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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羽川脸色发白,“切就够毒了,还要下菜……你不会那么狠吧?”
她眼神冰冷,语气凉薄,“你说呢?炒了一盘菜拿去喂狗,你说这个主意好不好?”
瞧她一点温度没有的语调,萧羽川总感觉她不是开玩笑的,“不好……要是我半夜不小心,翻身压到你身上……”
“不会的。”
“咋的就不会?”
她指了指萧熤山壮硕的身躯,又指了下炕,“我睡最左边,你睡最右边,二哥睡中间。要压,你就先压二哥好了。”
“……”萧熤山听了哭笑不得,“月儿,我会看着三弟的,你放心。”
她的视线正好又是落在他脸上,“我不担心的。”
“那我吹灯了?”萧熤山低沉的嗓音有点温柔。
苏轻月知道二哥是体贴,怕她点着灯不好意思脱衣服睡觉,她压根就没打算脱衣睡。
视线落在二哥壮硕得吓人的身材,真是……
好让人害怕,又好让人期待……
不晓得二哥那方面厉不厉害?将来他找媳妇了,她一定暗地里问一问。暗爽一把也好。
她和着衣躺到了炕的最左边,炕上只有二张被子,一张是二哥盖的,一张是小气猫的,没多余。
头些天二哥晚上没在家,她倒是盖着二哥的被子,现在人家回来了,她总不好还霸占人家的被子,只安静地躺着,没盖被。
两兄弟见她衣服都不脱的防备,明白她的羞涩。
房里有二个男人,她和衣睡应该的,只是穿着外衣睡可能不会太舒服。
二人这时才想到,苏轻月一身男衫里面是没有穿肚兜与亵…裤的。
压根儿就没有多的换穿。
不由想着,要是她衣服脱了……
两人视线一对上,见对方都是一副想入非非的模样,猜到对方在想什么,不由对鼓了一眼,怕经动媳妇,才没出声。
萧熤山拿了自己那床被子盖到苏轻月身上。
就着窗外照进来的月光,她抬首看他,“我不冷,二哥,你盖吧。”
他好想抱着她盖同一张被子,又心知她不会同意,“我盖两件衣服就行了。”
萧羽川也抱着他的盖被走过来,一把扯开二哥那床盖褥,把自己的被子压在她身上,“盖我的,我身上比二哥香。”
她听不到二人说了什么,只瞪羽川一眼,一把拂开他的被子,又拉过二哥那一床,选择很明显了。
萧羽川受伤了,“媳妇,为什么同样的事情,二哥做了,你就给好脸色。我做了,你就那么不高兴。”
黑暗里,苏轻月看不清嘴形,自然不晓得他说了什么。
第127章 127 针灸()
萧羽川也是个固执的,重新点了灯油,板着张脸,一把拉起苏轻月,面对着她一字一字重复了一次刚才的话。
她冷淡地说,“因为二哥不会叫我媳妇。”
萧熤山本来觉得媳妇对自己特别些,心里也很愉悦,听到她的话,他的脸色便黯了下去。他哪是不叫她媳妇,他是不想像三弟一样惹她生气……他是知道她不愿意留在这个家里。
羽川听罢,一张俊脸板了起来,“媳……轻月,你就那么讨厌我?”
她违心地颔首。
他灿亮如星辰的眼眸里划过一道伤,“好,我知道了。”
她神情沉着宁静。
其实,她不愿伤害他。她只希望他知难而退,她苏轻月不会是他的女人。现在不伤,将来只会伤得更深。
吹熄了灯,三人就按苏轻月说的位置躺在炕上。
五米长、二米宽的炕。每个人的中间都隔了点距离。
苏轻月身上盖着二哥的被褥,萧熤山也和衣躺着。
萧羽川则愤怒地把他自己那床被褥扔到了地上。
他置于身侧的拳头狠狠地握起,心里有气。
他对轻月掏心掏肺,呵着她、疼着她,换来她的不屑,他气得想掐死她!气得想不顾一切冲过去把她奸了!
