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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自由,给她空间,尽量让她觉得在他身边会舒服一点。虽然他没告诉我,但我觉得,音音前些日子是想把你公开,就算治不好病,也让你没法走。但他现在的做法就很好了,他向你爸爸保证,就是不再打这个念头。这是变成熟的表现。”
“可我还是担心,如果治不好病,他又会搞自杀。”
“不用担心这个了。”繁爸爸说:“没人能拦住一心求死的人,担心没有用的。”
好吧,既然繁爸爸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只能认可。
因为明天上午费先生要来,下午要找七姐道歉,所以催眠的事定在后天。想到这个我就很害怕,小甜甜很可能非常清楚内情,那我要怎么问他?回忆这件事的片段已然让一向比较坚强的大佬版崩溃了,小甜甜那么脆弱,会不会又陷入之前的疯狂?
可这事总要突破的,所以我和繁爸爸安慰着彼此,希望能让双方都感觉好一些。
第二天一早,费先生和他的妻子一起来了。他的妻子是繁音的表姨,是儿童心理学的专家,她也帮繁音看过,但因为她完全没有这类病情的经验,所以当时并没有下结论,只是一直帮忙关注着。这次是听说更专业的医生说繁音的情况与他孩提时代受到的伤害有关,且费先生刚刚知道我养父有病,要带着怀信拜访我养父,才一起过来。
我们中午一起吃了饭,聊了这件事,下午费先生带着怀信去见我养父,因为明天很辛苦,繁音被我们赶去锻炼身体睡觉。
费夫人和我们一起聊繁音的病情。因为关系比较近,我们也就没有避讳,她听完之后说:“一般来说,当小孩子遭遇性侵时,通常会觉得是自己做错事而不敢告诉父母,这一点在与父母关系疏远的小孩中十分常见。如果性侵他的对象是平时照顾他的成年人,那他就更加难以告状。如果医生们认为性侵的可能性最高,那我觉得,可能不是你们说的那两件事,那时他的年龄已经比较大了,已经建立了基本的是非观,也有反抗的能力。”
这话听得我们有点脊背发凉,繁爸爸呆了一会儿,说:“你认为是更小的时候?被他继母?”
“这只是我从自己的经验角度来判断的。”费夫人说:“因为他的继母已经有了变态行为,那我个人一直认同,变态行为与性有很大关联的这种说法,我认为她有可能有性变态的行为。猥亵儿童就是其中一种。”
“可是他很喜欢他继母。”我是说小甜甜。
“那是肯定啊。”她说:“因为在他第二人格的年龄阶段里,那是他唯一的母亲。即便她侵犯他的身体,也只是他做错事受到的惩罚。很小的孩子是无法分辨父母的对错的,而且很容易被驯服。”
我和繁爸爸对视了一眼,心里十分不安。虽然清楚现在所有医生都没办法给我们最标准的答案,因为繁音自己并没有泄露太多信息,但这个假设听起来好有道理。如果这是真的,那真的太气人了。
“不对。”繁爸爸说:“我从来没听家里任何人说过音音身上有特别的伤痕这种事。”
“你得明白,有很多手段都是不造成伤口的,比如猥亵,或者只是性羞辱。”费夫人很坚持她的想法:“不痛和轻微的痛不代表不会造成严重的心理伤害。在我看来,所有的心理疾病都与孩提时代有重要的关系,音音还有性成瘾的现象。”
“这点他现在已经改了。”繁爸爸说:“很久都没有鬼混了。”
费夫人没说话,看向了我:“他在那方面有让你不能忍受的要求么?”
这让我怎么说?
好尴尬的问题。
“我是说非正常的,比如说多人。”费夫人降低了一下问题的难度。
“有!”
繁爸爸瞪起眼睛。
我忙说:“他跟我说过,他做过这种事。”是在拉斯维加斯的时候,他跟我说过。
“我建议明天你先从这个方面问第二人格,然后慢慢地把话题转移到他母亲身上。”费夫人说:“态度一定要温柔一些,让他觉得安全。只要一发现他的反应不好,就立刻转换一些轻松的话题。最好准备一些有趣的童话故事和娃娃。”
“好。”
这边没什么娃娃,繁爸爸这就安排去买。
我趁繁爸爸不在,问费夫人:“性成瘾能治好吗?”
“需要心理疏导,坦白说,我认为这不是当务之急,先解决人格分裂比较合适。”
“他怎么会有这么多病……”想到这个就要崩溃。
“这些病都是在人格分裂之前有的,也就是说,在分裂之前,他已经不适很久了。有些病则是人格分裂之后带来的并发症。”她解释道:“不管性成瘾是前者还是后者,都需要先解决人格分裂,其他的病症就会跟着减轻很多。”
“噢。”我心里隐约有点失望。
“性成瘾发作起来很难受,你公公刚刚这么说,代表他在努力克制,以他的心理状况来说,这已经是一个非常好的进步。”她柔声说:“这和戒毒一样,是很考验意志力的过程,必要时需要用药,更需要别人的支持。希望你能多支持他。”
不知道要怎么支持他?安慰他吗?回头我问问他。
傍晚时,我们忙着准备东西,繁音来跟我道别,说:“我要去找你七姐道歉。”
“只准道歉。”我说:“不准干别的,也不准说别的。”
“知道了。”他笑了起来,用手捏了一下我的脸:“我让阿昌拍录像给你看。”
“我还要掐表,两小时之内一定要回来。”这应该算是在支持他吧?
