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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去给他送了饭,过了两个小时又原样端出来,并且叹了口气。
其实我已经知道这老头是这里的管家,而且他是阿昌的爸爸,姓林,我管他叫林叔。
林叔让我住在繁音的房间,我也就没乱跑。洗了个澡,换上新送来的浴衣,它的材质很舒服,和我的打折毛巾料有着本质的区别。
繁音的房间是个套间,有独立的客厅和露台。他在露台,我到客厅去看电视。电视上绝大多数都是十八禁节目,我严重怀疑他把整个欧洲的成人频道都订阅了。
虽然初看这些挺新鲜,但电视屏幕太大了,男佣总敲门来给我送吃的喝的。
说来也奇怪,繁音四处鬼混,家里居然没有女佣。
我只找到一个无聊的综艺节目,从清醒一直看到昏沉。被冻醒时突然发现我已经躺到了沙发上,温度还真低。
连忙回到卧室被窝,卧室里很暗,只有墙边的夜灯还开着。突然,我在朦胧中看到繁音的脸,他坐在地上,手臂环着膝盖,脸上露着天真可爱的微笑。
我老公?
我心思一动,不由自主地掀被下床。来到他身侧,站了好久,才鼓起勇气蹲下身子,试探着喊了一声:“音音?”
他没吭声。
是我看错了吧?
我正要站起身,手腕突然被攥住。强大的下拉力量通过我的手臂,将我整个人都拽到了地上。恍神间他已经压了上来。
他吻下来时,我甚至没有看清他的表情。
之前的一连串事情,一下子让我明白他跟我老公并不是一个“人”,虽然从唯物主义的角度上讲,我老公并不是一个“人”,但我认为我对此应该唯心而论。因此,我开始有了一种被强暴的感觉,根本无法顺利做完这件事,就是痛。
然后他去洗澡了。我检查了一下,发现并没有出血,心里觉得还算幸运,就爬回床上继续去睡。睡意朦胧时,突然觉得有人从身后抱住了我。
我没有动,他也没有。
041 谁没有母亲()
我不想被他抱着,但他喜怒无常,我万万不敢提,因此整夜无法入眠。
忽然,繁音松了手,床垫上传来轻轻的震动,是他翻过了身。
我觉得舒服多了,眯起了眼睛。
大约过了十几秒,脸颊上突然传来痒痒的触感。
是他屈着的手指,在刮我的脸。
我连忙闭紧眼睛。
他的手指在我的脸颊上停留了一会儿,突然捏住了我的耳朵。
倒是不疼,但把我惊了个够呛。
“起来。”他命令。
我睁开眼,扭过头,他已经下床去了衣帽间。
我跟进衣帽间,他正坐在沙发上点烟。
见到我进来,便拿起一样东西朝我砸过来。
我连忙接住,是个遥控器。
“开门。”他命令了一句。
他的衣帽间目测至少有两百平方米,每一面墙都是衣柜,其中整整一面墙壁的柜门是镜子,另外三面的柜门则是透明玻璃,里面分别摆放着袖扣、手表和腰带。琳琅满目的昂贵材质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辉。
中央有几个巨大的玻璃柱子,里面是领结、领带、领巾、口袋巾等柔软的配饰。
他所坐沙发下的地板上有条圆形缝隙,显然会转动。这种程度的奢侈在这栋房子里并不多见,由此可见他不仅爱打扮,还特别懒。
我按着遥控器,他面前的柜门便打开,柜门反面还是玻璃的,是项链、手链、领带夹等配饰。
里面的衣服是黑色燕尾服和相配的鞋子。
我看向繁音,他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
我继续按,白色燕尾服。
没反应。
再按,燕尾服居然有灰色的!什么场合穿?
没反应,他今天可能不穿燕尾服。
我按了整整一大圈,顺便把他的衣柜欣赏了一遍。作为一个喜欢漂亮衣服的女人,我打心眼里羡慕。
他始终闭着眼睛。
我只好开口:“繁先生?”
“老公。”他依然闭着眼睛。
又抽哪门子疯?有我这样当老婆的吗!
“老公?”
他没吭声。
“你选哪件?”我怀疑他刚刚睡着了。
“上午工作,中午陪我爸爸吃饭,下午陪蒲小姐喝茶。”他还是闭着眼睛。
我不由脱口而出:“喝完茶呢?”
“回来换衣服参加宴会。”
我继续犯贱地问:“参加谁的宴会?”
他霍然睁眼:“女明星。”
我不由咬了咬牙。
“想去?”他扬起眉。
我很想说想,却转念一想,蒲蓝的事我就去错了,还是不要给自己找麻烦:“不想去!”
他点点头,没说话。
“你挑哪件?”
他登时皱起眉头:“你傻?”
“我……”我懂了:“我随便挑?”
他没吭声,重新闭上眼睛。
工作和见蒲萄肯定都需要正式一点,虽然我有心给他挑一身牛仔服让他丢脸,但我觉得他会掐死我。
想想真是恶心,他跟别的女人约会居然还要我来挑衣服!
