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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学校,明天还要上课呢。
越听,张根学心里越高兴越放心:呵呵,你小子没有后台啊,已经在京城工作了还被赶出来。现在已经从老单位出来了,而新单位又没有报到,意思不就是你现在是孤家寡人吗?我们就是抓了你,估计没没有人来关心你,更没有单位出面来跟派出所协调吧?你原来的单位和将来要求的单位领导肯定都庆幸得很,幸亏你走了或者幸亏你还没上班,否则还要为了你的事奔波。
郭拙诚看到张根学一脸的兴奋,知道这个家伙已经先入为主地认为自己是砧板的鱼肉,任其宰割了,心里不由冷笑连连。
郭拙诚冷笑了一声,说道:“张所长,这些高中生明天还要读书,就让他们先回去吧。你也知道这件事与他们没有多大关系,有什么事朝我来就是,这些混混都是我打的。你说呢?你们做jing察的总不能不讲一点情面吧?如果想问他们,你们就快点问,耽误孩子们的学习可不好。”
看着郭拙诚一副大人模样,张根学感觉好笑,心道:“小子,你死到临头在替别人cao心。你就多多考虑自己怎么熬过这一关吧,呵呵。”
黑皮狗出言讥讽道:“真他玛的好笑,世界上竟然还有这种傻子,自己的事没解决就担心别人。”
张根学看了几个学生一眼,心里有了计较,说道:“那就让三个女同学回去吧,另外还回去一个男同学送一下。……”
在所有人眼里,女孩子都是弱小者,把她们关这里就是再有理由也会被人说,会更加说明黑皮狗他们理亏。还不如大方一点让她们早点离开,这样既可以减少麻烦又能彰显他的公正无私和同情心。
正要指让瘦小的郑阳护送她们走,不想那个身材魁梧的学生连忙结结巴巴地说道:“张所长,我送她们回去。我真的没有参加打架,我连骂都没有骂一句,您就让我回去吧,我……”
看他那副熊样,张根学笑了,说道:“行,就你吧。一个熊包样,估计也确实不敢打。真是浪费了一副好身板。”
等那个同学带着三个女同学战战兢兢地走后,张根学对手下的民jing和治安队员吩咐道:“把他们分开带到几个房间去,给我好好地录下口供。”
说着张根学还朝胖子jing察也就是许家辉使了个眼se,许家辉则不动声se地朝他微微颔首表示明白。
“你跟我到隔壁去录个口供。”许家辉转向郭拙诚面无表情地说道。不过郭拙诚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丝幸灾乐祸和yin险。
既然是公事公办,郭拙诚没理由拒绝,朝留下的郑阳和另一个同学点了点头,宽慰道:“没事,就是跟jing察聊几句而已。”
郑阳等人这时全都唯郭拙诚马首是瞻,见他到这个时候都不慌不张的样子,心下安定不少。当然更主要的是三个女同学和一个男同学回去了,这让他们知道自己的“罪行”肯定不大,否则jing察不会放她们走。
郭拙诚到了一间没有窗户的小房间,参与询问的除了胖子许家辉外还有一个年轻的女jing察。从女jing察手里拿着的笔记簿看,她是负责记录的,而许家辉负责讯问。
此时,在所长办公室里张根学正苦着脸对着皮军。
等皮军坐下后,他说道:“皮军,你这不是给我出难题吗?这些人毕竟都是学生,你要我让整他们可不合适啊。”
皮军不以为然地说道:“张所,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又没有你去整那几个学生。那几个小子等几天我的伤好了之后自己去收拾他们就是,我只希望你对这个坏我们事、打我们的家伙予以严惩,不说判刑,拘留他几个月或者劳教两年没问题吧?你看看,你看看我身上的伤,你看看长毛蚂蚁身上的伤,完全足够判他的刑了。”
张根学心道:要不是你去招惹人家,人家会对你下手吗?妈的,现在打不过人家了,就开始叫屈!
张根学心里骂着,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而是继续一副苦瓜脸道:“这些我都知道,可真要这样处理,传出去恐怕对大家不好啊,你父亲也可能受牵连。”
“那按张所的意思,这件事就这样算了?”皮军嘴一撇道,讥讽地说道。
看到皮军脸上的讥讽,张根学莫名一种心虚,但他还是说道:“按我的意思,这样算了最好,反正也没出……”
皮军马上说道:“不行!……,说吧,你要怎么样才整那小子?咱们明人不说暗语。”
张根学犹豫了一会,看了一眼外面,有点尴尬地问道:“听说‘军军游戏厅’下周开业?”
皮军身体如弹簧一般弹了起来,瞪着眼睛,说道:“我说张所,你也太贪了吧?我已经送了……”
张根学大惊失se,连忙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嘘——”然后说道,“皮军,我不是再要你的股份,我是……”
听说不是要股份,皮军才安静了一些,但依然怀疑地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张根学脸红了,小声说道:“你的游戏厅开张不是需要工作人员吗?我有一个朋友现在在家没事做,不如……”
皮军冷笑了一下,问道:“秋香姐?”
