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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呸,他才不稀罕知道他在想啥,现在他要争取的是自己的权益。
这可恶的大怪物!
“我说,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的话,之前……”
正在这时,杨小麦昏倒的叫声响起,牧放只觉得眼前一花,那人儿就像电影剪辑似地,倏地一下,不见了。
随即就听到有人叫自己,他刚举步,倏地一下,大高个已经抱着杨小麦到了他面前,沉声下令,“把浮游车调来,立即去你的实验室。不,让她进营养舱。”
牧放一听,不由又来气儿了,就想骂人,挣回自己的场子。
谁料“砰叭”一声炸响,女人尖叫,男人惊起,前方排队的人群纷纷叫着退避。
不知为何,服务员端着的两杯饮料,突然炸了,接着是那排佣兵们送的电子花篮,也失灵了,消失的同时,仪器还冒出了爆炸的火花,彩带起火,汽球炸飞。
牧放心头大叫“不好”,低头一看。
果然,地上开始出现明显的焦痕。
“防暴队长!”
大高个越过牧放,大叫一声,朝人群外走去。
钟小姐一边叫着牧放,上前想要察看杨小麦的情形,也被大高个一声“让开”给吓得没敢上前,就闻到了一股焦臭味儿。她吸吸鼻子,有些奇怪,再仔细一看,惊得差点儿又叫出声来,就被牧放喝住。
“别大惊小怪,你去处理这里的后事儿。别让小姑娘做的,都白费了。还有,那剩下没做完的饼的损失,一切由我负担。”
说完,他已经大步追上了大高个儿,却也一样被大高个儿喝止在五步之遥,气得他很是不忿,却也没办法。
匿大一驾悬浮车,最后只有大高个儿抱着小姑娘,独自离开了。而且,悬浮车飞到半空时,也发出了砰啪的炸裂声,冒着烟儿,一路摇摇晃晃,惊险无比地飞上了摩天大楼。
防暴队长看得满头大汗,忙开上了另一架悬浮车,载着牧放回了公司。
钟小姐看着离去的人,心下喃喃,这是临界点终于破表了吗?
可是为什么,突然就破表了呢?
几乎都没有什么征兆啊?
她看着自己的终端里那个程序,小丫头的健康芯片传回来的消息,所有的数值情况已经全部飘红,系统发出极为严厉的“危险”警告。若是不及时治疗,这种警告后的不出一个钟头,丫头就香消玉殒了。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还是因为那个男人的出现吗?
实在难以想像,这两人之间到底存在着怎样的牵绊,可以让一个明明已经病入膏肓的人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学习,突然又让一个正常人,变成病入膏肓的垂死之人。
这种牵绊,很耐人寻味啊!
……
与此同时,人群中,有两个穿着军常服的军官,也非常好奇地朝天上望去。
一人问另一人,“这信号就在那辆飞车上,咱们要不要跟去看看啊?”
另一人看似带头人,“这个……暂时还是不用了。公司那地方,一只苍蝇都别想飞进去,要不被发现很难。长官叫我们来,只是让我们先侦察一下那个人的情况,我们连人都没看到,还是再等等。先跟长官汇报一下,看他下一步的指示吧!”
“是。”
恭敬地应下后,跟班就换了一副神态语气,嘀咕道,“我说上尉,长官之前好像暗示咱们,那人是咱们的人,刚才我好像看到他穿的是公司的制服呢?”
上尉也拧着眉,想了下,低斥一声,“你问我,我问谁去。认真执行任务,不要胡思乱想。走了!”
跟斑回头看了眼公司的方向,嘀咕着,“啧,人家就是想多了解一下任务对象而矣。都说了是自己人,基本信息都不知道,教人怎么入手啊!他现在住哪,咱们去哪儿侦察他目前的情况,一无所知。要是他不出公司了,咱们怎么侦察啊?”
“啧,你还啰嗦上瘾了啊!”
“上尉,我就是这一担心。毕竟,长官只给了我们半个月的时间啊!”
上尉眉头一攥,也看向了公司的方向。
让人完全没想到的是,两个士兵观察的小红点儿,进入公司之后,几乎就没有再挪出来过。
一晃眼儿,半个月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过去了。
在这近半个月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
那时,公司走廊上人来有往,不管是何时候,都有工作人员忙碌着。
突然一股黑影从众人身边闪过,带起的风之强,一下子将好几个人手中的电子板都刮落在地,砸出火花。他们都没看清楚,到底是什么撞了自己。
“让开!”
直到到了一扇禁区大门前,需要输入特许人员的身份识别,才能进去,他不得不停下。
可是小姑娘的情况已经控制不住,他只能朝旁边的守卫大吼。
守卫们习惯性地纷纷拔出腰间的枪,还没瞄准,就纷纷松开了手,看到自己的手上已经被灼伤了好大一片,掉地上的枪也瞬间融化了。
“快开大门!”
“不,不……”
守卫惊呆了,他从来没遇到过这么霸道的情况,随即后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正是牧放开着内部的悬浮车冲了进来,还超过了公司内部禁止使用的那种“比赛”的速度。
“给他开门!”