算了,他又不是我老公,喜欢约谁就去约吧!他是明知道我不是他老婆还强暴我的社会败类,最好赶快被别人勾搭走。
这样一想我就能稍微冷静一点。
我给他找了身深灰色的西装,拎到他面前,问:“行吗?”
他懒洋洋地张开眼睛,瞥向我:“我是要去参加竞选?”
“见蒲小姐当然要穿得正式一点。”我说:“否则会让她觉得你不够真诚。”
他闭上眼睛。
我又拎出一套偏休闲的西装。
他又瞟了一眼:“太丑。”
丑还买?
一连拿了十几件,除了牛仔服已经没有可选空间了。
我就要被他折磨崩溃,随手抓了一牛仔裤和一件毛衣,冲过去说:“我没有更好的品味了!”
他睁开眼,不冷不热地扫了一眼,道:“内衣。”
我随手逮了一条黑色蕾丝的(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款式),扭头时他已经脱光了衣服。
我把那东西丢过去,他看也没看就穿上了。
真是丧心病狂的品味……
好歹应付掉了,我困了。
他穿上毛衣,瞥了我一眼:“腰带。”
我的服务很到位,不仅找来了腰带,还找了手表、围巾、鞋子、大衣等一切我觉得他需要的东西。
他很满意,一件一件地穿上,照了一下镜子,面无表情地问:“他是这样?”
“嗯?”
他没说话,看着镜子,神色有些陌生。
我这才发现我在无意中选择了我偏爱的暖色调,这让现在的他看起来有点像我的小甜甜,我不由开始恍惚。
不过我记得他很嫌弃小甜甜款,忙说:“如果不好看我再给你挑深色的。”
他没吭声,径直往大门外走。
我松了一口气,准备走小门回床上去睡。
刚迈开步子,突然听到他的声音:“起床时间四点,睡不着就吃安眠药。”
我扭头:“什么?”
他没理我,径直出去了。
我回到卧室钻进被窝,望着墙角的那棵蔫头蔫脑的竹子。隐约中又想起繁音昨天晚上看着那棵竹子时的神情。我不知道小甜甜是否在某个短暂的时刻回来了?亦或是我看错了?
我又不禁想起他对我说“再见”的那一刻,那是他第一次对我说“再见”,以往都是说“拜拜”。
我依然不敢深入地去猜测这两个字背后代表的意义,如果他再也不回来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并不是自然醒,而是被林叔的电话叫醒,他叫我吃午餐。
我一看表,发现已经十一点半,顿时觉得非常抱歉。这里毕竟不是我家,在别人家里怎好睡到这个点?
可的我身体本来就不舒服,又被他这样那样地折腾过,以至于下楼时还昏昏沉沉。
吃饭时我问林叔繁音为什么要让我四点钟就起来,林叔回答:“因为他四点钟起床。”
“这么早?那如果他忙到凌晨怎么办?”
林叔说:“那就不回来了。”
“不回来他住在哪?”问完我就觉得自己很贱,明明应该对他心如死灰,不再关注,却还是关注了他的私生活。
幸好林叔的态度很和善:“他在市区也有些住处,但多数是住在夫人家里。”
“夫人?”我想起来了!繁音第一次变成变态时,他说过他妻子的生日什么的……
难道他还有其他老婆?!
“是他母亲。”林叔笑道:“韩夫人。”
我又傻了:“他有母亲?”
“说笑话呢不是?”林叔道:“谁没有母亲?”
“不是,对不起。”小甜甜明明告诉我他母亲去世了,真不知道该相信哪个:“我能不能问一下,他母亲是一位什么样的人?”
小甜甜会说自己没有妈妈,这难道不意味着他妈妈做得不够好?
“夫人是一位很优秀的女性。”林叔并没有说太多:“她喜欢坚强勇敢的孩子。”
我还想问:“他和他母亲的感情好吗?”
“非常好。”
“那……”显然林叔知道很多事:“她是家庭主妇吗?”
“不。”他说:“她是万禧龙集团的董事长。而且她丈夫韩先生是β基金会的会长。”
天哪!
这两家都是富可敌国的超级公司,而且都是风评特别好的人物。
但是……
“她的丈夫不是繁先生吗?”
“不是。”林叔改变了话题:“先生走时说近期请你安心留在这里,学校和工作有安排。”
“我们学校肯定早就把我开除了。”想到这个就心痛。
“不会的。”林叔笑着说:“你养伤时阿昌已经帮你安排了休学,是希望你专心养伤。至于工作……”显然他也不清楚:“工作没关系的。”
他这种级别的管家肯定比我们机长赚得还多,当然看不上我实习的那点小钱。可我们公司很稳定,福利又好,是我好不容易才应征到的,本来指望着它能让我养家糊口、实现梦想、甚至走上人生巅峰,失去了当然很心疼。
我郁闷得连饭都吃不下,林叔也由此沉默。
直到我吃完饭,林叔才说:“对了,先生的意思是,整天呆在房间里看电视对你的健康有害无益,所以你应该进行一些运动,这样才能保持活力。”
“运动?”繁音会这样说话?