她是他家买来的媳妇,就是他真把她‘办了’,也没人能说什么道什么,就是二哥也没权利阻拦!
一个买来的媳妇而已,他真的强来,她还反抗得了不成?
他根本不必这么委屈求全……
被她伤得肺都快气炸了,他不是怕二哥,而是真的舍不得伤她分毫,硬忍着没动。
萧熤山听到黑夜中三弟指节骨握得“咔嚓咔嚓”直响的声音,暗中皱了眉,“三弟,你还真生媳妇的气?她才十五岁。”
“……”没有回应。
“我不管你怎么想,不能伤害媳妇。”
黑暗中没有人说话,只有清晰的呼吸声。
苏轻月是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却清楚地感觉到那只小气猫气得炸毛了。
如果他敢对她不利,她就把他的毛一根根拔光!
耳聋真是太不方便,本来想再养一天伤,明晚就开始针灸的。
她虽是二哥救回来的,只不过是客,小气猫再怎么样,也是这个家的男主人,她在这个家再呆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今晚就开始针灸,虽是冒险了点,她还是有把握的,早点好,早得一回事。
针灸的过程每次二小时,一夜一次,得分三次。
为免针灸的过程被人打扰,她坐起身,取出先前在洗衣服时暗中捡起来放在袖袋中的两颗细小石子,手指一弹,两颗石子同时飞出,精准无误地分别击中萧羽川与萧熤山的睡穴。
黑暗中,两个男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便同时沉沉地昏睡了去。
为免留下把柄,她又过去把两枚石子捡起来收好。
又点了油灯,她出了屋子,去了一趟厨房打了一钵干净的冷水折回房间,把门窗关好。
打开洗澡时候放在炕角的小布包,取出里头的一枚银针,用指甲掐着一头,把尖的那头往板凳上的油灯火苗上烘烤。
第128章 128 偷窥()
烤得烫了,把银针扔进清水钵里。
如此反复,布包上别着的银针全都进了清水钵里。
针灸穿着衣服不方便,她看了看炕上的二个男人,确定他们不可能醒来后,脱光了身上的衣服,坐于炕上,只拿身上脱下的衣服盖住下身的重点部位。
简单的消毒处理完,她又把银针全拿起来,沥干银针上的水渍,一掇银针捏在手腕伤已半好的右手里。
左手拿了其中一枚银针,她直接扎入百汇穴、第二根扎入天池穴、第三根神庭穴……
这些天来,她一直在思索着针灸治聋的每一个过程。
针灸每根针的顺序、深浅、弧度……早就在她脑海中过滤了无数遍。
一掇银针全部分别扎入各大要穴,每一根扎入的深浅不一,动作精准无误。
闭上眼睛,她感受着每根针在她穴道里,刺激的疼痛让她难以忍受。
她是一个出色的杀手,早已习惯了皮肉的疼痛,这点痛对她来说,也不算什么。
时不时以左手触到不同的银针,慢慢地扭转……
她闭着眼,感受着身体的每一个反应,不吊心轻心。
她的世界安静得没有任何声音,静得只余专心致志地针灸着……
即便没有计时器,两个小时后,她蓦然睁开眼,面无表情地将银针一一从自己身上、头上各处拔取,全数扔进清水钵里洗一遍,才分别有序地扎别回布包上。
穿上衣服,她将水钵拿到院子里倒了水,放了钵回厨房,才又向主卧居室走,路过次居的窗户,她猛然侧首,从微掩的窗户里望进去。
次居里没点灯,漆黑一片。
