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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容易找到灵芝人参什么的,村民早发财了,哪轮得到她。
山林里不时有鸟的叫声,她也没乱走,深山里易迷路,她是往坞山村的方向走,区别只在于不走山脚的大路,而是走山里罢了。
翻山越岭的,没路的时候,她都是把扁担窜着两只箩筐夹在腋下,从树上荡过对面的山去,实在不行就绕路过去。
路上又摘到了半筐常见的草药。
本来她是挺兴奋的,一想到村里有人采了二天的药才卖了十来文,她的兴奋劲就一下全没了。
没事,药采了总有用的。
总有一天,人们会发现她苏轻月是个大神医,求着她医病的。
事实是,“女人哪会看病啊,苏轻月根本不可能治得好大山,肯定是大山中毒不深,不治也没事……”
“谁找她看病,好人都能给你治病了……”
“就没能过女人能懂医的……”
这是她不止一次听过的窃窃私语,背后在议论来着。
没人信任她的医术,想一下成神医,也就是梦做做。
做人要面对现实,赶紧赚吃的。
家里的粮可撑不了几天。
走到一处灌木丛旁边,她看到矮树丛下有什么东西在动。
蛇?
还是猛兽?
苏轻月把箩筐轻轻放下,一手握扁担,一手不着痕迹地捡起了一颗拳头大的石头,准备猛兽一出现,就一石头砸过去。
灌木丛微微地在晃动,静了一下,又晃起来。
如果是警觉性高的猛兽,老早冲过来了。
“肯定是只很笨的动物。”苏轻月用扁担挑开矮树丛,发现一吃毛色杂乱的小奶狗,小得可怜的狗腿还被什么咬了一口,腿上流着血。
她警惕地四处看了看,没发现奶狗的同伴,“估计是只被抛弃了的小家伙。”
323 小杂毛()
单手把它拎起来,“狗崽子,你爹你妈呢?”
小奶狗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手以示友好。
“看你怪可怜的。”苏轻月打量着小家伙比自己的巴掌大不了一丁点,毛色还杂乱得很,“小杂毛,你特么肯定是长得太丑了,你家里人不要你了。你看你还受伤了,我现在就发挥我很少少的同情心,帮你治伤。”
说着,把它扔回地上。
它本来就受着伤,被她一甩,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发出“呜呜”的抗议声。
苏轻月就着箩筐里的药,找了二样出来,用干净点的石头,选了块石头上,把药砸烂成药泥敷在它流血的狗腿上,然后……
没东西给小家伙包扎啊。
“别想我像影视剧里一样的撕衣服、撕袖子什么的帮你包扎,那太奢侈了。”她瞪着小奶狗,“你姐我穷得很,我这身衣服虽然很破,还是能穿的。要不是看在你个杂毛跟我长得一样丑,我才懒得治你。”
想了想,她把扎头发的布巾给它当纱布包了狗腿。
她自己披散着头发总归不是个事,于是,随手摘了根长草,把头发拢成一把,用草当系带把头发捆好。
挑起了担子,继续上路。
走了没几步,发现那只小狗崽子居然在她后面跟着,见她回头,它抬起狗脑袋,两只眼睛水汪汪地瞧着她。
“看我干嘛?”她摆了摆手,“我要回家了,你有家就去你自个的家,没家就去流浪,别跟着我。”
说着,她又往前走了。
它依然继续跟着走。
她干脆就跑了起来,那只小狗崽受了伤,跑得慢,追不上她。
眨眼,苏轻月就把它甩了。
又走了一段聚离,苏轻月发现了草药,能用来与毒蜘蛛液配合使用,可以治她脸上的疮的。
之前采的药里有七叶一枝花,可以与毒蜘蛛液配合治她脸上的疮的,只是七叶一枝花正好给二哥治疗蛇毒刚刚够,她脸上的疮所需的药就没了,只余一些晒干的别的普通药材。
现在又找到了代替品,太好了!