“好。”他今天态度出奇地好,伸出手,紧紧地搂了我一下,说:“走了。”
他一转身,我又想起什么:“嗳!”
他立刻扭回头来,满脸烦躁:“又干嘛!”显然已经耐心耗尽了。
“准备礼物了吗?”
“准备了。”
“准备了什么礼物?”
“胸针。”他说:“她喜欢胸针。”
“那你知道我喜欢什么吗?”
“我!”他黑着脸嘀咕了一声:“啰嗦死了。”
“行了,你去吧。”相比之下,我还是比较喜欢念念。
他原地站了一会儿,目光瞥向我:“过来。”
“干嘛?”
“叫你过来就过来。”他招招手:“快点。”
我走过去,还没开口,下巴已经被他捏住,他的嘴唇贴了上来,顺势舔了舔,然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张开了眼睛,眼底敛着一抹神秘的哑光,声音很低,也有些喑哑:“知道我最喜欢什么么?”
“我?”我是开玩笑的。
他没确认也没否认,只是笑了一下,又用嘴巴贴了贴我的嘴,声音更低:“乖乖在家等着。”
“等着干嘛?”
他的声音更小:“fick dich。”
我俩站在房间门口,繁爸爸和费夫人还一起在里面摆弄那些娃娃和童话故事书。虽然他们肯定听不到他的声音,但我还是觉得当着长辈们说这种话好丢脸!因此觉得有点脸热。
他则用手捏了一下我的脸,得意地扬起了眉,笑着转身走了。
繁音刚走,费先生他们就回来了,我们一起吃了晚餐,但我感觉索然无味。可能是因为我七姐很漂亮,性格也是我觉得很强,看起来跟繁音很搭的那种,又是我爸爸很喜欢的女儿,他俩以前还有一腿,她还旧情难忘……
总之我心里好乱,饭也吃不好,很怕他俩今天再搞出什么状况。
早知道我就要求一起去了。
繁音是五点半走的,撇去路程,他应该八点半就回来。但我一直等到八点四十,他始终没有回来的迹象。我打给繁音,他也不接电话,阿昌、司机保镖等等,都是同样。
于是我受不了了,虽然繁爸爸一直要我等,说可能是堵车,但我还是决定去找找他。
万一被我逮到他又跟我七姐旧情复燃,他就死定了!
隔壁老王
186 灭门()
管家安排了司机,我一看竟然是繁音的,车子也是他的。我忙问:“这车是怎么回事?他没用这辆车吗?”
管家说:“他用了老先生的车和司机。”
“他干嘛突然换车?”
“他没有说原因。”管家笑着说:“可能是临时起意吧。”
好吧,我说:“那我用这辆吧,如果繁音回来,就说我去找他了。因为他没按照说好的时间回来,我很担心。”
管家点头,我正要出门,身后传来繁爸爸声音:“灵灵要去找他吗?”
我连忙转身,发现繁爸爸正从楼上往下跑,连忙过去说:“是啊,我实在担心得不行。”
“那去吧,不过下车时候千万注意一点。”繁爸爸说:“包里带把枪,咱们在这边有仇家。”
繁音的车里通常都有枪,但既然繁爸爸叮咛,那就小心为上,我便带了把枪放在包里。
我知道见面地点的路段和餐厅名字,但并不知道怎么走,不过司机应该知道,看他开得还蛮熟练的。
汽车已经开了二十分钟,整条路完全没有堵车。我一边给繁音打电话,一边百无聊赖地看向窗外,突然发现这个小路口上有一个路牌,箭头指着左边的路口,那个商场的名字似曾相识。
汽车也朝着那个路口转过去了,与此同时,我想起来了!那个商场是我们到我养父家医院的必经之路,而我记得繁音跟我提起那餐厅时,说餐厅离机场不远,那跟我养父家的医院完全不是一个方向。
当然,也可能是搞错了,但我由此开始不安,掏出手机打开地图定位,再搜索餐厅的名字,心里猛然亮了一截。现在的距离比出发时还要远,也就是说,司机有问题。
我的心立刻就吊得老高,一边用眼睛死死地盯着司机的后脑勺和后视镜,一边用手悄悄地摸索后排座位附近的所有空隙和储物盒,却越摸越觉得冷汗淋漓一把枪都没有。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如果没有听繁爸爸的提醒,我今天就惨了。
我连忙用手机给繁爸爸发了个定位,然后就开始想办法:
现在我面临着两个抉择,一个是现在用枪指着司机的头,让他把车开回家,另一个是先假装没发现,慢慢再看情况。
这次一共有二十多个保镖,繁音带走了四个,家里还剩挺多人,毫无疑问应该选第一个,但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后视镜里出现了一辆汽车。
我不敢扭头,因为必须牢牢盯着司机的动作,但从后视镜根本就看不清,也就无法得知那辆车是不是专程跟着我们。