那道窥视她的身影像是做了亏心事,突然躲到了墙后。
那人的床是靠墙放的,她看不清对方的长相,只看到黑暗中被子隆起,那弧度,是双脚,也就是他下身盖着被子,上半身靠墙躺着。
除非她伸脑袋进窗户,才看得到他的脸。
陡然察觉,次居里的病人不是刚醒,而是从她针灸之前,估计就没睡。
这些天来,她也知道那病人双腿有疾,下不了床。
虽然被他窥视,她倒也不觉得生气。
因为感受不到他的恶意。
首先,他不会知道她点了他二个哥哥的睡穴,再则,她是聋子,他要是觉得她意图不轨,完全可以大喊大叫招来别人。
事实是到现在都无异常。
她只稍顿了一下脚步,便向前走。
想到他肯定看到她端着水钵来回,人性都会好奇。于是,她停步,声音淡然地道,“我没恶意。”
清脆的嗓音在寂静的夜里清晰回荡。
她知道次居内的他听到了。
也不管他反应如何,便抬步又走回主卧室。
二哥与小气猫的睡穴再过一小会儿就会自动解开了,她算好时间的。
捡起地上那床被褥,她踌躇了下,盖在了小气猫身上,本来就是他的被子。
又把二哥的那床被子,为二哥盖上。
倒是她自己,没被的,和着衣躺在了角落。
在被子盖上萧羽川的身上时,他就醒了。
第129章 129 羽川要做个好相公()
黑暗中,他睁着漆亮的眼睛,想到媳妇为自己盖被子的举动,
想着媳妇就是嘴硬,明明心里还是在乎他的,就会说些伤人的话。
同时醒了的还有萧熤山。
倒是苏轻月,若是以前,房间里的人呼吸频率改变,她一定会知道二人醒了。
可现下的她是个聋子,听不到,也就感觉不到了。
加上她身子本来就初愈,镇上回村又走了那么多路,晚上的针灸需要全神贯注,耗费了她全部精力,她实在累坏了,沉沉地睡去。
萧羽川摸黑起来了,他第二次抱起身上的被子走到苏轻月躺着的炕边,把被子盖在她身上,伸手到她脸面上,本来摸一摸她的脸,又怕吵醒了她,改而以指腹轻轻摩沙着她披散在枕上的长长发丝,“媳妇,你知道不?你说不喜欢我,让我好伤心。”
指下的触感,虽然以前没摸过媳妇的头发,感觉养了这么些天,她枯黄的发质似乎也好多了,“我是你相公,我们是一辈子的家人,你一定要喜欢我,晓得不?”
他的眼眶有点酸涩。
叹息了一声,“其实,你就是聋了也没什么不好。起码现在我说话再大声,也不怕吵醒你。把你吵醒了,你肯定要骂人了。”
“三弟,你也累了一天了,睡吧。”萧熤山低沉冷峻的嗓音在黑暗中响起。
羽川本来想在轻月身边躺下,又怕她隔天醒来气得头发倒竖,还是回了他的位置睡觉。
媳妇指定他睡这呢,看二哥躺在中间动也不动的,显然在听媳妇的话。
他也打算做个听话的好相公。
苏轻月一觉睡到自然醒,刚睁开眼,瞥了眼窗外明媚的阳光,掀开身上的被子,被子有点厚,捂出了她一身的汗。
还没坐起身,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她鼻子上方,与她嘴对嘴,眼对眼,差一公分的距离就要亲下来。
她吓得差点没尖叫,反射性地推。
萧羽川被推得在炕边上滚了一圈,抱怨地弹坐起身,“媳妇,你要不要这样?我又没非礼你。”
她掀开被子坐起来,他一个翻身面向她,跨坐在她腿上,“聋子,刚才我的话你没听见,瞧着爷的嘴,爷给你重复一遍。‘你要不要这样?我又没非礼你,我不过就是跟你打个招呼,有必要反应这么大?’”