她兴奋地拔草药。
等拔完草药,她一回头,看到那只小奶狗居然在她的箩筐边。肯定是闻着她的气味跟来的。
她一瞪眼,“你个阴魂不散的小玩意儿,是不是要跟着我?”
那只小奶狗又不会说人话,只是可怜兮兮地瞅着她。
她歪了下嘴,“你特么不知道我快连自己家都养不活了么?二哥与三哥超能吃,一人一顿能吃掉将近一斤米,每个人差不多是一般三个人的食量了。要换成现代那种吃得像小鸡琢米一样少的靓妞,十个人还没他们中一个能吃。实在没办法多养你一只,你走吧。”
小奶狗一瘸一拐地走到她脚边,用狗头蹭了蹭她破得不成样子的没绣花的鞋,还在她冒出来的大脚趾头上舔了舔。
她干脆把它拎起来,“小杂毛,你的意思是一定要跟着我喽?”
“嗷呜嗷呜……”小奶狗发出友好的细叫声。
324 卖蕨菜1()
苏轻月也不啰嗦了,直接把它扔进了箩筐,“虽然你没几斤肉,不过,煮个一顿,再加点野菜,还是有一锅的。”
“嗷呜嗷呜……”小奶狗自然听不懂她说什么,还以为被收留了,叫声里有点儿激动了。
轻月是懒得理会这只小狗狗,直接把附近的药都采了往箩筐里丢。
被草药埋了的小奶狗吃力地爬到药堆表面趴着。
它刚爬上来没两下,又被轻月采的药给盖住了。
它再爬,又被埋。
老被新进箩筐的药草盖着,它也就懒得爬出来了。
采了差不多一箩筐的药,轻月又挑着担子往坞山村的方向,碰到几丛野苋菜,摘了有足足三大把。
看到前方一根筷子大小,直长、约莫三十厘米高度、呈赭褐色,顶端叶缘向内卷曲、披有白色绒毛的植物,这不是蕨菜么。
环顾了下四周,发现了不少一根根长短不一的蕨菜,掐了下,还满嫩的。
她一路的找着摘蕨菜,居然摘到了一箩筐。
看了一下,这里的蕨菜满多的,估计还能摘个两担呢。
可惜她现在两只箩筐都装满了,还是先回去吧。
没路的山上实在难走,她下山回到了山脚的大路上,挑着担子回了坞山村。
此时,差不多是中午了,进村的路上,碰到了好些个人。
“萧家媳妇,你怎么打了那么多蕨菜啊?”一名妇女问。
苏轻月不认得她,不过人家问了,她也老实说,“吃啊。”
“蕨菜可难吃了、味道涩得很。”那名妇女嫌恶地道,“你怎么打那么多啊。我家那口子,让他吃一口都不肯呢。”
另有好几人也同样的说法,都叫蕨菜难吃,味道又苦又涩。
苏轻月也没搭腔,直接挑着担子走远了。
只听身后有人对那名妇女道,“李旺财媳妇,萧家那么穷,你又不是不知道,口粮都没了,再涩的蕨菜,吃了起码饿不死……”
“也是……你说她另一个箩筐里装的什么?像野菜又不像的……”
“谁知道呢?指不准修篱笆的杂草……”
轻月这才晓得,原来刚才那妇女是李旺财那个被她讹了几十文钱的男人的老婆。她采的草药被当成修篱笆的草,也真是晕菜她了。
进了萧家院子之后,她把挑子撂在屋檐的阴凉处,赶紧进厨房先喝了水。
大热天的,真是渴死她了。
主卧的前后窗户没关的,门也没关。从房里的窗户能看到前院与后院。
其实她一进院,就感受到房里的三双眼睛都在瞅着她。
她也就微打个招呼,说了卖菌子顺利,以示回应了。