“是。”林叔笑得极其奸诈:“请问你喜不喜欢动物?”
“喜欢……”
“那么太好了。”林叔说:“先生有一些宠物。它们很寂寞,需要一些陪伴。”
“陪伴?”我感觉后背上刮过了一股阴风:“几只?”
“一百二十七只,品种各异。”林叔柔声道:“不要担心,它们都是很可爱的小天使。”
“噢。”我问:“他原话是这样说的?”
林叔一愣,随后笑了起来:“何必要听到会让自己伤心的话呢?”
小天使不仅有猫猫狗狗,还有蛇鼠狐狸以及鱼。不仅如此,我还亲眼看到了水濑、豹子和小熊等绝不可能出现在住宅中的动物……
我再三跟林叔确认:“我要陪它们玩?”
“是的。”
“那头熊愿意跟我玩吗?”
“喔!”林大笑起来:“它们不用,你先从遛狗开始吧。”
繁音家里有四十多条德牧以及各类其他品种,甚至串种的狗。
所以我根本没可能溜它们,是它们在溜我!
042 疼才长记性()
幸运的是狗狗们都挺听话,没有去啃花花草草,不幸的是这些家伙根本就不把我当主人!对,没错,说的就是那条泰迪,它动不动就抱着我的腿律动,严重地伤害了我的尊严!
我一边四处搜罗它们,保证它们尽量在我的视野内,一边背着一书包肉干管教它们。这个工作不是一般得累,外面下着小雪,但我出了一身热汗,倒是很健康。
傍晚时风雪开始大了,训狗员过来叫狗,我去把肉干的包装袋扔进垃圾桶。
刚跑到别墅门口,林叔就冲出来,说:“快去收拾干净,先生在等你。”
等我?
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我赶紧跑回房间,刚拉开浴室门,突然听到繁音的声音:“过来。”
我四下看了一圈,在露台上发现了一只脚。绕过去才发现他正倚在窗帘后的布艺躺椅上吸烟,风雪顺着大开的窗户涌进屋里,落满了他的肩膀。
我站好,他微微地掀开了眼皮,笑了一声:“你负责遛狗?”
“嗯。”
“好玩么?”他眯起了眼睛,一脸兴味。
“还好。”他的狗都挺老实,除了那条该死的泰迪:“你为什么有这么多狗?”
“多?”他闭上眼睛,沉默半晌,忽然问:“哈士奇和比格喜欢哪个?”
“如果是你,可能会喜欢哈士奇多一点。”我说:“比格太小了。”
他蹙起眉,不约地说:“问你。”
“我喜欢比格。”比格就是史努比的原型,个头不大,黄白黑相间,长得很可爱。
他没说话。
我又说:“不过哈士奇看上去威风凛凛,也很不错。”
他再度瞥过来:“有点立场。”
“比格。”
他重新闭上眼。
我认为不是我在自作多情,而是他的话给了我这样的感觉:“你是不是想给我一条狗?”
“不是。”他掐了烟蒂,起身朝衣帽间走去,一边撂下一句:“去换身礼服。”
我跟上他说:“我没有礼服。”
他脚步一顿。
我补充:“昨天裁缝来量过,但说一周后才能做好。”
“出门右转第四个门。”他的语气有些怪异:“挑得时候小心点,别弄脏了。”
我先洗了澡,然后过去打开那扇门。
那是个储藏室式的小房间,里面全都是衣柜,货架似的码着,没有窗户,灯光也很昏黄。
我打开衣柜,里面是清一色的女人衣服,但多数都是日常搭配,只有寥寥几件礼服。日常的衣服基本都是zara这一类平民品牌,礼服则剪裁精致,镶金带银。
从衣服的磨损程度可以判断这些衣服有新有旧,看尺寸应该是同一个人。
最里面的衣柜没有门,有如一口六面封死的棺材。
衣服主人的尺寸比我稍大些,但其中有一件金色礼服是绑带设计,可以利用绑带将尺寸调整得更加合适。
可我不想穿。
我在书房里找到繁音,他正坐在壁炉旁喝咖啡,怀里蹲着一只不知从哪溜进来的花猫。那猫咪跟他一样慵懒地睥睨着我。
我问:“我为什么要穿礼服?”
“赴宴。”他挠着那猫的脖子,它的嗓子里发出代表开心的咕噜声。
“可那些衣服是有人穿过的。”我不想穿别的女人的衣服,新的也不行:“我不穿。”
他冷冷地看过来。
“我也不想去女明星的宴会,我从来都不追星。”
“不识抬举。”他腾地站起身,把猫放到咖啡桌上,朝我走过来。
我不由自主地后退,却还是被他用手招呼到地上,他径直往门外走。
我爬起来,跟上去追问:“为什么是我不识抬举?那些衣服是谁的?我记得你妹妹才十一岁,根本穿不了那么大的衣服!”
他不回答,且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