛。
完了,完了,这是要掐死我。
至少先让我死前穿上衣服啊!
他却没说什么,径直抽身进了卧室,“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我赶紧穿上睡衣追过去,拍了拍门。
“门没锁!”他的声音几乎是咆哮的。
我打开浴室门,他正泡在浴缸里,满脸怒容。
我就站在门口,方便随时跑路。事已至此,我不如就把事情交代清楚,便把床单的事情讲了一遍,说:“所以我想请你下令查监控,时间还不长,床单肯定能找得回来。”
他撩起眼皮,道:“过来。”
“不行。”我挤出一抹干笑:“我知道你正在气头上,这件事也的确是我的错,但……”
“过来。”他睖起眼睛:“不打你。”
“也不掐死我?”
“嗯。”
半年之前,我从未想到我会因为弄丢几条床单而怕得腿抖。
我还是过去了。
他翻了个身,懒洋洋地说:“帮我擦背。”
我这心脏……
我转身去拿毛巾,又听他说:“擦不干净就不准调监控,卖房赔我的床单。”
我赶紧加快了速度,擦着他的背,他趴在浴缸边,闭上了眼睛。
我也不敢说话,仔细地、轻柔地擦。
擦了足有十多分钟,他忽然开口:“往下点。”
我往下了点。
他的肌肉练得还真好,连这里的形状都很美……
他先是发出了一声猫咪似得轻哼,随后问:“是不是如果不给你调监控,你就不带我女儿去医院?”
“是呀。”其实他如果坚持,我也得答应。
“那就调吧。”他说:“但记得付人工费。算你便宜点,一小时二百。”
“我为什么要掏钱那?”保全不是他家的吗?
他用眼角瞅着我:“你为什么不掏钱?”
“那我没钱怎么办?”
“过来点。”他勾了勾手指。
我凑过去,不明所以。
他眯起了细长的眼睛,露出一抹邪性的微笑:“我教你怎么挣钱。”
“怎么挣?”我有点不安。
“只要你,”他用湿漉漉的手指划着我的嘴唇,柔声道:“脱了衣服,跪过来,用你的小嘴……”
我呆了。
他奸笑:“答应就不用调监控了,床单我原谅你。”
“你太恶心了!”
“恶心?”他霎时冷下脸:“我甚至亲了你被别的男人啃过的嘴。”
“我也亲了你啃过别的女人的嘴!”我生气了:“我卖房陪你床单就是!恶心!不要脸!”
他“哗啦”一下从水里坐了起来,黑了脸:“我可是你老公!老修女!”
“我老公不跟别的女人鬼混!你才不是!”我是老修女?我是嫌他恶心,鬼混那么多女人,还想叫我给他咬?
气死我了!
我转身要走,突然听到他的声音:“房子是共同财产。”
我不由一滞。
“我不同意卖。”他一字一顿地说:“滚回来跪下,否则立刻扒了衣服送给姓霍的。”
我滚回去跪下了。
他挑起了我的下巴,脸上露出了胜利者的得意笑容:“小女孩。自己动还是我来?”
053 有人欺负我()
我忍耐着屈辱,决定自己动了。而且我计划给他咬下来,叫他这辈子都当个死太监。
结果正待接近,电话铃声突然尖锐的传来。
我正要冲过去接电话,繁音突然按住我的头,并且拎起墙上的电话,听了一句,突然笑了:“给她呗。”
那边不知说了什么,繁音笑得更开心:“没事,又不是真孩子,小女孩嘛。”
他挂了电话。
我问:“发生什么事了?”
“我女儿想要个八斤的胎儿模型。”
呃……
“把林叔吓着了。”繁音笑着说:“那老头想太多了。”
“喔,”我拼命寻找话题:“那……”
“别那了,”他往下瞟瞟:“抓好,别啰嗦。”
我只好低下头,正要忍着恶心开始,电话又响了!
繁音烦躁地接起来:“又什么事啊?”
那边一直在说话,他听着听着,脸色慢慢地变了。
“我这就过去。”他挂电话的时候,手在剧烈地抖动。坐在水里呆了好一会儿,突然推开我站起身。
他踉跄着出了浴缸,一边交代:“去拿我的衣服。”
“什么场合?”