房里的三个男人一壶水不够喝,她把汤钵盛了井水也放到房中的桌上。
然后,她着手开始做完中饭,之后给二哥换药、给他与三哥针灸,再把水缸挑满、又花了两三个多小时。下午三点左右,她又去山涧叉了一背篓鱼回来。
这一晃眼,马不停蹄地,又忙到傍晚了。
上午打了那么多蕨菜,自家也吃不完,她准备明天到镇上去卖。
325 欠周家的债()
既然李旺财媳妇说那个蕨菜很难吃、苦涩,别的村民也没反对,说明村里、甚至很多人不知道怎么正确炒蕨菜。
如果她直接挑新鲜蕨菜去卖,肯定无人问津。
其实蕨菜去了涩味,炒起来或做酸辣蕨菜,是很好吃的。
做酸辣蕨菜需要坛子腌、需要时间。
家里也没有坛子,她准备明天就做鲜炒蕨菜卖。
把这个想法跟家里的三个男人一说,萧羽川不赞同,“媳妇,蕨菜实在不好吃,肯定没人买的,你别浪费时间了。”
“三弟说得对。”萧熤山也劝道,“没有人喜欢吃的。”
萧清河倒是没说话,淡然若水的眸光落在苏轻月脸上,他觉得,媳妇不会做没把握的事。
苏轻月也不恼,“我今晚就做一道鲜炒蕨菜,你们觉得不好吃,那我明天就不去卖了。我先去买一些大蒜、胡萝卜,谁家有卖的?”
“要的不多的话,张大婶家就有。”
“哦。我去去就回。”苏轻月出了院子,原本是要去张大婶家的,半路上碰到了在村子井边担水的王翠花。
翠花唤住她,“轻月,你这是去哪呢?”
“想去张大婶家买点蒜,还要点胡萝卜。”
“不用去买的,我家就有。到我家去拿吧。”
“不能白拿的,我需要的量多,至少每样五六斤。”
“我准备炒一箩筐的蕨菜去卖。”
“那种菜没人要的……”王翠花一下反应过来,“你要炒熟的蕨菜卖?”
“是啊。”
王翠花还想劝,见她一脸坚定,也就不说什么了,正好她已经把井水打好了,“你跟我一道,我先把水挑回家。你要的菜,我家地里有,我们一同去摘。”
苏轻月跟她去了周家。
王翠花是嫁给周福全的,周家的院子没萧家大,在村中间有院子也不错了,也是土坯房,只是房顶盖的瓦片,从开着的窗户与望进堂屋、看房间,家具样样俱全,条件在村里估计算是中等稍微偏上的,不然也不会有一两半的银子出借了。
一名约莫五旬的老妇女带着一个大约三岁的孩子在院子里玩耍。
孩子穿着一件短袖的小布褂子,到半截膝盖的裤子还是开裆裤,小胳膊小腿露在外面,全身的皮肤都被晒得很黑,看起来不算可爱、也不算不好看。
孩子看到王翠花,稚气地喊了声,“娘。”
苏轻月想起,王翠花前些天给萧家送过一次晚饭,那次翠花提过儿子叫福娃,她就记住了。想必就是眼前的孩子。
“福娃,叫姨!”王翠花说了声。
福娃看到陌生人,把小脸缩进了老妇女怀里。
“让你叫姨……”翠花还想说什么,苏轻月赶紧道,“没关系的。”
那名老妇女不善的盯着苏轻月,“萧家媳妇,你来我家做什么?”
王翠花看到婆婆板起的脸,有些怯怯地道,“婆婆,轻月就是到咱家来玩一下……”
“哼,不是来咱家借钱就行了。”周胡氏冷哼了声,“萧家媳妇,你们家欠的一两半银子,啥时候还?”
