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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宋心里大骂老陈不是东西,骂完之后却一点儿也不觉得舒爽,大小姐的消失显然不是偶然,这是故意而为之啊。
那么问题就来了,大小姐为什么要这么做?
冒着得罪章大少的危险,就只是为了一个土包子?
这是不是也太儿戏了一点?
老宋算不得邓家的嫡系,他与大小姐的关系并没有那么近,自然也就无法掌握大小姐的喜好,若不然,他又何苦拉下脸去求老陈?
他确实帮着章文泽做过好几件龌龊事,与章文泽的关系都比和邓家大小姐的关系更近一些。
可这种关系属于野路子,他很清楚,章文泽对自己客气,无非是看重他的利用价值罢了。说到底,他就只是章文泽的一杆枪,或者说是一枚棋子。
何曾见过哪个大人物为了一枚棋子真心相交?
他老宋归根结底还是姓邓,这一点到任何时候都不会改变。章文泽可以恣意地利用他,但是永远也不会将他真的收纳到自己的阵营。
老宋对自己的定位,向来都是准确而端正的。
他可以利用职务之便讨好一下别人,顺便也从中获得一点私利,可若是一门心思的把屁股坐歪,那事情的性质也就变了,那叫做背叛。
关于这一点,绝对不能含糊,一旦含糊那就会面临灭顶之灾。
老宋能够替邓家掌管这么重要的酒店,不是没有原因的。正如邓天明面授女儿的话,姓宋的是个有真本事的家伙,不是棒槌。
聪明人做事从来都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方法,似是老宋这种不上不下的人物,他们的生存智慧也更加圆滑。
帝王厅是必须要给腾出来的,这一点毋容置疑,他若是敢忽悠章文泽,明天他也就别想再活命了。
章文泽不会真心与他交往,一个不顺最先弄死的肯定是他。
同样的道理,邓家也不见得会真的拿他
当做家人看待,在他出事以后积极应对。
归根到底,一切都还得靠他自己,这也是他为了奋斗成为人上人必然要付出的代价。
世间事总是公平的,你想要得到什么,就先得付出同等的代价。
老宋现在要付出的代价就是冒着惹怒章文泽的危险,给他自己争取半个小时时间。
在章文泽看不到现场的情况下,他有很大的把握能够把冷牧忽悠瘸,当然,这其中就免不得会在言语上把章文泽贬低一番。
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经营酒店总结出来的经验,不管什么样的人,你用贬低一个人的方式去抬举另外一个人,总是会收到奇效。被贬低的人身份越高,被抬举的那个人就会越觉得爽快。
他都打好腹稿了,甭管大小姐请的那个土包子知道不知道章文泽是谁,他都要先把章文泽的背。景详详细细地介绍一遍,着重突出西山省土皇帝的事实,然后再入手抬举那个土包子,这套路绝对不会有问题。
当然,前提是在贬低章文泽的时候一定不能让章文泽知道,不然,没等他把冷牧忽悠瘸,他自己肯定就会先变成一个死瘸子。
“章少,我刚刚跟大小姐通了电话,她让我务必在章少招待客人之前把帝王厅腾出来。所以章少不必担心会耽搁事情。”
老宋点头哈腰地对章文泽说道:“章少,这里弄的乌烟瘴气的,您看,要不先到隔壁的套房里休息片刻?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办。”
章文泽突然笑了,笑的像是很善意的样子。
老宋的心不由就是一松,他的小算盘都是建立在章文泽离开的前提之下的,此时章文泽的笑,让他看到了希望。
希望这种东西,实在是太过飘渺,再没有既成事实之前,希望越大,往往也就预示着失望会越大。
老宋很快就体会到这一点了。
章文泽笑眯眯地说道:“老宋,在你们眼里,我们这种世家子弟是不是全都是蠢货?”