“随便。”他先这么说,很快又补上:“黑西服。”
我去拿出黑西服,回来时他正站在窗边吸烟,手依旧在抖。身上依旧湿漉漉的,皮肤的温度也非常低。
我也不敢问他出了什么事,只得拿着浴巾帮他擦。擦了好一会儿,他才猛地扭过头,凶恶地问:“衣服呢!”
“拿来了,”我指着躺椅说:“你总得擦干才能穿。”
他没说话。
我加紧把他擦干,把衣服递给他。他便扔了香烟套上衣服,我想他着急,赶紧帮他系腰带喝衬衫扣子。正拿着领带要帮他打,他突然摆手:“不用领带。”他的语气居然比刚刚温柔多了,按住了我的头,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说:“照顾好星星,等我回来。”
繁音走后不久天就亮了,也并没有人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但别墅里依然井然有序,林叔依然笑眯眯,还对我说这几天就让我先照顾繁星,不用干活。
因为繁星昨天睡得晚,所以她中午才醒来,吃了点东西又睡着了。下午又开始下暴雪,她哭着醒过来,我跑过去哄了一会儿她才渐渐清醒,说她肚子疼。
我一摸发现她的小脚冰凉,又帮她捂了捂,喝了点热水发汗,她才感觉好了一些,又睡了过去。
繁星这一疼就疼了两天,这下不去医院也得去了。虽然原发性痛经没什么根治的好办法,但如果能开点药缓解也算是条出路。
这两天我问了问林叔,他说能出门,也说没什么事,但叮咛我什么都别跟繁星说。
第三天繁星好多了,我便带她去医院,她因为肚子疼而蔫头蔫脑的,之前那种机灵劲儿也没有了。
医生也没查出来什么问题,只说如果轻微的运动可以缓解,那就运动,如果觉得忌口能缓解,那就忌口。实在不行,就适当吃点止痛药。
虽然穿了很多,但繁星的手依然凉得不行。我把她的手揣进怀里,感觉跟揣了块冰块似得,在国内的老人眼里,这种应该是宫寒的表现。
我也不知这想法对不对,总之西医不这么认为,但也没有相熟的中医。可暖一点她就说疼痛能缓解,那就只好尽量保暖了。
回来时繁星说她睡不着,我就给她盖好被子陪她聊天。结果她又闹着要把脚放到我怀里,我便照做,不意外得被冻了个激灵。
这小妮子立刻就贼笑起来,问:“凉不凉呀?”
“凉啊。”我说:“你把你的手揣怀里试试。”
她嘿嘿直笑:“我有一次把手放在我爸爸肚子上了,他被凉得‘嗷’了一声。”
“嗷?”
“对,就狂叫,还生气。”她捂着嘴巴偷笑:“但是我爸爸变成另一个叔叔的时候,就主动把我的脚丫子像你这样搂着。”
“另一个爸爸?”
“就是你老公呀。”
我就纳闷了:“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事啊?”
“我当然知道。”她得意地说:“另一个叔叔跟我说的。”
“你干嘛叫他另一个叔叔?”我问:“他不也是你爸爸吗?”
“他当然不是啦。”她用看傻瓜的目光看着我,那小样儿和繁音如出一辙:“他都不认识我妈妈,也连我跟我姑姑都分不清楚,当然不是我爸爸了。”
“那你怎么看待他这样?”我真好奇。
“我爷爷说我爸爸有怪病,但我根本就不相信。”小鬼头凑过来,眯着眼睛小声说:“我怀疑我爸爸被鬼魂附身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
如果真正的繁音就是主人格的样子,那么假设第二人格是个鬼魂,他可以附身在繁音身上,也可以附身在别人身上,那多好。那样我老公只要附身到别人身上,就所有人都幸福了。
我俩正聊着,林叔的电话打进来,说有我的电话。
我接起来,那边也转接过去,是繁音的声音:“老婆……”带着哭腔。
小甜甜?
我忙说:“音音?”
“嗯。”他抽泣着说:“老婆,有人欺负我。你快帮我报警。”
“你在哪呢?”我简直心急如焚。
“你不要管,也不要过来,你只要帮我报警。”他哭着说:“他们肯定也会打你的……”
“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