张根学点了点头,见名字都被对方说出来,也大方起来,说道:“她是初中毕业,算账、记账都可以。你认为呢?”
皮军当即说道:“会计?不行,会计和出纳我都有了。……,你先把这小子整好了,整得我舒服了,我就帮你把秋香姐招进来。即使没有会计、出纳,我也可以安排她搞卫生。”
张根学摇头道:“这事很难办,人家毕竟是京城里出来的,我整他的风险太大。……,再说,秋香不愿意搞卫生。”
就在两人讨价还价的时候,一个肚大脑肥的女人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随着她的脚步,房子都在抖动。
看到皮军脑袋上血肉模糊、身上伤痕累累,脸上还有鞋子踩的痕迹,这个女人就如天塌下来一样,尖声地哭叫起来:“我的军军,你怎么啦,老天啊这是哪个挨千刀的人打的,我要撕了他!军军啊,我的崽崽,你是我的心尖尖肉啊,怎么被打成这样……”
鬼哭狼嚎地叫了一阵,几乎所有人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之后,这个肥胖的女人才转向一脸讪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张根学,颐指气使地尖声道:“小张!有你这么当派出所所长的吗?我的儿子被坏人打成这个样子了,你还在这里无动于衷。把一个革命领导的子女打成这样,这个家伙肯定是反(革)命,是苏联特务,你还不去打死他、打废他?你这个所长是不是不想当了?”
骂到最后,女人干脆用胖乎乎的手指张根学的鼻子,唾沫四溅地吼道:“如果你今晚不能给我儿子一个公道,明天你就滚蛋吧!我就不信找不到一个听话的所长!”
张根学被这个女人一番话给轰得晕头转向,心里也窝着一团窝火,可人家是镇长的老婆。如果仅仅只是这个公开的身份,张根学还不至于怕她。
第885章 副县长施压()
毕竟派出所除了接受镇zfu的领导,还接受县公安局的领导,在升迁等关键问题上,一个镇长并不能做多少主,也决定不了派出所所长的命运。
最大的问题是这个女人是主管治安的副县长的情妇,这才是要命的。不但他这个小小的派出所所长怕这个女人,就是县局公安局局长也怕这个女人。
谁也不知道堂堂一个副县长为什么喜欢这个丑胖的女人,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胖,除了胸脯巨大而略有起伏外,整个身体就如一个恶心的肉球。一般人实在看不出她有什么魅力,但这个副县长就是几十年如一ri喜欢她。
有人还说这个皮军的真实父亲就是这个副县长,因为他与他上面的哥哥、姐姐相貌完全不同,而跟那个尖嘴猴腮的副县长很像。有人还传言镇长几年前的一个冬天,不知道为什么掉进了冰冷的水库,之后就不能人道,一直都是由副县长在安慰她、满足她。
虽然传言只是传言,但副县长确实对皮军关爱有加,好几次皮军因为调戏女人、打架滋事被抓,当镇长无法搞定的时候,都是副县长出面搞定的。
因为这个女人具有如此两重身份,又具有如此大的能量,被指着鼻子骂的张根学自然不敢发作,不仅不敢发作反而得陪着笑脸,说道:“周姐,不是我不想帮皮军,而是对方是京城下来的大学生啊,这事情真有点棘手!”
旁边的皮军大怒,吼道:“张根学,你他玛的还在糊弄我们?他是狗屁大学生,是被人从京城赶出来的。如果你再这样,我那个游戏厅的一成股份就不给你了。还不知道你这王八蛋能不能在这里干多久的所长,送给你也是白送!我呸,还想把你的情妇塞进游戏厅当出纳,她是什么货se?初中毕业,你他妈的真是会吹,我问你,她会写自己的名字不?不就是脸蛋漂亮吗?”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皮军的这些话完全触及了张根学的底线。张根学不由勃然大怒,噌地一声站了起来,铁青着脸就要离开。
皮军的母亲对这事反应挺快的,马上吼道:“军军,你给我闭嘴!张所长怎么是这样的人?……,张所长,你先坐下。”
张根学虽然没有坐下,但也没有动脚,因为他还是害怕。
女人恼怒地看了张根学一眼,哼了一声后,快速跑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说道:“给我转县zfu朱鹏书家,我找朱鹏书。”
听到副县长的名字,张根学只得叹了一口气,重新坐下,只是因为气不顺,坐下的时候用了不少力气,结果那条椅子承受不了这么大的力量,只听咔嚓一声,一条腿断裂,连人带椅子一下摔倒在地。
皮军噗哧一声,笑了,说道:“张所,别怕,不就是一个狗屁副县长吗?枪毙不了你。”
这时那个女人在电话里已经嚎上了:“朱鹏书,你到底管不管我们娘俩了?军军被人打了只剩半条命了你知道不知道?”
这话不但张根学听了呆若木鸡,连从地上爬起来都忘记了,就是皮军也张大了嘴巴。
旁边另外一个jing察也目瞪口呆:“草!这也太彪悍了吧?这小王八还真是那尖嘴猴腮的种啊?朱鹏书现在的脸彩吧?呵呵。”
电话机的对面传来一个急切而惊慌的声音:“你胡说什么?你……。军军他现在怎么样?他现在在哪里?”
