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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吕安生劈出来的刀幕,冷牧不慌不忙,一步也未退,反而向前迈了一步。
“刀法还算不错,但是华而不实,难免打了一些折扣破!”
最后一个爆破音从冷牧的唇齿间爆发出来,他打出一道拳影,击中呼啸的刀幕,刹那间刀幕破碎,仿若星光坠落湖面,到处都是斑斓的碎光。
似是早就料到这一刀会落空,吕安生脸上没有丝毫惊诧的神情,他微微一鄂,便又挽一个刀花,再次攻了上来。
与此同时,他带来的六名同伴也都出动了,霎时间,七柄钢刀挥舞,七道刀幕横空出世,从各个方向杀到,形成一个光影囚笼,将冷牧罩在了其中。
冷牧的神情霍地凝重了起来!
第0322章 迷雾重重()
吕安生等人使的竟然是刀阵,七个人拆开来只是宗师巅峰实力,七个人同时发动,刀幕叠加,呈现出来的实力则呈几何倍数增长,强到了令人震骇的程度。
那凌厉的刀意组成一道牢不可破的杀伐之墙,令他不敢再用拳头直接破局,只有后退,避开刀阵最巅峰的那一股杀意。
好在吕安生等七人配合练习这个刀阵的时日显然不强,虽然令得七人配合的实力增长数倍,但是无法持久,攻势超出一米,威力便直线下降,直至消失。
冷牧有惊无险地避开这一计杀招,心头却震惊无比,剑阵、刀阵、拳阵等等多人技法,在古武和古术当中本是最寻常的一种技法,随着门派、宗门概念淡薄,武者开始以家族为单位发展,这种古老的技法渐渐便没落了下去,到今天,多人技法更是面临断传承的危机。
谁能想到,安家竟是传承了这样的技法,而且把这种技法用在了对他的截杀之上。
武术还可以看作是强体健魄的途径,多人武技却就是杀人的利器。
吕家既然派出一个刀阵,那就说明确实对他动了杀心。
既是动了杀心,那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这时候还需留手吗?
冷牧身上涌出无限杀意,没有多余的话说,冷家的夺命绝技出手,狂暴地向着吕安生等人扑了过去。
宗师巅峰与后天初境,看似只有一个小阶的差别,事实上两者之间的战斗力差距是以倍数衡定的。
即便是有多人技法的加成,面对下了杀心的冷牧,吕安生等人也在顷刻之间就出现了颓势。
“刀阵,很犀利的杀招。只可惜,你们的刀阵不全,若是能补齐十四个占位,今天你们倒真是有可能杀死我。”
擒贼先擒王,冷牧一拳破开吕安生的刀势,拳劲不散,继续向前,直至击中他的胸口,将人击飞出去。
正如冷牧所言,吕安生等人的刀阵属于双占位的刀阵,乃是军中杀阵演变而来。七个人无法将这个刀阵的威力发挥到极致。损失了牵动阵法的吕安生,刀阵的实力更是降低无数,剩下六个武者变成了无头的苍蝇。
七人的刀阵都无法战胜冷牧,失去最重要的阵枢,余下六人甚至连本身的实力都很难发挥完全,又哪有和冷牧一抗之力?
冷牧只用了十来个呼吸的时间,便将剩下的六人全部击倒在了地上。
转瞬间空荡荡的大街上便躺了七个痛苦挣扎的人影,冷牧眼中的杀意这才稍稍降了少许,诸筠也走了过来。
“居然是刀阵,吕家的家底还真是不浅呢。小子,没事吧?可着实让老夫捏了一把冷汗咧。”诸筠的话毫无诚意,嘴里说着捏冷汗的话,脸上却笑得没有一点儿负担,完全是一副看戏的嘴脸,甚至还隐隐地有点责备冷牧表演的不够精彩的意思。
冷牧无暇理会这死老头儿的恶趣味,他现在想弄清楚的是这场杀招到底是不是吕家的手笔。
“这领头的,你真确定是吕家的人?”