“啊,啊,是,牧先生。可是这个人……”
“少废话,再不开门,我们这里的中央电脑都要被毁掉了。”
守卫忙将自己的生物识别码输了进去,大门打开,防暴兵队长晚了一步,他手上拿着一支笔,喝令所有人朝他这方看,砰的一声,刺目的白光闪过后,大门被彻底关上。外面的人都在原地傻愣了很久,直到钟小姐赶回来,才将守卫唤醒。
钟小姐看着地上融掉一半的枪,直接收进了口袋里,解释说是牧先生研发的新型生物武器,正在做相关实验,让他们不用在意。也跟着进了那大门内,那里正是牧放的私人实验区域。
牧放忍不住又开始抱怨,“我说你这人,你真当公司是你家了?!”
大高个儿沉声回答,“她的情况特殊,为免不伤害到无辜的人,我只有如此。抱歉!”
一句话,就把牧放噎了一口气。
好半晌,他才嗝出一句,“之前就算你不在,我和无良也处理得好好的。你以为没了你,我们就照顾不好她吗?”
大高个儿像是完全没听到某男的怨怼,低头轻轻拔了拔女孩已经汗湿一片的额发,露出一张苍白的小脸,她的双唇却红得像要滴出血来,鼻翼剧烈地收缩张着,眼角渗出艳丽的红。
牧放见状,立即取出了自己的特殊医学眼镜,架在单耳上,“让我看看她的情况。”
大高个犹豫了一下,目前女孩没有再释放能量,才让牧放靠近看了看女孩的瞳仁。
“瞳孔收缩得很剧烈,她身体内的免疫系统都被调动起来了。”
牧放一边检察,一边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终端程序显示的身体数据,白亮的镜片上映着红色的警示大字,他的神色一片冰冷,眼底不乏焦急。
“她……要上手术台吗?”
大高个突然问。
牧放愣了一下,道,“上什么手术台!你还真是门外汉,哦,我真是被你们这群白痴传染了,立即让她躺营养舱里,做她之前早就该做的全身调养修复。这一次,可不是三天,至少也要一周时间。”
“啊……”
小姑娘突然叫起来。
随着她一叫,走廊上的灯光都一闪一闪的,又是砰叭一声,两截灯光都炸灭了,还有火花掉下来。
防暴队长紧张地立即掏出枪,却一下被烫得甩开了枪,枪一掉在地上,枪口就化了一半。
大高个忙叫道,“不要使用任何武器,她在自卫。”
他一边厉声警告,一边又柔声拍哄怀里的人,“小麦乖,没事儿的,我在这里,没有人能伤害你。我陪着你,哪里也不去,冷静下来。”
“啊……”
女孩痛苦地揪起了眉头,她的一只手紧紧揪着男人的防暴服外壳,那黑色外壳都是用合金材料制成的,防暴功能非常强大,可是这会儿竟被小姑娘生生捏出了一个手印儿。
防暴队长都还没明白,自己的枪怎么就化了呢,好像刚才在大门前那些守卫地上也躺着这样的枪,这一切,若不是这个大高个儿,难道是这个小姑娘?
“她要是一直这样,就没法进营养舱了。就算进去,要是她情绪这样不稳定,恐怕……”
莫说那营养舱的价值了,之前他带去咆哮森林的一个,因为疯卢克给爆销掉了,回头他还得老老实实跟上面打报告,说明情况。那都是公司的知识结晶,宁可自己爆掉也不能让外人拿到。这要是动不动又被爆一台,因头真不好解释了,肯定要被那老头子骂死。其实这还不是最麻烦的,麻烦的是要老头子万一想到要调看损毁原因,不小心被发现什么那就更麻烦了,哦不是,是可怕。
他们已经来到了营养舱所在的实验区。
牧放一边说着,一边根据当前的数据情况,调配起了药物。
大高个看着怀里的小姑娘,很着急,问,“要是她这种不稳定的情况,持续下去,怎么办?”
牧放没料到,这男人还会问自己“怎么办”这种问题,之前他给牧放的感觉,一直都是很“牛逼”,仿佛没有什么问题能难倒他,他都可以找到解决办法。
难道不是吗?在异变之后,还能从那种可怕的状态,恢复成人型,光拿小丫头的血说事儿,也不是绝对的,这里也必然有男人骨子里那不服输的性子作祟。
牧放扯出一个冷笑来,说,“要真那样,那我就只有请出小姑娘都寄予厚望的那位,迟文渊大师来解决这问题了!”
砰,啪——
实验室里的灯一下灭了好几盏,还有好些试管都莫名其妙爆掉了。
那时候,在杨小麦的梦里,再一次经历了当年被车撞的惨烈现场……
165。神秘的麦田(秘密大爆光)2大更()
她的天,又塌了!
突然之间,世界上最痛苦最可怕的感觉,流窜全身,死亡的威胁似乎从来没有这一刻,来得那么清晰,骇人。
要死了吗?