如果是,那现在就有了新的麻烦:如果我拔枪胁迫司机调头回去,那后面的车会不会朝我射击?如果真的出现这种情况,我手里的这把枪必然要保不住,几乎等于失去了生的机会。与其这样,我还不如先不吭声,等到了目的地再给繁音发个定位,那样就算我死,也还算有意义些。
这个发现令我不得不暂缓掏枪的打算,不停地观察后面的车,希望发现它其实不是司机同伙的证据,但令人绝望的是,它始终都跟着我们,有时距离稍远,却从来都没有离开过。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繁爸爸发的信息,内容:让他开回来。
看来繁爸爸已经明白我出了危险,也许也能猜到司机出了问题?不论他是否猜到,让司机开回来都是唯一的选择。我刚想给他发消息,汽车就突然停下来了,司机侧了侧脸,说:“太太。”
虽然以前也经常和这司机来往,但这是我第一次这么怕他,以至于一句话也说不出。
司机也没有扭头,只举起了手,并摊开了手心,里面是个遥控器。
“我担保他们不会伤害太太,只是希望和繁先生见一面。” 司机的语气和平时说话无异,温和而平静:“但如果太太希望搞些小动作,那么我只好引爆您座位下的炸弹了。”
我连忙问:“是谁要见繁音?”
“这您不用管。”司机将遥控器放到操作台上,再度伸出手:“请太太把手机给我。”
我不想给,却也没有其他办法,便打开皮包,把枪和手机一起拿出来,就近把枪夹进了腿的缝隙里,同时把手机放到了他手里,看司机的表情,似乎并无异样。
司机把我的手机关闭,且打开车窗扔了出去,又道:“请太太把腰带和项链解下来。”
我只好解下来,不过我包里还有一个定位器,而且是直接放在拉链上挂着的娃娃里面的。
我刚想到这儿,便听到司机说:“还有皮包。”
他在繁家服务的年头不短了,显然对繁家的防范手段和找人手段非常清楚,幸好我已经提前把枪掏了出来,便将皮包扔了过去。
司机把我最喜欢的皮包也扔了出去,说:“辛苦太太了。”
我掀起衣服,把枪别进腰里,因为司机的视野有限,而我的动作又很小,因此他无法察觉。
司机重新发动汽车,我说:“其实事到如今已经不用隐瞒了,我希望你能告诉我,是谁要见繁音?”
“这真的与您无关。”司机说:“对方复仇的对象并不是您。”
我只好问:“那等下我见了对方,有什么忌讳的话需要注意吗?”
“您不会见到对方。”司机说:“我会送您到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繁先生才会与对方直接谈判。”
不会是诳我呢吧?如果是这样,那我何必再等,现在就把枪指着司机的头好了!
可座位下有炸弹,我至少得离开这辆车……
我问:“他们会谈什么条件?”
“这我并不清楚。”司机说:“太太,您没有必要知道太多。”
“这是什么话?”我说:“虽然你说得客气,但其实就是要抓我,那我总要清楚自己的生死,也希望能清楚怎样才能保住我自己的命。这话或许可笑,但我觉得,咱们好歹相识这么多年,就算要我死,也死得明白点。”
司机沉默了一下,说:“当年韩夫人曾制造过一个非常惊人的大案,她把一个家族全部灭门,仅留下了几个当时在国外的活口。后来仅剩的几个人来到了这里,努力发展,策划多年,准备一血家族仇恨。”
“那他给了你多少钱?”繁音对下面的人很舍得花钱,繁爸爸解释说这是因为大家做的是卖命的生意,重赏之下才有勇夫,所以我很想知道多少钱才能收麦到这个司机。
司机却没说话。
我等了一会儿,问:“难道不是因为钱?”
“那些都是我的亲人。”
这下瞎了。
我问:“所以你是专门来卧底的?”
司机没吭声,我连问了两遍,他都没有回答。但我当然已经明白他的潜台词:他当然是来卧底的。
只是韩夫人做的事……我怎么觉得有点耳熟?
脑子里面一直都有什么东西即将涌出,我却想不起那究竟是什么,便不停地看着窗外,试图让自己认真地思考。
就在这时,路边商店的牌子映入眼帘:林……
对!就是林!
再容我想想……是繁音的继母?
好久以前,似乎有谁对我说过,韩夫人杀了繁音的继母,当时好像死了不少人。
我便问:“那你真名叫林什么呢?”
司机神色有些微妙,没有说话。
看来就是繁音的继母家。
我不清楚当年那件事的更多细节,但灭门这种血海深仇肯定不是一般情况下就能报完的如果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