老宋灿烂的笑脸顿时戛然而止,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几十年,要是连这么简单的反话都听不出来,那他真的可以找块豆腐把自己撞死了。
这些世家出身的公子哥儿,他们可以自我贬低,但是你绝对不能接茬,不然一定会死的很难看。
第0389章 从这里滚出去()
老宋自认为擅于观察和分析人心,他自认为他也擅长掌控人心。他却没有想到,控制人心是讲究火候的。如果是两个地位相差不多的人,这种事自然水到渠成、手到擒来,谁更能把握人心,谁就能获得最后的胜利。
如果两个人的地位悬殊的太大,就算你把对方的心思猜中百分百,哪又能怎样?人家本来就站在高位俯瞰着你,连正眼都不带瞧你一下,你拿什么去与人争?
老宋坏就坏在自以为是。
章文泽最后那句话问的其实一点儿错处都没有,老宋确实是在拿他当傻子玩。
能够获得西山省第一公子的名头,章文泽难道真的就只是靠章家的招牌?这显然不是,西山省的世家谈及章文泽,可从来没人拿他当做第三代,而总是把他代入到第二代当中作比较。
二十五岁的年纪便能与父辈争风,仅仅靠家族名头,这可不现实。
章文泽不傻,他反倒精明的很。
就老宋那点小伎俩,他脑子不用转弯都能看得分明。
“章少,您这是说笑呢,我哪有胆子那么想”
不容老宋继续为自己辩驳,章文泽的脸色突然变冷,“本少爷现在没工夫跟你扯这些乱七八糟的。你自求多福吧。”
完全不给老宋留反应的时间,章文泽说完话便朝冷牧走去。
老宋吓得面如土色,却是容不得他再说一句话,已经有几个影子一般的保镖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钻出来,看押犯人一样站在他的左右,杀气腾腾,再有什么话他也只能咽回肚子里了。
四十七楼监控室里,邓天明父女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帝王厅的监控画面,两父女的神情却有天壤之别。
看到老宋奴颜婢膝以及被识破诡计的样子,邓桐梳又气又怒,还有点怜悯。邓天明却仿若完全没有把这当回事,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似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似的。倒是看到章文泽走向冷牧,他眼睛里的光芒却忽地亮了很多,一副充满了期待的样子。
“爸,你这么幸灾乐祸的样子,真的好吗?”邓桐梳见不得老爸一副落井下石的模样,娇嗔了一句。
邓天明嘿然笑道:“乖女儿啊,老爸这可算不上是什么幸灾乐祸,顶多算是考验一下这小子而已。想要娶我邓天明的女儿,没点真本事可不成。”
“爸!”邓桐梳羞得脸都红了,嗔道:“人家什么时候说要娶我了?那还不是你一个人在那里乱想?”
邓天明道:“放心,这只是迟早的事而已。我邓天明的女儿,论家世、论姿色、论才智,哪点也不输给人。能娶我女儿,是姓冷那小子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他哪还来那么多弯弯绕?”
见父亲越说越不像话,邓桐梳气得直跺脚,“懒得跟你胡扯,简直就是为老不尊。你别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别忘了人家可是武者,而且是敢跟笑面虎做敌人的强者。”
邓天明叹道:“强者强矣,武夫当国这事放在现代是不行的。若是没有与武力值相匹配的才智,充其量也就是一个武夫而已。一个单纯的武夫,也无法让邓家安然度过一劫。纵使躲得过一时,也难以躲得过一世。老爸是邓家的掌舵人,不得不为家族长远考虑。”
说着,邓天明顿了一下,颇是凝重地看着邓桐梳,“丫头,你是爸唯一的女儿,是长房长孙女,按照传长不传幼的规矩,邓家的担子将来一定会落到你肩上的。你是老爸养大的,老爸很清楚你有多大的本事。要护住邓家不败是有余的,但要让邓家更进一步,你的能力还弱了那么一分。老爸必须给你找一个强有力的后援。”
“没有什么后援比自己的男人更加牢靠了!”