女人瞟了一眼张根学,yin阳怪气地说道:“如果不是他被打得这么厉害,我会说吗?……,他现在在镇派出所里。我看你这个副县长越做是越没用了,明知道你护着军军,可人家就是不看在眼里,看着军军被打,这里的jing察连屁都不放一个。”
看到张根学坐在地上大口喘气,额头上汗珠滚滚。
看到他的窘态,女人很是开心,很享受着权力带来的快感。
知道皮军人在派出所,朱鹏书暗暗松了口气,也知道皮军的伤势肯定没有多严重。心里又开始对这个女人恼怒起来,恨她不顾场合乱说话,担心这话传到政敌耳朵里自己的仕途就完了。与别的女人保持不正当的男女关系这种事没有人追究无所谓,甚至私底下还可以作为炫耀的资本,可一旦有人追究并上纲上线,不说副县长当不成,还可能连公职也开除。
可是,他自己的老婆只生了一个女儿,心里对这个皮军还是很上心的,犹豫了一会,还是说道:“别闹了,我现在就过去。你让张根学接电话。”
女人得意洋洋地说道:“张根学,你接电话。朱县长马上就过来。哼,我倒是看看你到底怎么敷衍我们,看你怎么敷衍领导。”
张根学战战兢兢地从地上爬起来,诚惶诚恐地接过话筒,小心翼翼地说道:“朱县长好。我是张根学啊。”
朱鹏书严肃地说道:“张所长,这事很严重,必须严格保密。你给我好好干,干好了,我升你为副局长。不过,如果出了一点篓子,我唯你是问,扒下你的皮!”
说到这里,他就挂断了电话。
张根学听着耳机里传出来的忙音,知道朱鹏书说的事是指这个胖女人刚才说的事,就是要把她说的话控制在他们这个范围内,不许传出去。
想到自己掌握了朱鹏书的**,他心里又激动又担心。
他冷笑了一声后,抬头对另一个jing察说道:“李小强!刚才无论是听到什么了,必须给我忘记。如果有人传出对县领导不利的话语,我唯你是问!”
“这——”jing察连忙说道,“他们之间的事好多人都知道啊,我……”
张根学怒道:“你给我闭嘴!只要你不把刚才周纤纤同志说的话传出去,我就不找你麻烦。”
jing察先是一愣,接着大声立正道:“是!我保证守口如瓶!”说完,他目光瞟了一眼那个胖女人,心里笑开了:纤纤?亏你父母想出这么一个名字。
周纤纤现在也知道自己刚才激愤之下失言了,神情有点尴尬。羞怒之下又大哭起来:“军军,我的崽崽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啊……”
众人的鸡皮疙瘩又开始冒出……张根学见周纤纤把朱鹏书副县长都叫来了,知道这事若不重重处罚那个叫郭拙诚的年轻人是无法交代的了。
实际上,他已经做了重重处罚郭拙诚的准备,但他还想为此为自己的情妇谋一个好工作,想跟皮军讨价还价。可现在事情变成这样了,朱鹏书都出面了,他可不敢再打自己的小算盘了,还是先讨好朱鹏书再说吧。至于朱鹏书许诺的副局长,他可不敢奢望,谁知道这种说话跟放屁差不多的人会不会已经忘记了刚才说的话。
就在这时,讯问郭拙诚的许家辉走了进来,先是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周姐,然后才低声对张根学道:“张所,都问清楚了,他从原单位出来之后还没有工作。他家里倒是有一点背景,他父亲是滇南省的一名zfu官员。”
张根学问道:“滇南省的官员?级别呢?”
许家辉说道:“不知道什么级别,反正在zfu部门工作。……,依我看,他也就是一个书呆子,哪里知道什么级别不级别的?如果他父亲真是有级别的高级干部,也不会被原单位赶出京城,更不会到乡下来避难。再说,他父亲在滇南省,还能管到我们出楚北省来?”
张根学点了点头,略一思索,吩咐道:“那就先关他几天再说。等把这里的事处理好了,再好好安顿安顿他。”
许家辉大声道:“是!”
许家辉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冷笑,朝张根学点了点头道:“好的,我现在就把他关起来。”
“好好安顿安顿”六个字让皮军和周纤纤都开心了不少。周纤纤还说道:“张所,到时候你就让你那个朋友到游戏厅来,我带她做。”
许家辉对周纤纤给了一个讨好谄媚的笑脸,道:“周姐,我先去好好招呼那个小王八蛋去了,等会再过来陪您。”
周纤纤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给我打断他的手,打得越重越好,我要让那个小王八蛋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许家辉连忙答应道:“好的,周姐,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许家辉推门进入房间,面无表情地对郭拙诚说道:“郭拙诚,把你随身物品都拿出来放在桌上。好好交代你的犯罪经过!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你这是什么意思?”郭拙诚脸se微微一变,寒声问道。
“什么意思?哼哼,你还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