谈及正事,诸筠的神情也认真起来,他知道冷牧在疑惑什么,事实上他心里也很疑惑。
“是吕家的人没错,而且是吕家的嫡系,吕家吕奉孝最小的儿子。只是吕家现在忙灭火都忙不及,怎么还会行此昏招,这不是揽火烧身吗?”
这时候,意外再一次发生,只见躺在地上的七个人突然挣扎的更为剧烈,只片刻,七个人便静止不动,全都没了声息。
前前后后加起来不过十余秒钟,冷牧和诸筠全然没有反应的时间,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七个人已经全都死了。
“他们嘴里藏了毒牙。”诸筠是用毒的行家,稍稍一检查便明了了几个人死亡的真实原因。
“世家豢养死士并不奇怪,让一个嫡系族人在嘴里藏毒牙,这一手狠辣的功夫,让人想不佩服都难啊!”冷牧感慨似的冷笑道。
诸筠叹道:“这些人太着急了点,他们难道就不明白过犹不及的道理吗?这么做看似把你逼到了绝路,不得不向吕家出手,但令吕安生以生命为代价,这恰恰是最大的败笔。吕家在这节骨眼上根本就不可能这么干,他们也不可能用这么狠毒的手段。”
“那就如他们所愿,老子这就去吕家走一趟。”
诸筠大惊,连忙道:“小子,你可不能干混事。帝都要因为这乱起来,你可是千古罪人啊。”
“屁的千古罪人。”冷牧哼道:“诸老头儿,你说,是不是我不跟吕家发生冲突,帝都那些世家就不会干仗了?”
诸筠愕然好半天,才呢喃否定道:“世家之间的争斗说白了,就是利益的争夺。这样的争斗从来都没有停止过,只不过这么多年过去,有些人已经不满足于偷偷摸摸的去争那一点点微小的利益,这无法满足他们的胃口。所以这些人才希望有一次大的动荡。”
冷牧两手一摊,道:“这就是了,不管我跟不跟吕家发生故事,他们该打的还得打,该抢的还得抢。大势已经形成,我有没有闹吕家,对于他们来说其实都没有任何意义了。找借口这种事,是个人都能干,没了狗肉,难道他们不会改喝羊汤?”
话说完他才觉得这个比喻不妥,于是恼怒地咒骂了一声,“妈蛋,老子都被气昏头了,居然自己把自己比喻成狗。”
诸筠没理会他的牢骚,只是拧着眉在细想他的话,好一会儿之后终于想通了,眼睛圆瞪地叫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做这么多,压根儿就不是为了逼你和吕家翻脸,而是另有所图?”
冷牧脸如寒霜,“老子就是很好奇,到底是谁在背后布局。金戈如意压根儿就不是老子弄走的,这件事稍稍用点心就能查得出来。不是为了金戈如意,那这些混蛋又想从老子身上得到什么?”
诸筠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若是这场袭杀本来就是冲着冷牧而来,这件事就复杂太多了。
“吕安生是吕家的嫡系子孙,即便此吕家非彼吕家,吕安生也定然有同伙存在。吕家为了自保也好,自辩也好,他们的门,老子都登定了。”
冷牧的话里提到数次吕家,指代的却并非同一个对象,知道前因后果的诸筠,却都听懂了。听懂之后,他的眉头也为之揪得更紧,古法界一脉相承,虽然各有派系,但总得来说都是一衣带水的关系。
有胆子将大峪山冷家的嫡传子算计在内,这股潜在势力所图究竟为何呢?
诸筠也在心里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本该是人来人往的街道,这个早晨却显得空旷至极,现在想来,这样的空旷本就不是偶然,就是为了这场袭杀做铺垫的。
直到七具尸体躺在大街上,死寂的街道才渐渐开始复苏,陆续有人声蔓延过来。
“杀人了!”
