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躺在了地上。
“我不活了,我女儿不要我,女婿也不认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还不如死了痛快!”
谁也没有料到一个快六十的男人会这么耍无赖,远处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何佩佩羞得无地自容,冷牧的脸上也是火辣辣的。
冷牧很想一脚将油门踩下去,将这个不要脸的烂赌鬼碾死完事,胸膛急剧地起伏几下,他到底将火熄了,重新走下车。
这一次他不直接和何先武对话了,只是平静地看着何佩佩。
何佩佩只觉得冷牧的目光像是火焰一样灼烧着她,将她的脸烧的满目疮痍,火辣辣的羞臊在身体里到处蔓延,像是澎湃的洪水一样想要将她淹没。
她狠狠地跺跺脚,对何先武说道:“我真没钱了,所有的钱都已经给你了,你不要再逼我了好不好?”
何先武躺在地上不动。
何佩佩的泪水滚满脸颊,洁白的牙齿紧紧地咬着嘴唇,已经嵌进唇瓣里,丝缕血丝溢散出来,她浑然不觉,心只是越来越凉。
“起来吧!”她蹲下身去扶何先武,整个人好似被抽走了魂魄,只剩下一具漠然的躯壳。
何先武不为所动,“不给钱我就不起来。”
何佩佩紧紧地闭上眼睛,良久之后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先起来吧,还有几天就发工资了,到时候再拿给你。”
“我现在就要。”何先武道:“我欠人家五千,不给他们会要我的命。”
何佩佩仿若没有听到要命的字眼一般,漠然道:“我现在真没有钱,你要是想要的话,就再等几天,如果你不想要,那就在这里躺着吧。反正我的脸已经丢尽了。”
何先武一骨碌爬起来,指着冷牧道:“你没有,他有啊。我养了几十年的女儿,哪能白白便宜他,彩礼钱总得给吧!”
何佩佩恶狠狠地瞪着父亲,“你胡说什么呀,他就是我一个学生的家长而已,不是我的男朋友。”
“不是男朋友?”何先武冷笑道:“女生外向啊,这还没有嫁出去呢,就开始帮他省钱,我养你有什么用啊?”
“你”何佩佩气得浑身打颤,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眼泪流的更凶。
冷牧无声地叹息一声,从车里拿出黄伯给他准备的现金,一沓全部扔进何先武怀里,“正好五千,拿着钱走吧,别再为难你女儿了。”
“早拿钱不就完了嘛。”何先武得意洋洋地将钱装进口袋里,拍拍冷牧的肩膀,“小冷啊,你不错,有空跟佩佩来家里吃饭啊。”说完扬长而去。
望着何先武离去的背影,再看看伤心欲绝的何佩佩,冷牧心中百味杂陈,就像不能选择命运一样,人同样不能选择父母,遇上了,就只能被动地接受。
看何佩佩的样子,恐怕也不能再上班了,冷牧将她拉进车里,用她的电话给学校领导发了一则信息,然后驱车直奔城外而去。
再强悍的女人,心灵总有脆弱的一面,更何况,何佩佩的心灵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强大,这时候的她急需要静一静。
何佩佩犹自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冷牧也不去打扰她,不知不觉地开着车,就看到了三佛叠的影子。
第0093章 两个莽汉()
故地重游,却已经有diǎn物是人非的感觉。
何佩佩无精打采地靠在车座上,呆呆地看着青葱盎绿的大山,瞳光涣散无神,仿若什么也勾不起她的兴致一般。若非高耸的胸脯在均匀的起伏,只怕会被人当成一具空洞的躯壳。
冷牧没有去打扰她,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无非是贞洁、感情、自尊等等一系列东西,今天在大庭广众之下闹成那样,对何佩佩来说无异于奇耻大辱。