她看到自己的身体几乎呈倒挂的样子,卡在路边绿化代里,最常见的那种迎客松,以前天天路过,从来没想过会有一天,自己会挂在满是灰尘的树丫子上。
已经感觉不到身体了,手脚都没有感觉,只感觉呼吸愈发困难,就像闷在水里,再不输通她就要被窒息而死了,她努力张开嘴,喷出了一口地鲜血。
那腥咸如铁锈般的味道,简直让她毕生难忘。
啊,这个记忆太深刻了,后来她一喝男人给她的羊奶就觉得很熟悉,这一刻她终于想起原因了。
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是……
她努力地想,觉得那就是自己唯一的救赎,呼吸一下变得通畅了,她睁开眼,以为自己会见到那个男人。
“小麦,小麦,爸爸在这里,小麦,你听到了吗?”
父亲?!
父亲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她是第一次见到父亲哭,是为了自己,她觉得心里突然好受了一点点。
“老杨,咱们还是听医生的话,让小麦好好地走,走得舒服些。她这个样子……这个样子……咱们医不起啊!”
母亲的声音虽然亲切,可是依然满带市侩,令人心寒。
父母很快争执起来。
“就算是女儿,那也是咱们的女儿啊!我们毕竟养她这么大,怎么能看着她就这么走了?!”
“咱们就是砸锅卖铁,把房子都当了,能救回她一条命吗?”
“可这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啊!”
“我知道,她也是我女儿,我能不心疼嘛?”
“不,这个字我不能签,不能签……”
“她就算活着,也是个活死人好不好!”
“那她也是个人,我们……我们不能就这样决定她的生死。”
“你以为我就不心疼了吗?可咱们活着的人,不能跟着死人苦一辈子,我可不想像你们村里的那些人,办个风光的葬礼,就要赔上自己10年青春,我不干!”
“你,你根本就没把小麦当女儿。”
“我怎么没把她当女儿了,我供她吃,供她穿,还供她读了那个唠什子的大学。她倒好,大学是读出来了,结果什么工作都没找到,倒还要伸手跟咱们要钱做什么唠什子的手术。”
“那个手术,我们早就该给她做了。现在女孩子在外工作,哪个不需要注意形象的,你……唉……”
“怎么,你就怪我。当初她可求的是你,你怎么不借,你要真想借的话,我能拦得住你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里还存着个小金库。”
“你,你这女人……”
“我什么我?反正,这丫头也是你在小麦田里拣来的,现在尘归尘,土归土。她都是靠你心善,才白拣了多活二十多年,已经够了。”
原来,她是拣来的孩子啊!
——小麦,你爸妈给你取这名字是不是太随意了啊!
——就是,小麦。你说你哥叫杨志成,志成志成,有志者事尽成。跟你那田边小麦地的风格,真是不知高大上了多少呢!
——小麦,你是你爸妈亲生的嘛?
——哈哈哈,还别提,我妈常说我不是她亲生的,是麦田地里拣来的。我爸说,拣我的时候,那片麦田地就像个迷宫似的,被割得齐齐整整。还说当时科考局的人都来了,还专门请气象局的人架了直升机,在天上拍了片,说那是外星人割的小麦地,画的是一个大大的圆,我就躺在圆心儿里,嗷嗷地哭。我爸觉得,我的存在是个奇迹,就把我抱回家养了。
——呀,真的假的呀!原来,小麦你真的是“麦田守望者”,哈哈哈。
——说真的,在国外不都有好多这种神秘的麦田画吗?都说以人类的科技,根本不可能割得那么漂亮,那么复杂。我还看到书店里有这样的书呢。
她一直觉得,父母说的那些话都是玩笑话,都是哄她好笑的。为此,她还专门跑去买了几本讲“神秘麦田”的书看。结果没过多久,网络上就刷出一条新知,说这些神秘文学里的讲的东西,都是伪科学,都是想当然,根本没有严格的科考根据,就是唬弄人的东西。
那以后,她一笑置之,觉得想那么多干嘛,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女生。管她是拣的,还是哪里来的,她要着眼的是如何在当前这个世界,好好活着。
“我的好孩子,你真是我见过的最了不起的,稀世珍宝啊!”
她再睁眼时……
不!
那不是她的眼睛,那是她已经开始迸发的精神力。
隔着透明的营养舱,她第一次看到了那个叫迟文渊的男人。
他看着她的眼神,的确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藏似的,更有一种无法言说的狂热,从那双戴着眼镜的黑眼睛里喷出,配上他脸上抽搐的表情,莫名地让人觉得寒意森森,诡异叵测。
母亲从迟文渊手里接过了支票,上面的数字足以让整个杨家在大城市过上舒服自在的生活,不用为房贷、车险等等再辛苦愁闷大半辈子了。
这一次,父亲的犹豫和迟疑,再没有了之前那么强烈,他看向她的眼神,变得愧疚羞耻。
她想,他们也的确尽了一个普通小市民家庭能尽的所有义务,大概也支撑了她一段时