邓家的传家规矩一直都是传长不传幼,不论男女,这也是邓家防备内部争端的一种方式,如此传家几十代,倒也真没有出现过比较惨烈的内部争权事端。
邓桐梳自小就知道她将来的身份会贵不可言,但她一直觉得这一天会比较久远,直到父亲很郑重地跟她谈论这件事,她才蓦然惊觉,原来在不知不觉间,自己竟然就长大了。
“爸,我都还在上大学,现在谈这些是不是太早了?”邓桐梳撒了个小娇。
邓天明道:“不小了,闺女。你的成长都是围绕着掌管邓家而来的,从现在算起,你还有十年的时间可供成长。十年看似很长,实际上短的很咧。”
“你其实可以将邓家看成是一个小王国,而你就是这个王国的准主人。你在享受令人羡慕的荣华的时候,没人能看得到,其实你也在承担享受这份荣华的压力和负担。不过这都没办法,闺女,怪只怪你生在了这样一个环境当中。投胎是门技术活儿,只能怨你自己没把这门技术掌握的太到位。”
为了缓解女儿的压力,邓天明幽了一默,但是邓桐梳没有感觉到轻松,反而觉得更加沉重。
幽默没有达到令女儿发笑的目的,邓天明有些尴尬,复又一叹,道:“让你承担这么大的压力确实委屈你了,不过老爸也无能为力,只能任你去承受。”
良久之后,邓桐梳才道:“我都明白的,爸爸。你放心,如果确定冷牧值得依靠,拼着不要脸皮,我也赖上他的床,把他给你拐回来。”
邓天明的脸狠狠地抽了抽,妈蛋,被这么一说,咋就觉得我老邓家的女儿这么不值钱,这么贱呢?
“爸,这事不会闹得很大吧?”邓桐梳有些担忧地看着监控视频,章文泽已经坐到了冷牧对面,张春颖的神情都有些不自然了,可冷牧那家伙居然还无动于衷,依旧在吃他的蓝龙虾。她很不明白,那家伙的心怎么就那么大呢?
邓天明打趣道:“怎么,这八字都还没有一撇呢,就开始心疼姓冷的那小子了?”
邓桐梳嗔道:“爸,说什么呢?我是担心章文泽那家伙,万一冷牧发狠,就他那些土鸡瓦狗的保镖,人家一根手指头就能对付了。到头来章文泽肯定免不了一顿胖揍,这要是揍的狠了,章家会善罢甘休吗?”
邓天明心里其实也在担心这个问题,虽说章家并不护短,可就怕姓冷那小子下手太狠,不说弄死章文泽,就算弄个缺胳膊断腿,章家肯定也会找话说的。
邓家虽说一直不是武者家族,对于武者行事却了解的颇多,武者一旦动了拳脚,许多都是没有顾忌的。
“虱子多了不怕痒,邓家已经面临灭顶之灾了,也不怕再多一个敌人。”邓天明恶狠狠地咬了咬牙,这一局必须赌一下,就赌姓冷那小子并不是一个头大无脑的主儿。
邓桐梳把手机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转,却始终没有下定决心拨通张春颖的电话,当掌舵人是必须拿主意的,不管对与错,就是不能犹豫不决。
那就赌一次吧!
邓桐梳在心里对自己说,然后就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监视器,心里暗暗祈祷,冷牧,你可一定要冷静啊!
冷牧现在很冷静,冷静的有闲心用小勺子将虾壳里的虾肉一丝一丝地抠尽,然后送到嘴里。
来来去去就只蓝龙虾下肚,总算是有了点饱的感觉,不过依旧显得有些意犹未尽。他往门口看了数次,就是在想邓桐梳那个女人会不会再让人送几只蓝龙虾进来。
“吃完了?”张春颖看看坐在对面的章文泽,心里头好不尴尬,暗恨冷牧这厮实在是太丢脸了。
冷牧将掏干净的虾壳扔到一边,道:“嗯,吃完了。小邓同学家的这酒店服务不到位啊,送菜的速度太慢,都赶不上吃。”
张春颖险险一个蹶子栽倒在桌子底下,没听错吧,这货还没有吃饱?