由于轻月刚睡醒,眼神还有点迷蒙,前两个字跟最后一句,她看懂了,中间的话没懂。她一觉睡到自然醒,感觉针灸过后,她身体的血脉都畅多了,精神一好,心情也就好了。
她扫了一眼萧羽川,虽然这货叫她聋子,眼神里倒没鄙视的意味,他爱叫叫去,反正她最多再聋个二天就不聋了。
腿上的重量压得她难受,她淡淡地问,“有你这样打招呼的么?都快贴我脸上了。”
他呵呵一笑,“我就是这样打招呼的,你生气你就是只小气猫。”
“……”她有点噎住的感觉,小气猫不是她给他吊的外号么,
第130章 130 媳妇你吓死我了()
怎么他反送给她了?她哼了一声,“睁大你的钛合金眼,我像小气的人吗?显然不像。我还得感谢你昨晚没非礼我。”看着他晶亮的眼,她好心情地揶愉,“不过,我可没你那么好了。我昨晚有非礼你。”
“啊?”他吓一大跳,“什么时候的事?”好像是有点时辰,他睡得很沉。瞅着媳妇不像开玩笑,难道媳妇真对他……
“就在你睡得跟死猪一样沉时候的事。”
他听了两眼放光,“怎么非礼的?”
“把你脱光了拉出去晒月光。”
他一把揪住她的衣襟开始解衫,她捉住他的手,“你干嘛?”
“把你脱光了摆出去晒太阳。”他指了指窗外,“月亮没有了,太阳你就将就着晒。”
她嘴角抽了抽,“亏你想得出来。太阳跟月亮是一个级别的吗?”
“怎么说?”
“你没听过吸收日月精华吗?”
他想了想,点了点头,“好像听老一辈的人说过,有一种死而不僵的尸体,那种玩意儿会吸收日月光华……还会从棺材里跳起来……”
她点头,“算你有见识,那玩意儿叫僵尸。”
“僵尸……”他重复了一遍,“好贴切的说法。媳妇,你说世间有僵尸吗?”
“有啊。”
他有点害怕地左瞅右看,“在哪?”
“我就是。”她嚯地把脸挤作一团,做了一个鬼脸,她一脸的脓胞疮痘也跟着变形,皮肤又黑,顿时狠吓人。
他面向她,又是坐在她腿上的,隔她太近,吓得身体往后仰,一身的重量就全倒她腿上了,“啊!鬼啊!”
“王八蛋,你压死我了!”她吃痛。同时看清他惨叫一声的后两字,顿时心里拔凉拔凉的,“奶奶个球的,我再丑也是个人好么。敢叫我鬼,你这张烂嘴,把活的都说成死的了。”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气死她了。
看他往后倒,脑袋压在她脚丫子上,还倒出一副四脚朝天的滑稽样,她是又气又气不出来。
从他身下抽出双腿,顺带踹他一脚,“滚你娘的,把老娘气得心肝脾肺肾都痛。”
气呼呼地下床,穿上那双不知穿了多少年,鞋面一左一右还有两个洞,洞里露出两脚的大拇指。
好破的绣花鞋。
也不能叫绣花鞋,鞋面上别说绣花,是一根线也没绣,色泽也跟她外头晒的衣服一样旧得看不出颜色了。
走出房间,看着外头阳光万缕,那天色,应该是正午。
只见外头站着一老妇女,那妇女还暧昧地朝她看了一眼。
这老妇女她不认得,不过轻月记得她来过二哥家里买猎物的肉。
萧羽川也跟着单脚跳出来,一脸夸张地叫唤,“媳妇,你踹得我脚筋都快废了,下脚也不轻点……”
媳妇没看自己,想到她听不见,撇了撇嘴,也就不嚷了,又看到院门外站的人,脚痛也不装了,“王七姑啊,您怎么来了?”
院门是那种篱笆栅栏围了一圈取一处,装了一扇树枝叉与竹子混搭的门,
第131章 131 萧清河()
门也就大半人高,人站在外头抬手从门顶伸过,都能伸手开里头的闩,王七姑把手拱进门内,自己打开门闩走进院,“大山在家吗?”
对于她自己走进来的举动,萧羽川很不悦,“我二哥一早就去山上打猎了,王七姑,你进我家,也不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