有人看到地上的尸体,受到惊吓大叫着飞奔而去,恐惧的气息快速蔓延至刚刚走上街的人群,刚开始有点生气的街道,很快又一次陷入死寂。
与之前的空旷死寂不同,这一次的死寂背后透着惊恐,不时能够听到快门的声音,很显然,一些胆子稍微大点的人,从七具尸体上看到了成为网络达人的希望。
当然,不排除这些快门声中,也藏着幕后之人的爪牙,他们负责搜集现场的消息,然后反馈回去。
冷牧一概不准备理会这些,他打定了主意要登吕家的门,诸筠也无法阻拦,只打电话找了人来收拾善后,便让司机将车开过来,他陪着人一起朝吕家而去。
看似平凡的一个早晨,却一点儿也不安宁,紧张的气氛从昨天夜里一直延伸到现在,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吕家的门,也在盯着冷牧。
帝都世家数百个,有九卿一百零八户之说,能够跻身进九卿一百零八户当中的世家,才能算得上帝都真正的豪门望族。
而九卿之中,也分为上卿、中卿和下卿。上卿二十二,中卿三十六,下卿四十八,合起来一共一百零八户,构成了帝都最顶级的世家阶层。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上卿二十二家,恰好是新百家姓的前二十二个姓氏,李、王、张、刘、陈、杨、赵、黄、周、吴、徐、孙、胡、朱、高、林、何、郭、马、罗、梁、宋、郑、谢、韩、唐、冯、于、董、萧、程、曹、袁、邓、许、傅、沈、曾、彭、吕、苏、卢。
吕家位于上卿第二十的位置。
就在冷牧赶往吕家的过程中,在吕家大宅不远处的一幢普通大楼里,十来个气质不凡的人聚集一堂,或窃窃私语,或闭目养神,看样子都在等着什么事。
若是帝都世家的局中人看到这十来个人,肯定会惊得话也说不上来,这十四个人,居然全都是出自上卿家族,而且都是十四个家族当中的实权人物,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其实就能代表各自的家族。
茶室的双开红木门被推开,一个精干的男子快步走到其中一个老人跟前,小声耳语了一阵,然后又立马转身离去。
“咳!诸位!”
这个老人显然在诸人当中拥有非同一般的威信,他沉吟着抚了抚没有几根胡子的下巴,无声呢喃了好一阵,才不轻不重地咳嗽了一声。
第0323章 黄家太虚()
ps:不好意思,今天晚上应酬,更晚了!
黄家太虚,是个名号,也是帝都世家群体一个时期的旗帜性人物,上世纪战争年代,这个名字曾经耀动华夏,令许多恶人闻风丧胆。
这是一个与鬼医冷天辄同时代的人物,活到今天也是一百岁高龄的老人。
很难想象,这间普通的茶室里,正在说话的这个人就叫黄太虚,而且正是传闻中的那位太虚上人。
从外表上看,根本无法将其与百岁老人联系在一起,面容确实透出一丝苍老,可不论是精气神还是身板,说他六十,都会有人觉得猜大了。
此人正是曾经名动华夏的太虚上人,帝都上卿排名第八的黄家上一代的家主,以他为首的一群世俗武者,在新华夏成立的过程中为国家做出过杰出贡献,功成身就之后,却又甘心隐姓埋名,不愿意出现在史书中的英雄人物。
“上人,消息送来了?”
周遭不乏上卿排名高于黄家的世家人物,在开口说话的时候依旧透着尊敬,由此可见,黄太虚的名头确实够大,身份确实够高。
随着他的咳嗽声,所有人都把注意力转过来,问话的虽只是其中一人,但是所有人眼神都在附和,显然他们等的都是同一个消息。
黄太虚不慌不忙地说道:“没错,吕家的小儿如大家所愿,自我了断了。冷家的小子,已经在去吕家的路上。此事定矣。”
有人小心问道:“上人,冷家小子去了吕家,那咱们接下来如何做?”
“接下来?”黄太虚展眉一笑,“什么也不做,散了吧,各自回家。”
各自回家?