偏偏将她的自尊践踏在脚底下的还是生她养她的父亲,让她无力抗拒,甚至连起码的怨恨都很难在心里扩散。父母占了生养的先机,欺子可以稍稍回旋一下变成教育。子欺父,不论是从理法还是道义上讲,那都有为孝悌,就算不遭天打雷劈,旁人的唾沫星子也足以臊死你。
冷牧虽然没有遇到这样一位不争气的父亲,但是站在后辈的角度上,他很容易就能理解何佩佩此时心中的苦楚。
将车载播放器里的音乐逐个儿拣选了一遍,愣是没有找到一首可以在现在放来舒缓心情的歌,冷牧无奈地准备放弃,侧脸过去看看何佩佩,到底又有些于心不忍,心中念头一转,便开始轻轻地哼唱起来。
他唱的并不是世俗界的曲调,而是万佛相中记载的一曲梵音,是清心明意的一中调息术。
何佩佩不是武者,心烦意乱到极diǎn不至于会走火入魔破坏根基,但若不及时排解心中积郁,在心中留下阴影,影响性格也是极有可能的事情。
万佛相并不是纯正的佛家修法典籍,在起源上却有许多相似之处,清心明意都讲究一个“空”字,万法皆空,万念皆空,才能法缘通达,直面彼岸。
冷牧吟出来的这一段梵音,敲能够给何佩佩带来心灵上的明净,帮她消融自尊心受挫的晦暗情愫。
只听了三五句,何佩佩原本晦暗的瞳眸就微微地闪了闪,目光情不自禁地随着冷牧的声音移动,空洞的脸孔也渐渐舒展起来。
一曲梵音不过十来分钟的时间,当最后一个音符从冷牧的唇间飞出之后,何佩佩的神情中虽然还有许多愁苦,眼中恢复的灵动也更多。
“你哼的是什么?”何佩佩看着冷牧问道,好的歌曲能够让人心情舒畅,但是能够让人很快忘掉不快,甚至还能让头脑清明的音乐,可是从不曾遇到过。。 平板电子书
“一段梵音。”冷牧如实回答,随即建议:“现在心里好受许多了吧,要不下车走走?”
何佩佩盯着冷牧看了一阵,无声地diǎn了diǎn头,然后下车。
实际上她心里的情绪非常复杂,她觉得自己内心是讨厌这个男人的,被他莫名其妙的带来三佛叠,那是因为自己哀大心死伤痛到了极diǎn,无力拒绝任何事情。现在自己明明已经好了许多,可为什么还是愿意听取他的建议呢,居然打从心底里就不想要抗拒。
缓步走在上山的路上,何佩佩无心沿途的风景,她的注意力始终停留在冷牧身上,想的越多,不解的心绪反而越多。
相比之下,冷牧的步伐就轻快多了,他只是单纯地想要开解何佩佩而已,如是简单。
两人信步由缰地走在山路上,远远看去,到似是两个踏青的情侣。
三佛叠派出所,进进出出的警察全都脚步匆匆、一脸苦色,那两个凶神恶煞的粗鲁莽汉又来了,搞得所有人心头就好像压了一座大山似的。
“这叫什么事,老子怎么说穿的也是一身警皮,吃的是皇粮,走的是正步,如今却要给那两个土包子端茶倒水、煮菜煲汤,老子不是保姆!”杨林气咻咻地将菜刀砍在案板上面,满腹牢骚地抱怨起来。
正在那边炒菜的黄斌嘿嘿笑道:“老杨,想开diǎn吧,谁他娘的让咱所里就咱两个男人会做饭呢,难不成还让咱头儿自己来做?安安心心的把饭菜搞出来,让那两位爷吃舒坦了,把他们送走才是正经事。”
“逑的爷!”杨林愤懑地道:“老子看他们就是他娘的土匪强盗,不对,他们连土匪强盗都算不上。这他娘的都是什么年代了,哪还有什么门派江湖,口口声声说丢了什么神兽,老子看他们纯粹就是神棍乞丐,来咱们这里骗吃骗喝的。”
“嘘!”黄斌赶忙示意杨林噤声,他小心翼翼地跑到门口往外面看了两眼,这才转回来低声道:“老杨,你小子不是本地人,这种话可千万不要再说了。你真当政府没能力将三佛叠开发成旅游区呀?三佛叠再高能高过天山去,再险能险得过泰山去?那些地方都能倒腾出来,何况一个三佛叠。政府之所以无功而返,不是因为做不到,而是不能做,不敢做。”
杨林愣了一下,犹自不信地道:“你他娘的别忽悠我,三佛叠是国家资源,政府凭什么不敢做?”