326 王翠花心虚()
这架式,王翠花又称老妇女为婆婆,摆明了老妇女是周福全的母亲。
苏轻月面色僵了下,看向王翠花。
羽川也跟她说过,福全与翠花背着家里的两老借了一两半银子给萧家应急,周家两老肯定会给他们夫妻一顿排头。
羽川说起来时,还很歉疚的,说是连累了兄弟。
她也知道福全夫妻的难处,所以上次碰到翠花,也便刻意提起,一有钱就会还的。
只不过,王翠花是明知道她婆婆带着孩子在院子里,她婆婆也不可能同意送六斤大蒜与胡萝卜。
当然,她苏轻月也没打算白拿人家的。
翠花把她叫过来,怕是猜到她婆婆要逼债的。
也就是,王翠花自己不方便出面逼债,让她婆婆开口。估计翠花听村里人说多了,也后悔借钱了,怕萧家现在的穷境况,怕借给萧家的一两半银子打水漂。
捕捉到王翠花对上自己眼神时心虚地闪避了下,轻月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心下忽然觉得有点冷,“翠花,其实你不必这样的。要债明着跟我说,没必要把我骗过来让你婆婆开这个口。”
王翠花没想到轻月那么聪明,竟然一下就看穿了自己的意图,还明着说了出来,一时不知道怎么应,“我……”
周胡氏不乐意了,打断媳妇的话,“跟她说那么多干啥?难道欠钱的还有理了?未经我跟你公爹同意就唆使福全借了一两半出去,收不回来,你赔啊?别以为苏轻月送了两条鱼来,就能怎么滴,我才不稀罕她的鱼。”
王翠花一腔不吭。
苏轻月是有点郁闷了,“送你鱼吃,是一翻好意,与借钱的事无关。”
“那你赶紧还钱。”周胡氏是非常担心银子讨不回。
苏轻月也不提买胡萝卜、大蒜的事了,从袖袋里掏出一串铜板,数了一百枚出来,放在一旁的凳子上,“先还你们一百个铜板吧,我自己稍留了点,还有用处。不过,你们放心,萧家不会赖这个帐的,一有钱,马上还你们。”
说罢,兀自转身走了。
“轻月……”王翠花想追出去,周胡氏喝了一声,“她走就走了,喊什么!”
王翠花咬了咬牙,“可是……”
苏轻月刚出了周家院子,就碰到周福全肩上扛着一大捆柴。他的后腰挂着柴刀插在木鞘里,柴刀木鞘左右穿过一条绳子系于腰间。
“弟妹,你来了,不在家多坐会儿?”周福全客套地打招呼。
“不了。”苏轻月冷淡地说了句,擦肩而过。
周福全进了院子,把柴捆放下了,看到板凳上的一百个铜板,问道,“怎么回事?哪来的铜板?”
“是萧家还的……”王翠花话还没说完,周胡氏就喝了,“你看看你跟翠花办的糊涂事,一借就借了一两半出去,人家一共才还了一百个铜板……”
……
苏轻月去了张大婶家,跟张大婶说好了买六斤胡萝卜与六斤大蒜。都是二文钱一斤,付了十二文。
327 萧爱流狠心()
只是没有现成的,她等在张家院子里,张大婶下地挖去了。
地就在村子边上,傍晚时分去挖,也来得及。
一名看起来五旬年纪左右的男人从屋里端了杯水出来,“萧家媳妇,渴了吧,你先喝口水。”
她来过张家几次,上次听过这男人在屋里说话的声音,是张大婶的丈夫,大家都叫张老爹。
“谢谢。”她接过水杯,呡了一口。
“萧家媳妇,大山、川子,还有清河都还好吧?”张老爹关心地问。
“还好。”
“清河的腿疾是没办法了,可怜那么年轻的小伙子,一辈子也下不了地了。”张老爹说起来一把感慨。
轻月也不知道怎么接话,索性就沉默着。
“川子一好端端的小伙子,也不知道咋回事的,动不动就昏倒,也不知道招了啥病……”
苏轻月心道三哥是中毒,只是暂不便多说。
张老爹又问,“大山什么时候能康复?”
“二哥中的蛇毒过几天就好了,只是他腿摔断了,得养上二个月。”
“唉,真是苦了你了,一大家子要养活,可咋过……”
“张老爹不必担心,好好的呢。”
“萧家媳妇,要是有困难,尽管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