众人心头全都冒出一层雾水,这么多人在这里守了一夜,结果就只是为了等这么一个消息,然后就没有了?
都是帝都有头有脸的人物,其中还不乏两个中卿世家这一代掌权的家主,心里那受得了这种落差,一整夜不眠守在一处,竟就只是为了逼冷牧上吕家的门,这是不是太儿戏了?
没人挪步,茶室里静悄悄的,虽也没有人把目光投在黄太虚身上,但大家心里其实都在想一个同一件事,那就是问个究竟。
黄太虚看出众人的疑惑,呵呵笑道:“怎么?都觉得枯坐一夜,不值?”
茶室里众人依旧一片沉默,不过却传来窸窸窣窣挪动屁股的细微响声,他们用实际行动回答了黄太虚的话。
黄太虚嘴角微微一抬,不易察觉地闪过一丝讥诮,好一会儿才问道:“逼迫冷家小子上吕家的门,难道你们以为只是为了给帝都的乱局添一把火?”
问完他停顿了几秒钟,显然是想有人能够接他的话茬,不过大家都心存忌惮,谁也没有出声。
黄太虚微有些不悦,看向左前方中卿陈家的家主陈家裕,问道:“小陈,你来说一说。”
陈家裕愣了一下,颇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慎重起见,他想了几秒钟才开口道:“帝都的乱局对于在场我们这些人来说,没有一点儿意义。我们所做的事,说小一点是为了各自家族的长远利益。说大一点,是在为整个地球武者界付出。区区世家之间的利益,对于我们的事业来讲,不值一提。”
陈家裕的话说的空泛,也不无拍马之嫌。却没有人觉得不妥,就包括黄太虚也是赞赏地点了点头。
陈家裕观察了一下黄太虚的反应,心里大概有个定数,就道:“上人,我们正在做一件功在千秋的大事,对此我们都甘愿放下一切。只是我们不太理解,冷家小儿和吕家,与这件事有什么关系,为此还不惜赔上一条暗桩,值得吗?”
黄太虚扫了众人一眼,看出所有人都有同样的疑惑,他并不打算解释,只淡淡地说道:“值不值得,还不是你们需要考虑的问题,你们要做的,是执行。”
众人心头一凛,心里纵使不满,这时候也要表现出恭顺。
“我知道在座的诸位与吕家少子或多或少都有联系,吕家少子自是无法轻易得罪的,但他所做的事,也不见得就尽然正确。”
顿了一下,黄太虚索性将话挑明,“至少在针对冷家小儿的事情上,吕家少子的态度就非常不妥。若不想坏了大事,遭到神王的责难,诸位日后行事,最好权衡二三。”
听到神王的字眼,茶室里众人面色骤地苍白无血,进无一人吭声,全都陷入了沉寂。
“好了,已经无事,诸位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黄太虚摆手送客,却不等任何一人离座,他已经长身而起,率先走掉了。
余下众人彼此环视一圈,皆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无奈,守了一夜,竟是真的只为了一个消息,这事闹的,早知如此简单,那还耗费这一夜干什么?
心里虽是无奈,黄太虚也已经走远,却依旧无人吐露半句不满,犹可见太虚上人以及那神王的威严。
长街上的刺杀像是长了翅膀的鸟儿一样,在极短的时间里飞得满城皆知,吕家业已收到消息,此时一干实权人物如若热锅上的蚂蚁,彻底慌了神。
“不可能,安生怎么可能刺杀小先生,究竟是谁给他的命令?”白发人送黑发人,吕家老家主吕奉孝的心沉痛到了极点,不过眼下他更担心的是怎么应对接下来上门的冷牧。
吕家众人无一人敢应声,他们心里同样奇怪,无人下达任何命令,谁也不知道吕安生为什么会如此做,竟然还带了吕家最为核心的六个武者共同赴死。
话又说回来,即便是有人指使,可谁又能指使得动吕安生?在场诸人全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