黄斌轻篾地道:“这就是你小子孤陋寡闻之处。这是二十一世纪没错,但你以为新时代就没有老物件了?大错特错,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想不到的事情多着呢。”
杨林依旧不相信黄斌的话,但他的好奇心无疑被勾了起来,黄斌不是信口开河的人,他所说的老物件自然不单单指某件物什,那是一种势力,一种社会构架。但是什么样的社会构架,才能与国家机器抗衡呢?
几天前三佛叠发现了好几起命案,所里的气氛就变得极度压抑,市里专门来了一个专案组。专案组在所里没有待到一天,忽然就钻出两个莽汉,自称山中的命案是他们做的。
大家都还挺高兴,如此巨大的案件却破的如此轻松。可哪想到事情才不过刚刚开始。那两个莽汉对罪状供认不讳,但不止不承担罪责,反而暴起将派出所里所有的人全都揍了一遍。
将所有人都打趴下了之后,这才声称他们来自三佛叠之巅的千机门,饲养的神兽被人杀了,勒令派出所交出真凶,不然就大开杀戒。
此举激怒了所有警察,奈何动用了枪械都连人家的一根汗毛也没有碰到。专案组当即将这件事上报给了上一级机关,可报告递上去就石沉大海了。紧接着专案组被召回,还是所长拜托了许多关系才从上面搞来一句话。
此案由三佛镇派出所全权负责。
所有人都傻眼了,这可是四条人命的凶杀案,按照刑法规定,都已经够资格上报公|安|部了,这么重要的案件居然就压在一个辖区的派出所身上了?
震惊归震惊,不解归不解,事情却还得做,都是公安系统的人,自然明白这种命令不是谁都能随便乱下的。若是天南市公安局没有知会省厅,省厅没有得到公安|部的指示,绝对不敢下达这样的命令。
这事很诡异,但是也不难推敲,让厅里、部里都退避三舍的真正原因,自然就要落在那两个蛮不讲理的莽汉身上。
黄斌是三佛叠土生土长的人,他谈及三佛叠的神秘,再结合厅里、部里的奇怪反应,杨林不难推测这些神秘事的可信度。
“黄哥,给兄弟仔细讲讲,三佛叠上面到底有啥?”杨林殷勤地给黄斌diǎn燃一根香烟。
“你小子,现在知道巴结我了?”黄斌讥讽地笑了一声,一边翻动锅里的菜,一边大刺刺地将diǎn燃的香烟衔在嘴里,“不是我不想跟你讲,是我知道的也不多,都是小时候村里的老人喝多了跟斗酒偶尔谈及的。”
“那也没事,知道多少就说多少呗。”杨林略有些失望。
黄斌举手虚diǎn几下,“你小子。那就我捡我听过的跟你说说”
嘭!
就在这时候,前院里忽然传来一声巨响,黄斌的声音戛然而止,两个人同时愣了一下,然后不约而同地跑出厨房直奔前院而去。
只见前院的西厢,一面墙壁已经崩塌,巨大的烟尘还来不及散去,好多同事正逃命似的从烟尘里跑出来,一个个全都灰头土脸的。
黄斌和杨林揪住一个同事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几个同事面面相觑,一阵苦色,指着烟尘不说话。
黄斌和杨林顺目望去,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烟尘已经散了不少,一个莽汉从容地走到另一面墙壁跟前,举起大拳头朝前砸去,只听见“嗨”地一声,那一面墙壁也应声而倒。
四面墙壁倒了两面,剩下的两面哪里还承受得住屋ding的重量,一阵排山倒海的响声之后,好好地一座小楼,就沦为了一片废墟。
现场一片安静,从七八个从烟尘里跑出来的警察脸上看不到丝毫心疼,尽是浓浓的震惊。
用一只肉拳就将一栋房子给砸成了废墟,他娘的这还是人吗?蝙蝠侠都没有这么暴躁吧?