“冷牧,你的肚皮到底是怎么长的?它能装多少啊?”要不是顾忌这家伙的武道境界,张春颖都恨不得大耳刮子呼他,加起来足有二十斤的大龙虾,这家伙居然还没有吃饱?
偏偏这家伙还不以为耻,意犹未尽地抹抹嘴,道:“这不能怪我的肚皮能装啊,关键是这玩意儿它也不管饱啊。看着挺大的个头儿,里头的肉实在少的可怜。要是能吃饱才是怪事。”
吃海鲜就是吃个精细,谁他么的还照着撑了吃啊?
张春颖一脸幽怨地看着冷牧,“要不我带你去个地方,吃油泼面?”
“油泼面?”冷牧嫌弃地撇撇嘴,道:“不去,那玩意儿又没肉,有什么吃头?就在这儿吃,蓝龙虾就很不错嘛。一会儿吃饱喝足,还能泡个澡蒸个桑拿。那什么,你刚刚不还说要跟我一起洗吗?对了,还有小邓同学,她藏哪儿去了?”
“土包子!”章文泽听到这里终于听不下去了,极度鄙夷地哼了一声。
“咦!”冷牧轻咦一声,愕然看着章文泽,“我擦,你是个什么鬼,怎么冒出来的?”
章文泽脸色阴沉地说道:“本少爷只说一次,赶紧从这里滚出去。”
第0390章 要打便打()
章文泽从来都不是一个蠢货,但他身上有世家子惯有的一大毛病——自负。
自负与自信只有一字之差,两者之间也存在一定的递进关系。它们之间有一道线,线的左边叫做自信,到了右边,那就叫做自负了。
拧得清的人懂得如何去寻找那条线,精准地把握自信与自负之间转换的度,于是就变成了人杰。
拧不清的人,找不准那个度,自动过滤了自负二字的存在,在线的左侧,他可以是人杰,到了右侧,那就变成了人渣。
人杰与人渣之间,也同样只有一字之差,不过给人的感官却有云泥之别。
章文泽身上便存在着这样的毛病,他永远都不拧不清自信与自负的差别,即便是办了混蛋事,也从来不觉得自己在那一刻是个人渣。
在极度的自负中,他把自己的位置托的很高很高,由此便看不上任何一个平民阶层的人,在他的世界观中,他生来便应该高人一等。
冷牧胡吃海塞9只蓝龙虾,在任何一个上位者的眼中,这都是土包子的表现。
章文泽往昔的精明全都烂在了破碎的龙虾壳里,在他看来,冷牧就和那些被敲碎了的龙虾一样可怜可悲,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土包子而已。
对待一个土包子,还用假以辞色么?
“本少爷只说一次,立刻从这里滚出去!”
暴怒的章文泽连威胁的话语都省略了,只是满脸寒气地下达了一个命令。在他想来,似是冷牧这种惯用嘴皮子骗女人的土包子,不需要威胁,只需要他释放出世家子弟气势就已经足够了。
冷牧茫然地转了转脑袋,问张春颖,道:“这货谁呀?他在跟你说话?”
张春颖满脑子都是黑线,心道冷大爷,都这节骨眼儿了,咱能不玩了吗?
心里虽然恨不得从冷牧身上叼下两块肉来,张春颖还不得不陪个笑脸配合这家伙演戏,“他是在跟你说话。”
“跟我说话啊!”冷牧恍然大悟,随即又茫然起来,这次看向的是章文泽,“你谁呀,跟你很熟吗,就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有点不要脸啊。”
不要脸!
在西山敢当着章家大少的面这么骂,冷牧也算是独一份了。
只见章文泽的脸瞬间便黑青下去,冷哼道:“看来还真有不怕死的。小子,你别以为花言巧语傍上邓桐梳,就可以在本少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