所有人都心有余悸,敢情这两个莽汉之前揍大家的时候真是手下留了情的,试问一下,谁的筋骨当得起砖墙的硬度?
两个莽汉一前一后地从废墟堆里走出来,他们身上却没有一diǎn儿灰尘,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看向他们的拳头,打从心底里敬畏地往后退了几步。
第0094章 我是不会喜欢你的()
最后从废墟堆里钻出来的是一个娇小的身影,只能从她凹凸别致的身材中判断出她是一个女人,至于姿色如何是完全看不到的,她周身上下都已经被灰尘扑的看不到本来的颜色了。
不过大家却也不用扒开她身上的灰尘再去辨别她的姿色如何,整个三佛镇派出所就只有一个女警察,那就是所长钟念之。作为整个天南市警队系统里最有名的警花,钟头儿的绝色早已经铭刻在广大警队同时心头了。
“你们两个王八蛋,不把老娘的房子给修好,老娘就拆了你们家的祖坟。”钟念之暴跳如雷,指着两个莽汉破口大骂,满身的灰尘随着她的身体四散飞逸,以她为中心就又出现一个烟雾圈。
两个莽汉只是随意地挥了挥手,本来就落到他们身上的灰尘就好像遇到天敌一样,从他们身边飘了过去。
这一手再次令得派出所的同事心头震惊,震怒的钟念之却没有那么多顾忌,轮番儿指着两个莽汉喝骂不止。
只可惜她的喝骂明显对于两个莽汉没有任何杀伤力,只见他俩若无其事地瞥了众人一眼,然后就朝北边的小楼里走去。
这举动吓得那些警察心惊胆战,饶是心里害怕这两个莽汉强悍的身手,还是艰难地挪动脚步挡在了他们前面。开玩笑么,整个派出所一共就四栋小楼,这还得算上只有两间房子的食堂,最好的一栋已经被毁了,要是其他的也被毁了,三佛镇派出所就将成为整个警队系统的大笑话,就算上头不怪罪,他们自己都得臊死。
钟念之也赶紧追过去,“你们两个王八蛋,要是再敢毁了这两栋楼,老娘就算打不过你们,也跟你们拼命。”
“你的命才值几个钱?”其中一个莽汉终于说话了,瓮声瓮气的,神情里没有什么倨傲,但是说出来的话很容易就透出一股高高在上的气势,“还有三天时间,你们要是再找不到残害如花的凶手,到时候不止拆了你们的楼,我连你们的骨头都一起拆了。”
谁也不怀疑这个莽汉这话的可信度,就连钟念之,这时候也情不自禁地愣了一下,被莽汉无形中流露出来的威压怔住了,不过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钟念之道:“现在是法制社会,你们这样做,一定会受到法律的严惩。”作为三佛镇派出所的所长,被两个凶徒全面压制,对于心高气傲的她来讲,就是奇耻大辱。
奈何从上头得不到丝毫助力,在武力方面又全面被两个莽汉压制,钟念之心头恨的再厉害,实际上也徒劳无力,也就口头上讨diǎn优势罢了。
面对钟念之的指责,两个莽汉一如既往的无动于衷,先前说话的那个甚至轻篾地笑了一下。两人旁若无人地往北楼走去,所有警察全都是一脸哀然。
就在大家被动地等待厄运再次降临的时候,奇迹却出现了。
只见已经走到台阶口的两个莽汉忽然间停着步,好像突然感应到什么一样,两个人彼此对望一眼,两人同时拔地而起,直接越过派出所三米高的围墙,眨眼间就消失不见了。
望着两个人离去的方向,所有人都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一跃三米高,看起来还丝毫不费力的样子,这还是人吗?
杨林目瞪口呆地望着两个莽汉离去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